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寺院
“但愿别捅什么篓子才好。”
李鹤霄琢磨着自己的事情，浑浑噩噩的扒完了晚饭，剩下的半碗粥被张青一扫而空：“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张青吃饱了就躺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相比于他这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心态，李鹤霄考虑的更多。
这里不能待久了。
李鹤霄平躺在床上思索：不只是带我进来的那个慧明，路上碰到的扫地的僧人、来送饭收盘子的小和尚，所有人都透着古怪。
最好是明早就走。但是……那会儿跟慧明解释的原因，恐怕见不到方丈就走，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吧……
李鹤霄翻了个身，后背靠在冰凉的墙上，从怀里掏出来那本笔记，前前后后的翻着。
这玩意儿也奇怪。
它是怎么拿过来的呢？
李鹤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就这样吧。如果今天也能梦见那个地方，也好再问问张晓林，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等等。看这样子……
李鹤霄爬起来从自己的包裹里找出笔墨，毫不讲究的都撂在床上，自己盘着腿做好，拿起笔就往上写，想到什么写什么。
“×年×月×日
不知道怎么的，这本笔记被我从梦里带到了现实中。虽然这么说不太恰当，但为了区分，还是叫那里为“梦中”比较好。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写下来。看之前的内容，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现在，我正住在一座寺庙里。这里不安全。正如张青所说，似乎所有的修行人都十分看中心素。没关系，只要熬过了今夜和明天，加紧赶路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带我们二人进来的那个和尚法号叫慧明，他的身上周围有一圈散不掉的黑气。这种东西我只在占山为王的土匪身上看见过。只不过他的没有那些山大王那么严重。
所有的修行场地都是这样。我也曾听说过有的教派能医好心素，但是我并不想去尝试。
我不相信他们，我谁都不相信。尤其是像他们这种有信仰的，更不可信。他们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能看见那些东西，一直都能。
这座城市有些诡异。这里太平、祥和的不正常。甚至是和谐过了头。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多一点戒心总没错。
这两天没见到那群坐忘道的疯子，算是唯一的好事了。我可不想还在梦中，就得被迫逃命。”
写下这些话之后，李鹤霄舔了舔笔尖，细想之后觉得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便把笔记本揣回怀里。收拾好了东西，抱着胳膊闭紧双眼，强迫自己睡觉。
“嘎吱。”
窗框那边传来微小的响动，两人谁都没有听见。
一夜太平，这寺里像没有一个人一样安静。原本李鹤霄借着写字的月光，被一阵狂风吹来的乌云遮住了。下了一夜的雨，似乎是要冲刷掉什么似的。
“二位施主。”
昨夜来送饭的那个小和尚敲了敲门：“方丈现在在正殿，说要见你们二位呢。我带您们见去？”
“好。”
李鹤霄在等待张青的同时，在门外和那个小和尚聊天。
“怎么，小小年纪就出家了？”
“我原不是这里人。家乡闹了旱灾，所有人为了躲饥荒都离开了那里。我原是和父母走散了。不知怎么的流落到这里，好在是方丈慈悲，收留了我，才没有饿死。”
那小和尚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施主，我听说了。你们是来寻找心素的治疗方法，对吗？如果真是这样，那——”
小和尚犹豫了一下：“那还是快点走的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因为……咳咳咳咳咳、哈……哈……因为……啊啊啊啊啊啊！”
小和尚刚要说出什么，便被一阵咳嗽打断了。他喘了两口气，又一次尝试说出什么的时候，脖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缠住勒紧，双目充血，张大嘴呼吸却又无济于事，最终还是断了气，瘦小的身躯倒在了地上，顿时化成了无数粉尘，连同僧衣都消失在了空气中，如同一具已经风化了的人体，不用碰，只一缕清风就能带走他所有的存在痕迹。
没有人知道，只有李鹤霄看见了，一缕黑烟缠上了他的脖子，带走了他的身体，卷走了这堆灰尘。
“张青！张青！！！！”
李鹤霄大口呼吸着，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闯进屋里揪住张青的衣服就往出跑：“快走！！！这里不对劲！！！”
相比于他的慌张，张青则是一脸茫然：“怎么了？”
“刚刚那个小和尚……他……他……”
李鹤霄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张青一个反问打懵了：“哪儿有小和尚？我只看着你一个人出去了，还在自言自语，吓得我趴门口听了半天没敢出去。”
“啊？！”
李鹤霄一个没站稳靠在墙上，彻底反应不过来了。
什么情况……这都是什么情况……
“嘿，嘿！”
张青拍了拍李鹤霄肩膀：“怎么了，又犯病了啊？”
“什么叫又。”
李鹤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反问道。
“啊？差不多是半年前，咱们刚出了大梁的时候，你就是这种症状。正好途径一个小村子闹瘟疫，你非说是有什么“黑虫王”出来索命，又说什么“这病没治”、“根本就不是瘟疫”、“有邪祟”之类的话。”
“有这回事吗？半年前……”
李鹤霄慌忙掏出笔记本来，翻页的时候用力之大差点扯下来几页。翻到上一个时间断层，恰恰正是半年前。
“半年前……半年前！半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也记不住了？！”
李鹤霄发疯似的用双手撕扯着自己挽好的头发：“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东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时间越来越近……半年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我记不住了……我忘了……我对这段时间没有任何记忆！！！”
李鹤霄琢磨着自己的事情，浑浑噩噩的扒完了晚饭，剩下的半碗粥被张青一扫而空：“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张青吃饱了就躺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相比于他这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心态，李鹤霄考虑的更多。
这里不能待久了。
李鹤霄平躺在床上思索：不只是带我进来的那个慧明，路上碰到的扫地的僧人、来送饭收盘子的小和尚，所有人都透着古怪。
最好是明早就走。但是……那会儿跟慧明解释的原因，恐怕见不到方丈就走，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吧……
李鹤霄翻了个身，后背靠在冰凉的墙上，从怀里掏出来那本笔记，前前后后的翻着。
这玩意儿也奇怪。
它是怎么拿过来的呢？
李鹤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就这样吧。如果今天也能梦见那个地方，也好再问问张晓林，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等等。看这样子……
李鹤霄爬起来从自己的包裹里找出笔墨，毫不讲究的都撂在床上，自己盘着腿做好，拿起笔就往上写，想到什么写什么。
“×年×月×日
不知道怎么的，这本笔记被我从梦里带到了现实中。虽然这么说不太恰当，但为了区分，还是叫那里为“梦中”比较好。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写下来。看之前的内容，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现在，我正住在一座寺庙里。这里不安全。正如张青所说，似乎所有的修行人都十分看中心素。没关系，只要熬过了今夜和明天，加紧赶路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带我们二人进来的那个和尚法号叫慧明，他的身上周围有一圈散不掉的黑气。这种东西我只在占山为王的土匪身上看见过。只不过他的没有那些山大王那么严重。
所有的修行场地都是这样。我也曾听说过有的教派能医好心素，但是我并不想去尝试。
我不相信他们，我谁都不相信。尤其是像他们这种有信仰的，更不可信。他们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能看见那些东西，一直都能。
这座城市有些诡异。这里太平、祥和的不正常。甚至是和谐过了头。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多一点戒心总没错。
这两天没见到那群坐忘道的疯子，算是唯一的好事了。我可不想还在梦中，就得被迫逃命。”
写下这些话之后，李鹤霄舔了舔笔尖，细想之后觉得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便把笔记本揣回怀里。收拾好了东西，抱着胳膊闭紧双眼，强迫自己睡觉。
“嘎吱。”
窗框那边传来微小的响动，两人谁都没有听见。
一夜太平，这寺里像没有一个人一样安静。原本李鹤霄借着写字的月光，被一阵狂风吹来的乌云遮住了。下了一夜的雨，似乎是要冲刷掉什么似的。
“二位施主。”
昨夜来送饭的那个小和尚敲了敲门：“方丈现在在正殿，说要见你们二位呢。我带您们见去？”
“好。”
李鹤霄在等待张青的同时，在门外和那个小和尚聊天。
“怎么，小小年纪就出家了？”
“我原不是这里人。家乡闹了旱灾，所有人为了躲饥荒都离开了那里。我原是和父母走散了。不知怎么的流落到这里，好在是方丈慈悲，收留了我，才没有饿死。”
那小和尚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施主，我听说了。你们是来寻找心素的治疗方法，对吗？如果真是这样，那——”
小和尚犹豫了一下：“那还是快点走的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因为……咳咳咳咳咳、哈……哈……因为……啊啊啊啊啊啊！”
小和尚刚要说出什么，便被一阵咳嗽打断了。他喘了两口气，又一次尝试说出什么的时候，脖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缠住勒紧，双目充血，张大嘴呼吸却又无济于事，最终还是断了气，瘦小的身躯倒在了地上，顿时化成了无数粉尘，连同僧衣都消失在了空气中，如同一具已经风化了的人体，不用碰，只一缕清风就能带走他所有的存在痕迹。
没有人知道，只有李鹤霄看见了，一缕黑烟缠上了他的脖子，带走了他的身体，卷走了这堆灰尘。
“张青！张青！！！！”
李鹤霄大口呼吸着，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闯进屋里揪住张青的衣服就往出跑：“快走！！！这里不对劲！！！”
相比于他的慌张，张青则是一脸茫然：“怎么了？”
“刚刚那个小和尚……他……他……”
李鹤霄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张青一个反问打懵了：“哪儿有小和尚？我只看着你一个人出去了，还在自言自语，吓得我趴门口听了半天没敢出去。”
“啊？！”
李鹤霄一个没站稳靠在墙上，彻底反应不过来了。
什么情况……这都是什么情况……
“嘿，嘿！”
张青拍了拍李鹤霄肩膀：“怎么了，又犯病了啊？”
“什么叫又。”
李鹤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反问道。
“啊？差不多是半年前，咱们刚出了大梁的时候，你就是这种症状。正好途径一个小村子闹瘟疫，你非说是有什么“黑虫王”出来索命，又说什么“这病没治”、“根本就不是瘟疫”、“有邪祟”之类的话。”
“有这回事吗？半年前……”
李鹤霄慌忙掏出笔记本来，翻页的时候用力之大差点扯下来几页。翻到上一个时间断层，恰恰正是半年前。
“半年前……半年前！半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也记不住了？！”
李鹤霄发疯似的用双手撕扯着自己挽好的头发：“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东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时间越来越近……半年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我记不住了……我忘了……我对这段时间没有任何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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