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红衣少年
一个红衣少年从浓雾中走出来，他撑着一把黑伞，静静站在长街口，白色长发在风中飘扬，好似无依无靠的浮萍，眉眼细长，薄唇高鼻，肌肤胜雪，脸颊柔美的线条勾勒出一张倾世绝颜。
他金色的眼瞳转了转，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子云把手藏进袖子里，拇指上那个小小的凸起悄无声息飞进终南的身体里，终南还在诉说自己悲苦的过往，前方一个身影的出现令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子云和稚顺着他注视的方向望去，稚惊讶地张大嘴巴，“少爷，这人……怎么和您长得有些像啊？”
“我不知道。”子云看到了对方的本体，一条红色真龙，龙鳞上有隐隐的彩色光芒，他不能确定眼前这条龙和父亲的关系，猜测可能是有天赋的亲戚。
终南眨眨眼睛，又看了看子云，道：“那位小兄弟和你是亲兄弟吧？不过那位似乎比你还要强。”
稚不服气，“怎么可能，少爷……”
子云抬手打断他，“别乱说话。”
“哦，”稚答应着，上前两步，“这位朋友，你找谁？”
钟离司没动，嘴巴微张，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子云，“哥哥，是我，钟离司。”
“啊？”子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态，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胸口，“你在叫我？”
钟离司瞬移到他面前，好看的鼻子几乎贴到他脸上，黑色的伞把两人笼罩其中，“嗯，哥，父亲说你出来历练，我想你了，就来找你，你想我没？”
子云身子往后仰，满眼嫌弃，“你是谁家小孩，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想你？”
钟离司沉默了，思考片刻之后说：“是哦，我出生的时候，你被关在雷渊里，后来，你又出去打战，再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你一直没有回家。”
“在雷渊的时候，我常常去看你的，还记得一颗红黑的小石头吗？哥哥，那是我变的啊。”
“你上战场的时候，我就是你身边的那朵黑云，看你和父亲总是吵架，我就不敢在你面前现出真身，怕惹你生气。”
子云的脸比锅底还黑，他逐渐淡忘的往事，被这小子当趣事提起，心里真是不舒服。
稚挤进两人中间，背对着子云道：“少爷，这个事我不知道的哦，无论您在哪里，我一直跟随着您。”
“这位公子，不管您什么身份，请您哪里来回哪里去好吗？都说少爷在历练了，您出现在人界，是会妨碍少爷历练的。”
钟离司摇摇头，“父亲说了，我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万年之内回去就好了。”
终南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结结巴巴道：“万，万年？小兄弟您是神族吗？”
“不是，不，或许是，对人界生灵来说，我们算是神族吧，对吧哥哥？”钟离司笑起来如春风拂面，就是子云都不小心被他的笑容感染。
“你，回家去。”子云深吸一口气，垂下眸子，“这个世界很脆弱，不适合你。”
钟离司听他要赶自己走，不情愿地摇头，“不行，我才来呢，我看了，这个世界的生灵都很弱小，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毁灭一片大陆，不过呢，我性格温和，不像哥哥，动不动就给人灭族。”
“灭族？”终南瞥了眼子云，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爆炸消息。
稚笑呵呵地打岔道：“钟离司少爷，既然您是少爷的弟弟，是不是该听哥哥的话，不听哥哥的话，哥哥以后不跟你玩哦。”
“所以你乖乖的，回家去，少爷过几天也就回去了，您在家睡一觉，少爷就到家啦。”
钟离司的笑容顿时变得冷厉，“稚，我不是小宝宝，你别用这样的语调说话，不然我就把你关进笼子里。”
稚叉着腰，“我可是少爷的贴身侍从，您把我关起来，谁伺候少爷的饮食起居。”
钟离司指了指自己，“你做的一切我都会，以后我可以伺候哥哥。”
“我不同意，你回去吧，你的存在我知道了，如果有空，我会想你的。”子云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把钟离司的出现放在心上。
“哥哥，”钟离司生气了，握着伞柄的手加了几分力道，“父亲的封印没解除之前，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让我走，除非你打赢我。”
终南听到封印二字，轻轻吸了口气，他没想到，子云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子云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沉声道：“你要试试吗？”
“我想试试，哥哥愿意奉陪吗？”钟离司魅惑的眼神透着兴奋，稚咽了咽口水：“两位少爷，人界可经不住你们折腾，要不回家之后咱再约战可好？”
子云轻轻咬了咬唇，“好，稚的建议甚好，你回家等着。”
钟离执着道：“我不回家，就在你身边，你要能打赢我，就把我撵回去，打不赢的话，就别管我。”
“我是你哥哥，你不听我的就别管我叫哥。”子云开始有点后悔，见到他的第一眼怎么不跑，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界常说的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的那种。
“你承认是我哥哥啦，哥，我要吃遍人界，你陪我呗。”钟离司变脸比翻书还快，笑容亲切得能迷死一众生灵。
“两位兄弟相认，想必有很多话要说，老夫就不打搅了。”终南急匆匆道别，嗖地化作流光飞向鬼市中心，那里的浓雾困着很多信徒，他再不回去处理，只怕要出事情。
稚看了看子云，无奈耸肩，“少爷，您看把司少爷安排在哪里合适？”
钟离司问：“什么把我安排在哪里，我当然要和哥哥住在一起。”
“可您不是说要吃遍人界吗？人界最多的是人族，然后是猪，狗，鱼，鸟等，大妖虽然不少，可是很多都躲着，不容易找。”
稚一本正经道：“您的口味和少爷不同，少爷不喜欢吃生的，也不……”
“等等，谁说我要吃那些生灵啊，那些东西都没营养，我要吃人族做的饭食，听说很美味，值得一尝，虽然也没有营养，但能满足口腹之欲，挺有意思的。”
钟离司的神情和子云第一次在人界吃到食物是一样的，很兴奋，眼里闪着光，对某种事物充满了探索的欲望。
子云想起自己的经历，果断答应道：“好啊，哥哥陪你去吃，每天换一个地方，保证你吃不腻。”
稚闭着嘴，眼神古怪地看向别处，子云刚来的时候，除了对吃的比较有兴趣，对其余所有事都很冷漠，不过这种兴趣只维持了一个月，因为他很快就吃腻了。
钟离司满意地点头，“谢谢哥哥。”
三人沉默地离开鬼市，一出鬼市，就进入热闹非凡的南市，街道两旁的小贩大声吆喝，嘴里念着自家的东西有多有趣，钟离司的目光从那些小摊上扫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全是没见过的，他很想拿起来看看。
但想到身旁的哥哥，只得尽力克制着心中的激动，他不想第一天就表现得像个不成熟的小屁孩，只能用眼睛先看个够。
“哈哈，好玩，好玩。”卫戍尹披头散发，手里拿着个风筝边跑边傻笑，他从三人身边经过，一股难闻的气味冲入三人鼻腔，钟离司下意识捂住鼻子，“这人怎么不洗澡，臭死了。”
追逐卫戍尹的家丁紧跟在他身后，听到钟离司的话，不明所以，他们的少爷身上明明没有味道啊。
他金色的眼瞳转了转，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子云把手藏进袖子里，拇指上那个小小的凸起悄无声息飞进终南的身体里，终南还在诉说自己悲苦的过往，前方一个身影的出现令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子云和稚顺着他注视的方向望去，稚惊讶地张大嘴巴，“少爷，这人……怎么和您长得有些像啊？”
“我不知道。”子云看到了对方的本体，一条红色真龙，龙鳞上有隐隐的彩色光芒，他不能确定眼前这条龙和父亲的关系，猜测可能是有天赋的亲戚。
终南眨眨眼睛，又看了看子云，道：“那位小兄弟和你是亲兄弟吧？不过那位似乎比你还要强。”
稚不服气，“怎么可能，少爷……”
子云抬手打断他，“别乱说话。”
“哦，”稚答应着，上前两步，“这位朋友，你找谁？”
钟离司没动，嘴巴微张，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子云，“哥哥，是我，钟离司。”
“啊？”子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态，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胸口，“你在叫我？”
钟离司瞬移到他面前，好看的鼻子几乎贴到他脸上，黑色的伞把两人笼罩其中，“嗯，哥，父亲说你出来历练，我想你了，就来找你，你想我没？”
子云身子往后仰，满眼嫌弃，“你是谁家小孩，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想你？”
钟离司沉默了，思考片刻之后说：“是哦，我出生的时候，你被关在雷渊里，后来，你又出去打战，再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你一直没有回家。”
“在雷渊的时候，我常常去看你的，还记得一颗红黑的小石头吗？哥哥，那是我变的啊。”
“你上战场的时候，我就是你身边的那朵黑云，看你和父亲总是吵架，我就不敢在你面前现出真身，怕惹你生气。”
子云的脸比锅底还黑，他逐渐淡忘的往事，被这小子当趣事提起，心里真是不舒服。
稚挤进两人中间，背对着子云道：“少爷，这个事我不知道的哦，无论您在哪里，我一直跟随着您。”
“这位公子，不管您什么身份，请您哪里来回哪里去好吗？都说少爷在历练了，您出现在人界，是会妨碍少爷历练的。”
钟离司摇摇头，“父亲说了，我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万年之内回去就好了。”
终南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结结巴巴道：“万，万年？小兄弟您是神族吗？”
“不是，不，或许是，对人界生灵来说，我们算是神族吧，对吧哥哥？”钟离司笑起来如春风拂面，就是子云都不小心被他的笑容感染。
“你，回家去。”子云深吸一口气，垂下眸子，“这个世界很脆弱，不适合你。”
钟离司听他要赶自己走，不情愿地摇头，“不行，我才来呢，我看了，这个世界的生灵都很弱小，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毁灭一片大陆，不过呢，我性格温和，不像哥哥，动不动就给人灭族。”
“灭族？”终南瞥了眼子云，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爆炸消息。
稚笑呵呵地打岔道：“钟离司少爷，既然您是少爷的弟弟，是不是该听哥哥的话，不听哥哥的话，哥哥以后不跟你玩哦。”
“所以你乖乖的，回家去，少爷过几天也就回去了，您在家睡一觉，少爷就到家啦。”
钟离司的笑容顿时变得冷厉，“稚，我不是小宝宝，你别用这样的语调说话，不然我就把你关进笼子里。”
稚叉着腰，“我可是少爷的贴身侍从，您把我关起来，谁伺候少爷的饮食起居。”
钟离司指了指自己，“你做的一切我都会，以后我可以伺候哥哥。”
“我不同意，你回去吧，你的存在我知道了，如果有空，我会想你的。”子云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把钟离司的出现放在心上。
“哥哥，”钟离司生气了，握着伞柄的手加了几分力道，“父亲的封印没解除之前，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让我走，除非你打赢我。”
终南听到封印二字，轻轻吸了口气，他没想到，子云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子云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沉声道：“你要试试吗？”
“我想试试，哥哥愿意奉陪吗？”钟离司魅惑的眼神透着兴奋，稚咽了咽口水：“两位少爷，人界可经不住你们折腾，要不回家之后咱再约战可好？”
子云轻轻咬了咬唇，“好，稚的建议甚好，你回家等着。”
钟离执着道：“我不回家，就在你身边，你要能打赢我，就把我撵回去，打不赢的话，就别管我。”
“我是你哥哥，你不听我的就别管我叫哥。”子云开始有点后悔，见到他的第一眼怎么不跑，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界常说的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的那种。
“你承认是我哥哥啦，哥，我要吃遍人界，你陪我呗。”钟离司变脸比翻书还快，笑容亲切得能迷死一众生灵。
“两位兄弟相认，想必有很多话要说，老夫就不打搅了。”终南急匆匆道别，嗖地化作流光飞向鬼市中心，那里的浓雾困着很多信徒，他再不回去处理，只怕要出事情。
稚看了看子云，无奈耸肩，“少爷，您看把司少爷安排在哪里合适？”
钟离司问：“什么把我安排在哪里，我当然要和哥哥住在一起。”
“可您不是说要吃遍人界吗？人界最多的是人族，然后是猪，狗，鱼，鸟等，大妖虽然不少，可是很多都躲着，不容易找。”
稚一本正经道：“您的口味和少爷不同，少爷不喜欢吃生的，也不……”
“等等，谁说我要吃那些生灵啊，那些东西都没营养，我要吃人族做的饭食，听说很美味，值得一尝，虽然也没有营养，但能满足口腹之欲，挺有意思的。”
钟离司的神情和子云第一次在人界吃到食物是一样的，很兴奋，眼里闪着光，对某种事物充满了探索的欲望。
子云想起自己的经历，果断答应道：“好啊，哥哥陪你去吃，每天换一个地方，保证你吃不腻。”
稚闭着嘴，眼神古怪地看向别处，子云刚来的时候，除了对吃的比较有兴趣，对其余所有事都很冷漠，不过这种兴趣只维持了一个月，因为他很快就吃腻了。
钟离司满意地点头，“谢谢哥哥。”
三人沉默地离开鬼市，一出鬼市，就进入热闹非凡的南市，街道两旁的小贩大声吆喝，嘴里念着自家的东西有多有趣，钟离司的目光从那些小摊上扫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全是没见过的，他很想拿起来看看。
但想到身旁的哥哥，只得尽力克制着心中的激动，他不想第一天就表现得像个不成熟的小屁孩，只能用眼睛先看个够。
“哈哈，好玩，好玩。”卫戍尹披头散发，手里拿着个风筝边跑边傻笑，他从三人身边经过，一股难闻的气味冲入三人鼻腔，钟离司下意识捂住鼻子，“这人怎么不洗澡，臭死了。”
追逐卫戍尹的家丁紧跟在他身后，听到钟离司的话，不明所以，他们的少爷身上明明没有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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