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思绪
“啊——？！”
“怎么了嘛？”
张青已经走出去几步路了，听到李鹤霄的惊讶，不免的回头询问。“怎么着，丢东西了？”
“没什么没什么。”
李鹤霄慌忙把笔记本又塞回衣服里，“刚刚眼花了。什么也没丢。”
“那就好。今天上哪儿蹭饭？”
“滚！”
李鹤霄没好气的啐了一句。
“话说，你真的不打算去治好你的心素吗？”张青叼着根草问。
“不去。”
李鹤霄态度十分坚决。“这玩意儿根本就没治。”
“这有什么。方法只是没找到而已。跑遍了这么多小国的寺、庙、庵、观，总有高人有办法嘛。”
“不去。为什么非要治好。”
“因为有人为了这个想要你命。”
“那又怎么样。我活着不过也是这么漂泊着。”
“啊啊，你总是这么消沉。”
“打住，我不想跟读书人吵架。咱们最开始的目的主要是送你去考试。但是我跟着你走了这么远，你到底是想去哪儿参加考试啊？”李鹤霄道：“反而这一路上关于你的事是一点都没提。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你倒是告诉了我不少。”
“……我考不上的。你最清楚。”张青不太想提这些事：“我到底能不能考中，你掐指一算比我自己写文章都准。”
“你少废话！反正我没什么事。明年又是科举的时候，送你安全到考场就是咱们目前的任务。考个功名，至少能维护一方安宁。也算不辜负这一路上的辛苦。”
李鹤霄没有再理他，渐渐的走在了张青前面。他也不回头看，他知道对方肯定跟着自己在往前走。
这又是一段、不知道目的地的旅程。
“考场……哪那么好找。”
张青摸了摸头发，自己嘀咕着：“这些小国家，还设不设置科举都不知道，指望朝廷？还不如做梦管用。”
“让我考……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些东西。书本不过是解闷的……你明明是个活的通透的，可怎么连这也不理解。”
“当初找你算命，你明明是没说实话，都是一起来逃难搭伙的……反正我不考。那里面官官相护盘根错节的，我一个没钱没势力的穷苦人，再有能耐也不会有人重用。何苦来……”
“你跟上！！”
李鹤霄一直在竖着耳朵听他嘟囔，看他落下的越来越远，忍不住喊了一句。
“还想不想吃饭了？！今天至少也得在一个热闹点的地方休息。再这样下去就该啃树皮了！”
一路无话。
不过是大同小异的情况，城中的难民少一些，但也是一片凄惨。虽谈不上饿殍遍野，也不容乐观。
“苦啊——”
李鹤霄心内暗痛，可也没办法。这世道，都苦啊。
“诶！”
张青被李鹤霄吼了一句，一路上没多说话。直至天色渐暗，才走上了一趟热闹的街区，这里人的生活条件明显要好于这一天所到的任何地方。不管怎么看，这里也比其他地方富足一些。
张青看见路左边有一座寺庙。才连忙拽住了李鹤霄衣裳：“今天的饭有着落了！”
“我不想——”
“快走吧！”
李鹤霄还有半句“去寺庙”没说出口，就被张青抓住后衣领敲响了寺庙的大门。
“啪啪啪。”
张青拍了拍门环，等了好久才有一个和尚来开门。
“什么人？”
他的声音嘶哑，听上去像个垂暮老者，一身的僧衣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
“大师，我们是逃难来此，想在宝刹讨口饭吃——”
张青话没说完，就被那和尚一把推出门槛：“滚滚滚！我们这儿不收留难民！想吃东西是吗？去街上要！”
那和尚说这话的时候瞪大了双眼，白眼球上的血丝显得有些狰狞。对于他态度的突然改变，张青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那个和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的力气大的出奇，张青往后跌了两步，被李鹤霄一把抱住，两人才堪堪站稳。
“大师，”
李鹤霄扶住了张青，自己走上前去解释到：“我们不仅为了吃东西。此行而来，还是有一事相求。有劳大师回禀一句，就说——”
李鹤霄犹豫了一下：“就说，有人前来，寻访心素的治疗方法。”
“呦呵。”
那个和尚瞬间换了一副表情：“哎呦，二位施主恕小僧莽撞，我这就往里回禀方丈！您二位等待片刻，一会儿我出来接你们二位如何？”
那和尚也不等两个人回话，便着急的往里面跑去回事，留下李鹤霄和张青二人站在门槛外，还没反应过来情况。
“心素这俩字真好使。”
直到看不见那和尚的背影，李鹤霄才说。
“这次……你牺牲挺大。”
张青吐了吐舌头：“从不见你往出说这件事。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饿了。”
李鹤霄道。
“二位施主请随我来！我们方丈重重有请！”
那和尚跑出来的时候脚底下飞起一片尘土，说：“你们二位跟着我就行，客房在这边！饭菜一会儿给您端来！”
“好。”
李鹤霄答应着，跟着他进了这庙宇。
“大师，您——怎么称呼？”
张青觉得这一路上有些闷闷的，也为了能多了解了解。
“诶，不敢不敢。您二位称呼我慧明就行。”
慧明的态度和之前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突然热情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李鹤霄不好意思说话，便由着张青去了。
“唉。但愿今天找的理由别捅什么篓子才好。”
“怎么了嘛？”
张青已经走出去几步路了，听到李鹤霄的惊讶，不免的回头询问。“怎么着，丢东西了？”
“没什么没什么。”
李鹤霄慌忙把笔记本又塞回衣服里，“刚刚眼花了。什么也没丢。”
“那就好。今天上哪儿蹭饭？”
“滚！”
李鹤霄没好气的啐了一句。
“话说，你真的不打算去治好你的心素吗？”张青叼着根草问。
“不去。”
李鹤霄态度十分坚决。“这玩意儿根本就没治。”
“这有什么。方法只是没找到而已。跑遍了这么多小国的寺、庙、庵、观，总有高人有办法嘛。”
“不去。为什么非要治好。”
“因为有人为了这个想要你命。”
“那又怎么样。我活着不过也是这么漂泊着。”
“啊啊，你总是这么消沉。”
“打住，我不想跟读书人吵架。咱们最开始的目的主要是送你去考试。但是我跟着你走了这么远，你到底是想去哪儿参加考试啊？”李鹤霄道：“反而这一路上关于你的事是一点都没提。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你倒是告诉了我不少。”
“……我考不上的。你最清楚。”张青不太想提这些事：“我到底能不能考中，你掐指一算比我自己写文章都准。”
“你少废话！反正我没什么事。明年又是科举的时候，送你安全到考场就是咱们目前的任务。考个功名，至少能维护一方安宁。也算不辜负这一路上的辛苦。”
李鹤霄没有再理他，渐渐的走在了张青前面。他也不回头看，他知道对方肯定跟着自己在往前走。
这又是一段、不知道目的地的旅程。
“考场……哪那么好找。”
张青摸了摸头发，自己嘀咕着：“这些小国家，还设不设置科举都不知道，指望朝廷？还不如做梦管用。”
“让我考……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些东西。书本不过是解闷的……你明明是个活的通透的，可怎么连这也不理解。”
“当初找你算命，你明明是没说实话，都是一起来逃难搭伙的……反正我不考。那里面官官相护盘根错节的，我一个没钱没势力的穷苦人，再有能耐也不会有人重用。何苦来……”
“你跟上！！”
李鹤霄一直在竖着耳朵听他嘟囔，看他落下的越来越远，忍不住喊了一句。
“还想不想吃饭了？！今天至少也得在一个热闹点的地方休息。再这样下去就该啃树皮了！”
一路无话。
不过是大同小异的情况，城中的难民少一些，但也是一片凄惨。虽谈不上饿殍遍野，也不容乐观。
“苦啊——”
李鹤霄心内暗痛，可也没办法。这世道，都苦啊。
“诶！”
张青被李鹤霄吼了一句，一路上没多说话。直至天色渐暗，才走上了一趟热闹的街区，这里人的生活条件明显要好于这一天所到的任何地方。不管怎么看，这里也比其他地方富足一些。
张青看见路左边有一座寺庙。才连忙拽住了李鹤霄衣裳：“今天的饭有着落了！”
“我不想——”
“快走吧！”
李鹤霄还有半句“去寺庙”没说出口，就被张青抓住后衣领敲响了寺庙的大门。
“啪啪啪。”
张青拍了拍门环，等了好久才有一个和尚来开门。
“什么人？”
他的声音嘶哑，听上去像个垂暮老者，一身的僧衣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
“大师，我们是逃难来此，想在宝刹讨口饭吃——”
张青话没说完，就被那和尚一把推出门槛：“滚滚滚！我们这儿不收留难民！想吃东西是吗？去街上要！”
那和尚说这话的时候瞪大了双眼，白眼球上的血丝显得有些狰狞。对于他态度的突然改变，张青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那个和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的力气大的出奇，张青往后跌了两步，被李鹤霄一把抱住，两人才堪堪站稳。
“大师，”
李鹤霄扶住了张青，自己走上前去解释到：“我们不仅为了吃东西。此行而来，还是有一事相求。有劳大师回禀一句，就说——”
李鹤霄犹豫了一下：“就说，有人前来，寻访心素的治疗方法。”
“呦呵。”
那个和尚瞬间换了一副表情：“哎呦，二位施主恕小僧莽撞，我这就往里回禀方丈！您二位等待片刻，一会儿我出来接你们二位如何？”
那和尚也不等两个人回话，便着急的往里面跑去回事，留下李鹤霄和张青二人站在门槛外，还没反应过来情况。
“心素这俩字真好使。”
直到看不见那和尚的背影，李鹤霄才说。
“这次……你牺牲挺大。”
张青吐了吐舌头：“从不见你往出说这件事。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饿了。”
李鹤霄道。
“二位施主请随我来！我们方丈重重有请！”
那和尚跑出来的时候脚底下飞起一片尘土，说：“你们二位跟着我就行，客房在这边！饭菜一会儿给您端来！”
“好。”
李鹤霄答应着，跟着他进了这庙宇。
“大师，您——怎么称呼？”
张青觉得这一路上有些闷闷的，也为了能多了解了解。
“诶，不敢不敢。您二位称呼我慧明就行。”
慧明的态度和之前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突然热情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李鹤霄不好意思说话，便由着张青去了。
“唉。但愿今天找的理由别捅什么篓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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