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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季王殿下

    黄淑宛坐在镜子前,身后的秦砚替她戴好凤钗,今日是九九重阳节,也是方老夫人的生辰,方府上下热闹非凡。

    “不知祁姑娘怎么样了?”黄淑宛略担忧道。

    “小姐不必担忧,祁公子他们,自然会有办法的。”

    “子默,那晚,你是不是也去帮了他们?”

    她在镜子前,看到秦砚点了点头。

    时辰到了,她起步走到院子里,外面早已经搭好了戏台,最中间坐着位老夫人,头戴紫色抹额,上面镶嵌着青色宝玉,她右侧是方与正,左侧是方与正的夫人,接着想必是方氏一族的亲眷,都是些衣着华丽的富贵女人,等着听戏。

    “今儿还真是沾了老夫人的光,我们才能听到庐州的戏曲。”底下几个贵妇恭维道,惹得老夫人一阵开心。

    音起,婉转悠长的音调响彻了西园,台上人唱的用心,台下人听的动情。一出戏唱完后,已是午时,方与正安排着客人们去吃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宾客们正吃得开心,院外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一家仆,走到方与正身边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方与正听后脸色微变,一旁的宾客问道怎么了,他转而笑着回道“无事,我去去就回。”

    “季王到哪了?”方与正走的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快到府衙了吧。”

    “今日佳节,他好端端的不在蜀州,来渝州作何?”方与正话里有怨气,脚步却未慢下来半分,今日虽是佳节,可渝州现情况特殊,他知道自己这时不该设家宴。

    “本王听闻今日是方老夫人寿辰,自然想着备点薄礼让老夫人开心开心。”方府外走进来一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少年郎着一身紫色长服,颇显贵气,一张冷淡的笑脸不怒而威。

    见了少年郎腰间的玉坠,方与正知道这就是六皇子季王殿下了,他跪下来开口道“臣参见季王殿下,不知殿下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请殿下责怪。”

    “不知者无罪。”季王摇摇头,自顾走进了方府,跟着他一同进去的,是四个侍卫。“老夫人呢,在哪?”

    “在....在里院。”方与正有些心虚,不过一时又找不到借口阻拦季王,胆战心惊的引着他过去了。

    “渝州的瘟疫怎么样了,怎么一个月过去了还封着城?”

    方与正一路都在想着该如何应付这位皇子,可当他真的提问时他又一下子答不上来,见季王看了一眼自己,他装作刚才没听清的样子,缓缓道“感染的人太多了,医者较少,前日又有个弑医的患者,所以治愈的是慢了些,不过药材都已经发下去了,快了快了。”

    “哦?”季王淡淡笑道“原来瘟疫快过去了啊,难怪方大人有闲情在家里设宴呢。”

    此话让方与正冷汗直出,他知道季王殿下不请自来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他什么,他不禁又想到了祁玥,开始后悔前日顾忌,未杀了她。“臣知罪。”

    “季王殿下到。”少年还未进院子,身后的侍卫便喊了出来,以至季王刚踏进去,便看见地上跪着三十几人,见了他低头道“参见季王殿下。”

    “起来吧。”季王回到,走到最里面那头戴紫色抹额的老夫人身边,淡淡笑道“老夫人,今日九九重阳,又是老夫人寿辰,真是喜上加喜,是个好日子啊,本王祝老夫人寿比南山。”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方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的确如季王殿下所言,今日是个好日子,又有皇子亲临,真是面上有光,祖上有光。

    “老夫人,你瞧,我这来的匆匆也没备什么礼......”季王殿下微微自责道,未等他人插画又接着说道“那不如,请老夫人看场戏好了。”

    “殿下真是折煞老妇了......”方老夫人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来人,将方与正带回大牢。”脸上刚还挂着笑的少年瞬时冷了下来,对着身后的侍卫冷声吩咐道。

    这话引得方与正一家纷纷跪了下来,方与正低头左右沉思一番,压制住内心的恐慌,开口问道“不知臣犯了何错,殿下要将臣抓进牢里?”

    季王冷哼一声,“你勾结高佻,意欲买官,可知罪?”

    “臣冤枉,臣乃保元二十年中殿元,皇上亲命渝州召县县令,为令七年,兢兢业业,保元二十七年任渝州刺史,何来买官一词?”

    “你听清楚了,本王说的是‘意欲’买官,你有了这个想法,也与高佻了通书信,即便没有买成,也是死罪。”

    死罪两字扎在了方老夫人和方夫人的心上,两人吓得面色发白,方老夫人壮着胆子求道“殿下......我儿冤枉啊,我儿冤枉啊.......”

    “放肆。”季王冷声道“父皇日夜担忧渝州百姓,多日不得休息,你们竟然有心思在这儿设宴,是不将父皇放在眼里吗?”

    “民妇不敢。”方老夫人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吓得不敢多言。

    “殿下所说的书信是指何信?”

    季王一脚踹在他胸膛“事到如今还敢抵赖,你真以为将书信藏在书画里就天衣无缝了吗,来人,带走。”走前,又看了方老夫人一眼,冷冷道“老夫人,这份礼,可还满意?”

    方与正心里一阵恨意,果然是那个丫头,他本以为她拿着那封信会闹到京城,谁知竟然找上了身在蜀州的季王殿下。他被带走后,方老夫人一时承受不住这刺激,晕了过去,赴宴的宾客们见这情形也都吓得各自回了家,上午还热闹非凡的方府如今死气沉沉。

    方府后院。

    “姚管家,你要去哪啊?”秦砚堵住欲从后院逃跑的姚旺,方与正被带走时,他并未尽管家之责,管理庭院内的宾客,而是偷偷摸摸的逃了出去,不过他的举动并未逃过秦砚的目光。

    “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姚旺拽了拽身上的包袱,这是他趁机在方府藏的银两,他心里觉得季王殿下此番来并不仅仅是高佻一案,担忧药材之事事发,故想先行逃走。

    “你认为呢?”

    姚旺趁秦砚不备,伸手撒了一把白面扔到他脸上,秦砚被白面呛的睁不开眼,缓了下,等再睁开眼,姚旺已经不见了。

    他从后门追出去,姚旺平日吃的多又不爱动,没跑几步就被身手敏捷的秦砚追上来了并一脚踹在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跑?”

    “你抓我,我就跑了。”

    “哼,怕是做贼心虚吧。”秦砚踩住他的胸膛,拎着他的衣角将他拖到了后院,用绳子绑了起来,堵住嘴巴关到了没人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