第四章 程翼德有问题？
男人站在山丘顶端，眺望着那条横贯在丘陵之间、熊熊燃烧着的战场。夜风顺着山坡从下往上，席卷过他和他身后的人们，卷起一片枯叶升上天空。
一个人影从风吹来的方向登上山顶，忙不迭地半跪在男人身前，双手抱拳，用一种奇怪的语言说道：
“领主，凋零已经召唤完毕。”
“嗯。”男人点了点头，转身对身后的众人说：“准备撤退。”
“等等，领主，我们不去抢点什么吗？”一个熟悉的身影站了出来，那是男子的管家兼军师，他指着远方的火光，说：“如果情报无误，那辆列车上可装着据说能改变战局的机甲……”
男人举起手打断军师的话，说：“没必要，我们已经有所收获了。”
“愚钝！”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那是位正值青春的少女，她指着军师说：“你是在质疑领主的智慧么？！你也不想想，如果我们抢了那台机甲，方块守卫军和莱德帝国必定会来找我们的麻烦，领地将因此遭受战火！”
军师闻言，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朝男人行了一个拱手礼：“是我冒犯了。”
看着这些方块人的举动，男人笑了笑，说：“没什么。快去安排大家撤离吧。”
“是。”军师再次行礼，领着众人往山下走去，刚才向男人打报告人也快步跟上他们。
男人转头最后看了眼远处的火光，喃喃道：“同乡吗……”
“……早就不是了。”
他回头，迈步走向自己的领民，眼中闪过一道旁人无法看见的淡蓝光辉。
…………
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布满了阴云，银白的月亮在层云间穿梭，几片乌云带着狂风从云层下飞过。栖息在森林中的群鸟不安地飞起，杂乱无章地扑腾着翅膀，朝远方逃去；又有林间的野狼引颈长啸，声音中满是压抑与恐惧。
几道黑影从丘陵中飞出，带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朝战场袭来，同时还朝地上一切能动的东西喷吐黑色的飞弹。一时间，尘烟四起，万物凋敝。
程翼德两人并不在凋零袭来的直线上，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足够安全。
“你说凋零？！”看着那几道快速逼近的影子，程翼德惊愕地说，“那玩意儿……是不是很恐怖？！”
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凋零的模样：三颗骷髅头颅拼接在一具骷髅躯干上，通体漆黑，无手无脚，躯干底部连接着一条尾巴似的结构。
凋零在MC原版里可是BOSS级的存在，知道这一点的程翼德没法不感到紧张与恐惧。
“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很恐怖。”戴正严肃地说。
“那……我们还要垫高吗？”程翼德看了看手中的方块，又看了看近在眼前的车厢顶部，说。
“要，当然要。”戴正不假思索地说，“凋零会优先攻击显眼的东西，所以我们暂时还算安全。上去虽然有被凋零看见的风险，但好歹地方宽敞，我们有空间躲避凋零飞弹；下去的话，除了喂僵尸就没别的结局了。”
“好。那我们最后再跳一次！”程翼德认真道。
戴正点头，开始数拍子。
“一……二……三！！”
两人跳起，程翼德往下扔出木板方块。
“嗒！”
方块与方块贴合，无形的联系在它们的相交之面建立，将它们牢牢地吸在一起。
程翼德和戴正落在方块顶部，现在他们和车厢顶部只隔着一道很轻松就能跨过的沟壑。
“我还有两个方块，可以搭过去。”程翼德对戴正说。考虑到戴正的身体，他不打算节省方块。
戴正“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程翼德在方块边缘半趴下，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木板伸到脚下方块的侧面，将它按在上面后立马抽回手，一个方块迅速出现，成为了木板顶端与车厢顶端之间的桥梁。
程翼德起身后连忙扶起戴正，走上车厢顶端。这里的视野比地上开阔了许多，但没地上那么平坦，各种程翼德看不懂的结构到处都是，脚下时不时还会出现通往车厢内部的空洞。
往其它车厢的方向看去，能看见部分车厢上有火在燃烧，戴正解释说，那些车厢上有木制结构，因此火焰才蔓延了上来。
“对了，你有弩对吧？把弩和箭矢给我。”戴正突然对程翼德说。
“要弩干嘛？你不会想打凋零吧？”程翼德警惕地看着戴正。虽然认识戴正的时间不长，但戴正两次挺身而出给他留下了“这哥们儿很莽”的印象。
“怎么可能，我现在都快累趴下了，哪有劲打凋零？”戴正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取出钻石剑还给程翼德，“我是担心有莱德人从其它车厢过来。我现在的体力用不了剑，但可以用弩，而且我准头还蛮不错的。”
程翼德接过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弩交给了戴正。不过，他强调道：“说好了，这是用来对付敌人的。”
“如果凋零打过来了，我还是要用弩射它的。”戴正笑了笑，“行了，你也坐下歇会儿吧，站得太高有很大几率招来凋零的视线。”
程翼德坐在地上，望向列车的尽头。那里有几台机甲似乎注意到了凋零，举着枪一样的东西朝那片天空扫射，传到程翼德这边的枪声有点像是倒豆子，声音不大却连绵不绝。
“MSP-04S，特警XF（注：外形可参考吉姆镇暴型），以及GAT-79G，陆战强袭高达（注：外形可参考陆战高达+强袭高达）。都是些难打的机体。”戴正顺着程翼德的目光看去，为程翼德介绍道。他眯缝起眼睛，略感有趣地说：“哦？好像还有特警XF2（注：外形可参考《高达UC》里的杰斯塔）？不是说这玩意儿年初才投产，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用到战场上吗……”
戴正的心情似乎突然变好了，刚才还一脸严肃的他现在居然在用轻松的语气谈论机甲，这令程翼德感到蹊跷，进而又猜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
“……对了，说起来，你知道我们的接应暗号是啥吗？”
戴正说着说着忽然提起这么一点，程翼德立马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恐怕是真的，于是赶忙出声制止道：“我只是个平民而已，不想知道这种事情！”
“啊？哦……差点把纪律给忘了，这确实是不能跟平民说的事情。”戴正一愣，如梦初醒似的挠了挠头，说。
“啧，他这是打算在遇到凋零的时候用自己吸引凋零的注意力！”程翼德心想，“不行，不能害死别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俩都活下来？”
“活下来，活下来……对了，系统！”
程翼德刚想到“系统”这两个字，他视野中就弹出了系统界面，偌大的方框里浮现出三个图标，每个图标下面都标着名字。
“说明书、任务册，还有……精神防御？这就是桌面吗？”
似乎只有在任务册里才能找到破局机会。不过程翼德不打算在这里操作系统，他不想让戴正发现系统的秘密。他并不知道系统被发现的话是会脱离宿主还是杀宿主灭口，所以只能暂时遵循系统的游戏规则，小心谨慎。
“……我上个厕所。别看啊。”
程翼德起身，猫着腰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背对着戴正，迅速点开了“任务册”。几行文字浮现眼前，是他领取完新手礼包时出现的文字：
“主线任务一：登上未来高达。”
“任务描述……”
“任务奖励：‘地’级驾驶员经验。”
“居然是高达……”程翼德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主线任务？‘主线’是什么？由谁编写？这系统果然很可疑……高达能打败凋零么？这个任务到底要不要接，值不值得接？”
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先把这任务接下，等会儿再找机会问戴正。
他点击系统界面左下角的“接受”按钮，画面瞬间变回主界面，只是任务册的图标下出现了一个一小时的倒计时。
“还有时限？”程翼德皱眉。
关掉系统界面后，他又发现，视野中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点，它牢牢地钉在某个方向上，他往左看，那光标就向右；他向右看，光标就向左。
“这不是游戏里的寻路光标嘛。”
了解完寻路光标后，他假装提了提裤子，转身弯腰走回戴正身旁，坐回自己的位置，“漫不经心”地对戴正问道：“话说，机甲能打赢凋零么？”
“得看机甲的性能。两年前战争开始的时候一只凋零能打坏十台莱德的精锐机甲，但现在它们只能打坏莱德的两台普通机甲了。”戴正看向正在与凋零交战的几台莱德机甲，“怎么，担心莱德人拦不下凋零？他们肯定拦不住的，凋零有好几只呢。”
程翼德拖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那……‘未来高达’是什么档次的？”
听到这个名字，戴正触电般浑身一颤，瞬间回头看着程翼德，眼神凌厉：“你从哪听来的这个名字？”
坏了，这反应，不会是摊上大事了吧？程翼德一边如此想着，一边信口胡编道：“之前……嗯……捡到附魔武器的时候，有个人跟我说的……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我没能看清他的模样……”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你看清他的衣服了吗？”戴正脸上的严肃不减，握着弩的右手手指难以察觉地移到扳机上。
“他还说……说……”程翼德的大脑飞速运转，急切地想要编出一个能够让戴正相信的解释。
“说那人是方块守卫？不行，方块守卫有接应暗号，如果我被方块守卫的人托付了任务，是不可能不知道接应暗号的……说那人是莱德？不行不行，这会让戴正对我起疑心，莱德人怎么会把机甲的信息交给我？”
“他不能是方块守卫军，也不能是莱德人……对了，就说他是领匪！”
思路成型后，程翼德出口成章，顺溜地把故事讲了出来：
“……他说，让我把这台机甲带回给他的老大……至于衣服，我没能看清，不过我能确定那既不是莱德军服也不是方块守卫军的军服，应该是领匪。”
“领匪……”戴正喃喃道，又看着程翼德：“那他告诉你高达放在哪了吗？”
“他只给我指了个大概的方向，我想想……好像是哪边！”程翼德指向蓝色光标标记的位置。
戴正沉默片刻，然后说：“我们没法确定未来高达是不是真的在那里，所以别轻举妄动，我们赌不起。”
程翼德看出戴正有所顾虑，他站起身来，假装有些激动地说：“可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能改变现状的机会啊！”
“我现在可开不了机甲！而你则根本不会开！”
戴正严厉地说着，心里猜测起程翼德投靠领匪的可能性。领匪的行动纲领对某些穿越者有极大的吸引力，戴正开始怀疑程翼德就是那种会被吸引的穿越者了。
实在是太蹊跷了，戴正心想。程翼德怎么会突然提起要去找未来高达？而且还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
一个人影从风吹来的方向登上山顶，忙不迭地半跪在男人身前，双手抱拳，用一种奇怪的语言说道：
“领主，凋零已经召唤完毕。”
“嗯。”男人点了点头，转身对身后的众人说：“准备撤退。”
“等等，领主，我们不去抢点什么吗？”一个熟悉的身影站了出来，那是男子的管家兼军师，他指着远方的火光，说：“如果情报无误，那辆列车上可装着据说能改变战局的机甲……”
男人举起手打断军师的话，说：“没必要，我们已经有所收获了。”
“愚钝！”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那是位正值青春的少女，她指着军师说：“你是在质疑领主的智慧么？！你也不想想，如果我们抢了那台机甲，方块守卫军和莱德帝国必定会来找我们的麻烦，领地将因此遭受战火！”
军师闻言，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朝男人行了一个拱手礼：“是我冒犯了。”
看着这些方块人的举动，男人笑了笑，说：“没什么。快去安排大家撤离吧。”
“是。”军师再次行礼，领着众人往山下走去，刚才向男人打报告人也快步跟上他们。
男人转头最后看了眼远处的火光，喃喃道：“同乡吗……”
“……早就不是了。”
他回头，迈步走向自己的领民，眼中闪过一道旁人无法看见的淡蓝光辉。
…………
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布满了阴云，银白的月亮在层云间穿梭，几片乌云带着狂风从云层下飞过。栖息在森林中的群鸟不安地飞起，杂乱无章地扑腾着翅膀，朝远方逃去；又有林间的野狼引颈长啸，声音中满是压抑与恐惧。
几道黑影从丘陵中飞出，带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朝战场袭来，同时还朝地上一切能动的东西喷吐黑色的飞弹。一时间，尘烟四起，万物凋敝。
程翼德两人并不在凋零袭来的直线上，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足够安全。
“你说凋零？！”看着那几道快速逼近的影子，程翼德惊愕地说，“那玩意儿……是不是很恐怖？！”
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凋零的模样：三颗骷髅头颅拼接在一具骷髅躯干上，通体漆黑，无手无脚，躯干底部连接着一条尾巴似的结构。
凋零在MC原版里可是BOSS级的存在，知道这一点的程翼德没法不感到紧张与恐惧。
“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很恐怖。”戴正严肃地说。
“那……我们还要垫高吗？”程翼德看了看手中的方块，又看了看近在眼前的车厢顶部，说。
“要，当然要。”戴正不假思索地说，“凋零会优先攻击显眼的东西，所以我们暂时还算安全。上去虽然有被凋零看见的风险，但好歹地方宽敞，我们有空间躲避凋零飞弹；下去的话，除了喂僵尸就没别的结局了。”
“好。那我们最后再跳一次！”程翼德认真道。
戴正点头，开始数拍子。
“一……二……三！！”
两人跳起，程翼德往下扔出木板方块。
“嗒！”
方块与方块贴合，无形的联系在它们的相交之面建立，将它们牢牢地吸在一起。
程翼德和戴正落在方块顶部，现在他们和车厢顶部只隔着一道很轻松就能跨过的沟壑。
“我还有两个方块，可以搭过去。”程翼德对戴正说。考虑到戴正的身体，他不打算节省方块。
戴正“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程翼德在方块边缘半趴下，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木板伸到脚下方块的侧面，将它按在上面后立马抽回手，一个方块迅速出现，成为了木板顶端与车厢顶端之间的桥梁。
程翼德起身后连忙扶起戴正，走上车厢顶端。这里的视野比地上开阔了许多，但没地上那么平坦，各种程翼德看不懂的结构到处都是，脚下时不时还会出现通往车厢内部的空洞。
往其它车厢的方向看去，能看见部分车厢上有火在燃烧，戴正解释说，那些车厢上有木制结构，因此火焰才蔓延了上来。
“对了，你有弩对吧？把弩和箭矢给我。”戴正突然对程翼德说。
“要弩干嘛？你不会想打凋零吧？”程翼德警惕地看着戴正。虽然认识戴正的时间不长，但戴正两次挺身而出给他留下了“这哥们儿很莽”的印象。
“怎么可能，我现在都快累趴下了，哪有劲打凋零？”戴正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取出钻石剑还给程翼德，“我是担心有莱德人从其它车厢过来。我现在的体力用不了剑，但可以用弩，而且我准头还蛮不错的。”
程翼德接过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弩交给了戴正。不过，他强调道：“说好了，这是用来对付敌人的。”
“如果凋零打过来了，我还是要用弩射它的。”戴正笑了笑，“行了，你也坐下歇会儿吧，站得太高有很大几率招来凋零的视线。”
程翼德坐在地上，望向列车的尽头。那里有几台机甲似乎注意到了凋零，举着枪一样的东西朝那片天空扫射，传到程翼德这边的枪声有点像是倒豆子，声音不大却连绵不绝。
“MSP-04S，特警XF（注：外形可参考吉姆镇暴型），以及GAT-79G，陆战强袭高达（注：外形可参考陆战高达+强袭高达）。都是些难打的机体。”戴正顺着程翼德的目光看去，为程翼德介绍道。他眯缝起眼睛，略感有趣地说：“哦？好像还有特警XF2（注：外形可参考《高达UC》里的杰斯塔）？不是说这玩意儿年初才投产，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用到战场上吗……”
戴正的心情似乎突然变好了，刚才还一脸严肃的他现在居然在用轻松的语气谈论机甲，这令程翼德感到蹊跷，进而又猜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
“……对了，说起来，你知道我们的接应暗号是啥吗？”
戴正说着说着忽然提起这么一点，程翼德立马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恐怕是真的，于是赶忙出声制止道：“我只是个平民而已，不想知道这种事情！”
“啊？哦……差点把纪律给忘了，这确实是不能跟平民说的事情。”戴正一愣，如梦初醒似的挠了挠头，说。
“啧，他这是打算在遇到凋零的时候用自己吸引凋零的注意力！”程翼德心想，“不行，不能害死别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俩都活下来？”
“活下来，活下来……对了，系统！”
程翼德刚想到“系统”这两个字，他视野中就弹出了系统界面，偌大的方框里浮现出三个图标，每个图标下面都标着名字。
“说明书、任务册，还有……精神防御？这就是桌面吗？”
似乎只有在任务册里才能找到破局机会。不过程翼德不打算在这里操作系统，他不想让戴正发现系统的秘密。他并不知道系统被发现的话是会脱离宿主还是杀宿主灭口，所以只能暂时遵循系统的游戏规则，小心谨慎。
“……我上个厕所。别看啊。”
程翼德起身，猫着腰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背对着戴正，迅速点开了“任务册”。几行文字浮现眼前，是他领取完新手礼包时出现的文字：
“主线任务一：登上未来高达。”
“任务描述……”
“任务奖励：‘地’级驾驶员经验。”
“居然是高达……”程翼德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主线任务？‘主线’是什么？由谁编写？这系统果然很可疑……高达能打败凋零么？这个任务到底要不要接，值不值得接？”
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先把这任务接下，等会儿再找机会问戴正。
他点击系统界面左下角的“接受”按钮，画面瞬间变回主界面，只是任务册的图标下出现了一个一小时的倒计时。
“还有时限？”程翼德皱眉。
关掉系统界面后，他又发现，视野中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点，它牢牢地钉在某个方向上，他往左看，那光标就向右；他向右看，光标就向左。
“这不是游戏里的寻路光标嘛。”
了解完寻路光标后，他假装提了提裤子，转身弯腰走回戴正身旁，坐回自己的位置，“漫不经心”地对戴正问道：“话说，机甲能打赢凋零么？”
“得看机甲的性能。两年前战争开始的时候一只凋零能打坏十台莱德的精锐机甲，但现在它们只能打坏莱德的两台普通机甲了。”戴正看向正在与凋零交战的几台莱德机甲，“怎么，担心莱德人拦不下凋零？他们肯定拦不住的，凋零有好几只呢。”
程翼德拖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那……‘未来高达’是什么档次的？”
听到这个名字，戴正触电般浑身一颤，瞬间回头看着程翼德，眼神凌厉：“你从哪听来的这个名字？”
坏了，这反应，不会是摊上大事了吧？程翼德一边如此想着，一边信口胡编道：“之前……嗯……捡到附魔武器的时候，有个人跟我说的……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我没能看清他的模样……”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你看清他的衣服了吗？”戴正脸上的严肃不减，握着弩的右手手指难以察觉地移到扳机上。
“他还说……说……”程翼德的大脑飞速运转，急切地想要编出一个能够让戴正相信的解释。
“说那人是方块守卫？不行，方块守卫有接应暗号，如果我被方块守卫的人托付了任务，是不可能不知道接应暗号的……说那人是莱德？不行不行，这会让戴正对我起疑心，莱德人怎么会把机甲的信息交给我？”
“他不能是方块守卫军，也不能是莱德人……对了，就说他是领匪！”
思路成型后，程翼德出口成章，顺溜地把故事讲了出来：
“……他说，让我把这台机甲带回给他的老大……至于衣服，我没能看清，不过我能确定那既不是莱德军服也不是方块守卫军的军服，应该是领匪。”
“领匪……”戴正喃喃道，又看着程翼德：“那他告诉你高达放在哪了吗？”
“他只给我指了个大概的方向，我想想……好像是哪边！”程翼德指向蓝色光标标记的位置。
戴正沉默片刻，然后说：“我们没法确定未来高达是不是真的在那里，所以别轻举妄动，我们赌不起。”
程翼德看出戴正有所顾虑，他站起身来，假装有些激动地说：“可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能改变现状的机会啊！”
“我现在可开不了机甲！而你则根本不会开！”
戴正严厉地说着，心里猜测起程翼德投靠领匪的可能性。领匪的行动纲领对某些穿越者有极大的吸引力，戴正开始怀疑程翼德就是那种会被吸引的穿越者了。
实在是太蹊跷了，戴正心想。程翼德怎么会突然提起要去找未来高达？而且还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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