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距离
面前的两人都冷着脸，气氛糟糕透顶，石磊有点后悔走过来，不如到门外抽根烟爽快些。
[你们尽量不要和她接触。]
[我和她的事，你们都不要插手。]
沈榆交代过他们几个不要对夏瑾太热乎，能不搭理就不搭理，这会儿如果他来起个话题说点儿笑话什么的，估计两位“黑面公”不会给他面子跟他搭腔，既然谁也不喜欢自讨没趣，那么气氛僵着就僵着吧，他只当没看到好了。
想到这里，石磊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再次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夏瑾，巴掌大的脸标准的瓜子型，皮肤细腻白皙，柳眉轻扬，浓密卷曲的睫毛下，一双眼瞳清澈明亮黑白有光，鼻梁挺直小巧，唇如樱桃透着自然的粉色光泽……这么漂亮的女人，明明随便笑笑就能博得众人喜爱，偏偏生了个冷淡的性子，不愿意和任何人亲近。
[我帮她是因为她曾经帮过我。]
[没什么可说的，现在这样很好。]
有关夏瑾，其实他曾经很直白地问过沈榆对人家到底什么意思，毕竟暗地里沈榆让他做了不少帮助夏瑾的事，出钱出力一点也不简单，可惜沈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同样直白地说：这件事他不用管。
沈榆不让管的事，他们通常只能放弃，讲到底，因为那些过去，沈榆也是从骨子里透着拒人千里的家伙，即便是他、是乔牧，甚至是沈静，都没有一个真正能走进他内心深处的人，看着是站在身边，但这人自带玻璃罩子，让你看得着摸不着，冷冰冰的，对谁都一样。
这么说来，沈榆和夏瑾岂不是配一脸？不对，两个人都太冷了，放一起不得冻出毛病来？
石磊这样无聊地乱想着，所幸没有很久，袁澈起身离开了座位，沈静和他一起走到这边，看来交谈结束了，夏瑾和袁澈要走了。
“好了？”夏瑾看了眼弟弟，拿好包走出卡座，石磊出于礼貌也站起来，全场只剩沈榆还坐着，并且没有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
“嗯。”袁澈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沈榆身上停顿了半秒，像是有话要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哥……”一旁的沈静轻喊了声哥，沈榆抬眼望向她，指了指原先夏瑾坐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那我送他们出去。”石磊看了眼沈榆僵直的后背，心领神会地打了个圆场。
“不必送了，你们聊。”夏瑾没再看沈榆，先一步径直往门口走，袁澈朝石磊点了点头跟着离开，气氛比刚刚更糟，石磊摸了摸鼻子，最终还是跟着姐弟俩出去，一方面替沈静说声谢谢，另一方面把空间留给这边需要交谈的兄妹俩。
“哥……”沈静一直透过落地窗目送袁澈他们上了车才坐下来，原先的沮丧淡了许多，看来袁澈的开导很有效果，“你是在生气吗？”
“生什么气？”落地窗外，夏瑾的白色奥迪绝尘而去，沈榆收回视线，身子微松靠进软沙发里，眉宇间透出掩不住的疲倦，手臂也不着痕迹地搭上腹部，不过面对无辜受挫的妹妹，他还是舒缓了神色，淡笑道：“因为有个这么笨的妹妹，所以生气吗？”
“不是，其实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话，我和阿尘都听见了。”沈静暂时放了放自己那些个破事，觉得眼下沈榆更需要关心。
“阿尘是谁？小澈吗？”沈榆显得有些精神不济，但在听完妹妹这句话后，努力聚拢了些正在渐渐散开的力气，淡然说道：“她没说错什么，换做是我也会这么问。”
“可是哥，难道她不该先关心一下你的伤吗？不管怎么说，你是她丈……”
“我们为什么会结婚这件事，我以为已经说得很清楚。”
沈榆打断了沈静的话，半垂下眼，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沈静慢慢把张着的嘴闭起来，她了解沈榆的脾气，只是一直琢磨不透他对夏瑾的态度，一时肯为她做任何事，一时又对她冷淡得像坨冰渣渣。
“那你没有生气，刚刚为什么不站起来？好歹阿尘这么帮我，你都没有谢谢人家。”沉默了一小会儿，沈静转头看向窗外，像是还能看到袁澈面带微笑的样子，难怪能画出那么美好的漫画，原来是个这么温柔的人。
“……”沈榆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垂落在桌面木质的纹理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原先铺洒在桌面的阳光已经淡了，而那杯摆在对面还剩下一半的红茶也已经冷了。
“哥，我觉得……”
“说说你的事吧，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沈静还想说什么，沈榆轻轻断开，先前的相遇不过一个巧合，他今天是为沈静而来，至于夏瑾，从来不是他乐意与人交谈的话题，多说无益。
“姐，你怎么能那么说？”
“我怎么说了？我那么说有什么问题？”
“阿静跟我说，沈榆哥被刺伤后腰，流了很多血，之后是被乔牧哥找到直接拖去医院……”
“乔牧哥是谁？小澈，我跟你说过不要跟他那边的人接触！”
“我没见过乔牧哥，只是听阿静提过，姐，你不要岔开话题，我们现在……”
“小澈你听好，沈榆他遇到什么事受什么伤都和我们无关，只要他的仇家不来找我们麻烦就OK，我会那么问很正常，难道你希望我们被连累，置身危险中？”
“我当然不希望，可我们至少应该先关心一下沈榆哥的伤势，至于其他，我们可以用更委婉一点的话来说……不对，就算我们什么也不说，沈榆哥也绝不会让我们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小澈，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外婆是不是经常背着我跟他联系？”
回程的汽车上，袁澈和夏瑾因为沈榆展开了一轮不常见且不愉快的争执，要知道当他和沈静的交谈停下，刚好听到夏瑾问“这种事会波及到我或者我的家人”的时候，那种难堪的感觉，让他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一钻！诚然，夏瑾这些话说得不算错，但问得未免太过直白和自私，就好比急着推开溺水的人生怕被带着一起溺水一样，可这个人是他们在法律上的家人。
“不是，很多事都是听阿静说的，我们偶尔会聊到沈榆哥……”袁澈抿着嘴唇稍许沉默后，忍不住问道：“姐，你就不能对沈榆哥稍微好一点吗？”
“不能。”夏瑾蹙起柳叶眉，很果断地回答，“我们为什么会结婚，难道我说得不够清楚？”
“姐……”对于夏瑾毫不犹豫的否定，袁澈不由地叹气，又是一阵沉默后，他放软了声音再次问道：“好吧，姐你觉得刚刚沈榆哥为什么没有站起来送我们？”
“他为什么要站起来送我们？道谢的话他已经跟我说过了。”夏瑾微愣，袁澈不提她压根没在意这个点。
“我觉得是因为他站不起来。”袁澈垂下眼，回想着离开前看到的沈榆，“你们都没注意到他的气色非常差吗？难道是因为我身体不好，所以对这方面比较敏感？”
[那么，这种事会波及到我或者我的家人吗？]
[不会，我保证。]
男人说话时的画面匆匆更迭，夏瑾眼底的光泽微漾，但她什么都没说，敛了敛心神继续专心地开车。
如果说这方面的敏感，一直以来十分关注弟弟身体的她，自然是注意到了，注意到那个男人糟糕的气色。或许她最初的询问也是带了点担心的，但男人淡漠的回答就像是某种提醒，提醒她应该划清的界限和不应该存有的关怀。
这样没什么不对，他们理应如此。
“知道周瑜是怎么死的吗？是特么被活活气死的！”
“说好的卧床休息呢？！既然不听我的话，以后有本事就别找我！”
“废话！不找我你们特么还能找谁？！在哪？好，我这就过去！”
安静的医院里再次冷不丁爆出咆哮声，所有人司空见惯地在看了一眼后继续手上的事情，无视匆匆路过走道暴跳如雷的男人，电梯从一楼到九楼显得有些缓慢，电梯门开，火急火燎的乔牧却在抬起左脚的瞬间，顿住了。
“要出去？”
从电梯里走出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的声音低沉气场强大，乔牧无意识地皱了皱眉，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往一楼降下去。
“爸，我有急事。”压了压心头的焦急，乔牧收敛起平日里的吊儿郎当，算是比较恭敬地对面前的男人说道。
“什么事这么急？先等等，我和你齐叔叔有事情找你，耽搁不了几分钟。”乔正楠往旁边稍微侧了侧，乔牧这才注意到父亲身后的两位。
站在乔正楠右后方的是齐治国，他和乔正楠是大学同学，好友关系一直维持到现在，目前是国内消化科领域的大咖，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乔牧没少受这位前辈的“谆谆教诲”，每每取得成就都让人质疑是不是齐治国在背后帮他。
而站在齐治国身边的小丫头乔牧就不认识了，齐刘海黑长直，看起来像个大学生，文文静静乖乖女，这会儿站在那里略微低着头，有点紧张害羞的样子。
“什么事？”乔牧朝齐治国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之后视线转向自己的父亲问道：“我真的有急事。”
“这边不方便说，去你办公室。”不等乔牧点头，乔正楠已经先一步往乔牧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齐治国拍了拍乔牧的肩膀跟在后面，小姑娘依旧低着头，默默走在最后。
“……”乔牧看着父亲的背影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这个心理学大魔王呢。
“喂阿磊，我这边忽然有点事……”
“嗯，你们先送阿榆回家，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过去。”
“药先吃，能睡就让他睡，不过趴着睡，上衣别穿，到时候方便处理后腰的伤口。”
和石磊交代完几句，乔牧收起电话，心不甘情不愿地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有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们尽量不要和她接触。]
[我和她的事，你们都不要插手。]
沈榆交代过他们几个不要对夏瑾太热乎，能不搭理就不搭理，这会儿如果他来起个话题说点儿笑话什么的，估计两位“黑面公”不会给他面子跟他搭腔，既然谁也不喜欢自讨没趣，那么气氛僵着就僵着吧，他只当没看到好了。
想到这里，石磊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再次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夏瑾，巴掌大的脸标准的瓜子型，皮肤细腻白皙，柳眉轻扬，浓密卷曲的睫毛下，一双眼瞳清澈明亮黑白有光，鼻梁挺直小巧，唇如樱桃透着自然的粉色光泽……这么漂亮的女人，明明随便笑笑就能博得众人喜爱，偏偏生了个冷淡的性子，不愿意和任何人亲近。
[我帮她是因为她曾经帮过我。]
[没什么可说的，现在这样很好。]
有关夏瑾，其实他曾经很直白地问过沈榆对人家到底什么意思，毕竟暗地里沈榆让他做了不少帮助夏瑾的事，出钱出力一点也不简单，可惜沈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同样直白地说：这件事他不用管。
沈榆不让管的事，他们通常只能放弃，讲到底，因为那些过去，沈榆也是从骨子里透着拒人千里的家伙，即便是他、是乔牧，甚至是沈静，都没有一个真正能走进他内心深处的人，看着是站在身边，但这人自带玻璃罩子，让你看得着摸不着，冷冰冰的，对谁都一样。
这么说来，沈榆和夏瑾岂不是配一脸？不对，两个人都太冷了，放一起不得冻出毛病来？
石磊这样无聊地乱想着，所幸没有很久，袁澈起身离开了座位，沈静和他一起走到这边，看来交谈结束了，夏瑾和袁澈要走了。
“好了？”夏瑾看了眼弟弟，拿好包走出卡座，石磊出于礼貌也站起来，全场只剩沈榆还坐着，并且没有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
“嗯。”袁澈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沈榆身上停顿了半秒，像是有话要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哥……”一旁的沈静轻喊了声哥，沈榆抬眼望向她，指了指原先夏瑾坐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那我送他们出去。”石磊看了眼沈榆僵直的后背，心领神会地打了个圆场。
“不必送了，你们聊。”夏瑾没再看沈榆，先一步径直往门口走，袁澈朝石磊点了点头跟着离开，气氛比刚刚更糟，石磊摸了摸鼻子，最终还是跟着姐弟俩出去，一方面替沈静说声谢谢，另一方面把空间留给这边需要交谈的兄妹俩。
“哥……”沈静一直透过落地窗目送袁澈他们上了车才坐下来，原先的沮丧淡了许多，看来袁澈的开导很有效果，“你是在生气吗？”
“生什么气？”落地窗外，夏瑾的白色奥迪绝尘而去，沈榆收回视线，身子微松靠进软沙发里，眉宇间透出掩不住的疲倦，手臂也不着痕迹地搭上腹部，不过面对无辜受挫的妹妹，他还是舒缓了神色，淡笑道：“因为有个这么笨的妹妹，所以生气吗？”
“不是，其实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话，我和阿尘都听见了。”沈静暂时放了放自己那些个破事，觉得眼下沈榆更需要关心。
“阿尘是谁？小澈吗？”沈榆显得有些精神不济，但在听完妹妹这句话后，努力聚拢了些正在渐渐散开的力气，淡然说道：“她没说错什么，换做是我也会这么问。”
“可是哥，难道她不该先关心一下你的伤吗？不管怎么说，你是她丈……”
“我们为什么会结婚这件事，我以为已经说得很清楚。”
沈榆打断了沈静的话，半垂下眼，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沈静慢慢把张着的嘴闭起来，她了解沈榆的脾气，只是一直琢磨不透他对夏瑾的态度，一时肯为她做任何事，一时又对她冷淡得像坨冰渣渣。
“那你没有生气，刚刚为什么不站起来？好歹阿尘这么帮我，你都没有谢谢人家。”沉默了一小会儿，沈静转头看向窗外，像是还能看到袁澈面带微笑的样子，难怪能画出那么美好的漫画，原来是个这么温柔的人。
“……”沈榆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垂落在桌面木质的纹理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原先铺洒在桌面的阳光已经淡了，而那杯摆在对面还剩下一半的红茶也已经冷了。
“哥，我觉得……”
“说说你的事吧，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沈静还想说什么，沈榆轻轻断开，先前的相遇不过一个巧合，他今天是为沈静而来，至于夏瑾，从来不是他乐意与人交谈的话题，多说无益。
“姐，你怎么能那么说？”
“我怎么说了？我那么说有什么问题？”
“阿静跟我说，沈榆哥被刺伤后腰，流了很多血，之后是被乔牧哥找到直接拖去医院……”
“乔牧哥是谁？小澈，我跟你说过不要跟他那边的人接触！”
“我没见过乔牧哥，只是听阿静提过，姐，你不要岔开话题，我们现在……”
“小澈你听好，沈榆他遇到什么事受什么伤都和我们无关，只要他的仇家不来找我们麻烦就OK，我会那么问很正常，难道你希望我们被连累，置身危险中？”
“我当然不希望，可我们至少应该先关心一下沈榆哥的伤势，至于其他，我们可以用更委婉一点的话来说……不对，就算我们什么也不说，沈榆哥也绝不会让我们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小澈，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外婆是不是经常背着我跟他联系？”
回程的汽车上，袁澈和夏瑾因为沈榆展开了一轮不常见且不愉快的争执，要知道当他和沈静的交谈停下，刚好听到夏瑾问“这种事会波及到我或者我的家人”的时候，那种难堪的感觉，让他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一钻！诚然，夏瑾这些话说得不算错，但问得未免太过直白和自私，就好比急着推开溺水的人生怕被带着一起溺水一样，可这个人是他们在法律上的家人。
“不是，很多事都是听阿静说的，我们偶尔会聊到沈榆哥……”袁澈抿着嘴唇稍许沉默后，忍不住问道：“姐，你就不能对沈榆哥稍微好一点吗？”
“不能。”夏瑾蹙起柳叶眉，很果断地回答，“我们为什么会结婚，难道我说得不够清楚？”
“姐……”对于夏瑾毫不犹豫的否定，袁澈不由地叹气，又是一阵沉默后，他放软了声音再次问道：“好吧，姐你觉得刚刚沈榆哥为什么没有站起来送我们？”
“他为什么要站起来送我们？道谢的话他已经跟我说过了。”夏瑾微愣，袁澈不提她压根没在意这个点。
“我觉得是因为他站不起来。”袁澈垂下眼，回想着离开前看到的沈榆，“你们都没注意到他的气色非常差吗？难道是因为我身体不好，所以对这方面比较敏感？”
[那么，这种事会波及到我或者我的家人吗？]
[不会，我保证。]
男人说话时的画面匆匆更迭，夏瑾眼底的光泽微漾，但她什么都没说，敛了敛心神继续专心地开车。
如果说这方面的敏感，一直以来十分关注弟弟身体的她，自然是注意到了，注意到那个男人糟糕的气色。或许她最初的询问也是带了点担心的，但男人淡漠的回答就像是某种提醒，提醒她应该划清的界限和不应该存有的关怀。
这样没什么不对，他们理应如此。
“知道周瑜是怎么死的吗？是特么被活活气死的！”
“说好的卧床休息呢？！既然不听我的话，以后有本事就别找我！”
“废话！不找我你们特么还能找谁？！在哪？好，我这就过去！”
安静的医院里再次冷不丁爆出咆哮声，所有人司空见惯地在看了一眼后继续手上的事情，无视匆匆路过走道暴跳如雷的男人，电梯从一楼到九楼显得有些缓慢，电梯门开，火急火燎的乔牧却在抬起左脚的瞬间，顿住了。
“要出去？”
从电梯里走出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的声音低沉气场强大，乔牧无意识地皱了皱眉，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往一楼降下去。
“爸，我有急事。”压了压心头的焦急，乔牧收敛起平日里的吊儿郎当，算是比较恭敬地对面前的男人说道。
“什么事这么急？先等等，我和你齐叔叔有事情找你，耽搁不了几分钟。”乔正楠往旁边稍微侧了侧，乔牧这才注意到父亲身后的两位。
站在乔正楠右后方的是齐治国，他和乔正楠是大学同学，好友关系一直维持到现在，目前是国内消化科领域的大咖，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乔牧没少受这位前辈的“谆谆教诲”，每每取得成就都让人质疑是不是齐治国在背后帮他。
而站在齐治国身边的小丫头乔牧就不认识了，齐刘海黑长直，看起来像个大学生，文文静静乖乖女，这会儿站在那里略微低着头，有点紧张害羞的样子。
“什么事？”乔牧朝齐治国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之后视线转向自己的父亲问道：“我真的有急事。”
“这边不方便说，去你办公室。”不等乔牧点头，乔正楠已经先一步往乔牧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齐治国拍了拍乔牧的肩膀跟在后面，小姑娘依旧低着头，默默走在最后。
“……”乔牧看着父亲的背影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这个心理学大魔王呢。
“喂阿磊，我这边忽然有点事……”
“嗯，你们先送阿榆回家，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过去。”
“药先吃，能睡就让他睡，不过趴着睡，上衣别穿，到时候方便处理后腰的伤口。”
和石磊交代完几句，乔牧收起电话，心不甘情不愿地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有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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