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圣水
看着艾莉西亚那张虚伪的脸，陆修的第一念头是直接处决掉她。
但转念一想。
这么做还是太便宜她了。
所以，他慷慨的给圣女殿下一个选择活下来的机会。
这位拥有教会最高权力的猪脑少女，她还知道更多关于勇者和帝国的信息。
作为从平民当中选拔出来的圣女，艾莉西亚不像是那些贵族那样有深厚的家族影响，她更像是独立于皇权贵族之间的第三势力，所以，她对陆修来说是很好的利用对象。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陆修知道另外一种、能比杀死圣女更让圣女痛苦的方法。
拥有完美之躯的少女，当她身上神圣的金光被黑暗玷污之后。
艾莉西亚脸上屈辱的表情比恐惧更加精彩。
傍晚。
火红的太阳燃烧着天边的云。
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睡得不省人事的艾莉西亚，陆修揉了揉胳膊，打了个哈欠。
穿上衣服，陆修准备去太阳城的街上办一件事情。
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座人类城镇。
在此之前，陆修对歌瑞迪亚帝国每一座城镇的印象都停留在帝国的灌输中。
那些将陆修召唤过来的老头说，人类城镇危在旦夕，人民食不果腹，每日每夜都生存在魔族的侵略恐惧之下。
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食不果腹的其实只有下层居民。
况且，造成这一原因的不是什么魔族入侵，而是他们自己。
将胸口前的纽扣逐一扣上，陆修胸膛上那道被重剑横着砍过去的狰狞疤痕也藏在了衬衣之下。
虽然血液早已凝固结痂，但撕裂的肌肉组织依旧清晰可见，如果用力拉扯一下的话，里面还会渗出血来。
伤口还没完全愈合，陆修对这种感觉已经差不多麻木了。
他确实是死了一次。
能活过来，全靠魔王……或者应该说是上一任魔王的交易。
恶魔死后身体会快速燃烧殆尽，但意识和灵魂还能存在许久。
而陆修当时倒下的位置，正是魔王灵魂留存的地方。
死后的陆修和魔王达成协议。
陆修想要让那些伪善者通通赎罪。
而魔王伊莉丝想要的东西也很简单。
她想要陆修去复兴魔族。
两人的利益并不相冲，于是一拍即合。
当然，重活一次的陆修并不想再做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他虽然答应了魔王的要求，但在这之前他还有个附加条件。
他要亲眼看清这个世界。
不再受到任何人的影响，当陆修看清这个世界、辨别出自己想要的善和恶之后，他再做出自己的判断。
至于要不要帮魔族、又应该怎么帮……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尽管魔王伊莉丝对陆修这一长串附加协议感到特别不满，但她也别无选择。
伊莉丝目睹了陆修被人类骑士团背叛的全过程，她也最清楚陆修心底的仇恨。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为魔族复活了一位敌人。
陆修就算最后不帮他们魔族，也不可能再为帝国效命。
对伊莉丝来说，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向这个世界投了一根搅屎棍……
一位踏上复仇之路的勇者，足够给人类世界带来一点小小的震撼了。
于是，伊莉丝不惜献出自己的灵魂之力和陆修融合在一起，将他的身体重塑。
重生的陆修再也无法驾驭自己原来的光魔法，他将获得魔王的力量，身心将会堕入永无天日的黑暗。
他契合的魔法元素，也将从光元素变成暗元素。
而结束魔法仪式、耗尽一切的伊莉丝，最后将自己的残魂藏在了陆修的影子里。
她想要亲眼见证这位勇者的结局。
到底是在崛起前被帝国提前铲除，还是成为人类众国口诛笔伐的对象……亦或者是，改变道路，坐上魔王的宝座？
伊莉丝很期待这样的结局。
“吱呀——”
随着一阵沉重的推门声响起，圣女寝宫的大门打开了。
陆修单手插进兜里，出门前，还不忘把房门带上。
房间门口，餐车上的甜点红茶已经冷掉。
就在刚才不久前，两人还在办正事，负责送来下午茶的修女险些把房门推开。
还好当时的艾莉西亚相当配合，用颤抖的声音让修女将东西放在了门口。
陆修随手拿了一块饼干丢嘴里，简单辨认了一眼方向，顺着楼道往下走。
每当察觉到有人出现的时候，陆修的身体就会自动变得透明。
在强大的隐身魔法下，没有人会发现他。
『满足了？』
长廊上，摇曳的壁灯烛火将陆修的影子拉出很长一条，阴影之中，有一双恶魔的红瞳正缓缓睁开。
女人的声音还是那样冰冷却带有魅惑力。
她慵懒的语气好像是刚刚睡醒，又好像是刚看了一场无聊的双人动作电影。
“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就能得到满足，那你也太小看人类的贪婪了。”
陆修小声回应了一句。
伊莉丝冷笑一声。
『呵，我明明看你玩得很开心的。』
“你看得不也挺开心的？”陆修反驳道。
『……』
两人不愧是勇者和魔王，就算是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也总会针锋相对。
可惜伊莉丝感觉自己好像说不过这个男人。
来到教堂一楼，陆修透明的身体轻松穿过祷告室。
这里的信徒正在虔诚跪拜，嘴里祈求着健康、权利、财富，甚至是女人。
陆修觉得可笑。
这些人与其说是在跪拜光之神，不如说是在跪拜自己的欲望。
走出教堂后，陆修解除了自己的隐身魔法。
倒不是担心魔力不足，现阶段的陆修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元素，每次使用黑魔法都会给他的肉身带来一定负担，所以，他会尽量避免高强度使用。
街道上，这里的景象比陆修想象的还要繁荣，根本没有半点被魔族入侵的景象。
镶嵌着魔法石的路灯在天黑前准点亮起，洁白的建筑群雕刻着象征着光明的太阳纹路。
夜晚的钟声回荡在教堂内，看着天边已经完全消失的晚霞，陆修不禁感慨。
原来名为永恒不灭的太阳城，也会迎来黑暗。
来到一家药水铺，陆修将手里的玻璃瓶轻轻往木桌上一放。
坐在橱窗前、正在为面包刮上一层黄油的老板不由得将目光落在陆修身上。
先是在陆修身上这件带血的外套上打量了一眼，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单边镜，看向木桌。
“这是什么？”
“圣水。”陆修秒答。
圣水是从圣女的房间里顺走的东西。
是一种正经的治疗药水。
其制造工艺十分复杂，不仅炼制的材料稀有，甚至还需要好几位神官同时咏唱多重高阶光魔法。
这种药水被光明教会独家垄断，比市面上任何一种治疗药水好用。
据说，即便是受到再严重的内伤或者诅咒，都能通过圣水把小命捡回来。
“高级圣水，一瓶。”
药水铺的老板毕竟是太阳城本地人，他一眼就辨认出来这瓶药水是真货。
即便眼前的男人只拥有一瓶，那也绝对能被看做是稀客对待了。
老板毫不马虎地去阁楼上取钱。
按照太阳城的物价，这瓶圣水价值二十金币，相当于普通城镇居民不吃不喝四年的收入。
陆修只收了他十枚金币，剩下的兑换了一些别的治疗药水，以及大量增益药水。
这种半以物易物的砍价方式砍得药铺老板肉痛，看在高级圣水的稀有程度上，最后还是答应了这场交易。
但转念一想。
这么做还是太便宜她了。
所以，他慷慨的给圣女殿下一个选择活下来的机会。
这位拥有教会最高权力的猪脑少女，她还知道更多关于勇者和帝国的信息。
作为从平民当中选拔出来的圣女，艾莉西亚不像是那些贵族那样有深厚的家族影响，她更像是独立于皇权贵族之间的第三势力，所以，她对陆修来说是很好的利用对象。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陆修知道另外一种、能比杀死圣女更让圣女痛苦的方法。
拥有完美之躯的少女，当她身上神圣的金光被黑暗玷污之后。
艾莉西亚脸上屈辱的表情比恐惧更加精彩。
傍晚。
火红的太阳燃烧着天边的云。
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睡得不省人事的艾莉西亚，陆修揉了揉胳膊，打了个哈欠。
穿上衣服，陆修准备去太阳城的街上办一件事情。
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座人类城镇。
在此之前，陆修对歌瑞迪亚帝国每一座城镇的印象都停留在帝国的灌输中。
那些将陆修召唤过来的老头说，人类城镇危在旦夕，人民食不果腹，每日每夜都生存在魔族的侵略恐惧之下。
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食不果腹的其实只有下层居民。
况且，造成这一原因的不是什么魔族入侵，而是他们自己。
将胸口前的纽扣逐一扣上，陆修胸膛上那道被重剑横着砍过去的狰狞疤痕也藏在了衬衣之下。
虽然血液早已凝固结痂，但撕裂的肌肉组织依旧清晰可见，如果用力拉扯一下的话，里面还会渗出血来。
伤口还没完全愈合，陆修对这种感觉已经差不多麻木了。
他确实是死了一次。
能活过来，全靠魔王……或者应该说是上一任魔王的交易。
恶魔死后身体会快速燃烧殆尽，但意识和灵魂还能存在许久。
而陆修当时倒下的位置，正是魔王灵魂留存的地方。
死后的陆修和魔王达成协议。
陆修想要让那些伪善者通通赎罪。
而魔王伊莉丝想要的东西也很简单。
她想要陆修去复兴魔族。
两人的利益并不相冲，于是一拍即合。
当然，重活一次的陆修并不想再做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他虽然答应了魔王的要求，但在这之前他还有个附加条件。
他要亲眼看清这个世界。
不再受到任何人的影响，当陆修看清这个世界、辨别出自己想要的善和恶之后，他再做出自己的判断。
至于要不要帮魔族、又应该怎么帮……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尽管魔王伊莉丝对陆修这一长串附加协议感到特别不满，但她也别无选择。
伊莉丝目睹了陆修被人类骑士团背叛的全过程，她也最清楚陆修心底的仇恨。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为魔族复活了一位敌人。
陆修就算最后不帮他们魔族，也不可能再为帝国效命。
对伊莉丝来说，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向这个世界投了一根搅屎棍……
一位踏上复仇之路的勇者，足够给人类世界带来一点小小的震撼了。
于是，伊莉丝不惜献出自己的灵魂之力和陆修融合在一起，将他的身体重塑。
重生的陆修再也无法驾驭自己原来的光魔法，他将获得魔王的力量，身心将会堕入永无天日的黑暗。
他契合的魔法元素，也将从光元素变成暗元素。
而结束魔法仪式、耗尽一切的伊莉丝，最后将自己的残魂藏在了陆修的影子里。
她想要亲眼见证这位勇者的结局。
到底是在崛起前被帝国提前铲除，还是成为人类众国口诛笔伐的对象……亦或者是，改变道路，坐上魔王的宝座？
伊莉丝很期待这样的结局。
“吱呀——”
随着一阵沉重的推门声响起，圣女寝宫的大门打开了。
陆修单手插进兜里，出门前，还不忘把房门带上。
房间门口，餐车上的甜点红茶已经冷掉。
就在刚才不久前，两人还在办正事，负责送来下午茶的修女险些把房门推开。
还好当时的艾莉西亚相当配合，用颤抖的声音让修女将东西放在了门口。
陆修随手拿了一块饼干丢嘴里，简单辨认了一眼方向，顺着楼道往下走。
每当察觉到有人出现的时候，陆修的身体就会自动变得透明。
在强大的隐身魔法下，没有人会发现他。
『满足了？』
长廊上，摇曳的壁灯烛火将陆修的影子拉出很长一条，阴影之中，有一双恶魔的红瞳正缓缓睁开。
女人的声音还是那样冰冷却带有魅惑力。
她慵懒的语气好像是刚刚睡醒，又好像是刚看了一场无聊的双人动作电影。
“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就能得到满足，那你也太小看人类的贪婪了。”
陆修小声回应了一句。
伊莉丝冷笑一声。
『呵，我明明看你玩得很开心的。』
“你看得不也挺开心的？”陆修反驳道。
『……』
两人不愧是勇者和魔王，就算是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也总会针锋相对。
可惜伊莉丝感觉自己好像说不过这个男人。
来到教堂一楼，陆修透明的身体轻松穿过祷告室。
这里的信徒正在虔诚跪拜，嘴里祈求着健康、权利、财富，甚至是女人。
陆修觉得可笑。
这些人与其说是在跪拜光之神，不如说是在跪拜自己的欲望。
走出教堂后，陆修解除了自己的隐身魔法。
倒不是担心魔力不足，现阶段的陆修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元素，每次使用黑魔法都会给他的肉身带来一定负担，所以，他会尽量避免高强度使用。
街道上，这里的景象比陆修想象的还要繁荣，根本没有半点被魔族入侵的景象。
镶嵌着魔法石的路灯在天黑前准点亮起，洁白的建筑群雕刻着象征着光明的太阳纹路。
夜晚的钟声回荡在教堂内，看着天边已经完全消失的晚霞，陆修不禁感慨。
原来名为永恒不灭的太阳城，也会迎来黑暗。
来到一家药水铺，陆修将手里的玻璃瓶轻轻往木桌上一放。
坐在橱窗前、正在为面包刮上一层黄油的老板不由得将目光落在陆修身上。
先是在陆修身上这件带血的外套上打量了一眼，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单边镜，看向木桌。
“这是什么？”
“圣水。”陆修秒答。
圣水是从圣女的房间里顺走的东西。
是一种正经的治疗药水。
其制造工艺十分复杂，不仅炼制的材料稀有，甚至还需要好几位神官同时咏唱多重高阶光魔法。
这种药水被光明教会独家垄断，比市面上任何一种治疗药水好用。
据说，即便是受到再严重的内伤或者诅咒，都能通过圣水把小命捡回来。
“高级圣水，一瓶。”
药水铺的老板毕竟是太阳城本地人，他一眼就辨认出来这瓶药水是真货。
即便眼前的男人只拥有一瓶，那也绝对能被看做是稀客对待了。
老板毫不马虎地去阁楼上取钱。
按照太阳城的物价，这瓶圣水价值二十金币，相当于普通城镇居民不吃不喝四年的收入。
陆修只收了他十枚金币，剩下的兑换了一些别的治疗药水，以及大量增益药水。
这种半以物易物的砍价方式砍得药铺老板肉痛，看在高级圣水的稀有程度上，最后还是答应了这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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