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兄弟相残
牢房外面似乎比刚才更喧闹了一点。
戴正朝着窗户侧耳过去，想听清外面的莱德人在吵些什么，可惜那些吵闹的莱德人离牢房太远，他没法听清他们话语的内容。
是四队的人打过来了？还是莱德人的援军到了？又或者是领匪来趁火打劫了？戴正毫无头绪地猜想着，抬眼望了眼牢房里的另外三个人。
坐在窗户上的人——因为充当牢房的车厢是侧翻状态，所以窗户现在在地板和天花板上——无聊地敲着玻璃板打发时间；靠墙坐着的瘦高个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空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躺在戴正不远处的人翘着二郎腿，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坐在窗户上和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是戴正的同队战友，他们都是接过雷格斯命令去寻找程翼德的人，而靠墙坐着的瘦高个则是四队的驾驶员。
“外面在吵些什么？”戴正发起了话题。
“不知道。可能是在商量怎么处理我们？”坐在玻璃上的克隆·克隆半开玩笑地说。
“没有炮声，可以排除友军来救人的可能。”靠墙的排头兵说。
“那就是莱德人的救援物资到咯？”戴正说，“见鬼，这片地区的补给线不是断了吗，他们怎么能这么快？”
“八成是飞空艇。”排头兵抬头望天，看着透过窗户洒下的天光，“从他们对这个任务的重视程度来看，调架飞空艇过来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维德，你怎么看？”戴正看向躺在地上的维德·刚斯，说。
他试图把维德也拉进话题里，不过维德只是摇了摇头，没加入这场消磨时间的讨论。
这家伙早上不是话挺多的么？戴正心想，略感尴尬地准备自己把话接下去。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维德突然奇怪地笑了一声，他连忙咽下刚到嘴边的话，听维德发表看法。
“我觉得他们是准备先发制人。”维德用一种轻快的语调说道。
“先发制人？对谁？”戴正问道。
“当然是对……”维德猛地翻身坐起，眼含笑意地看着排头兵，“昨晚突袭这里的四队。”
戴正一愣，瞬间意识到维德话里的问题，看向维德的视线倏地变冷。克隆也是眉头一皱，向维德投去不解的目光。排头兵腾地跳起来，脚步生风地走到维德跟前，揪着他的衣领瞪着他的眼睛，恶狠狠地问道：
“你跟莱德人都说了些什么？”
维德眼底闪过一道转瞬即逝的惧意，不过他还是强撑着笑道：
“不多，只是把早上从你那儿打听来的……”
维德话还没说完，排头兵便暴喝道：
“鄵旎抹！！！”
随着这道怒骂传到维德脑中的，是拳头砸在脸上的痛觉。排头兵一拳捶在维德脸上，维德的脑袋皮球似的笔直撞向地板。
维德没有慑于排头兵的愤怒而乖乖挨打。他一脚把排头兵踹退三四步，然后立刻翻身站起，左手揉着后脑勺右手握拳，有节奏地晃着身子，没等排头兵重新站稳便扑上前去，一边朝排头兵挥拳一边低吼道：
“你不觉得方块守卫的理念很踏抹扯淡吗？！为了一个屁用都没有的新人就要我们这些老兵去送死！”
排头兵抬手架住维德的右拳，又向他打出了自己的右拳，同时牛头不对马嘴地说；
“你踏抹敢从劳资这里套话！”
“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一年，整整一年！所有时间都浪费在打仗上了！”维德吃了排头兵一记直拳，气焰不减反增，“这里可是Minecraft！老子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凭什么要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
克隆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加入战局，朝维德右肋间打了一拳，说：“这就是你背叛的理由！？你觉得莱德人会善待你这个‘叛徒’吗！”
维德招架不住两方攻势，被两人乱拳打倒在地，嘴角溢出了鲜血。他不怒反笑，大声喊道：
“你们才是叛徒！为了屁一样的‘人道主义’，为了屁一样的土著，就调转枪口杀自己的同胞！”
排头兵甩了两句国骂，然后对他说：“管你有天大的理由，你敢利用劳资坑劳资的战友，就闭上你的臭嘴挨揍！”
“谁踏抹叫你蠢？”
维德嘲讽道，回应他的是排头兵那雨点似落下的拳头。
戴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本想上去帮忙，但又隐约觉得维德的表现有些不对劲，于是就呆在原地观察这场围殴，随便注意维德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维德终于受不了被围殴的感觉了，他突然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救命啊！打人了啊！！救命啊！！！”
牢房铁门上的观察窗忽然暗了一下，接着铁门“哐”地被推开，两个身穿铁盔甲、手握附魔钻石剑的莱德士兵走了进来。他们简单观察了一下牢房里的情况，随后一人防备着孤立于战场的戴正，另一人径直朝互殴的三人走去。
走到三人旁边的士兵谨慎地保持着自己与三人的距离，同时对他们大喝道：
“停下！停下！不然我要动手了！！”
排头兵和克隆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仍是殴打着维德，克隆还对维德吼道：
“你愧对你的名字！！”
维德·刚斯（WadeGuns）里的“维德”来源于《三体》里的托马斯·维德，而“刚斯”的意思则是“枪械”；整个名字充满了执着心与攻击性，与维德苟且偷生的软弱行为完全不同，所以克隆才会说维德愧对自己的名字。
来劝架的士兵举剑对着三人，想以手中的剑来警告他们不要再继续打下去，但拳来脚往的三个人没一人理他，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又有几个莱德士兵从门口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便跑到三人旁边，和劝架士兵一起把打成一团的三人给拉开了。
“你踏抹不得好死！！！”排头兵用已经有些哑的嗓子冲维德吼道。
“至少我比你活得久！”维德朝地上啐了一口血，阴惨惨地笑着，说。
……
布莱克知道牢房斗殴事件时，已是斗殴结束的两分钟之后了。他听完守卫士兵的口述，当即下令把维德带到他这里来。没过多久，维德来到了端坐在机甲整备区一角的布莱克面前，在布莱克的示意下坐在了地上。
“你很聪明。”坐在椅子上的布莱克俯视着维德的眼睛，“不过聪明得有限。你应该想到，无法被作为人质的你对我来说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我都想得出苦肉计了，还能想不到这一点？”维德乌青的脸上露出一副自得的笑容，“我还有情报可以跟你分享，不过前提是你得保住我的命，然后事后给予我自由。”
“……真好啊，这就是年轻吗？”布莱克露出一个和缓的笑容，“如果我处在和你相同的状况下，应该是想不到这么丰富的讨命方法的。”
“别嘲讽我了，我只是想活下去。你就不好奇这情报是什么吗？”
“当然好奇。”布莱克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情报是……”
维德故意拉长声音卖关子；布莱克立即领会了他卖关子的目的，很快就在脸上堆出了一个期待的表情；维德看见布莱克的表情，心满意足地继续说了下去：
“……所有参与‘夺取高达’行动的方块守卫军们要去的地方，那些被夺取之高达的终点站。
“怎样，这个情报能换我一条命吗？”
布莱克脸上维持着那带着些许期待神色的笑容，说：“这可不好说啊……”
“那是座研究设施，而且还产出图纸。”维德加码道。
“似乎还是有些不够……”布莱克的笑容变淡了不少，语气有些耐人寻味。
“我给的是具体地址。”维德又加码道。
“这确实足够了，甚至还有不少盈余。”听到这句话，布莱克果断按下了竞拍键，他身子微微前倾，向维德伸出右手，“你可以用这份盈余在我们的仓库里换些物资，全副武装总比空手上路要好。”
维德略显艰难地站了起来，握住布莱克的右手：“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布莱克脸上再度露出和缓的笑容。
……
维德被莱德人带走后，牢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剩余的三个人各坐一处，没有人再试图发起话题，他们不再像早上一样讨论四队的行动方案，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讨论牢房外莱德人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门再度被打开。另外两人没有动静，只有戴正抬头把牢房门口的景象纳入眼中。几个莱德士兵走了进来，二人一组地分别走向三人，将三人的双手捆起来后押着他们走出了牢房。
在被莱德人推搡到一块后，克隆压低声音对排头兵说：“……抱歉。”
在得知维德将四队的行动计划透露给莱德人后，他们就猜到了自己即将迎来的命运——成为莱德人的人质。
由于叛徒出在六队这边，克隆本着自己的羞耻心向排头兵道了歉。
“没事。”排头兵简短地回了一句，接受了克隆代表六队的道歉。他知道叛徒这种东西总是防不胜防的。
三人被莱德士兵带着走进机甲整备区，在三台排成一列的机甲前面停了下来。这三台机甲他们并不陌生，甚至其中一台还是他们的任务目标。
“利刃高达？”三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念出了那台机甲的名字。
利刃高达，编号RX-81-α，莱德帝国“拂晓计划”产出的第一台机体，是一台以“高机动”与“高近战性能”为目标开发出来的机甲。整体造型传统且紧凑，配色以红蓝白三色为主，由于装甲样式酷似《逆袭的夏亚》里的牛高达，所以部分开发人员戏称其为“减了肥的牛高达”。
“本来是打算四人突袭的……”
布莱克的声音从三人背后传来，三人回头望去，只见布莱克带着戈登队的队长戈登·大原和凯尔·索贡向他们走来。布莱克边走边说：
“可惜你们的同伴不按套路出牌，所以为了保险，我们这回只能让三个人担任突击的任务了。”
三人皆是对他怒目而视，没有回他的话。
布莱克见他们这副神情，便不再调侃他们，转身对戈登和凯尔说：“带着他们上去吧。”
两人向他行了一礼，分别把戴正和克隆带到了自己的机甲——都是特警XF2——前面。布莱克走到排头兵身旁，彬彬有礼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说：
“请？”
排头兵没有回答。士兵押着他走到利刃高达置于地面的手掌上，布莱克紧随其后站在他旁边。待两人站定后，坐在驾驶舱里的士兵拨动操纵杆，利刃高达的手掌缓缓抬起，像电梯一样升到了驾驶舱舱门之前。
另外两台机体如法炮制，三位驾驶员和三位人质很快便就位了。
把代驾士兵安全地放到地面上后，布莱克看了眼被绑在驾驶座后面的排头兵，笑着说：
“待会儿可能有点晃，请你忍耐一下。”
说完，他伸手在琴键键盘上输入指令，随后推动左右两边的操纵杆。
利刃高达抬起头，身子往前微微一倾，沉重的身躯稳健地站了起来。
戴正朝着窗户侧耳过去，想听清外面的莱德人在吵些什么，可惜那些吵闹的莱德人离牢房太远，他没法听清他们话语的内容。
是四队的人打过来了？还是莱德人的援军到了？又或者是领匪来趁火打劫了？戴正毫无头绪地猜想着，抬眼望了眼牢房里的另外三个人。
坐在窗户上的人——因为充当牢房的车厢是侧翻状态，所以窗户现在在地板和天花板上——无聊地敲着玻璃板打发时间；靠墙坐着的瘦高个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空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躺在戴正不远处的人翘着二郎腿，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坐在窗户上和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是戴正的同队战友，他们都是接过雷格斯命令去寻找程翼德的人，而靠墙坐着的瘦高个则是四队的驾驶员。
“外面在吵些什么？”戴正发起了话题。
“不知道。可能是在商量怎么处理我们？”坐在玻璃上的克隆·克隆半开玩笑地说。
“没有炮声，可以排除友军来救人的可能。”靠墙的排头兵说。
“那就是莱德人的救援物资到咯？”戴正说，“见鬼，这片地区的补给线不是断了吗，他们怎么能这么快？”
“八成是飞空艇。”排头兵抬头望天，看着透过窗户洒下的天光，“从他们对这个任务的重视程度来看，调架飞空艇过来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维德，你怎么看？”戴正看向躺在地上的维德·刚斯，说。
他试图把维德也拉进话题里，不过维德只是摇了摇头，没加入这场消磨时间的讨论。
这家伙早上不是话挺多的么？戴正心想，略感尴尬地准备自己把话接下去。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维德突然奇怪地笑了一声，他连忙咽下刚到嘴边的话，听维德发表看法。
“我觉得他们是准备先发制人。”维德用一种轻快的语调说道。
“先发制人？对谁？”戴正问道。
“当然是对……”维德猛地翻身坐起，眼含笑意地看着排头兵，“昨晚突袭这里的四队。”
戴正一愣，瞬间意识到维德话里的问题，看向维德的视线倏地变冷。克隆也是眉头一皱，向维德投去不解的目光。排头兵腾地跳起来，脚步生风地走到维德跟前，揪着他的衣领瞪着他的眼睛，恶狠狠地问道：
“你跟莱德人都说了些什么？”
维德眼底闪过一道转瞬即逝的惧意，不过他还是强撑着笑道：
“不多，只是把早上从你那儿打听来的……”
维德话还没说完，排头兵便暴喝道：
“鄵旎抹！！！”
随着这道怒骂传到维德脑中的，是拳头砸在脸上的痛觉。排头兵一拳捶在维德脸上，维德的脑袋皮球似的笔直撞向地板。
维德没有慑于排头兵的愤怒而乖乖挨打。他一脚把排头兵踹退三四步，然后立刻翻身站起，左手揉着后脑勺右手握拳，有节奏地晃着身子，没等排头兵重新站稳便扑上前去，一边朝排头兵挥拳一边低吼道：
“你不觉得方块守卫的理念很踏抹扯淡吗？！为了一个屁用都没有的新人就要我们这些老兵去送死！”
排头兵抬手架住维德的右拳，又向他打出了自己的右拳，同时牛头不对马嘴地说；
“你踏抹敢从劳资这里套话！”
“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一年，整整一年！所有时间都浪费在打仗上了！”维德吃了排头兵一记直拳，气焰不减反增，“这里可是Minecraft！老子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凭什么要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
克隆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加入战局，朝维德右肋间打了一拳，说：“这就是你背叛的理由！？你觉得莱德人会善待你这个‘叛徒’吗！”
维德招架不住两方攻势，被两人乱拳打倒在地，嘴角溢出了鲜血。他不怒反笑，大声喊道：
“你们才是叛徒！为了屁一样的‘人道主义’，为了屁一样的土著，就调转枪口杀自己的同胞！”
排头兵甩了两句国骂，然后对他说：“管你有天大的理由，你敢利用劳资坑劳资的战友，就闭上你的臭嘴挨揍！”
“谁踏抹叫你蠢？”
维德嘲讽道，回应他的是排头兵那雨点似落下的拳头。
戴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本想上去帮忙，但又隐约觉得维德的表现有些不对劲，于是就呆在原地观察这场围殴，随便注意维德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维德终于受不了被围殴的感觉了，他突然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救命啊！打人了啊！！救命啊！！！”
牢房铁门上的观察窗忽然暗了一下，接着铁门“哐”地被推开，两个身穿铁盔甲、手握附魔钻石剑的莱德士兵走了进来。他们简单观察了一下牢房里的情况，随后一人防备着孤立于战场的戴正，另一人径直朝互殴的三人走去。
走到三人旁边的士兵谨慎地保持着自己与三人的距离，同时对他们大喝道：
“停下！停下！不然我要动手了！！”
排头兵和克隆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仍是殴打着维德，克隆还对维德吼道：
“你愧对你的名字！！”
维德·刚斯（WadeGuns）里的“维德”来源于《三体》里的托马斯·维德，而“刚斯”的意思则是“枪械”；整个名字充满了执着心与攻击性，与维德苟且偷生的软弱行为完全不同，所以克隆才会说维德愧对自己的名字。
来劝架的士兵举剑对着三人，想以手中的剑来警告他们不要再继续打下去，但拳来脚往的三个人没一人理他，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又有几个莱德士兵从门口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便跑到三人旁边，和劝架士兵一起把打成一团的三人给拉开了。
“你踏抹不得好死！！！”排头兵用已经有些哑的嗓子冲维德吼道。
“至少我比你活得久！”维德朝地上啐了一口血，阴惨惨地笑着，说。
……
布莱克知道牢房斗殴事件时，已是斗殴结束的两分钟之后了。他听完守卫士兵的口述，当即下令把维德带到他这里来。没过多久，维德来到了端坐在机甲整备区一角的布莱克面前，在布莱克的示意下坐在了地上。
“你很聪明。”坐在椅子上的布莱克俯视着维德的眼睛，“不过聪明得有限。你应该想到，无法被作为人质的你对我来说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我都想得出苦肉计了，还能想不到这一点？”维德乌青的脸上露出一副自得的笑容，“我还有情报可以跟你分享，不过前提是你得保住我的命，然后事后给予我自由。”
“……真好啊，这就是年轻吗？”布莱克露出一个和缓的笑容，“如果我处在和你相同的状况下，应该是想不到这么丰富的讨命方法的。”
“别嘲讽我了，我只是想活下去。你就不好奇这情报是什么吗？”
“当然好奇。”布莱克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情报是……”
维德故意拉长声音卖关子；布莱克立即领会了他卖关子的目的，很快就在脸上堆出了一个期待的表情；维德看见布莱克的表情，心满意足地继续说了下去：
“……所有参与‘夺取高达’行动的方块守卫军们要去的地方，那些被夺取之高达的终点站。
“怎样，这个情报能换我一条命吗？”
布莱克脸上维持着那带着些许期待神色的笑容，说：“这可不好说啊……”
“那是座研究设施，而且还产出图纸。”维德加码道。
“似乎还是有些不够……”布莱克的笑容变淡了不少，语气有些耐人寻味。
“我给的是具体地址。”维德又加码道。
“这确实足够了，甚至还有不少盈余。”听到这句话，布莱克果断按下了竞拍键，他身子微微前倾，向维德伸出右手，“你可以用这份盈余在我们的仓库里换些物资，全副武装总比空手上路要好。”
维德略显艰难地站了起来，握住布莱克的右手：“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布莱克脸上再度露出和缓的笑容。
……
维德被莱德人带走后，牢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剩余的三个人各坐一处，没有人再试图发起话题，他们不再像早上一样讨论四队的行动方案，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讨论牢房外莱德人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门再度被打开。另外两人没有动静，只有戴正抬头把牢房门口的景象纳入眼中。几个莱德士兵走了进来，二人一组地分别走向三人，将三人的双手捆起来后押着他们走出了牢房。
在被莱德人推搡到一块后，克隆压低声音对排头兵说：“……抱歉。”
在得知维德将四队的行动计划透露给莱德人后，他们就猜到了自己即将迎来的命运——成为莱德人的人质。
由于叛徒出在六队这边，克隆本着自己的羞耻心向排头兵道了歉。
“没事。”排头兵简短地回了一句，接受了克隆代表六队的道歉。他知道叛徒这种东西总是防不胜防的。
三人被莱德士兵带着走进机甲整备区，在三台排成一列的机甲前面停了下来。这三台机甲他们并不陌生，甚至其中一台还是他们的任务目标。
“利刃高达？”三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念出了那台机甲的名字。
利刃高达，编号RX-81-α，莱德帝国“拂晓计划”产出的第一台机体，是一台以“高机动”与“高近战性能”为目标开发出来的机甲。整体造型传统且紧凑，配色以红蓝白三色为主，由于装甲样式酷似《逆袭的夏亚》里的牛高达，所以部分开发人员戏称其为“减了肥的牛高达”。
“本来是打算四人突袭的……”
布莱克的声音从三人背后传来，三人回头望去，只见布莱克带着戈登队的队长戈登·大原和凯尔·索贡向他们走来。布莱克边走边说：
“可惜你们的同伴不按套路出牌，所以为了保险，我们这回只能让三个人担任突击的任务了。”
三人皆是对他怒目而视，没有回他的话。
布莱克见他们这副神情，便不再调侃他们，转身对戈登和凯尔说：“带着他们上去吧。”
两人向他行了一礼，分别把戴正和克隆带到了自己的机甲——都是特警XF2——前面。布莱克走到排头兵身旁，彬彬有礼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说：
“请？”
排头兵没有回答。士兵押着他走到利刃高达置于地面的手掌上，布莱克紧随其后站在他旁边。待两人站定后，坐在驾驶舱里的士兵拨动操纵杆，利刃高达的手掌缓缓抬起，像电梯一样升到了驾驶舱舱门之前。
另外两台机体如法炮制，三位驾驶员和三位人质很快便就位了。
把代驾士兵安全地放到地面上后，布莱克看了眼被绑在驾驶座后面的排头兵，笑着说：
“待会儿可能有点晃，请你忍耐一下。”
说完，他伸手在琴键键盘上输入指令，随后推动左右两边的操纵杆。
利刃高达抬起头，身子往前微微一倾，沉重的身躯稳健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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