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牢狱之苦
太阳落山后，牢里也开始暗了下来，昼夜交替那会儿，是牢里最黑的时候，几乎见不得光。这时，大牢外面的门开始锁了起来，只留着一个人在看守，其余的人去吃饭。
祁玥躺在地上闭目休息，阴冷的牢里使得又饿又疼的她筋疲力尽，连呼吸都觉得累。
一个时辰前，狱卒领着方与正来审犯人，看见牢里的她时停了下来，疑问道“她就是今日杀人的那个？”
狱卒点点头，方与正摆摆手示意狱卒将牢门打开，他走进去看着披头散发的祁玥，冷声道“是你.....”
祁玥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不是王权的侍卫，你是谁，与他有何关系？”
见祁玥并未回话，方与正瞪了那狱卒一眼，言外之意是：抓个人不弄清来历吗？那狱卒低头低头道“大人稍等。”说完便走了出去，过了半晌，才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与黄淑宛又是什么关系？”方与正没想到她是通过黄淑宛来进渝州的，“那日来我府上的人也是你？”
祁玥依旧未回话，淡淡扫了一眼目光犀利的方与正，她向来如此，不喜讲话时，任谁问都不答话。方与正转过身和那狱卒道“将她关到重牢里，另外将姚管家喊来。”
狱卒回了句：是，便出去了。又过了半晌儿，姚旺来到了牢里，和方与正单独去见了祁玥，姚旺见了她也是一惊，“是你？”
“大人，昨日便是她自称黄姑娘师父的远亲，来了府上，她本想着从后院出去，被我拦下了。”祁玥身份可疑，去方府怕是另有目的，这时，他也瞒不得方与正了。
“昨日怎么不和我讲？”方与正言语里有些怒意。
“大人恕罪，我当时也没多想，只认为她真是黄姑娘的远亲，一时走错了路，便从正门引她出去了，并未靠近那儿半步。”说完便走上前甩了祁玥一巴掌，怒道“当时真是小看了你，说，昨日来府上偷东西的是不是你？”
姚旺此举自然是无声无息地想将方与正的注意引到祁玥身上来，话毕，方与正果然看着祁玥道“所以，我书房里的东西都是你偷的，是你故意留下蓝衣段琮的信息，是想将我们引到他身上。”
祁玥心里对段琮生了几分好感，嘴角不自觉浮起一丝笑意，姚旺和方与正以为她是因自己成功骗到了他们而沾沾自喜，故心里燃起一团怒火。
“大人问你话呢。”姚旺骂道。
“是又如何？”祁玥冷眼看着他，那眼里的寒意令姚旺内心一抖。
“东西呢？”方与正问道。
“大人腰缠万贯，我偷的不是些值钱的玩意儿，大人不会这么小气吧？”祁玥冷笑道，“还是那里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方与正走到她身前，用手死死的捏住她的脸，冷声俯视道“东西呢？”
祁玥怒目圆瞪，因他手劲儿过大，根本说不出来话，方与正也意识到了这点，松开了手，祁玥的脸颊留下两片红印。
“被我当了。”
“哪个当铺？”
“你真在找什么东西.....”祁玥低头沉思道，像是回他，又像是自言自语。“是一封信吗？”
方与正看了一眼姚旺，给高佻的信只有他自己知道，三年前高佻事发时他本想一起和那幅画一起烧掉的，不过他祖籍本是庐州人，对庐山画也有一番情怀，况且那幅画还是父亲在世时留下来的，没舍得烧，谁知如今被这人偷走了，还被发现了那秘密。
姚旺误以为方与正暗示自己继续逼问祁玥，于是上前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怒道“大人问你，哪个当铺？”其实方与正不过是怕他知道这件事罢了，毕竟是掉脑袋的大事。
“管家，你先回吧。”方与正看了一眼姚旺，将他打发下去。
“大人......”姚旺没想到自己只是认了个人便被‘赶’出去了，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到方与正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大牢本来也不是他一个管家该来的地方，只好出去了。
昏暗的大牢里，只剩下方与正和祁玥两个人。
“你以为你拿到那封信又如何，真的能威胁的了本官吗？”
“大人如此自信，看来早已做足了准备”。
方与正淡淡一笑，她猜对了，若没有万分的准备，即便再舍不得，他哪里又敢留着呢？他的女儿是当朝贵妃，受宠多年，京城也有他自己安插的眼线，让那封信不入圣上眼，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药材呢，私扣朝廷药材，也会有人帮大人兜着吗？”
方与正心里一惊，面色依旧如常，她连这事都知道，看来那日来他家不仅仅是偷了东西，不过姚旺并未告知他药材有何异常，这种时候他是不能瞒着他的，那药材她只是知道，并未动手脚。
“证据呢？”
“看来大人是承认了。”她猜的果然没错，安友年的那些药材真的是朝廷下发的那批，被方与正私自扣下来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本官也不瞒你，但证据呢，没有证据，空口无凭，你这可是污蔑朝廷命官。”
“大人上面有人，自然不怕，可钱掌柜怕啊。”
方与正抚须长笑，“诈本官？”
祁玥摇摇头“你这么信钱掌柜吗？”
“你还是担忧担忧自己吧，你擅闯渝州，又在渝州内杀了人，已是死罪难逃。”方与正冷哼一声，他坚信钱德德不会出卖他，此事是死罪，钱德德又怎么会傻到将自己的脑袋架在别人的刀上呢，而且，他也不会有机会让他说出去。
“如此对渝州百姓，大人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我若怕，又怎么敢坐在这个位置。”方与正阴笑着看她。
“那...你儿子怕吗？”
他的脸立刻阴冷下来，走上前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向墙上连撞数下，“没有人可以伤害卓儿。”
看着祁玥被撞的头晕眼花的样子，他拍拍她的脸冷笑道“本官教你一个道理，也是这个道理，才让本官走到现在，那就是，死人，永远都不会说话。”
“来人。”
过了会儿，从外走进来一狱卒，方与正看着他道“此人杀人已是事实，给她认个口供，初十，开堂问斩。”说完，便离开了这阴冷的大牢，走前还看了一眼狱卒，那狱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哈腰道“大人放心，大人慢走。”
离开监狱前，他又特意嘱咐了，祁玥，任何人不可探监。她必死无疑，只不过后日便是九九重阳，也是母亲的寿辰，忌讳见血，过了重阳，便是她的死期。
方与正走后，那狱卒命人将祁玥绑在了架子上，又拿出一条长鞭，一鞭一鞭的抽在了祁玥身上，祁玥的衣裳被抽的破破烂烂，血肉模糊，本是枯黄色的长鞭，活活被他抽成了红色，挨到第十五鞭的时候，她晕了过去，没过多久，又被一桶冰凉的水淋醒，是盐水，冰凉的盐水淋到伤口上，犹如万箭攒心般疼痛。
祁玥躺在地上闭目休息，阴冷的牢里使得又饿又疼的她筋疲力尽，连呼吸都觉得累。
一个时辰前，狱卒领着方与正来审犯人，看见牢里的她时停了下来，疑问道“她就是今日杀人的那个？”
狱卒点点头，方与正摆摆手示意狱卒将牢门打开，他走进去看着披头散发的祁玥，冷声道“是你.....”
祁玥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不是王权的侍卫，你是谁，与他有何关系？”
见祁玥并未回话，方与正瞪了那狱卒一眼，言外之意是：抓个人不弄清来历吗？那狱卒低头低头道“大人稍等。”说完便走了出去，过了半晌，才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与黄淑宛又是什么关系？”方与正没想到她是通过黄淑宛来进渝州的，“那日来我府上的人也是你？”
祁玥依旧未回话，淡淡扫了一眼目光犀利的方与正，她向来如此，不喜讲话时，任谁问都不答话。方与正转过身和那狱卒道“将她关到重牢里，另外将姚管家喊来。”
狱卒回了句：是，便出去了。又过了半晌儿，姚旺来到了牢里，和方与正单独去见了祁玥，姚旺见了她也是一惊，“是你？”
“大人，昨日便是她自称黄姑娘师父的远亲，来了府上，她本想着从后院出去，被我拦下了。”祁玥身份可疑，去方府怕是另有目的，这时，他也瞒不得方与正了。
“昨日怎么不和我讲？”方与正言语里有些怒意。
“大人恕罪，我当时也没多想，只认为她真是黄姑娘的远亲，一时走错了路，便从正门引她出去了，并未靠近那儿半步。”说完便走上前甩了祁玥一巴掌，怒道“当时真是小看了你，说，昨日来府上偷东西的是不是你？”
姚旺此举自然是无声无息地想将方与正的注意引到祁玥身上来，话毕，方与正果然看着祁玥道“所以，我书房里的东西都是你偷的，是你故意留下蓝衣段琮的信息，是想将我们引到他身上。”
祁玥心里对段琮生了几分好感，嘴角不自觉浮起一丝笑意，姚旺和方与正以为她是因自己成功骗到了他们而沾沾自喜，故心里燃起一团怒火。
“大人问你话呢。”姚旺骂道。
“是又如何？”祁玥冷眼看着他，那眼里的寒意令姚旺内心一抖。
“东西呢？”方与正问道。
“大人腰缠万贯，我偷的不是些值钱的玩意儿，大人不会这么小气吧？”祁玥冷笑道，“还是那里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方与正走到她身前，用手死死的捏住她的脸，冷声俯视道“东西呢？”
祁玥怒目圆瞪，因他手劲儿过大，根本说不出来话，方与正也意识到了这点，松开了手，祁玥的脸颊留下两片红印。
“被我当了。”
“哪个当铺？”
“你真在找什么东西.....”祁玥低头沉思道，像是回他，又像是自言自语。“是一封信吗？”
方与正看了一眼姚旺，给高佻的信只有他自己知道，三年前高佻事发时他本想一起和那幅画一起烧掉的，不过他祖籍本是庐州人，对庐山画也有一番情怀，况且那幅画还是父亲在世时留下来的，没舍得烧，谁知如今被这人偷走了，还被发现了那秘密。
姚旺误以为方与正暗示自己继续逼问祁玥，于是上前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怒道“大人问你，哪个当铺？”其实方与正不过是怕他知道这件事罢了，毕竟是掉脑袋的大事。
“管家，你先回吧。”方与正看了一眼姚旺，将他打发下去。
“大人......”姚旺没想到自己只是认了个人便被‘赶’出去了，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到方与正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大牢本来也不是他一个管家该来的地方，只好出去了。
昏暗的大牢里，只剩下方与正和祁玥两个人。
“你以为你拿到那封信又如何，真的能威胁的了本官吗？”
“大人如此自信，看来早已做足了准备”。
方与正淡淡一笑，她猜对了，若没有万分的准备，即便再舍不得，他哪里又敢留着呢？他的女儿是当朝贵妃，受宠多年，京城也有他自己安插的眼线，让那封信不入圣上眼，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药材呢，私扣朝廷药材，也会有人帮大人兜着吗？”
方与正心里一惊，面色依旧如常，她连这事都知道，看来那日来他家不仅仅是偷了东西，不过姚旺并未告知他药材有何异常，这种时候他是不能瞒着他的，那药材她只是知道，并未动手脚。
“证据呢？”
“看来大人是承认了。”她猜的果然没错，安友年的那些药材真的是朝廷下发的那批，被方与正私自扣下来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本官也不瞒你，但证据呢，没有证据，空口无凭，你这可是污蔑朝廷命官。”
“大人上面有人，自然不怕，可钱掌柜怕啊。”
方与正抚须长笑，“诈本官？”
祁玥摇摇头“你这么信钱掌柜吗？”
“你还是担忧担忧自己吧，你擅闯渝州，又在渝州内杀了人，已是死罪难逃。”方与正冷哼一声，他坚信钱德德不会出卖他，此事是死罪，钱德德又怎么会傻到将自己的脑袋架在别人的刀上呢，而且，他也不会有机会让他说出去。
“如此对渝州百姓，大人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我若怕，又怎么敢坐在这个位置。”方与正阴笑着看她。
“那...你儿子怕吗？”
他的脸立刻阴冷下来，走上前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向墙上连撞数下，“没有人可以伤害卓儿。”
看着祁玥被撞的头晕眼花的样子，他拍拍她的脸冷笑道“本官教你一个道理，也是这个道理，才让本官走到现在，那就是，死人，永远都不会说话。”
“来人。”
过了会儿，从外走进来一狱卒，方与正看着他道“此人杀人已是事实，给她认个口供，初十，开堂问斩。”说完，便离开了这阴冷的大牢，走前还看了一眼狱卒，那狱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哈腰道“大人放心，大人慢走。”
离开监狱前，他又特意嘱咐了，祁玥，任何人不可探监。她必死无疑，只不过后日便是九九重阳，也是母亲的寿辰，忌讳见血，过了重阳，便是她的死期。
方与正走后，那狱卒命人将祁玥绑在了架子上，又拿出一条长鞭，一鞭一鞭的抽在了祁玥身上，祁玥的衣裳被抽的破破烂烂，血肉模糊，本是枯黄色的长鞭，活活被他抽成了红色，挨到第十五鞭的时候，她晕了过去，没过多久，又被一桶冰凉的水淋醒，是盐水，冰凉的盐水淋到伤口上，犹如万箭攒心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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