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那约翰张究竟是怎么死的？”我问出了这个困惑了我许久的问题。
朴智英摇摇头，说：“我也希望自己有个答案，但是很遗憾，我也不知道。”
我有些失望，问道：“所以，他既不是你们组织杀死的，也不是被张家清理门户了，也不像是被白家杀的，那，那会是谁呢？”
朴智英顺着我的话想了想，说：“这件事确实很蹊跷，我看过这个案子的报告，据说犯案现场有一些不合常理的东西，比如，约翰张死的时候手紧紧攥着那把插入他胸膛的匕首，这就很奇怪。”
“没错！”我附和道，“我其实也跟警察反应过，他们当时还觉得约翰张是不是想把匕首抽出来，或者干脆这就是一起自杀事件。”
朴智英摇摇头，说：“绝不可能，约翰张不会那么做。”
“所以你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道。
“报告里说匕首上只检测出了约翰张的指纹，所以，这就很奇怪，因为约翰张也不可能自己拿着匕首捅自己。”
我点点头，说：“可能是凶手戴着手套把匕首刺进去，然后待约翰张咽气之后，又把约翰张的手搭在匕首上。”
朴智英摇头道：“不会的，因为那样的话，就无法解释为什么约翰张是紧攥着匕首的。凶手做不到这一点，这只能是约翰张自己出于什么原因，到死也要攥着匕首。”
我感觉思路有些枯竭，便摊手道：“那我也不知道了。”
聊到这里，我们饭也吃完了。朴智英收拾了一下盒饭，说：“我们回去吧，回去之后早点休息，千万不要乱跑。有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
回到宾馆后，我往床上一瘫，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打开洗漱包，准备去浴室简单洗漱一下就睡觉。可是，当我进了浴室之后，却发现浴室停水了。
“真倒霉。”我咕哝了一句。
我找出电话，拨通了朴智英的号码。
一长串的嘟嘟声传来，我意识到朴智英正在通话中。
我撇了撇嘴，拨通了前台的电话，接通后，我跟他们说了下情况，他们马上表示抱歉，并说等下会派一个人过来看看。
挂断电话大概一分钟后，我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您好，我来给您看下水管。”来人用中文说道。
我一边纳闷荷兰的酒店里怎么还有能说中文的维修人员，一边有些警惕地轻轻走到门口，隔着猫眼往外看。
猫眼外，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国女人站在外面，她身穿酒店的工作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女人进来后，便往浴室走。
“是浴室停水了对吧？”她问道。
我留了个心眼儿，没有关房门，我在门口略微大声地回答道：“对，我的浴室停水了。”
“真的很抱歉，我来帮您看一下。”女人在浴室里说道。
我站在门口张望着屋里屋外，心想如果女人有坏心，我就跑到朴智英房间门口拍门。
不过，女人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说：“可能是阀门坏了，我这就去核实一下，您稍等片刻。”说完，她就出了门，进了电梯。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见她消失在电梯里，我才合上了门。
然而当我走进浴室后，我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因为浴室的台子上，有一张女人留下的字条。
我走近台子，拿起字条，然后，我感觉气血上涌，一瞬间，我有些头昏脑胀。
字条上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字体，那是小叔写的。
“琪琪，不要相信朴智英。”字条上如是写道。
我倒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看到小叔的字。
小叔不是朴智英的莫逆之交吗，那他为什么跟我传话告诫我不要相信朴智英？更可怕的是，小叔不是被白启明藏起来了吗，他是怎样传递这个字条的？
我再次拿起字条，仔仔细细地逐字看了一遍，没错，这就是小叔的字体，不会错的。
我下意识地想去追刚刚那个离去的女人，然而，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女人肯定早就消失了，我不可能能够追得上她。
我双手撑在浴室的台子上，定定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看到自己布满红血丝的眼球，因睡眠不足导致的黑眼圈，还有因为太过吃惊而微微颤抖的嘴唇。
我该怎么办，我问镜子里的自己。
我要相信小叔的字条吗？当然应该相信，若说这世界有谁至死都不会害我，那就只有和我血浓于水的小叔了。
那朴智英呢？我看到镜中的自己脸上满是迷惘的神情。
朴智英，你究竟有没有跟我说实话？
这时，我看到镜子中我身后的浴帘似乎有些异样，浴帘此刻没有完全合上，我慢慢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浴帘和墙壁的那一丝缝隙。
我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地往浴帘走去。然后，我轻轻用手拨开帘子，探头一瞧，发现里面并没有藏人，这让我不禁长舒一口气。
可是，定睛再一瞧，我看到浴室的地板上靠近排水口的地方还有一张字条。
我蹲下去捡起字条，一行清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琪琪，我是莉莉王，也是你妈妈的朋友。10分钟后，请你给我开门。”
我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字。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我猛的回过神来，慌忙把两张字条塞进口袋里，然后快步走出浴室，找到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朴智英的来电。我定了定神，按下了接听键。
“琪琪？”朴智英的声音有些焦急。
“嗯，怎么了？”我强迫自己拿出了一副平淡的语调。
“你刚才是不是打电话了，不好意思，刚刚在处理一些急事。”朴智英的声音里充满了抱歉。
“哦没事，就是浴室停水了，现在已经好了。”
“哦，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不用不用，已经修好了，我已经睡下了。”
“好，那你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嗯。”
挂断了电话，我半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探到口袋里感受着那两张字条。
过了几分钟，又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我弹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口，看了看猫眼。
一个脖子上戴着红玛瑙项链的女人站在门口，这个女人，和我当时在警察局门口擦肩而过的女人一模一样。
我迅速开了门，让她进来，然后又轻轻地关上门。
“你究竟是谁？”我转过身问道。
女人端详着我，说：“琪琪，你和你妈妈长得还挺像的。”
“你怎么认识我妈妈？”我戒备地问道。
“我是莉莉王，约翰张或者朴智英可能跟你提起过我。我和你妈妈……我们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莉莉王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红绳，红绳尾部穿着一枚三角形的玉佩。
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莉莉王把玉佩递给我，说：“这个玉佩是一对儿的，我和你妈妈各有一个。你可以看看，我这个背后刻着一个王字。”
我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着，玉佩从质地、形状、大小乃至感觉都和我妈妈的非常相似，我把玉佩翻过来，看到玉佩的背面果然如莉莉王所说，刻着一个小小的王字。
“你怎么会有我小叔的字条？我小叔现在在哪里？”我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
“你小叔在朴智英手里，他通过我们在组织的卧底送出了这张字条。”
我如坠冰窖，拿着玉佩的手也定在了半空中。
“我小叔怎么会在朴智英手里？”我压低声音说。
“朴智英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给他解谜，当然要对你撒谎。”
“他也完全可以利用我小叔威胁我，那样我也不得不给他解谜。”我近乎低声嘶吼地说道。
莉莉王歪了歪头，露出一副妩媚的笑容。“但是那样，他就不能做温文尔雅的朴总了。”
“为什么，他究竟在图什么？”我无法抑制声音中的愤怒。
“男人嘛，还能图什么呀？”莉莉王又是一副笑靥如花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这副神情让我想到了花姐。
我拿着玉的手在微微颤抖。“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你有一个和我妈一样的玉佩？”
“你谁都不应该相信，”莉莉王说，“不过，你小叔的话还是应该信吧？”
我再次拿出第一张字条，反复确认，我小叔的字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每当他写“琪”这个字的时候，右下角的那个点总像是快没墨水了一样，非常短小，而且，我小叔写的字总是向左斜，一般人很难模仿的来他的风格。
莉莉王看到我的神情，便说道：“这真的是你小叔的字条，没骗你，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拿出来的。”
“所以你是隶属于哪伙人的？”我问道。
莉莉王撩了撩头发，说：“这个嘛并不重要，你需要知道的是，第一，朴智英确实在骗你，所以你不要再继续不明真相地给朴智英做事了；第二，你小叔是信任我们的，不然，他也不会通过我们来给你传这个字条。琪琪，从现在起，你就推说自己无法解谜，”
说到这里，莉莉王顿了顿，然后，她压低声音，身体微微往我身边倾了倾，略带调皮地说道：“或者，你也可以给他一个假的答案。”
说完，她冲我眨眨眼睛。
“什么？”我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
“总之，你不要继续给朴智英办事了，等时候到了，我们自然会帮你营救你小叔。”
说着，莉莉王便径直向我走过来。我不明就里，刚想向后躲，哪知莉莉王动作奇快，她走到我身边，用力地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从一切开始的地方想起。”她用力地捏了捏我的手。然后，她转身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走掉了。
朴智英摇摇头，说：“我也希望自己有个答案，但是很遗憾，我也不知道。”
我有些失望，问道：“所以，他既不是你们组织杀死的，也不是被张家清理门户了，也不像是被白家杀的，那，那会是谁呢？”
朴智英顺着我的话想了想，说：“这件事确实很蹊跷，我看过这个案子的报告，据说犯案现场有一些不合常理的东西，比如，约翰张死的时候手紧紧攥着那把插入他胸膛的匕首，这就很奇怪。”
“没错！”我附和道，“我其实也跟警察反应过，他们当时还觉得约翰张是不是想把匕首抽出来，或者干脆这就是一起自杀事件。”
朴智英摇摇头，说：“绝不可能，约翰张不会那么做。”
“所以你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道。
“报告里说匕首上只检测出了约翰张的指纹，所以，这就很奇怪，因为约翰张也不可能自己拿着匕首捅自己。”
我点点头，说：“可能是凶手戴着手套把匕首刺进去，然后待约翰张咽气之后，又把约翰张的手搭在匕首上。”
朴智英摇头道：“不会的，因为那样的话，就无法解释为什么约翰张是紧攥着匕首的。凶手做不到这一点，这只能是约翰张自己出于什么原因，到死也要攥着匕首。”
我感觉思路有些枯竭，便摊手道：“那我也不知道了。”
聊到这里，我们饭也吃完了。朴智英收拾了一下盒饭，说：“我们回去吧，回去之后早点休息，千万不要乱跑。有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
回到宾馆后，我往床上一瘫，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打开洗漱包，准备去浴室简单洗漱一下就睡觉。可是，当我进了浴室之后，却发现浴室停水了。
“真倒霉。”我咕哝了一句。
我找出电话，拨通了朴智英的号码。
一长串的嘟嘟声传来，我意识到朴智英正在通话中。
我撇了撇嘴，拨通了前台的电话，接通后，我跟他们说了下情况，他们马上表示抱歉，并说等下会派一个人过来看看。
挂断电话大概一分钟后，我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您好，我来给您看下水管。”来人用中文说道。
我一边纳闷荷兰的酒店里怎么还有能说中文的维修人员，一边有些警惕地轻轻走到门口，隔着猫眼往外看。
猫眼外，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国女人站在外面，她身穿酒店的工作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女人进来后，便往浴室走。
“是浴室停水了对吧？”她问道。
我留了个心眼儿，没有关房门，我在门口略微大声地回答道：“对，我的浴室停水了。”
“真的很抱歉，我来帮您看一下。”女人在浴室里说道。
我站在门口张望着屋里屋外，心想如果女人有坏心，我就跑到朴智英房间门口拍门。
不过，女人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说：“可能是阀门坏了，我这就去核实一下，您稍等片刻。”说完，她就出了门，进了电梯。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见她消失在电梯里，我才合上了门。
然而当我走进浴室后，我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因为浴室的台子上，有一张女人留下的字条。
我走近台子，拿起字条，然后，我感觉气血上涌，一瞬间，我有些头昏脑胀。
字条上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字体，那是小叔写的。
“琪琪，不要相信朴智英。”字条上如是写道。
我倒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看到小叔的字。
小叔不是朴智英的莫逆之交吗，那他为什么跟我传话告诫我不要相信朴智英？更可怕的是，小叔不是被白启明藏起来了吗，他是怎样传递这个字条的？
我再次拿起字条，仔仔细细地逐字看了一遍，没错，这就是小叔的字体，不会错的。
我下意识地想去追刚刚那个离去的女人，然而，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女人肯定早就消失了，我不可能能够追得上她。
我双手撑在浴室的台子上，定定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看到自己布满红血丝的眼球，因睡眠不足导致的黑眼圈，还有因为太过吃惊而微微颤抖的嘴唇。
我该怎么办，我问镜子里的自己。
我要相信小叔的字条吗？当然应该相信，若说这世界有谁至死都不会害我，那就只有和我血浓于水的小叔了。
那朴智英呢？我看到镜中的自己脸上满是迷惘的神情。
朴智英，你究竟有没有跟我说实话？
这时，我看到镜子中我身后的浴帘似乎有些异样，浴帘此刻没有完全合上，我慢慢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浴帘和墙壁的那一丝缝隙。
我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地往浴帘走去。然后，我轻轻用手拨开帘子，探头一瞧，发现里面并没有藏人，这让我不禁长舒一口气。
可是，定睛再一瞧，我看到浴室的地板上靠近排水口的地方还有一张字条。
我蹲下去捡起字条，一行清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琪琪，我是莉莉王，也是你妈妈的朋友。10分钟后，请你给我开门。”
我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字。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我猛的回过神来，慌忙把两张字条塞进口袋里，然后快步走出浴室，找到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朴智英的来电。我定了定神，按下了接听键。
“琪琪？”朴智英的声音有些焦急。
“嗯，怎么了？”我强迫自己拿出了一副平淡的语调。
“你刚才是不是打电话了，不好意思，刚刚在处理一些急事。”朴智英的声音里充满了抱歉。
“哦没事，就是浴室停水了，现在已经好了。”
“哦，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不用不用，已经修好了，我已经睡下了。”
“好，那你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嗯。”
挂断了电话，我半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探到口袋里感受着那两张字条。
过了几分钟，又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我弹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口，看了看猫眼。
一个脖子上戴着红玛瑙项链的女人站在门口，这个女人，和我当时在警察局门口擦肩而过的女人一模一样。
我迅速开了门，让她进来，然后又轻轻地关上门。
“你究竟是谁？”我转过身问道。
女人端详着我，说：“琪琪，你和你妈妈长得还挺像的。”
“你怎么认识我妈妈？”我戒备地问道。
“我是莉莉王，约翰张或者朴智英可能跟你提起过我。我和你妈妈……我们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莉莉王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红绳，红绳尾部穿着一枚三角形的玉佩。
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莉莉王把玉佩递给我，说：“这个玉佩是一对儿的，我和你妈妈各有一个。你可以看看，我这个背后刻着一个王字。”
我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着，玉佩从质地、形状、大小乃至感觉都和我妈妈的非常相似，我把玉佩翻过来，看到玉佩的背面果然如莉莉王所说，刻着一个小小的王字。
“你怎么会有我小叔的字条？我小叔现在在哪里？”我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
“你小叔在朴智英手里，他通过我们在组织的卧底送出了这张字条。”
我如坠冰窖，拿着玉佩的手也定在了半空中。
“我小叔怎么会在朴智英手里？”我压低声音说。
“朴智英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给他解谜，当然要对你撒谎。”
“他也完全可以利用我小叔威胁我，那样我也不得不给他解谜。”我近乎低声嘶吼地说道。
莉莉王歪了歪头，露出一副妩媚的笑容。“但是那样，他就不能做温文尔雅的朴总了。”
“为什么，他究竟在图什么？”我无法抑制声音中的愤怒。
“男人嘛，还能图什么呀？”莉莉王又是一副笑靥如花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这副神情让我想到了花姐。
我拿着玉的手在微微颤抖。“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你有一个和我妈一样的玉佩？”
“你谁都不应该相信，”莉莉王说，“不过，你小叔的话还是应该信吧？”
我再次拿出第一张字条，反复确认，我小叔的字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每当他写“琪”这个字的时候，右下角的那个点总像是快没墨水了一样，非常短小，而且，我小叔写的字总是向左斜，一般人很难模仿的来他的风格。
莉莉王看到我的神情，便说道：“这真的是你小叔的字条，没骗你，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拿出来的。”
“所以你是隶属于哪伙人的？”我问道。
莉莉王撩了撩头发，说：“这个嘛并不重要，你需要知道的是，第一，朴智英确实在骗你，所以你不要再继续不明真相地给朴智英做事了；第二，你小叔是信任我们的，不然，他也不会通过我们来给你传这个字条。琪琪，从现在起，你就推说自己无法解谜，”
说到这里，莉莉王顿了顿，然后，她压低声音，身体微微往我身边倾了倾，略带调皮地说道：“或者，你也可以给他一个假的答案。”
说完，她冲我眨眨眼睛。
“什么？”我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
“总之，你不要继续给朴智英办事了，等时候到了，我们自然会帮你营救你小叔。”
说着，莉莉王便径直向我走过来。我不明就里，刚想向后躲，哪知莉莉王动作奇快，她走到我身边，用力地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从一切开始的地方想起。”她用力地捏了捏我的手。然后，她转身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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