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下山
“它们有什么德能，受百姓的香火？！”
一句话出口，沈玄金彻底愣住了。
“这……！”沈玄金被噎的没话了。
“怕什么。”李鹤霄看似镇定，其实心里对那些东西也有点打怵：“我现在只想先填饱肚子。至于其他的什么，什么幻象、妖魔鬼怪，还是什么坐忘道、兵匪土匪之类的，都是可以放一放的危险。如果不吃饭，我可能都熬不到见到他们的那一天。”
“所以，不要怕。我理解你，我们能看见一样的东西。”李鹤霄拍了拍沈玄金的肩膀：“加油去考试吧。或者自己扯旗子造反，尽量做些实事，也是为了实现你的梦想嘛。”
“等等……！”
沈玄金看见李鹤霄要走，叫住他道：“我那里……还有一点药，能压制住幻象，让你不受影响。”
“谢谢，不用了。”
李鹤霄冲着背后挥了挥手道：“我早就习惯了。何况，能看见它们，对我的安全也有个保障。你是养邪祟的，也清楚，它们并不是都很坏。”
“哦对了，之前给过你的那瓶药……我管它叫“醒来”。”
沈玄金沉默了一下，又说，又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前方道：“并且……我不叫沈玄金。这个名字是那白发白眉毛的人取的。”
“什么？”
一听到他这么说，李鹤霄停住了脚步。“他干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给我算过命，只说了我是金命的人。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从那之后……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沈玄金提起这事有些别扭：“后来……在我看到那神明的一瞬间，我想起来了。我叫沈济生。济世的济，众生的生。我的名字是在家乡的学堂的先生取的。他是个一辈子没机会施展才能的老秀才……那时候，他说，我只要认真背书，以后就能入仕为官，济世救人……”
沈济生顿了顿，继而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嗯。”
李鹤霄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听他这么说，也愣在原地没往前走一步：“……若是你能入朝，那最好。现在的情况……还是得先自保。这山上应该没什么活人了，走吧。”
说完这句话，李鹤霄在么想不到什么能安慰人的话了。待着也是尴尬，他径直离开了，留下了沈济生还愣在那儿。
李鹤霄听到他名字的来历之后，感觉自己下山的腿都在抖，险些站不稳摔在山路上。
我大概……猜到了孙白眉那老家伙想干嘛了。
李鹤霄在心里盘算着：绝对是……他在利用我，利用我帮他做某些事情。而他最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沈济生……金命……
李鹤霄细细的琢磨自己之前碰到的人，可一时间纷乱，理不出来头绪。
“哎哎哎，”李鹤帆没管他在想什么，只是在旁边叫：“怎么，不打算一块儿走吗？”
“不了。一块儿走干嘛。”李鹤霄一口回绝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对，还得找饭票儿呢。”李鹤帆深深的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么的好，至少不用为吃饭发愁了。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山上的粮仓大概都变成飞灰了吧，所以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去想办法弄到下一顿饭，对吗。”
“……是，你说的对。”
李鹤霄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火烧眉毛的事情，“但是，日子马上就要不太平了……”
“怎么着，你连啥时候打仗都能算到？”李鹤帆在一边打岔。
“不是！”李鹤霄有些烦躁：“孙白眉很快就会来找我了。我坏了他的好事……哼哼哼。”李鹤霄冷笑了一下：“来！让他来！”
“你是不是有点精神分裂啊……”李鹤帆小声吐槽，没让他听到。“哦，那个，沈济生送你的药，不打算……试试？”
“哈？”李鹤霄听到这话，几乎想现在就把那小瓶子砸了：“我怕死。”
“好好好！算我没说！”李鹤帆嘟囔到：“人家也没什么坏心思……疑神疑鬼的会让你生存的更困难的。嘿！看路！”
李鹤霄及时避开了一棵长歪了的树，只顾着琢磨那些东西，不小心一头撞上去。
“算了算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先下山，去找到那两个小子。再议下一站要去哪儿。”
“挺好，啥也没计划，就这么乱跑……”李鹤帆早就对他这样的行为不满意了：“口口声声说怕死，要避免危险，结果自己还是在这儿，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少说话了！”
李鹤霄听到他这么说，暴躁的打断了他：“那你说！！我现在能去哪儿？！能去哪儿？！啊？！哪里安全？！谁能相信？！我早就没有家了！！也没有什么值得牵挂注意的东西！！！旁边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在盯着我的命！！！我除了不停的往前走，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我和那些城里路边流浪的百姓一样！！！为了活着罢了！！！我早就不是个人了！！我能为了活着，做任何事情！！！”
李鹤霄着实的被这句话刺中了心，长期压抑的泪水含在眼眶里：“这么久的流亡，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个怕疼的人，挣扎着想活下去罢了！！！我只想、只想安稳的活着啊………你体会过吗……你体会过每天都在恐惧里煎熬着、时时刻刻为了填饱肚子奔波的同时还得保命的感觉吗……”
对不起。
李鹤帆只感觉到一股绝望的孤独和痛苦，是对生活的绝望。
“唉……”
一句话出口，沈玄金彻底愣住了。
“这……！”沈玄金被噎的没话了。
“怕什么。”李鹤霄看似镇定，其实心里对那些东西也有点打怵：“我现在只想先填饱肚子。至于其他的什么，什么幻象、妖魔鬼怪，还是什么坐忘道、兵匪土匪之类的，都是可以放一放的危险。如果不吃饭，我可能都熬不到见到他们的那一天。”
“所以，不要怕。我理解你，我们能看见一样的东西。”李鹤霄拍了拍沈玄金的肩膀：“加油去考试吧。或者自己扯旗子造反，尽量做些实事，也是为了实现你的梦想嘛。”
“等等……！”
沈玄金看见李鹤霄要走，叫住他道：“我那里……还有一点药，能压制住幻象，让你不受影响。”
“谢谢，不用了。”
李鹤霄冲着背后挥了挥手道：“我早就习惯了。何况，能看见它们，对我的安全也有个保障。你是养邪祟的，也清楚，它们并不是都很坏。”
“哦对了，之前给过你的那瓶药……我管它叫“醒来”。”
沈玄金沉默了一下，又说，又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前方道：“并且……我不叫沈玄金。这个名字是那白发白眉毛的人取的。”
“什么？”
一听到他这么说，李鹤霄停住了脚步。“他干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给我算过命，只说了我是金命的人。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从那之后……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沈玄金提起这事有些别扭：“后来……在我看到那神明的一瞬间，我想起来了。我叫沈济生。济世的济，众生的生。我的名字是在家乡的学堂的先生取的。他是个一辈子没机会施展才能的老秀才……那时候，他说，我只要认真背书，以后就能入仕为官，济世救人……”
沈济生顿了顿，继而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嗯。”
李鹤霄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听他这么说，也愣在原地没往前走一步：“……若是你能入朝，那最好。现在的情况……还是得先自保。这山上应该没什么活人了，走吧。”
说完这句话，李鹤霄在么想不到什么能安慰人的话了。待着也是尴尬，他径直离开了，留下了沈济生还愣在那儿。
李鹤霄听到他名字的来历之后，感觉自己下山的腿都在抖，险些站不稳摔在山路上。
我大概……猜到了孙白眉那老家伙想干嘛了。
李鹤霄在心里盘算着：绝对是……他在利用我，利用我帮他做某些事情。而他最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沈济生……金命……
李鹤霄细细的琢磨自己之前碰到的人，可一时间纷乱，理不出来头绪。
“哎哎哎，”李鹤帆没管他在想什么，只是在旁边叫：“怎么，不打算一块儿走吗？”
“不了。一块儿走干嘛。”李鹤霄一口回绝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对，还得找饭票儿呢。”李鹤帆深深的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么的好，至少不用为吃饭发愁了。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山上的粮仓大概都变成飞灰了吧，所以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去想办法弄到下一顿饭，对吗。”
“……是，你说的对。”
李鹤霄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火烧眉毛的事情，“但是，日子马上就要不太平了……”
“怎么着，你连啥时候打仗都能算到？”李鹤帆在一边打岔。
“不是！”李鹤霄有些烦躁：“孙白眉很快就会来找我了。我坏了他的好事……哼哼哼。”李鹤霄冷笑了一下：“来！让他来！”
“你是不是有点精神分裂啊……”李鹤帆小声吐槽，没让他听到。“哦，那个，沈济生送你的药，不打算……试试？”
“哈？”李鹤霄听到这话，几乎想现在就把那小瓶子砸了：“我怕死。”
“好好好！算我没说！”李鹤帆嘟囔到：“人家也没什么坏心思……疑神疑鬼的会让你生存的更困难的。嘿！看路！”
李鹤霄及时避开了一棵长歪了的树，只顾着琢磨那些东西，不小心一头撞上去。
“算了算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先下山，去找到那两个小子。再议下一站要去哪儿。”
“挺好，啥也没计划，就这么乱跑……”李鹤帆早就对他这样的行为不满意了：“口口声声说怕死，要避免危险，结果自己还是在这儿，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少说话了！”
李鹤霄听到他这么说，暴躁的打断了他：“那你说！！我现在能去哪儿？！能去哪儿？！啊？！哪里安全？！谁能相信？！我早就没有家了！！也没有什么值得牵挂注意的东西！！！旁边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在盯着我的命！！！我除了不停的往前走，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我和那些城里路边流浪的百姓一样！！！为了活着罢了！！！我早就不是个人了！！我能为了活着，做任何事情！！！”
李鹤霄着实的被这句话刺中了心，长期压抑的泪水含在眼眶里：“这么久的流亡，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个怕疼的人，挣扎着想活下去罢了！！！我只想、只想安稳的活着啊………你体会过吗……你体会过每天都在恐惧里煎熬着、时时刻刻为了填饱肚子奔波的同时还得保命的感觉吗……”
对不起。
李鹤帆只感觉到一股绝望的孤独和痛苦，是对生活的绝望。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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