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选一
艾莉西亚信了。
就像陆修说的那样，她跪着爬了过去。
在求生的欲望下，就算让她作为圣洁之躯的圣女放下尊傲、匍匐前进又怎么样。
恐惧的情绪在艾莉西亚心底蔓延。
陆修那个眼神真的会杀死自己。
可是……
就如同她的每一句话里总是会带着欺骗那样，陆修也在骗她。
当艾莉西亚即将触碰法杖的时候，迎接她的又是横过来的一脚。
艾莉西亚咳嗽了一声，身上的白纱凌乱不堪，她抱住自己白净光滑的肩膀忍不住发抖。
咸咸的泪水淌进嘴里，明明这个时候的艾莉西亚应该迎着安静的阳光喝她的下午茶，鲜甜的奶油蛋糕和刚烘焙好的松脆曲奇才是她应该尝到的东西。
抬头看向眼前的恶魔，艾莉西亚的声音嘶哑的从嗓子里哭喊出来。
“——陆修！！”
“你这个卑劣的贱民！！！”
看着她这又是鼻涕又是泪的精致小脸，陆修缓缓地蹲下身。
似乎总算是懂得怜香惜玉了，他把艾莉西亚金色的长发撩起来握在手中。
淡金色的长发卷翘有型，艾莉西亚身上笼罩的圣光能将这一束发丝点缀得格外好看。
“劣种！”
“畜生！猪猡！！！”
艾莉西亚想要反抗，可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黑色的影子不知从哪里生长出来，犹如一只只黑暗中的鬼手，将她的四肢固定在了原地。
这是一种艾莉西亚从没有见过的黑魔法。
至少，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黑魔法。
情急之下，似乎只有用辱骂的方式来为自己提高胆量了。
艾莉西亚的声音都吼得快要嘶哑，她甚至想试图用制造动静来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
“骂来骂去就这几词？”
圣女的金发上有淡淡的香味，想来应该是用了最好的洗发水洗护。
“圣女殿下的素质有待降低啊。”
“要不要我教你一些？”
陆修微微莞尔，眼眸笑得弯了起来。
他想起自己还在地球的时候，和那些沙雕网友吹牛打屁互损的时候了。
可惜，那个世界他再也回不去了。
正因为在那个世界留下了不少的遗憾，所以在现在这个世界，陆修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那场死亡让他明白了很多道理。
想做的事情，趁还来得及，一定要做。
就比如，复仇。
“你、你为什么还活着！！”
艾莉西亚的声音跟着身体颤抖，她撑着胳膊想要后退，但是弯曲的膝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力，几次想要蹬地都踩了个空，白净的脚趾因此用力扣得很紧。
陆修把她的头发放下来，现在的他反而像是个有足够耐心的大哥哥，热心解释说。
“因为我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说罢，陆修走向了房间的另一边。
最近正是秋收的时候，太阳城的气温越来越冷了。
暖炉这种东西，对于圣女殿下这奢侈的宫殿来说，是必需品。
光是温暖的火元素宝石还不够保暖，在圣女的宫殿墙上，有一个燃烧着碳火的壁炉。
炉子里有一些烧掉的衣服残渣，大概是因为不喜欢，所以随手丢进去的。
看着那些破了大洞的上等绸缎，陆修忍不住啧啧摇头。
连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勇者都只能穿最简单的棉布衣裳，美名其曰：轻装上阵。
实际上就是帝国不舍得在他们身上花钱罢了。
毕竟都是外人，穿再好的衣服去打仗也只是白搭。
他们勇者连身上破残的铠甲都要缝缝补补反复使用，而这些在温室里面吃香喝辣的人上人却可以奢华到这种程度。
暗暗为自己曾经做的一切感到不值，陆修很快将目光放在壁炉旁边的火钳上。
他拿起火钳，一点儿也不着急地放在火炉里烤。
随着火钳越来越滚烫，陆修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轻松。
甚至都想哼点小曲儿了。
他身后被黑魔法禁锢的艾莉西亚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陆修要烧红那根铁棍。
艾莉西亚那几乎要一片空白的大脑正在努力思考。
现在的她没时间去想陆修为什么活了下来，又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能使用黑魔法。
艾莉西亚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自己赶紧脱身。
“夏娜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我只是受到帝国的命令！！”
“你可能不知道，陆修，光明教会在歌瑞迪亚帝国有名无权！权利都在帝国皇室的手上！我们只能受命于他们，听从他们的一切指挥！”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复仇，想为你的队友讨一个说法……但是、但是我们也很无辜啊！！”
艾莉西亚都已经哭出来了。
红红的眼眶有些浮肿，在恐惧下，她哭得痛心疾首。
眼看着那火钳变得越来越红，艾莉西亚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陆修不搭理她，她继续歇斯底里。
“我忏悔、我忏悔！”
“我对光之神发誓，我忏悔！！！”
“我不应该听帝国的话，帝国的贪婪理应和教会无关……勇者是无辜的！！”
艾莉西亚眼睁睁看着陆修拿着火钳，转了一个身。
他在朝自己走来。
陆修的脸上印着火钳被烧红的火光，语气里一点儿也不愤怒，反而出乎意料的平静。
“既然你们都能栽赃魔族，那么现在再将事情栽赃给帝国，也很正常吧？”
“不过，你也不要失望。”
“帝国那边，我也会去的。”
艾莉西亚或许说的是实话，或许里面掺了假。
但这对陆修来说并不重要。
连歌瑞迪亚帝国自己的法律都有‘主犯’、‘从犯’的区别。
现在，作为从犯的圣女殿下，该她赎罪了。
“对了，艾莉西亚。”
走到艾莉西亚的身旁，陆修踩着她洁白的长裙停下了脚步。
他手里的火钳杵在地上，将这张奢靡的羊羔毛地毯烧出一个很大的窟窿。
陆修耐心的说道。
“在我以前的那个世界很少发生战争，人类的文明发展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相对的，也诞生了许多艺术文明，歌曲、电影、书籍、番剧……”
“你的事情让我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东西。”
陆修笑得很温柔，他脸上洋溢的表情让艾莉西亚一阵恍惚，她仿佛是看见了曾经那个正义温柔的勇者陆修。
艾莉西亚惊恐地睁大眼睛。
那一根烧红的火棍倒映在她的瞳孔里，滚热的温度照亮了艾莉西亚苍白的脸颊。
耳边，陆修的声音比刚才更温柔了。
“我想让你做一道选择题。”
“来吧，你选一个。”
就像陆修说的那样，她跪着爬了过去。
在求生的欲望下，就算让她作为圣洁之躯的圣女放下尊傲、匍匐前进又怎么样。
恐惧的情绪在艾莉西亚心底蔓延。
陆修那个眼神真的会杀死自己。
可是……
就如同她的每一句话里总是会带着欺骗那样，陆修也在骗她。
当艾莉西亚即将触碰法杖的时候，迎接她的又是横过来的一脚。
艾莉西亚咳嗽了一声，身上的白纱凌乱不堪，她抱住自己白净光滑的肩膀忍不住发抖。
咸咸的泪水淌进嘴里，明明这个时候的艾莉西亚应该迎着安静的阳光喝她的下午茶，鲜甜的奶油蛋糕和刚烘焙好的松脆曲奇才是她应该尝到的东西。
抬头看向眼前的恶魔，艾莉西亚的声音嘶哑的从嗓子里哭喊出来。
“——陆修！！”
“你这个卑劣的贱民！！！”
看着她这又是鼻涕又是泪的精致小脸，陆修缓缓地蹲下身。
似乎总算是懂得怜香惜玉了，他把艾莉西亚金色的长发撩起来握在手中。
淡金色的长发卷翘有型，艾莉西亚身上笼罩的圣光能将这一束发丝点缀得格外好看。
“劣种！”
“畜生！猪猡！！！”
艾莉西亚想要反抗，可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黑色的影子不知从哪里生长出来，犹如一只只黑暗中的鬼手，将她的四肢固定在了原地。
这是一种艾莉西亚从没有见过的黑魔法。
至少，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黑魔法。
情急之下，似乎只有用辱骂的方式来为自己提高胆量了。
艾莉西亚的声音都吼得快要嘶哑，她甚至想试图用制造动静来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
“骂来骂去就这几词？”
圣女的金发上有淡淡的香味，想来应该是用了最好的洗发水洗护。
“圣女殿下的素质有待降低啊。”
“要不要我教你一些？”
陆修微微莞尔，眼眸笑得弯了起来。
他想起自己还在地球的时候，和那些沙雕网友吹牛打屁互损的时候了。
可惜，那个世界他再也回不去了。
正因为在那个世界留下了不少的遗憾，所以在现在这个世界，陆修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那场死亡让他明白了很多道理。
想做的事情，趁还来得及，一定要做。
就比如，复仇。
“你、你为什么还活着！！”
艾莉西亚的声音跟着身体颤抖，她撑着胳膊想要后退，但是弯曲的膝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力，几次想要蹬地都踩了个空，白净的脚趾因此用力扣得很紧。
陆修把她的头发放下来，现在的他反而像是个有足够耐心的大哥哥，热心解释说。
“因为我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说罢，陆修走向了房间的另一边。
最近正是秋收的时候，太阳城的气温越来越冷了。
暖炉这种东西，对于圣女殿下这奢侈的宫殿来说，是必需品。
光是温暖的火元素宝石还不够保暖，在圣女的宫殿墙上，有一个燃烧着碳火的壁炉。
炉子里有一些烧掉的衣服残渣，大概是因为不喜欢，所以随手丢进去的。
看着那些破了大洞的上等绸缎，陆修忍不住啧啧摇头。
连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勇者都只能穿最简单的棉布衣裳，美名其曰：轻装上阵。
实际上就是帝国不舍得在他们身上花钱罢了。
毕竟都是外人，穿再好的衣服去打仗也只是白搭。
他们勇者连身上破残的铠甲都要缝缝补补反复使用，而这些在温室里面吃香喝辣的人上人却可以奢华到这种程度。
暗暗为自己曾经做的一切感到不值，陆修很快将目光放在壁炉旁边的火钳上。
他拿起火钳，一点儿也不着急地放在火炉里烤。
随着火钳越来越滚烫，陆修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轻松。
甚至都想哼点小曲儿了。
他身后被黑魔法禁锢的艾莉西亚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陆修要烧红那根铁棍。
艾莉西亚那几乎要一片空白的大脑正在努力思考。
现在的她没时间去想陆修为什么活了下来，又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能使用黑魔法。
艾莉西亚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自己赶紧脱身。
“夏娜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我只是受到帝国的命令！！”
“你可能不知道，陆修，光明教会在歌瑞迪亚帝国有名无权！权利都在帝国皇室的手上！我们只能受命于他们，听从他们的一切指挥！”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复仇，想为你的队友讨一个说法……但是、但是我们也很无辜啊！！”
艾莉西亚都已经哭出来了。
红红的眼眶有些浮肿，在恐惧下，她哭得痛心疾首。
眼看着那火钳变得越来越红，艾莉西亚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陆修不搭理她，她继续歇斯底里。
“我忏悔、我忏悔！”
“我对光之神发誓，我忏悔！！！”
“我不应该听帝国的话，帝国的贪婪理应和教会无关……勇者是无辜的！！”
艾莉西亚眼睁睁看着陆修拿着火钳，转了一个身。
他在朝自己走来。
陆修的脸上印着火钳被烧红的火光，语气里一点儿也不愤怒，反而出乎意料的平静。
“既然你们都能栽赃魔族，那么现在再将事情栽赃给帝国，也很正常吧？”
“不过，你也不要失望。”
“帝国那边，我也会去的。”
艾莉西亚或许说的是实话，或许里面掺了假。
但这对陆修来说并不重要。
连歌瑞迪亚帝国自己的法律都有‘主犯’、‘从犯’的区别。
现在，作为从犯的圣女殿下，该她赎罪了。
“对了，艾莉西亚。”
走到艾莉西亚的身旁，陆修踩着她洁白的长裙停下了脚步。
他手里的火钳杵在地上，将这张奢靡的羊羔毛地毯烧出一个很大的窟窿。
陆修耐心的说道。
“在我以前的那个世界很少发生战争，人类的文明发展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相对的，也诞生了许多艺术文明，歌曲、电影、书籍、番剧……”
“你的事情让我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东西。”
陆修笑得很温柔，他脸上洋溢的表情让艾莉西亚一阵恍惚，她仿佛是看见了曾经那个正义温柔的勇者陆修。
艾莉西亚惊恐地睁大眼睛。
那一根烧红的火棍倒映在她的瞳孔里，滚热的温度照亮了艾莉西亚苍白的脸颊。
耳边，陆修的声音比刚才更温柔了。
“我想让你做一道选择题。”
“来吧，你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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