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卫家大火
“少爷，衙门把乐华阁围了，说是乐华阁藏匿叛贼。”
稚削着梨，薄薄的刀刃在他灵巧的手指下宛如孩童玩具，在鹅黄色的梨皮上铲下一个个坑和不规则的形状。
子云眯着眼，视线随着锋刃流转，“你一个梨削了两个时辰，手酸不？”
“有点。”稚邀功似的笑起来，“少爷，您瞧我对您多好，今天特地买的梨，就是这梨吧，黑点太多了，不好处理，您再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削好了。”
“用术法不行吗？”子云皱起眉头，“要不，咱们出去转转，看看人类是怎么吃梨的？”
稚认真想了想，“好啊，现在咱有钱了，顺道去佣人市场逛逛，没准能相中几个奴仆呢。”
“你觉得有妖怪愿意给咱们当奴仆吗？”子云摸了摸鼻子，脑海里跳出若符讨价还价恼羞成怒的脸。
稚摇摇头，“没有吧，妖怪想要什么，去偷去抢去骗就行了，怎么可能像咱们这样老老实实打工挣钱呢。”
“再说了，人界的妖怪智商忒低，又自视甚高，怎肯纡尊降贵为我们干活。”
子云眼睛一亮，“哟，学到挺多词汇啊，看来学堂没白去嘛。”
“那是。”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少爷的学费可没白交。”
“走吧，难得今天起这么早，出去转转。”子云穿着青灰色长衫，衣角染成水墨画，风吹起时，宛如连绵山川，手中一把折扇，及腰的长发半束，悠闲地走在前头。
稚丢下手中坑坑洼洼的梨，屁颠屁颠跟在后头，青色长衫腰间别把短剑，中高筒的黑靴不带半点装饰，走路时悄无声息，步伐稳健，神色自在。
两人走在一起就像兄弟，哥哥带着不懂事的弟弟出门逛街，一下就成了街上最耀眼的崽。
天空的积雨云不断飘到头顶，清凉的风带着湿润的水汽，子云望了眼西边的天空，黑沉沉的云朵几乎要压到地面来，卫家的摘星楼仿佛探入云端，楼上坐着几个衣着华服的中年人，神色严肃不知在聊什么。
子云勾起一抹浅笑，天空顿时狂风大作，雷暴雨顷刻即至，卫家首当其冲，整个卫府被笼罩在密集的雨帘里。
“轰隆隆”
雷声像是暴怒的野兽在嘶吼，不管人类还是妖怪，都躲进了屋中，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一刻也不敢停留，稚拉着子云走进一家茶楼，茶楼里几乎全是避雨的行人。
就在两人在二楼方桌前坐下时，卫家的摘星楼被雷电击中，燃起熊熊大火。
稚给子云倒了杯温茶，“少爷，围魏救赵，不知管不管用，何不直接把卫老头劈了了事？”
“他有钱，可以给咱们换个大宅子，随随便便要他的命，什么也捞不着，不划算。”
子云喝了口茶水，品了品，点点头道：“这茶味道不错。”
稚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哎，确实，挺好喝。”
“老爷，火势就要蔓延到后院了。”陈总管火急火燎地跑来，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脚下积了一滩水，“这么大的雨，怎么连这点火都灭不了，真是怪事啊。”
卫志忠站在屋檐下，眉头拧成一条，手里攥着一串通体黑亮的佛珠，因为太过用力，佛珠相互摩擦发出咔咔声响。
“早上才把乐华阁围了，家里就遭了灾，莫不是真如江湖传言所说，乐华阁的人有通天的本事？”
“去，把那边围着的人都撤了，再带上一万两黄金给乐阁主赔罪。”
陈总管眨眨眼，“老爷，那乐阁主莫不是妖怪？”
卫志忠阴险地笑笑，浑浊的双眼暗藏杀机，“就算是魔王又怎样，只要能为我们所用，管他是个什么东西。”
顿了顿，又说：“明日去东阳山，把李道长请来家中做客，记得多备些好酒。”
陈总管跟了他多年，一下子就明白其中的深意，“是，老爷。”
喝了一壶茶水，又吃了十碟点心，稚满意地摸着肚皮，“少爷，卫家把人撤了，还带着黄金去找乐阁主赔罪，您说乐阁主会不会分您一半的钱？”
子云托着腮，盯着乐华阁的方向，乐因穿着粉红色长裙端坐在纱帘后头，陈总管穿着玄色长袍，面前放着一个木制大盒子，盒子里装了一万两黄金，沉甸甸的。
“陈总管，东西留下，你可以回去了。”乐因不咸不淡地说：“至于你的要求，我不会答应，因为一旦答应你，你们卫府全族都活不过明日。”
陈总管脚一颤，差点跪了下来，想起出门前老爷的吩咐，忙道：“乐阁主，既是如此，那就不强求了，只求阁主能给我们二少爷报仇，至于酬劳，我们出二十万两黄金，谁杀了那个女人，谁就能拿到钱。”
乐因嗯了一声，陈总管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走出乐华阁时，抹了抹头上的汗，这才上了马车。
“和这些人打交道，简直是与虎谋皮啊，老爷这次不会吃亏吧？”
“那个女人……唉……”
陈总管以为乐华阁和其他的江湖组织一样，只要钱到位就可以随意摆布，谁知这才隔着帘子说几句话，他就全身不得劲，像是被一只雄狮盯着，小腿不停打颤，要不是为了卫家的颜面，他估计都尿裤子了。
“她独吞了那些钱。”子云噘着嘴，有些小委屈，“明明那钱是给我赔罪的，怎么她自己一声不吭就收到库房了？”
稚小声说：“少爷，您不是有十万两黄金吗？够咱们换宅子了，这次就算了吧。”
子云想起若符给的十大箱子黄金，心情好了许多，“小狐狸有钱，咱们不如去找她再要点？”
稚双手蒙住脸，“少爷，您不要脸我还要呢，咱有什么理由找小狐狸要钱啊？”
子云拿扇子在他脑袋上敲了敲，“笨蛋，卫家要雇人杀小狐狸，本少爷这么强，可以保护她，还能顺带要点保护费，你说是不是？”
“少爷，您的脑子是越来越灵光了，不愧是龙族啊，您把人类奸诈狡猾的精髓全都学会了。”
稚一脸崇拜，双眼像是落满了星星，笑得像朵太阳花。
他们俩周遭布了结界，旁人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能看到他们安静地喝茶赏雨，像是木头人似的。
三楼的雏菊包间坐着一群身穿蓝白道服的年轻人，蓝色打底加白色外衫，黑色高筒靴，靴子侧面绘着金色云纹，腰间各配一把宝剑，宝剑灵气逼人，一出鞘必见血。
为首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双手背负身后，目光炯炯地望着卫家将灭未灭的火。
“大师兄，京城真的有妖在作祟？”
柳鸣羽吃着茶点，眼睛在各色点心上转来转去，嘴角沾着几粒碎末，“为何我进城时一点妖气都没有感受到？”
“那是你道行不够，”慕长津叹了口气，严肃地说：“这里远比我想象的要危险。”
“哎呀，大师兄，先吃饱了再说嘛，饿着肚子怎么捉妖啊。”柳鸣羽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嘴里塞了三块红豆糕，说话都含含糊糊的。
盛析走到窗边，拉着慕长津的衣袖，“大师兄，先吃东西吧，咱们要在京城待好长一段时间呢，今天才刚到您就这副神态，往后师弟们怎么和妖怪作战？”
慕长津点点头，尽管担忧，但也无济于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向长老们求救。
刚坐下，眼角余光瞥到一处屋顶，愣愣看了十几秒，一口气险些没缓过来。
盛析推了推他，“大师兄，怎么了？”
慕长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定定看了一会儿，“雨停之后，就给苏长老发求援信，请他速速赶来京城，一刻也不要耽误。”
“啊？”柳鸣羽张大了嘴巴，不情愿道：“我们都没遇见妖怪呢就要发求援信，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慕长津指着百花楼方向，沉声道：“看那栋酒楼，好好看看。”
盛析和几位师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心一下拔凉拔凉的，回头时，脸上都像挂了霜似的惨白。
柳鸣羽才看一眼就啊地大叫出声，“大师兄，那栋楼好多妖怪啊。”
“他们的妖气全都盘旋在楼里，还有结界保护，难怪我们进城的时候一点妖气都察觉不到。”
“我们回山门吧，这种级别的妖怪我们根本对付不了啊。”
慕长津摇摇头，“此次本就是来历练的，你们选择了这里，就要在此地历练完才能回去，否则将会被逐出师门。”
一群年轻人耷拉着脑袋，再好吃的茶点也咽不下肚，雨停时，天色渐晚，橘色的霞云遍布天边，潮湿的空气混着泥土的芳香。
他们下楼时，在楼道口碰见了子云和稚，稚满心好奇地打量他们，“少爷，他们是除妖师诶，看起来好厉害啊。”
慕长津听到声音，神情淡漠地说：“小兄弟真是好眼力，不过还请称呼我们为道长。”
稚笑嘻嘻地点着头，“你们可是天道盟的人？”
“正是。”慕长津见他认得自己的出身，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自豪感。
“天道盟的道长威名远扬，我以为你们就是个传说呢，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了，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
稚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云忙拉过他，“抱歉，我这小书童性子比较单纯，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慕长津拱了拱手，借机观察子云，见他一身正气，眉宇间隐隐有紫光浮现，眼神澄澈暗含精芒，周身灵气浮动，举手投足颇有帝王气概。
“无妨无妨，我等初到宝地，若是能结交像公子这样的贵人，也是我们的福气。”
闻言，子云忽然生出一个有趣的想法，笑容灿烂，道：“不知诸位道长住在何处，日后也好上门拜访。”
稚削着梨，薄薄的刀刃在他灵巧的手指下宛如孩童玩具，在鹅黄色的梨皮上铲下一个个坑和不规则的形状。
子云眯着眼，视线随着锋刃流转，“你一个梨削了两个时辰，手酸不？”
“有点。”稚邀功似的笑起来，“少爷，您瞧我对您多好，今天特地买的梨，就是这梨吧，黑点太多了，不好处理，您再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削好了。”
“用术法不行吗？”子云皱起眉头，“要不，咱们出去转转，看看人类是怎么吃梨的？”
稚认真想了想，“好啊，现在咱有钱了，顺道去佣人市场逛逛，没准能相中几个奴仆呢。”
“你觉得有妖怪愿意给咱们当奴仆吗？”子云摸了摸鼻子，脑海里跳出若符讨价还价恼羞成怒的脸。
稚摇摇头，“没有吧，妖怪想要什么，去偷去抢去骗就行了，怎么可能像咱们这样老老实实打工挣钱呢。”
“再说了，人界的妖怪智商忒低，又自视甚高，怎肯纡尊降贵为我们干活。”
子云眼睛一亮，“哟，学到挺多词汇啊，看来学堂没白去嘛。”
“那是。”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少爷的学费可没白交。”
“走吧，难得今天起这么早，出去转转。”子云穿着青灰色长衫，衣角染成水墨画，风吹起时，宛如连绵山川，手中一把折扇，及腰的长发半束，悠闲地走在前头。
稚丢下手中坑坑洼洼的梨，屁颠屁颠跟在后头，青色长衫腰间别把短剑，中高筒的黑靴不带半点装饰，走路时悄无声息，步伐稳健，神色自在。
两人走在一起就像兄弟，哥哥带着不懂事的弟弟出门逛街，一下就成了街上最耀眼的崽。
天空的积雨云不断飘到头顶，清凉的风带着湿润的水汽，子云望了眼西边的天空，黑沉沉的云朵几乎要压到地面来，卫家的摘星楼仿佛探入云端，楼上坐着几个衣着华服的中年人，神色严肃不知在聊什么。
子云勾起一抹浅笑，天空顿时狂风大作，雷暴雨顷刻即至，卫家首当其冲，整个卫府被笼罩在密集的雨帘里。
“轰隆隆”
雷声像是暴怒的野兽在嘶吼，不管人类还是妖怪，都躲进了屋中，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一刻也不敢停留，稚拉着子云走进一家茶楼，茶楼里几乎全是避雨的行人。
就在两人在二楼方桌前坐下时，卫家的摘星楼被雷电击中，燃起熊熊大火。
稚给子云倒了杯温茶，“少爷，围魏救赵，不知管不管用，何不直接把卫老头劈了了事？”
“他有钱，可以给咱们换个大宅子，随随便便要他的命，什么也捞不着，不划算。”
子云喝了口茶水，品了品，点点头道：“这茶味道不错。”
稚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哎，确实，挺好喝。”
“老爷，火势就要蔓延到后院了。”陈总管火急火燎地跑来，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脚下积了一滩水，“这么大的雨，怎么连这点火都灭不了，真是怪事啊。”
卫志忠站在屋檐下，眉头拧成一条，手里攥着一串通体黑亮的佛珠，因为太过用力，佛珠相互摩擦发出咔咔声响。
“早上才把乐华阁围了，家里就遭了灾，莫不是真如江湖传言所说，乐华阁的人有通天的本事？”
“去，把那边围着的人都撤了，再带上一万两黄金给乐阁主赔罪。”
陈总管眨眨眼，“老爷，那乐阁主莫不是妖怪？”
卫志忠阴险地笑笑，浑浊的双眼暗藏杀机，“就算是魔王又怎样，只要能为我们所用，管他是个什么东西。”
顿了顿，又说：“明日去东阳山，把李道长请来家中做客，记得多备些好酒。”
陈总管跟了他多年，一下子就明白其中的深意，“是，老爷。”
喝了一壶茶水，又吃了十碟点心，稚满意地摸着肚皮，“少爷，卫家把人撤了，还带着黄金去找乐阁主赔罪，您说乐阁主会不会分您一半的钱？”
子云托着腮，盯着乐华阁的方向，乐因穿着粉红色长裙端坐在纱帘后头，陈总管穿着玄色长袍，面前放着一个木制大盒子，盒子里装了一万两黄金，沉甸甸的。
“陈总管，东西留下，你可以回去了。”乐因不咸不淡地说：“至于你的要求，我不会答应，因为一旦答应你，你们卫府全族都活不过明日。”
陈总管脚一颤，差点跪了下来，想起出门前老爷的吩咐，忙道：“乐阁主，既是如此，那就不强求了，只求阁主能给我们二少爷报仇，至于酬劳，我们出二十万两黄金，谁杀了那个女人，谁就能拿到钱。”
乐因嗯了一声，陈总管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走出乐华阁时，抹了抹头上的汗，这才上了马车。
“和这些人打交道，简直是与虎谋皮啊，老爷这次不会吃亏吧？”
“那个女人……唉……”
陈总管以为乐华阁和其他的江湖组织一样，只要钱到位就可以随意摆布，谁知这才隔着帘子说几句话，他就全身不得劲，像是被一只雄狮盯着，小腿不停打颤，要不是为了卫家的颜面，他估计都尿裤子了。
“她独吞了那些钱。”子云噘着嘴，有些小委屈，“明明那钱是给我赔罪的，怎么她自己一声不吭就收到库房了？”
稚小声说：“少爷，您不是有十万两黄金吗？够咱们换宅子了，这次就算了吧。”
子云想起若符给的十大箱子黄金，心情好了许多，“小狐狸有钱，咱们不如去找她再要点？”
稚双手蒙住脸，“少爷，您不要脸我还要呢，咱有什么理由找小狐狸要钱啊？”
子云拿扇子在他脑袋上敲了敲，“笨蛋，卫家要雇人杀小狐狸，本少爷这么强，可以保护她，还能顺带要点保护费，你说是不是？”
“少爷，您的脑子是越来越灵光了，不愧是龙族啊，您把人类奸诈狡猾的精髓全都学会了。”
稚一脸崇拜，双眼像是落满了星星，笑得像朵太阳花。
他们俩周遭布了结界，旁人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能看到他们安静地喝茶赏雨，像是木头人似的。
三楼的雏菊包间坐着一群身穿蓝白道服的年轻人，蓝色打底加白色外衫，黑色高筒靴，靴子侧面绘着金色云纹，腰间各配一把宝剑，宝剑灵气逼人，一出鞘必见血。
为首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双手背负身后，目光炯炯地望着卫家将灭未灭的火。
“大师兄，京城真的有妖在作祟？”
柳鸣羽吃着茶点，眼睛在各色点心上转来转去，嘴角沾着几粒碎末，“为何我进城时一点妖气都没有感受到？”
“那是你道行不够，”慕长津叹了口气，严肃地说：“这里远比我想象的要危险。”
“哎呀，大师兄，先吃饱了再说嘛，饿着肚子怎么捉妖啊。”柳鸣羽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嘴里塞了三块红豆糕，说话都含含糊糊的。
盛析走到窗边，拉着慕长津的衣袖，“大师兄，先吃东西吧，咱们要在京城待好长一段时间呢，今天才刚到您就这副神态，往后师弟们怎么和妖怪作战？”
慕长津点点头，尽管担忧，但也无济于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向长老们求救。
刚坐下，眼角余光瞥到一处屋顶，愣愣看了十几秒，一口气险些没缓过来。
盛析推了推他，“大师兄，怎么了？”
慕长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定定看了一会儿，“雨停之后，就给苏长老发求援信，请他速速赶来京城，一刻也不要耽误。”
“啊？”柳鸣羽张大了嘴巴，不情愿道：“我们都没遇见妖怪呢就要发求援信，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慕长津指着百花楼方向，沉声道：“看那栋酒楼，好好看看。”
盛析和几位师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心一下拔凉拔凉的，回头时，脸上都像挂了霜似的惨白。
柳鸣羽才看一眼就啊地大叫出声，“大师兄，那栋楼好多妖怪啊。”
“他们的妖气全都盘旋在楼里，还有结界保护，难怪我们进城的时候一点妖气都察觉不到。”
“我们回山门吧，这种级别的妖怪我们根本对付不了啊。”
慕长津摇摇头，“此次本就是来历练的，你们选择了这里，就要在此地历练完才能回去，否则将会被逐出师门。”
一群年轻人耷拉着脑袋，再好吃的茶点也咽不下肚，雨停时，天色渐晚，橘色的霞云遍布天边，潮湿的空气混着泥土的芳香。
他们下楼时，在楼道口碰见了子云和稚，稚满心好奇地打量他们，“少爷，他们是除妖师诶，看起来好厉害啊。”
慕长津听到声音，神情淡漠地说：“小兄弟真是好眼力，不过还请称呼我们为道长。”
稚笑嘻嘻地点着头，“你们可是天道盟的人？”
“正是。”慕长津见他认得自己的出身，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自豪感。
“天道盟的道长威名远扬，我以为你们就是个传说呢，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了，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
稚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云忙拉过他，“抱歉，我这小书童性子比较单纯，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慕长津拱了拱手，借机观察子云，见他一身正气，眉宇间隐隐有紫光浮现，眼神澄澈暗含精芒，周身灵气浮动，举手投足颇有帝王气概。
“无妨无妨，我等初到宝地，若是能结交像公子这样的贵人，也是我们的福气。”
闻言，子云忽然生出一个有趣的想法，笑容灿烂，道：“不知诸位道长住在何处，日后也好上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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