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住小院
慕长津神色一暗，“说来惭愧，我等刚入京就遇上暴雨，还未找到合适的住所。”
柳鸣羽插嘴道：“这位兄台，京城的房价实在太贵了，我们师兄弟十二人住客栈一日要花销五两银子，还不算吃的，我们是来历练的，估计历练还没开始呢，我们就饿死在城里了。”
慕长津瞪了他一眼，他悻悻的闭上嘴，眼底涌出复杂的神色。
子云笑呵呵道：“也许是天意，京城繁华，茫茫人海，我们能在这小茶楼里遇见，说明缘分匪浅，诸位若是不嫌弃，不如到寒舍小住几日，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走。”
“我这小书童向往天道盟已久，也能趁着此次机会，向诸位道友学习一二。”
稚听到子云要收留这些道长，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是开心的，“对呀，对呀，少爷的房子很大的，能住很多人，就是家里只有我和少爷两人，没有别的仆役，你们要是住过去，得自己整理日常。”
稚掰着手指说：“吃饭要自己煮，衣服要自己洗，洗澡水还得自己烧。”
听到有免费的住所，柳鸣羽立即应声，“这都是小事，在山上我们也是自己整理内务的。”
“既是如此，那就到我们家住吧，”稚拉住柳鸣羽的手臂，“走吧，走吧，别客气，我和少爷都是好人。”
子云和慕长津对视一眼，子云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长，就不要推脱了，请吧。”
慕长津想了想兜里的盘缠，干脆地点头道：“那就多谢公子了。”
几颗明亮的星星挂在东方的地平线上，一行人穿过繁华的闹市，来到安静的东郊，在一扇大红门前停了下来。
门口横匾上写着两个字：小院，看着平平无奇，宅子上空却有彩光环绕，慕长津抬头看了一会儿，心中叹道：“子云公子当真有帝王之相啊，此子将来必成大事。”
来这里的路上，几人已相互做了介绍，对彼此的身份也算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推开门，一股温暖的气流伴随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慕长津惊叹一声，“果然是洞天福地啊。”
稚从怀里掏出一张符，默念几句咒语，将符往空中一扔，府里各处的灯笼全都亮了起来。
“房子太大，我一个人顾不过来，就去道观里求了些符，嘿嘿。”
柳鸣羽拍拍胸脯，“稚，以后这些符我来给你画，保准比道观里求的更好使。”
“真的吗，鸣羽兄，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稚高兴得抱着柳鸣羽的手臂跳起来，两人就像相识多年的老友，相处起来是一点不见外。
稚给他们安排好住处，又告诉他们水井和厨房的位置，这才回到子云的房间，子云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半眯着眼休息。
“少爷，您为什么让天道盟的人住咱们家啊？”
憋了一路的问题，总算逮着机会问了。
子云笑嘻嘻地睁开眼，眼眸晶亮晶亮的，像是憋着什么坏主意，“稚，和道长们同住一屋不好吗，你还能顺道学习一下道术，以后出门也能光明正大地捉妖了。”
稚搔搔头，“可是您就不怕我们的身份暴露吗？要是他们知道我们是流落人界的神明，岂不是很尴尬。”
“这有什么，不让他们发现不就得了？”子云开心地翻个身，趴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以后咱们院里肯定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发生，咱俩短时间内不会无聊啦。”
稚有些摸不准有趣的事情是指什么，“少爷，咱们院里可不容易进妖怪，哪里会有趣事嘛？”
“是啊，妖怪进不来，可他们能被捉进来啊。”子云笑意更深，稚总算想通了，“哦，原来如此，那我也去准备准备，和妖怪战斗，可不能表现得太出众了，嘿嘿。”
夜色蒙蒙，盛析睡不着，来到慕长津的屋子里小坐，“大师兄，你说这位子云公子为何帮我们？他不会有什么图谋吧？”
慕长津惬意地靠在椅背上，悠长地呼出一口气，“师弟啊，子云公子不管有什么图谋，都绝不会害我们的性命，你且放心好了，师兄我看人还从没看走眼过。”
“此地灵气浓郁，且有福星高照，绝不会养出品行不端的人。”
“不过有一事我比较在意，像这样上乘的宝地，怎会落在子云公子手中，按理说，这样的地方，不是被皇帝占了就是被权臣私藏，除非子云公子背后另有高人。”
盛析琢磨片刻，说：“听他的谈吐，他好像认识很多身居高位的人，能盘下这样一套宅子，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嗯，确实。”慕长津点点头，“对了，你给苏长老传讯没有，虽然住所解决了，可我们也不能一直窝在宅子里不出门啊，京城的妖孽不仅多，而且很强悍，没有苏长老出手协助，只怕我们一行都得交代在这里。”
“讯息已经传回去了，不出七日，苏长老定能赶到京城，大师兄，我们要不要等长老来了再行动？”盛析想起百花楼的妖气，就忍不住打寒颤，以往和师父出门历练，也没见过那样妖气冲天的场景。
慕长津有些犹豫，手指轻轻敲着椅子扶手，“这样吧，我们先在城里转转，看看情况，我觉得京城之中，不止那些妖怪，这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国师才出京远游半年，京城就聚集了这么多的妖怪，这其中定有隐情。”
盛析不敢深想，涉及朝堂上的事最是难办，如果可以，最好就不要办，但他又不能这么说，会让人笑话天道盟的弟子没有担当。
安安稳稳睡了一夜，慕长津一行早早起床打坐修炼，日上竿头时，稚才揉着惺忪睡眼爬起来，“道长们早。”
柳鸣羽正在练剑，见他来了，赶忙收好剑，笑呵呵地迎上去，“稚，你每天都这么晚起床吗？”
“额，”稚笑得有些勉强，“今天算是最早的了，早起也没什么事儿，还不如多睡会儿呢。”
慕长津坐在屋顶上，面朝东方修炼，听到稚的声音，缓缓飘下来，“子云公子也才起床吗？”
“少爷啊，他最喜欢赖床了，以前少夫人还在的时候，他也是睡到午时才起的。”稚无奈地耸耸肩，“现在少夫人去世了，根本没人管得了他。”
慕长津若有所思地说：“子云公子年纪轻轻就已娶妻？”
“嗯，是啊，老爷夫人不放心嘛，早早给少爷安排了亲事，但这夫妻缘分浅，没办法。”
稚很是惋惜地说：“我们少夫人可贤惠了，她在的时候，家里随时都有好吃的，现在……哎，想吃什么都得自己动手。”
这话没法接，好在稚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泡了东阳山上新鲜采摘来的红茶，诸位道长一起去品品？”
“大师兄。”
秦宇挚从外面跑着回来，气喘吁吁地跪倒在慕长津脚下，慕长津和众人忙将他扶起，他脸色煞白，像是撞了鬼似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慕长津并指点在他眉心处，默念清心诀，他颤抖的身躯缓缓平静下来。
“秦宇挚，你大白天的怎么回事，不是出去买包子吗？怎么了，撞邪啦？”
柳鸣羽看他身上干净，没有沾染妖气，印堂红亮，不像撞鬼，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慕长津给秦宇挚输了一点内力，沉声道：“师弟，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宇挚看了眼慕长津，羞愧地低下头，“大师兄，对不起，我本来只是想去看看那栋楼里的情况，没想到被一个女子给拽了进去。”
“你去了那栋楼？”慕长津心中一沉，“那栋楼叫什么？”
“百花楼，里面全是女妖，呜呜，她们想要我的精魄，要不是我带着佩剑，估计早就被吃了。”
秦宇挚大哭起来，十七八岁的男孩哭得全身颤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稚满脸疑惑，“百花楼？那是喝花酒的地方啊，里面全是漂亮姑娘，怎么会有妖怪呢？”
慕长津抓住他的手，神色严肃，“稚，你去过？”
稚点点头，一脸天真，“是啊，我以前和少爷去过，也没遭遇什么麻烦，就是姑娘们太会说话，害少爷花费了好多钱，从那之后我们就不去百花楼了，怕消费不起。”
“整个京城的王公贵族，怕是没有谁没去过百花楼吧，大家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秦宇挚带着哭腔说：“那个妖怪她认出了我的身份，说修炼之人的精魄最是美味。”
柳鸣羽为难地蹙着眉头，“秦宇挚，你怎么能独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要是对方再强一些，我们只怕连你的尸骨都找不到。”
“我错了。”秦宇挚哭着认错，身上没有半点修道之人的气质，看得稚满头黑线。
“不是，丁毅和你一起出的门，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盛析开口时，大家也注意到了，安静寡言的丁毅平时和秦宇挚的关系最好，两人经常一起外出执行任务。
秦宇挚忽然抬起头，眼珠子转了转，“糟了，我记得我们俩买了包子，然后一起走到百花楼门口，我们还在门口讨论要不要进去呢。”
“之后，我就只记得那个拉我进门的姑娘，丁毅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被妖怪迷惑了。”慕长津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误，“盛析，你和我一起去一趟百花楼，无论如何也要把丁毅带出来。”
稚拦住二人，“等等，等等，我们家池塘有新开的莲花，是并蒂莲，听说这种莲花可以驱邪，要不你们摘一朵带在身上，没准能保平安呢。”
“并蒂莲何其珍贵，怎好……”慕长津想接受，可担心还不起这个人情。
“嗐，一朵花而已，放在那儿也只能看看，要是能发挥它的价值，岂不是更有意义。”
稚不由分说拖着他们到后花园，看到满池塘的并蒂莲，众人都傻眼了，传说中的并蒂莲千年难得一见，他们今天一见就是一池塘。
稚在池边摘了两朵，分别给慕长津和盛析手里塞了一朵，“两位道长早去早回。”
慕长津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时不知该如何道谢，柳鸣羽抢话道：“稚，你和你少爷的大恩大德，我柳鸣羽记着了，今生必以性命相报。”
“不不不，一点小事，一点小事，嘿嘿。”
稚连连摆手，让人类报恩，他图什么呀，图这个人类百年的侍奉，还是图他下辈子做牛做马，他帮忙只是不想他们死太早，不然他的生活该少多少乐趣。
柳鸣羽插嘴道：“这位兄台，京城的房价实在太贵了，我们师兄弟十二人住客栈一日要花销五两银子，还不算吃的，我们是来历练的，估计历练还没开始呢，我们就饿死在城里了。”
慕长津瞪了他一眼，他悻悻的闭上嘴，眼底涌出复杂的神色。
子云笑呵呵道：“也许是天意，京城繁华，茫茫人海，我们能在这小茶楼里遇见，说明缘分匪浅，诸位若是不嫌弃，不如到寒舍小住几日，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走。”
“我这小书童向往天道盟已久，也能趁着此次机会，向诸位道友学习一二。”
稚听到子云要收留这些道长，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是开心的，“对呀，对呀，少爷的房子很大的，能住很多人，就是家里只有我和少爷两人，没有别的仆役，你们要是住过去，得自己整理日常。”
稚掰着手指说：“吃饭要自己煮，衣服要自己洗，洗澡水还得自己烧。”
听到有免费的住所，柳鸣羽立即应声，“这都是小事，在山上我们也是自己整理内务的。”
“既是如此，那就到我们家住吧，”稚拉住柳鸣羽的手臂，“走吧，走吧，别客气，我和少爷都是好人。”
子云和慕长津对视一眼，子云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长，就不要推脱了，请吧。”
慕长津想了想兜里的盘缠，干脆地点头道：“那就多谢公子了。”
几颗明亮的星星挂在东方的地平线上，一行人穿过繁华的闹市，来到安静的东郊，在一扇大红门前停了下来。
门口横匾上写着两个字：小院，看着平平无奇，宅子上空却有彩光环绕，慕长津抬头看了一会儿，心中叹道：“子云公子当真有帝王之相啊，此子将来必成大事。”
来这里的路上，几人已相互做了介绍，对彼此的身份也算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推开门，一股温暖的气流伴随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慕长津惊叹一声，“果然是洞天福地啊。”
稚从怀里掏出一张符，默念几句咒语，将符往空中一扔，府里各处的灯笼全都亮了起来。
“房子太大，我一个人顾不过来，就去道观里求了些符，嘿嘿。”
柳鸣羽拍拍胸脯，“稚，以后这些符我来给你画，保准比道观里求的更好使。”
“真的吗，鸣羽兄，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稚高兴得抱着柳鸣羽的手臂跳起来，两人就像相识多年的老友，相处起来是一点不见外。
稚给他们安排好住处，又告诉他们水井和厨房的位置，这才回到子云的房间，子云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半眯着眼休息。
“少爷，您为什么让天道盟的人住咱们家啊？”
憋了一路的问题，总算逮着机会问了。
子云笑嘻嘻地睁开眼，眼眸晶亮晶亮的，像是憋着什么坏主意，“稚，和道长们同住一屋不好吗，你还能顺道学习一下道术，以后出门也能光明正大地捉妖了。”
稚搔搔头，“可是您就不怕我们的身份暴露吗？要是他们知道我们是流落人界的神明，岂不是很尴尬。”
“这有什么，不让他们发现不就得了？”子云开心地翻个身，趴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以后咱们院里肯定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发生，咱俩短时间内不会无聊啦。”
稚有些摸不准有趣的事情是指什么，“少爷，咱们院里可不容易进妖怪，哪里会有趣事嘛？”
“是啊，妖怪进不来，可他们能被捉进来啊。”子云笑意更深，稚总算想通了，“哦，原来如此，那我也去准备准备，和妖怪战斗，可不能表现得太出众了，嘿嘿。”
夜色蒙蒙，盛析睡不着，来到慕长津的屋子里小坐，“大师兄，你说这位子云公子为何帮我们？他不会有什么图谋吧？”
慕长津惬意地靠在椅背上，悠长地呼出一口气，“师弟啊，子云公子不管有什么图谋，都绝不会害我们的性命，你且放心好了，师兄我看人还从没看走眼过。”
“此地灵气浓郁，且有福星高照，绝不会养出品行不端的人。”
“不过有一事我比较在意，像这样上乘的宝地，怎会落在子云公子手中，按理说，这样的地方，不是被皇帝占了就是被权臣私藏，除非子云公子背后另有高人。”
盛析琢磨片刻，说：“听他的谈吐，他好像认识很多身居高位的人，能盘下这样一套宅子，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嗯，确实。”慕长津点点头，“对了，你给苏长老传讯没有，虽然住所解决了，可我们也不能一直窝在宅子里不出门啊，京城的妖孽不仅多，而且很强悍，没有苏长老出手协助，只怕我们一行都得交代在这里。”
“讯息已经传回去了，不出七日，苏长老定能赶到京城，大师兄，我们要不要等长老来了再行动？”盛析想起百花楼的妖气，就忍不住打寒颤，以往和师父出门历练，也没见过那样妖气冲天的场景。
慕长津有些犹豫，手指轻轻敲着椅子扶手，“这样吧，我们先在城里转转，看看情况，我觉得京城之中，不止那些妖怪，这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国师才出京远游半年，京城就聚集了这么多的妖怪，这其中定有隐情。”
盛析不敢深想，涉及朝堂上的事最是难办，如果可以，最好就不要办，但他又不能这么说，会让人笑话天道盟的弟子没有担当。
安安稳稳睡了一夜，慕长津一行早早起床打坐修炼，日上竿头时，稚才揉着惺忪睡眼爬起来，“道长们早。”
柳鸣羽正在练剑，见他来了，赶忙收好剑，笑呵呵地迎上去，“稚，你每天都这么晚起床吗？”
“额，”稚笑得有些勉强，“今天算是最早的了，早起也没什么事儿，还不如多睡会儿呢。”
慕长津坐在屋顶上，面朝东方修炼，听到稚的声音，缓缓飘下来，“子云公子也才起床吗？”
“少爷啊，他最喜欢赖床了，以前少夫人还在的时候，他也是睡到午时才起的。”稚无奈地耸耸肩，“现在少夫人去世了，根本没人管得了他。”
慕长津若有所思地说：“子云公子年纪轻轻就已娶妻？”
“嗯，是啊，老爷夫人不放心嘛，早早给少爷安排了亲事，但这夫妻缘分浅，没办法。”
稚很是惋惜地说：“我们少夫人可贤惠了，她在的时候，家里随时都有好吃的，现在……哎，想吃什么都得自己动手。”
这话没法接，好在稚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泡了东阳山上新鲜采摘来的红茶，诸位道长一起去品品？”
“大师兄。”
秦宇挚从外面跑着回来，气喘吁吁地跪倒在慕长津脚下，慕长津和众人忙将他扶起，他脸色煞白，像是撞了鬼似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慕长津并指点在他眉心处，默念清心诀，他颤抖的身躯缓缓平静下来。
“秦宇挚，你大白天的怎么回事，不是出去买包子吗？怎么了，撞邪啦？”
柳鸣羽看他身上干净，没有沾染妖气，印堂红亮，不像撞鬼，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慕长津给秦宇挚输了一点内力，沉声道：“师弟，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宇挚看了眼慕长津，羞愧地低下头，“大师兄，对不起，我本来只是想去看看那栋楼里的情况，没想到被一个女子给拽了进去。”
“你去了那栋楼？”慕长津心中一沉，“那栋楼叫什么？”
“百花楼，里面全是女妖，呜呜，她们想要我的精魄，要不是我带着佩剑，估计早就被吃了。”
秦宇挚大哭起来，十七八岁的男孩哭得全身颤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稚满脸疑惑，“百花楼？那是喝花酒的地方啊，里面全是漂亮姑娘，怎么会有妖怪呢？”
慕长津抓住他的手，神色严肃，“稚，你去过？”
稚点点头，一脸天真，“是啊，我以前和少爷去过，也没遭遇什么麻烦，就是姑娘们太会说话，害少爷花费了好多钱，从那之后我们就不去百花楼了，怕消费不起。”
“整个京城的王公贵族，怕是没有谁没去过百花楼吧，大家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秦宇挚带着哭腔说：“那个妖怪她认出了我的身份，说修炼之人的精魄最是美味。”
柳鸣羽为难地蹙着眉头，“秦宇挚，你怎么能独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要是对方再强一些，我们只怕连你的尸骨都找不到。”
“我错了。”秦宇挚哭着认错，身上没有半点修道之人的气质，看得稚满头黑线。
“不是，丁毅和你一起出的门，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盛析开口时，大家也注意到了，安静寡言的丁毅平时和秦宇挚的关系最好，两人经常一起外出执行任务。
秦宇挚忽然抬起头，眼珠子转了转，“糟了，我记得我们俩买了包子，然后一起走到百花楼门口，我们还在门口讨论要不要进去呢。”
“之后，我就只记得那个拉我进门的姑娘，丁毅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被妖怪迷惑了。”慕长津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误，“盛析，你和我一起去一趟百花楼，无论如何也要把丁毅带出来。”
稚拦住二人，“等等，等等，我们家池塘有新开的莲花，是并蒂莲，听说这种莲花可以驱邪，要不你们摘一朵带在身上，没准能保平安呢。”
“并蒂莲何其珍贵，怎好……”慕长津想接受，可担心还不起这个人情。
“嗐，一朵花而已，放在那儿也只能看看，要是能发挥它的价值，岂不是更有意义。”
稚不由分说拖着他们到后花园，看到满池塘的并蒂莲，众人都傻眼了，传说中的并蒂莲千年难得一见，他们今天一见就是一池塘。
稚在池边摘了两朵，分别给慕长津和盛析手里塞了一朵，“两位道长早去早回。”
慕长津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时不知该如何道谢，柳鸣羽抢话道：“稚，你和你少爷的大恩大德，我柳鸣羽记着了，今生必以性命相报。”
“不不不，一点小事，一点小事，嘿嘿。”
稚连连摆手，让人类报恩，他图什么呀，图这个人类百年的侍奉，还是图他下辈子做牛做马，他帮忙只是不想他们死太早，不然他的生活该少多少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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