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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何为内功

    清晨一大早卢县令就将李清叫到了客厅里,下人倒上香茶,两人主宾相坐。

    “昨晚睡的可好?”卢县令先开口问道。

    “还好还好。”李清客气的回答道。

    “我听赵虎说你父亲是做了几十年的捕快?”卢县令又开口道。

    “是的,以前一直在三合县当差。”李清说道。

    “怪不得你断案如此厉害,原来是从小耳濡目染。”卢县令夸奖道。

    “大人客气了,小人只是恰巧运气好。”李清客气的说道。

    “明人不说暗话,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想请你来县里当师爷,协助我一同办案,你可有兴趣。”卢县令看着李清直入主题。

    “多谢大人抬爱,只是小人能力有限,怕是耽误了大人。”李清客气说道。

    倒不是说他真是客气,而是他对自己的办案水平真没多少自信,如果诸葛玄在,他在旁边当当狗头军事,他倒是有几分把握,但是如果将所有重担让他一个人来担,心里还是发虚。

    “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如此难的两个悬案都能被你破获,能力是绝对没问题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担心,不妨跟我说说。”卢县令说道。

    “大人抬爱,我本人呢其实是十分愿意为大人效力的,可大人你也知道,我刚刚失忆,好多事情记不得,又没有当过师爷的经历,实在是怕耽误了大人。大人最好是高薪去聘请一位好的师爷,我给师爷跑跑腿就行了。”李清思量着说道。

    “哦,你说的也有道理,要不这样,你先顶着,我那,也向人打听打听,如果有合适的咱们再商量,你看如何。至于没有经验那也关系不大,我让文书小纪将芜湖县历年来的卷宗,分类整理好给你。”卢县令边喝茶边说道。

    “嗯,那是不错。”李清应声道。

    李清喝了口茶,却不再说话。

    卢县令喝着茶,听李清不再讲话,抬头向他看去,见他一身粗布衣,脚下的靴子也是破旧,马上又说道:“哦,对了,每个月的俸禄呢,是十两银子,如果断案有功,还另有奖赏,吃住衙门也都全包。每月逢一休假一天。”

    李清心想:“你终于说到正题了,公务员也得吃饭呢。”

    “十两银子在后世那也有七八千块了,这个小县城估计也没啥案子,工作也算轻松。”李清心里盘算着。

    “多谢大人,在下一定尽力而为。”李清拱拱手说道。

    卢县令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李清确凑上前来,嘿嘿笑着说道:“既然已经为大人当差,那也就算自己人了,小的有两个发票想向大人报销一下。”

    李清和李定的住所被安排在衙门后院西北角的一个小院子里,院子背后靠山,山上树木繁茂,不时有鸟雀飞过,好不热闹。

    李清把玩着手里的银元宝,这是一个十两重的小元宝,刚刚卢县令给的。

    “我这人心软不适合管钱,这银子还是你来保管,等一下你去裁缝铺买两套衣服回来,这鞋也买两双回来,挑好的买,不要怕花钱,咱好日还在后头呢。”说着把元宝递给李定。

    “哎,我就知道哥哥最本事了,一天就把案子给破了。”李定接过元宝高兴的说道。

    “也是运气了,没想到李捕头真是沉不住气,好了,你先去忙吧。”李清说道。

    李定转身离开了房间,高高兴兴地去置办衣服。

    看李定离开了房间,李清掏出了怀里的秘籍。

    他刚才其实骗了卢县令,他昨晚根本就没睡好,可以说是兴奋的一晚都没睡。

    昨天晚上的打斗实在是太震撼了,李捕头的腾空一跳,实在是太不可思议,要不是亲眼看到,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吊了威亚,虽然打斗只持续了一瞬间,但他已经明白,这个世界是存在武功的。当天夜里他就借着灯光将黄公子那本《青云剑诀》翻看了一遍,一看更是不得了,这《青云剑诀》是青云门中非常厉害的一套武功,剑诀共分九卷,内涵内功修炼之法,剑招,轻功,一旦修炼到大成,身心不为外物所滞,摘花飞叶,皆可为剑,终至于无剑胜有剑的境界。美中不足的是这本秘籍只有其中的前六卷,这本秘籍是一个叫齐兴祖的人所有,他详细的在这本秘籍上标注了自己的修炼心得。李清为何答应卢县令做师爷,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想着当师爷轻松,正好有时间可以练武,在芜湖县先苟着,等成为高手了再带李定出去打天下,实现自己穿越大神的梦想。早上刚从卢县令那出来,他就跑去仵作老吴那里,借了两本人体经络的书,根据书中描述对照经络书籍,李清研究了一个上午,终于将第一卷搞懂,并牢记在心,他先将秘籍收好,开始按照书中所述开始修炼。第一步便打坐吐纳呼吸,过了一会李清忽然感到一股气流随着呼吸进入口鼻当中,这就是书中说如的气感,成功了!李清不觉喜形于色,嘴角上扬,忽然气感确又消失了。李清忙稳定心神继续打坐,这次气感很快就感觉到了,他试着将这股气流慢慢导入到丹田中去,一切都很顺利。李清打坐了一炷香,感觉已经完全可以熟悉气感了。接下来要进行第二步,就是将丹田中的真气运转全身经脉,他将真气沿着任脉向上传导,真气出了丹田刚过神阙穴,突然李清感觉小腹刺痛,真气不受控制,接着全身如触电一般,一口血从嘴里喷出,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李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李定,冯潇,赵虎围坐在床边。

    众人看他醒来,都松了一口气。

    “哥哥你可吓死我了,你感觉怎么样?”李定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就是感觉身体有点虚。”李清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是命大,你晕倒时,我跟四哥正好在门口,要是晚个一时半刻,你这小命怕是不保。”赵虎这时说道。

    “啊,多谢两位救命之恩。”李清说着就要起床下拜。

    “哎,别起来,你救了四哥命,又帮二哥报了仇。我们那就是过命的交情了,不必虚礼。”赵虎连忙制止李清说道。

    “哥哥多有不便,那小子替哥哥给两位大爷磕几个头。”李定说着边砰砰磕起头来。

    “小李定赶紧起来。”冯潇连忙扶起李定。

    但还是受了李定几个头,李定乖乖的站在旁边。

    “对了,我刚才给你推过真气,发现你的身体很奇怪,你的内功心法是谁传授的?”冯潇这时看着李清问道。

    这时李清也是满心糊涂,难道那本青云剑诀有什么古怪。刚想将青云剑诀拿出来解释。这时忽然听到赵刚说道:“他那个狗屁师傅还真是会害人,教了人吐纳之法却不教人传导之法,确像是给你做个一顿山珍海味,但偏不让你吃。”

    “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啊。你们也知道我脑子被打过,好多事不记得了。”李清没法只能将这事推到失忆上。

    “我给你推真气时,发现你丹田里的真气充沛,有了一定的基础,但是经脉当中确是一点真气都没有,与常人无异。我们练内功的第一步就是吐纳真气,然后让真气游走全身,让每条经络都适应真气,并得到真气的锤炼,这样在与敌作战时才能随心所欲,收发自如。经络的成长是与丹田真气的成长同步的,而你的丹田和经络确是畸形发展,这样你一旦运转真气时,经络无法承受你现在强大的真气,那就像大江之水冲向河沟,小小的河道定是被冲的七零八落。下场便是走火入魔,经脉爆裂而死。”冯潇试着慢慢解释道。

    李清现在终于明白了。

    “这死倒霉鬼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练的什么狗屁功。”李清心里暗暗恨到。

    “那你的意思是我没办法再练内功吗?”李清问道。

    “这个我确不好说,五弟你去请一下大哥,让他来给李兄弟看看。”冯潇对赵虎说道。

    “好,我这就去。”赵虎说完转头就出屋去了。

    接下来冯潇又宽慰了李清几句,李清心里郁闷确是没听进去。

    好不容搞到一本上品秘籍,本来满心欢喜,结果确不能练,换了谁心里也是烦闷的。

    一会功夫,赵虎带着尹祥和齐慕白走了进来。

    尹祥进来后,先是给李清把了一下脉,发现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坐下。

    “刚才五弟跟我说,确是吓了我一跳,好在现下伤势不重。”尹祥开口说道。

    “有劳尹大哥了。”李清抱拳说道。

    “自家兄弟,不用客气,你这种现象的确是非常的罕见,我现在传你一套法门,你现在按照法门修炼,将你看到的情况详细描述给我。”尹祥说道。

    说着便将法门传给了李清,李清听后便开始打坐吐纳。

    一开始李清只是普通打坐冥想,大约过了一刻钟,李清忽然感觉自己身处一团黑雾当中,不远处看到有光影闪现,李清拨开黑雾,慢慢向光影处飘去,待走进一看,确是一个透明的气泡,气泡跟拳头大小差不多。气泡里分布着黄,蓝两色烟雾,两种烟雾泾渭分明。再仔细看向那气泡,发现那黄蓝两色烟雾确是黄蓝两种蝌蚪组成的,密密麻麻向气泡撞去。

    李清缓缓的睁开眼睛,将自己看到的说给尹祥听。

    尹祥听完后说道:“嗯,那还好,你现在应该还处于第一层大圆满境界,并未跨越到小周天境界。你现在可以有两个选择,第一呢,就是自废功力,从头开始练起,但你这内功应该也有五六年的苦修了,废掉着实有些可惜,再者自废内功对寿元多少也会有些影响。第二呢就是尝试不走任督二脉,走其他经脉,因为任督二脉是人体两个主脉,连接五脏六腑,从那里走风险太大,但如果向下,打通两条腿的经脉,那你便可以修炼腿法,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李清听后犹豫起来,沉思片刻后问道:

    “那走其他经脉会不会有风险呢?”

    “也会,如果意志不坚定,半途而废的话,有可能会导致双腿瘫痪。”尹祥说道。

    “啊,这么严重。”李清惊诧道。

    “腿法练成了会很厉害吗?”李定这时在旁边问道。

    “武林中有些腿法确实是很厉害,像丐帮王长老的莲花腿法,玉女宫凌长老的帘青鸳鸯腿,那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绝技。而且腿法练的多了,对轻功的提升也是有很大的帮助。”尹祥笑着解释道。

    李清沉思片刻又说道:“选择哪个,我回头再好好考虑一下,刚才尹大哥说我是第一层大圆满是什么意思?”

    尹祥笑笑解释道:“这个说来话长,你看到的那个气泡,其实是你突破至下一个境界的壁垒,而你看到的黄色和蓝色蝌蚪,其实是你吸收真气中的元子。黄色代表的是阳元子,蓝色代表的是阴元子,当你体内的元子达到一定的数量后,就会冲破气泡,到达下一个境界,因为你只看一个气泡,所以你是第一层境界,如果看到的是两个,那就证明你已经进入小周天境,如果是三个那就是大周天境。”

    “尹大哥那大周天境上面是啥境界呢?”李定这时又好奇的问道。

    “大周天境上面是地元境,地元境分前中后三个境界,虽然大周天境和地元境只差了一个境界,想跨越过去确是千难万难。你看到的黄蓝两种元子,他们在突破境界时确是相互牵制的,所以如果想突破至地元境,那你必须舍弃掉其中一种元子,也就是要修炼纯阳功法或者纯阴功法,普通的混元功只适合于大周天以下的境界。吐纳修炼真气本就是很难的一件事,而要排除其他的异性元子更是非常消耗时间。”尹祥解释道。

    “那我排除掉一种元子岂不是要很久?”李清问道。

    “是啊,说实话李兄弟,你的修炼资质并不算很好,废掉一身功力确实有点可惜,你两种元子的数量差不多,真正的修炼天才的体质往往是只吸收一种元子,而天生排斥另外一种。他们与生俱来,就可以减少时间在排除体内的异性元子上。不过你现在也不要急着去排除元子,在到达大周天圆满之前,混元功和纯元功实力上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尹祥说道。

    李清听完此话更是郁闷至极,这个废柴修炼天赋竟然这么差。

    尹祥见李清烦闷就说道:”你也不要太过在意,不要上来就将它想成战胜强敌的手段,而要当它是修身养性的爱好。你且先好好休息,我们先告辞了,如若有什么想问我们的,尽管开口。”

    李清连忙道谢,并送走尹祥四兄弟。

    回来之后,李清躺在床上,摸着怀里的《青云剑诀》。

    到底该怎么选择呢?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梦里他梦到自己背插宝剑,骑着白马,学得一身绝世武功,成为一代大侠····

    第二天一早,李清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大好,就带着李定去衙门对面的李家酒铺吃早餐。

    刚进酒铺就看到赵虎和周小米在吃着包子,聊的正欢。

    赵虎看到李清二人连忙邀他一起来吃。

    “聊什么呢?这么起劲。”李清吃了口包子问道。

    “正说到你们卢大人呢,真是有担当。”周小米说着,伸出大拇指。

    “这话从何说起呢?”李清不解的问道。

    “就是崔府的命案呢,卢大人已经如实禀报上去了。这王广坤和黄广仁那是青云门的外事弟子,做下这种无耻阴毒的事情,现下已经在武林中传开了,朝廷和青云门都在四处寻找那黄广仁。”赵虎说道。

    一听说黄广仁,李清和李定都是心里一颤。

    那死鬼现在还埋在老家的后山上呢,他的《青云剑诀》就在李清怀里。

    “那青云门是啥门派呀?厉不厉害?”李定问道。

    “青云门那可是中原武林的超级大派,位列九派十帮之一,门下弟子五六千人,掌门周星子那更是天元境的绝顶高手,那青云门自诩名门正派,现在弟子确做出这等无耻之事,确是被江湖正道所取笑。”

    “那这跟卢大人有什么关系?”李清问道。

    “一般官府碰到这种事,那都是大事化小,瞒报下来,偷偷给青云门长老写封信就算了,哪知你们卢大人确把这事捅了出来,你说青云门会不会恨卢大人?”周小米说道。

    “青云门又怎样?敢做还怕别人说,他该做的是管好门下弟子,而不是把气撒到卢大人身上,若他真敢来找麻烦,我们兄弟也不是吃素的。”赵虎一脸正色的说道。

    四人说的正是起劲,忽然听到衙门门口有人击鼓鸣冤,伴随着鼓声的还有凄惨的哭嚎声,又有新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