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鬼王出关
“咚咚咚”
鬼市的长街锣鼓喧天，百鬼夹道相迎，桃花妖带领鬼王的信徒走在前头开道，漫天粉色花瓣飘舞，风信子带着花瓣飘散在鬼市的每一片角落，以宣示鬼王的回归。
小白舔了舔脚丫子，讥笑道：“一个小小鬼王，不就是出关了嘛，竟然搞得跟皇帝出行似的，要不要脸？”
身后有人附和，“他确实不要脸，不然也不至于每天都戴着面具了。”
“嗯……啊……”
小白点着头，忽然吓得跳起来，很少有人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而他丝毫没有察觉。
他向前跳出三米，柔软的身子在空中灵巧地转了一百八十度，落地时全身紧绷，身体弓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俩人。
“小黑，你好像在找我们，不知道有什么事呀？”稚一脸人畜无害地笑着，“你是哪个大妖的手下，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认识你的主人呢。”
小白的视线从稚身上移到了子云身上，子云抱着手，穿着一身白衣，身上一样武器也没有，散发出来的气息毫无攻击力，但就是这样的人，让他产生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之感，他退后几步，喵呜叫了两声，正欲逃跑，子云忽然抓住他的后颈。
他诧异，“你，你什么时候……”
子云拎着他细细看了一会儿，用近乎命令的口吻问道：“你的主人叫什么？为什么要找我们？”
小白像是接收到指令的木偶，当即就要说出主人的名字，可他嘴巴才张开，体内的禁制受到触发，腹部出现一团亮光，嗖的一下，化为一粒荧光消失不见。
稚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视线停在子云掌心许久，“少爷，什么人那么厉害，竟能从您手里将小黑带走？”
子云神色有些复杂，那股熟悉的气息，似曾相识，他没有挑明，只淡淡道：“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稚哦了一声，被街上的热闹吸引了注意力，“少爷，鬼王受了重伤，应该没那么快出关吧，这个真的是鬼王吗？”
鬼王在很多年前和一名大妖决斗，被大妖打成重伤，之后对鬼市众鬼宣布闭关，而他的亲信一直代替他管理着鬼市，多年来，鬼市一直很平静，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谁知道呢，我们又没见过鬼王。”子云戏谑地挑起嘴角，“他面具上的结界很强悍，不知道是怎么设置的，要不我们去问问。”
“好呀，好呀。”稚激动地说：“他越是要藏着掖着，我们越是要看，嘿嘿。”
鬼王坐在大红的十六台轿子上，厚重的红绸布从轿顶垂下来，十六个恶鬼抬着轿子一步三颠，晃得轿子上下摇动，透过红绸布，只能看到鬼王的虚影，连他穿的什么都看不清，更别说他的脸了。
轿子两侧有一百个鬼族拿着长刀，阻拦试图靠近的信徒，他们厚重的黑布上绣着银色花纹，是一个咧着嘴笑的骷髅头。
这说明他们的身份比寻常鬼族跟高贵些，他们的面具也别具一格，全是黑铁打造的兽首，有的是狐狸，有的是野猪，面具形态没有限制，各种动物都有。
面具上露出的眼睛黑洞洞的，像颗黑豆，但若是和他们对视，会觉得全身不舒服，鬼市中人都很识趣地别过目光，不会直视他们。
鬼王的队伍走过时，地面留下一片浅浅的赤足印，没有人留意到那些赤足印，稚眼尖，蹲下来瞧了瞧，“少爷，这是活着的婴儿魂魄，他们并不是鬼族，而是被撸来鬼市的人类婴儿。”
他站起来，愤怒地看着远去的队伍，“好个鬼王，他必定是食用了婴儿魂魄，不然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
子云若无其事地分析，“婴儿啊，难怪大梁边境有很多孩子刚出生不足月就会夭折，原来是被鬼王用来疗伤了。”
“挺有脑子的，就是人类数量萎缩，对鬼族来说也不利，他为何会采用这种方式疗伤？”
“少爷，那是一个个的小宝宝啊，粉嘟嘟，肥嫩嫩的小可爱，被这王八蛋拿来吃掉，简直没有人性。”稚不高兴，“不行，我要教训他。”
子云琢磨了一下，没觉得鬼王的做法有多过分，在他看来，不论在何处，弱肉强食是生存法则，没有对错之分。
就在他思考的间歇，稚已经飞身落在鬼王的轿顶上，他实力太过强悍，刚一踩上去，轿子就轰然破碎，轿中人被摔了出来，似乎还沉浸在得意之中，他抬头时眼中的笑意尚未褪去。
稚二话不说揪着鬼王的衣领，大喝道：“放了那些婴儿，不然老子把你剁成碎片。”
鬼王看到他露出惊诧的神色，“小兄弟？”
听到这个称呼，稚差点把他丢出去，脑子里自动匹配出那个人的称谓，“终南老道？”
围观的信徒见状都要冲上来解救鬼王，鬼族的长刀齐齐对准稚的脑袋，只要鬼王一声令下，稚很有可能人头落地。
鬼王一挥手，一股烟雾从地面冒出来，所有人都被笼罩在浓雾中，三步之外什么也看不清。
“小兄弟，我们借一步说话。”鬼王的声音很小，稚的愤怒转为鄙夷，拉着他飞到子云身旁，“少爷，他居然是终南老道。”
子云哦了一声，“老先生，不如给我们细细说来，您怎么变成了鬼王？”
终南狼狈地点下头，“哎，好好好，小兄弟，快把老夫放下来。”
稚把他放下，三人找了僻静处，坐下来慢慢说。
终南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他的气息暴露无遗，待他戴上面具，他又成了那个众鬼敬畏的鬼王。
“这个面具是用前任鬼王的遗骸制作的，加上老夫自创的结界封印术，戴上面具，老夫就是地地道道的的鬼王，谁也看不出老夫的身份。”
子云拿过面具翻看许久，“好厉害的结界，老先生果然厉害。”
“只是，您为何要这么做，以您的实力，堂堂正正打败鬼王，再取而代之岂不是更好？”
“遮遮掩掩，莫不是为了躲避阎王的追捕？”
终南被猜中心思，呵呵笑道：“小兄弟果然聪慧，若是光明正大地战斗，阎王肯定很快就能找到老夫，可老夫还不想死呢，所以就想着，要不用个假身份遮掩一下。”
“刚好，老夫要去天庭暗查当年之事，路上途径鬼王闭关的幽冥府，当时心中就有个主意，仇是要报的，但不能因为报仇而丢了性命。”
“所以，老夫就借鬼王的尸骨用了用，他当时虚弱得连话都说不清，老夫想着这样的鬼王指定活不成了，就帮了他一把，顺道也帮帮自己。”
“天庭戒备森严，不管老夫以何种身份进去都会面临一场围捕，如果不慎暴露，老夫还能来个金蝉脱壳，把责任都推给鬼王。”
“妙啊，人族的智慧果然有趣。”稚听着很不可思议，鬼王虽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却也不是说杀就杀的，这说明终南的实力不俗，当然这是在人界的强者中比较。
“不知老先生查到什么没有？”子云右手摸着左手拇指上的凸起，“神族办事隐蔽，不是寻常人可以查得出来的。”
“哼，老夫当年本是可以升仙的，要是没有走火入魔，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终南气愤道：“世道不公，老夫只能靠自己争取最大的公平，上苍给了老夫这场奇遇，想来就是想老夫能拨乱反正，肃清天庭的小人。”
鬼市的长街锣鼓喧天，百鬼夹道相迎，桃花妖带领鬼王的信徒走在前头开道，漫天粉色花瓣飘舞，风信子带着花瓣飘散在鬼市的每一片角落，以宣示鬼王的回归。
小白舔了舔脚丫子，讥笑道：“一个小小鬼王，不就是出关了嘛，竟然搞得跟皇帝出行似的，要不要脸？”
身后有人附和，“他确实不要脸，不然也不至于每天都戴着面具了。”
“嗯……啊……”
小白点着头，忽然吓得跳起来，很少有人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而他丝毫没有察觉。
他向前跳出三米，柔软的身子在空中灵巧地转了一百八十度，落地时全身紧绷，身体弓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俩人。
“小黑，你好像在找我们，不知道有什么事呀？”稚一脸人畜无害地笑着，“你是哪个大妖的手下，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认识你的主人呢。”
小白的视线从稚身上移到了子云身上，子云抱着手，穿着一身白衣，身上一样武器也没有，散发出来的气息毫无攻击力，但就是这样的人，让他产生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之感，他退后几步，喵呜叫了两声，正欲逃跑，子云忽然抓住他的后颈。
他诧异，“你，你什么时候……”
子云拎着他细细看了一会儿，用近乎命令的口吻问道：“你的主人叫什么？为什么要找我们？”
小白像是接收到指令的木偶，当即就要说出主人的名字，可他嘴巴才张开，体内的禁制受到触发，腹部出现一团亮光，嗖的一下，化为一粒荧光消失不见。
稚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视线停在子云掌心许久，“少爷，什么人那么厉害，竟能从您手里将小黑带走？”
子云神色有些复杂，那股熟悉的气息，似曾相识，他没有挑明，只淡淡道：“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稚哦了一声，被街上的热闹吸引了注意力，“少爷，鬼王受了重伤，应该没那么快出关吧，这个真的是鬼王吗？”
鬼王在很多年前和一名大妖决斗，被大妖打成重伤，之后对鬼市众鬼宣布闭关，而他的亲信一直代替他管理着鬼市，多年来，鬼市一直很平静，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谁知道呢，我们又没见过鬼王。”子云戏谑地挑起嘴角，“他面具上的结界很强悍，不知道是怎么设置的，要不我们去问问。”
“好呀，好呀。”稚激动地说：“他越是要藏着掖着，我们越是要看，嘿嘿。”
鬼王坐在大红的十六台轿子上，厚重的红绸布从轿顶垂下来，十六个恶鬼抬着轿子一步三颠，晃得轿子上下摇动，透过红绸布，只能看到鬼王的虚影，连他穿的什么都看不清，更别说他的脸了。
轿子两侧有一百个鬼族拿着长刀，阻拦试图靠近的信徒，他们厚重的黑布上绣着银色花纹，是一个咧着嘴笑的骷髅头。
这说明他们的身份比寻常鬼族跟高贵些，他们的面具也别具一格，全是黑铁打造的兽首，有的是狐狸，有的是野猪，面具形态没有限制，各种动物都有。
面具上露出的眼睛黑洞洞的，像颗黑豆，但若是和他们对视，会觉得全身不舒服，鬼市中人都很识趣地别过目光，不会直视他们。
鬼王的队伍走过时，地面留下一片浅浅的赤足印，没有人留意到那些赤足印，稚眼尖，蹲下来瞧了瞧，“少爷，这是活着的婴儿魂魄，他们并不是鬼族，而是被撸来鬼市的人类婴儿。”
他站起来，愤怒地看着远去的队伍，“好个鬼王，他必定是食用了婴儿魂魄，不然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
子云若无其事地分析，“婴儿啊，难怪大梁边境有很多孩子刚出生不足月就会夭折，原来是被鬼王用来疗伤了。”
“挺有脑子的，就是人类数量萎缩，对鬼族来说也不利，他为何会采用这种方式疗伤？”
“少爷，那是一个个的小宝宝啊，粉嘟嘟，肥嫩嫩的小可爱，被这王八蛋拿来吃掉，简直没有人性。”稚不高兴，“不行，我要教训他。”
子云琢磨了一下，没觉得鬼王的做法有多过分，在他看来，不论在何处，弱肉强食是生存法则，没有对错之分。
就在他思考的间歇，稚已经飞身落在鬼王的轿顶上，他实力太过强悍，刚一踩上去，轿子就轰然破碎，轿中人被摔了出来，似乎还沉浸在得意之中，他抬头时眼中的笑意尚未褪去。
稚二话不说揪着鬼王的衣领，大喝道：“放了那些婴儿，不然老子把你剁成碎片。”
鬼王看到他露出惊诧的神色，“小兄弟？”
听到这个称呼，稚差点把他丢出去，脑子里自动匹配出那个人的称谓，“终南老道？”
围观的信徒见状都要冲上来解救鬼王，鬼族的长刀齐齐对准稚的脑袋，只要鬼王一声令下，稚很有可能人头落地。
鬼王一挥手，一股烟雾从地面冒出来，所有人都被笼罩在浓雾中，三步之外什么也看不清。
“小兄弟，我们借一步说话。”鬼王的声音很小，稚的愤怒转为鄙夷，拉着他飞到子云身旁，“少爷，他居然是终南老道。”
子云哦了一声，“老先生，不如给我们细细说来，您怎么变成了鬼王？”
终南狼狈地点下头，“哎，好好好，小兄弟，快把老夫放下来。”
稚把他放下，三人找了僻静处，坐下来慢慢说。
终南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他的气息暴露无遗，待他戴上面具，他又成了那个众鬼敬畏的鬼王。
“这个面具是用前任鬼王的遗骸制作的，加上老夫自创的结界封印术，戴上面具，老夫就是地地道道的的鬼王，谁也看不出老夫的身份。”
子云拿过面具翻看许久，“好厉害的结界，老先生果然厉害。”
“只是，您为何要这么做，以您的实力，堂堂正正打败鬼王，再取而代之岂不是更好？”
“遮遮掩掩，莫不是为了躲避阎王的追捕？”
终南被猜中心思，呵呵笑道：“小兄弟果然聪慧，若是光明正大地战斗，阎王肯定很快就能找到老夫，可老夫还不想死呢，所以就想着，要不用个假身份遮掩一下。”
“刚好，老夫要去天庭暗查当年之事，路上途径鬼王闭关的幽冥府，当时心中就有个主意，仇是要报的，但不能因为报仇而丢了性命。”
“所以，老夫就借鬼王的尸骨用了用，他当时虚弱得连话都说不清，老夫想着这样的鬼王指定活不成了，就帮了他一把，顺道也帮帮自己。”
“天庭戒备森严，不管老夫以何种身份进去都会面临一场围捕，如果不慎暴露，老夫还能来个金蝉脱壳，把责任都推给鬼王。”
“妙啊，人族的智慧果然有趣。”稚听着很不可思议，鬼王虽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却也不是说杀就杀的，这说明终南的实力不俗，当然这是在人界的强者中比较。
“不知老先生查到什么没有？”子云右手摸着左手拇指上的凸起，“神族办事隐蔽，不是寻常人可以查得出来的。”
“哼，老夫当年本是可以升仙的，要是没有走火入魔，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终南气愤道：“世道不公，老夫只能靠自己争取最大的公平，上苍给了老夫这场奇遇，想来就是想老夫能拨乱反正，肃清天庭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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