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青山敬老院
午饭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黄子游在阿园家里又待了会儿，跟阿园一家子聊了会儿天，便打算离开。
临走时，小小的阿园还攥着黄子游的一根手指，明亮的眼睛中带着雾气，奶音颤抖。
“子游哥哥，你还会来找阿园玩吗？我和小燕还想和你玩……”
“啾啾！”阿园怀中的傲骨燕也是一阵点头，它也很舍不得黄子游的阿大还有直冲熊。
“阿园，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黄子游蹲下身揉着阿园的小脑袋和小脸，火箭雀也是扑腾下来，伸出翅膀拍着傲骨燕，直冲熊直起身子站着，“吱吱吱”地叫着。
“好了，阿园，哥哥要走了。要想再见到哥哥的话，阿园就要好好读书哦！长大了考到沪市的复旦大学，哥哥每年都会去那里的，这样阿园每年都能见到哥哥了。”黄子游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银色的小勋章，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和“复旦”二字，这是黄子游当初在复旦大学的运动会上获得的一个奖章。
“阿园，记住哥哥的话哦，好好读书，然后来复旦找哥哥。来，我们拉钩好不好？”
“好！阿园要好好读书，找哥哥！”小阿园的小手接过勋章，紧紧地握成拳，和黄子游拉钩。
“那么，哥哥走了啊！再见了，阿园！还有阿公阿婆，谢谢你们的午饭了！”黄子游安慰好阿园，站起身来，跟三人道别。
阿公阿婆还有阿园一起挥着手，送别着这位相识不过两小时的青年。
乡间的小路铺着水泥板，盖住了黄土，黄子游一步一步地踩在上面，长过水泥板的野草被裤脚拨动。
这个村子留下了他的足迹，还有一个小小的承诺。
…………
小溪边的茶馆永远是老大爷大娘们汇聚一起聊天说地，联系感情的好地方。时常能看见手痒的老人们聚在一起，看着一桌人打着当地特色的棋牌，或是伸出手指，对着老友下的一步臭棋指指点点。
也有一些年迈的宝可梦，跟着陪伴了数十年的老友一起回忆曾经的岁月。
坐在比自己孙子岁数还大的竹椅上，抿一口喝了大半辈子的碎茶，看着这条贯穿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溪流，秦大爷摇着自己六十岁生日那年小孙子送的蒲扇，眯着眼，享受着美好的退休生活。
“啪嗒，啪嗒——”
一阵脚步从秦大爷身后传来，沉稳有力，伴随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然后停在了秦大爷身旁。
“大爷，能麻烦您一下吗？”
秦大爷停下了摇着扇子的手，撑在扶手上，扭着身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小伙子很俊，很干净，带着笑。他脚边跟着一只应该叫直冲熊的宝可梦，头顶飞着只忘记叫啥名的红色大鸟。
刚才身后的那阵声音应该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行啊，小伙子，你要问啥？我老秦在这住了六十多年，这里啥事我都清楚！”秦大爷笑着对黄子游说，没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
他觉得这小伙子很像自己那个出去读大学的大孙子，只是这个小伙子比自家大孙子看起来阳光多了。
黄子游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找出了和雷子的聊天记录，躬着腰放在秦大爷面前，问到：“大爷，这上面说的那个青山路120号是在哪里啊？我在手机地图上没找到。”
秦大爷瞟了眼地址，黄子游的话音刚落，便伸出拿着蒲扇的手，朝着一条小路指着：“喏，青山路120号那地我熟，青山敬老院嘛，我前两年就是在那里当门房。”
“你从这条路一直往山上走就成了。”
“好的好的，谢谢大爷了啊……”黄子游本能地道了声谢，然后陷入了沉默。
敬老院，演唱会。
这俩词是怎么被雷子这家伙凑一起的！？
不过这事还得等见到雷子之后才能弄清楚，黄子游试着在缺德地图上查找了一下青山敬老院，果真找到，便顺着秦大爷指的小路走了过去。
青山敬老院，顾名思义，这是一座建在青山的敬老院。
黄子游顺着路爬到了青山的半山腰，小路的尽头是一面绘着各种画作的墙。
比如这幅《雪山飞鸟图》，风雪漫天的雪山之中，一只冰蓝色的巨鸟挥舞着双翅，自一块翠绿色的巨石上飞起，细而长的尾羽覆在石上，闪烁着璀璨而绚丽的光。
右下角还标着一串小字，细看其上写的是：
“姜石国，绘于2018年7月23日”
其余的画作各有不同，但都在右下角写下来名字和创作时间。
这应该是青山敬老院里的老人们画下来的。
沿着围墙走到了山脚，很轻松地找到了大门，黄子游见门口保安室里也没啥人，甚至大铁门还是敞开着的，便直接溜了进去。
敬老院的环境略显简陋，有些小楼房上墙皮已经脱落了大块，沿着大路走来的周围有些乘凉避雨的亭子，看起来也有些年头。黄子游去坐了会儿，一屁股下去便是“嘎吱嘎吱”的响声。
除了建筑和设施比较老旧外，其余看起来还好，青葱的树木布满这座依山而建的敬老院，遮住了大部分阳光，林中也时常听见鸟叫虫鸣，偶尔还能见到一些常见的较温顺的宝可梦。院里的安全措施很充分，就连顺着山势而下的溪流以及一些小谭都被围了起来以免老人跌入。
黄子游走了很久，忽然意识到一些不对劲。
敬老院的人呢？
黄子游看了下手表，明明还是在上午，天气还很凉爽，为什么他走了这么久，却一个人也没见到呢？
但现在又找不到人来解答，雷子昨晚就已经给他打好了预防针，说他今天会很忙，基本不会回消息。黄子游只好加快了步伐，朝着敬老院的深处走去。
居住区已经走了大半，却一个人影也没见到。直到黄子游来到了已经接近半山腰的娱乐区和大广场，才开始听见了嘈杂的人声。
远远地望去，那个大操场一侧的主席台上立着几个大大的金属架子，一些体格健壮的宝可梦在身边老人的指挥下进行着调整。
主席台后面的那堵靠山的大水泥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海报，写着一串大字，但黄子游看不太清，只能隐约看见“青山敬老院”、“演唱”、“晚会”等字眼。
海报上还印着雷子和一堆老人围坐在一个大火堆旁的图片。
黄子游走进来看，一群人和宝可梦干得热火朝天，主席台周围的摆饰都基本弄好了，台前的整个大操场也零星有一些老爷爷老奶奶在摆着凳子，时不时直接坐在凳子上聊几句。
黄子游随意找了个老奶奶问了问雷子在哪，老奶奶听着黄子游描述了半天，最终给黄子游指向了一排二层小楼房，让黄子游去那里找人。
顺着老奶奶指的方向走，黄子游慢慢靠近这片区域。
一阵吹拉弹唱的声音渐渐清晰，细听里面的乐器有些小多。
二胡，小提琴，钢琴，古琴，吉他，甚至还有唢呐声夹杂在其中。
黄子游满脸问号，寻着声音找到了源头。
只见一群老爷爷老奶奶聚在一起，或站或坐，各自操纵着自己手中的乐器，滴滴嗒嗒地演奏着《海阔天空》的曲子。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
（就不来钢瓢锅了）
一众老人前面，一个穿着皮夹克，牛仔裤，带着一个西部牛仔式的小帽的男人捏着麦克风，用一口不太纯正的粤语唱着。
男人微眯双眼，神色投入，似是在回忆什么。
待得一曲终了，黄子游以及老人们纷纷鼓掌。大步向前，伸手一勾，半个身子挂在男人肩上，笑呵呵地说：
“雷子，唱得可以啊，我还从没听过你唱粤语歌呢！”
雷子被他这么一搭，也回过神来，有些惊喜地看着黄子游，直接把他拎起来，说：“哟！来的挺早啊，不是说要晚上吗？来来来，大家看啊，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那个黄老师，大家后天演唱会的总导演就是他了！”
“？？？”
看着大说特说的雷子以及鼓掌以示欢迎的老人们，黄子游扣出了三个问号。
我不是来参加你的演唱会的吗？
我不是来听你唱歌的吗？？
你说的邀请我来参加是指的邀请我参加演奏？？？
人生仅是短短23年的黄子游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可能雷子觉得坑了朋友一手，有些不好意思，就让老人们停下训练先休息会儿，带着黄子游走进了二楼的会议室，打算跟黄子游解释一番。
“所以，是怎么回事呢？”
黄子游端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拿出和那些企业老总谈判时的气势，质问着这个坑货。
雷子瞧着黄子游那如剑般的眼神，把头一扭，心虚地说着：“子游啊，这次老哥先斩后奏，是我不对，我先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雷子直接一个鞠躬，结果“咚”地一声，额头撞在了会议桌上。
黄子游被雷子那一个磕头给镇得愣住了，过了好会回过神来将雷子扶起来，让他详细解释缘由。
雷子揉着着额头，忍着疼痛继续解释。
“那什么，子游你肯定好奇我为啥会在这个敬老院办演唱会吧？”
黄子游也很是好奇这件事，追问到：“为什么呢？”
“子游，你知道敬老院和养老院的区别吗？”
雷子一脸无奈地反问。
黄子游在阿园家里又待了会儿，跟阿园一家子聊了会儿天，便打算离开。
临走时，小小的阿园还攥着黄子游的一根手指，明亮的眼睛中带着雾气，奶音颤抖。
“子游哥哥，你还会来找阿园玩吗？我和小燕还想和你玩……”
“啾啾！”阿园怀中的傲骨燕也是一阵点头，它也很舍不得黄子游的阿大还有直冲熊。
“阿园，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黄子游蹲下身揉着阿园的小脑袋和小脸，火箭雀也是扑腾下来，伸出翅膀拍着傲骨燕，直冲熊直起身子站着，“吱吱吱”地叫着。
“好了，阿园，哥哥要走了。要想再见到哥哥的话，阿园就要好好读书哦！长大了考到沪市的复旦大学，哥哥每年都会去那里的，这样阿园每年都能见到哥哥了。”黄子游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银色的小勋章，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和“复旦”二字，这是黄子游当初在复旦大学的运动会上获得的一个奖章。
“阿园，记住哥哥的话哦，好好读书，然后来复旦找哥哥。来，我们拉钩好不好？”
“好！阿园要好好读书，找哥哥！”小阿园的小手接过勋章，紧紧地握成拳，和黄子游拉钩。
“那么，哥哥走了啊！再见了，阿园！还有阿公阿婆，谢谢你们的午饭了！”黄子游安慰好阿园，站起身来，跟三人道别。
阿公阿婆还有阿园一起挥着手，送别着这位相识不过两小时的青年。
乡间的小路铺着水泥板，盖住了黄土，黄子游一步一步地踩在上面，长过水泥板的野草被裤脚拨动。
这个村子留下了他的足迹，还有一个小小的承诺。
…………
小溪边的茶馆永远是老大爷大娘们汇聚一起聊天说地，联系感情的好地方。时常能看见手痒的老人们聚在一起，看着一桌人打着当地特色的棋牌，或是伸出手指，对着老友下的一步臭棋指指点点。
也有一些年迈的宝可梦，跟着陪伴了数十年的老友一起回忆曾经的岁月。
坐在比自己孙子岁数还大的竹椅上，抿一口喝了大半辈子的碎茶，看着这条贯穿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溪流，秦大爷摇着自己六十岁生日那年小孙子送的蒲扇，眯着眼，享受着美好的退休生活。
“啪嗒，啪嗒——”
一阵脚步从秦大爷身后传来，沉稳有力，伴随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然后停在了秦大爷身旁。
“大爷，能麻烦您一下吗？”
秦大爷停下了摇着扇子的手，撑在扶手上，扭着身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小伙子很俊，很干净，带着笑。他脚边跟着一只应该叫直冲熊的宝可梦，头顶飞着只忘记叫啥名的红色大鸟。
刚才身后的那阵声音应该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行啊，小伙子，你要问啥？我老秦在这住了六十多年，这里啥事我都清楚！”秦大爷笑着对黄子游说，没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
他觉得这小伙子很像自己那个出去读大学的大孙子，只是这个小伙子比自家大孙子看起来阳光多了。
黄子游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找出了和雷子的聊天记录，躬着腰放在秦大爷面前，问到：“大爷，这上面说的那个青山路120号是在哪里啊？我在手机地图上没找到。”
秦大爷瞟了眼地址，黄子游的话音刚落，便伸出拿着蒲扇的手，朝着一条小路指着：“喏，青山路120号那地我熟，青山敬老院嘛，我前两年就是在那里当门房。”
“你从这条路一直往山上走就成了。”
“好的好的，谢谢大爷了啊……”黄子游本能地道了声谢，然后陷入了沉默。
敬老院，演唱会。
这俩词是怎么被雷子这家伙凑一起的！？
不过这事还得等见到雷子之后才能弄清楚，黄子游试着在缺德地图上查找了一下青山敬老院，果真找到，便顺着秦大爷指的小路走了过去。
青山敬老院，顾名思义，这是一座建在青山的敬老院。
黄子游顺着路爬到了青山的半山腰，小路的尽头是一面绘着各种画作的墙。
比如这幅《雪山飞鸟图》，风雪漫天的雪山之中，一只冰蓝色的巨鸟挥舞着双翅，自一块翠绿色的巨石上飞起，细而长的尾羽覆在石上，闪烁着璀璨而绚丽的光。
右下角还标着一串小字，细看其上写的是：
“姜石国，绘于2018年7月23日”
其余的画作各有不同，但都在右下角写下来名字和创作时间。
这应该是青山敬老院里的老人们画下来的。
沿着围墙走到了山脚，很轻松地找到了大门，黄子游见门口保安室里也没啥人，甚至大铁门还是敞开着的，便直接溜了进去。
敬老院的环境略显简陋，有些小楼房上墙皮已经脱落了大块，沿着大路走来的周围有些乘凉避雨的亭子，看起来也有些年头。黄子游去坐了会儿，一屁股下去便是“嘎吱嘎吱”的响声。
除了建筑和设施比较老旧外，其余看起来还好，青葱的树木布满这座依山而建的敬老院，遮住了大部分阳光，林中也时常听见鸟叫虫鸣，偶尔还能见到一些常见的较温顺的宝可梦。院里的安全措施很充分，就连顺着山势而下的溪流以及一些小谭都被围了起来以免老人跌入。
黄子游走了很久，忽然意识到一些不对劲。
敬老院的人呢？
黄子游看了下手表，明明还是在上午，天气还很凉爽，为什么他走了这么久，却一个人也没见到呢？
但现在又找不到人来解答，雷子昨晚就已经给他打好了预防针，说他今天会很忙，基本不会回消息。黄子游只好加快了步伐，朝着敬老院的深处走去。
居住区已经走了大半，却一个人影也没见到。直到黄子游来到了已经接近半山腰的娱乐区和大广场，才开始听见了嘈杂的人声。
远远地望去，那个大操场一侧的主席台上立着几个大大的金属架子，一些体格健壮的宝可梦在身边老人的指挥下进行着调整。
主席台后面的那堵靠山的大水泥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海报，写着一串大字，但黄子游看不太清，只能隐约看见“青山敬老院”、“演唱”、“晚会”等字眼。
海报上还印着雷子和一堆老人围坐在一个大火堆旁的图片。
黄子游走进来看，一群人和宝可梦干得热火朝天，主席台周围的摆饰都基本弄好了，台前的整个大操场也零星有一些老爷爷老奶奶在摆着凳子，时不时直接坐在凳子上聊几句。
黄子游随意找了个老奶奶问了问雷子在哪，老奶奶听着黄子游描述了半天，最终给黄子游指向了一排二层小楼房，让黄子游去那里找人。
顺着老奶奶指的方向走，黄子游慢慢靠近这片区域。
一阵吹拉弹唱的声音渐渐清晰，细听里面的乐器有些小多。
二胡，小提琴，钢琴，古琴，吉他，甚至还有唢呐声夹杂在其中。
黄子游满脸问号，寻着声音找到了源头。
只见一群老爷爷老奶奶聚在一起，或站或坐，各自操纵着自己手中的乐器，滴滴嗒嗒地演奏着《海阔天空》的曲子。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
（就不来钢瓢锅了）
一众老人前面，一个穿着皮夹克，牛仔裤，带着一个西部牛仔式的小帽的男人捏着麦克风，用一口不太纯正的粤语唱着。
男人微眯双眼，神色投入，似是在回忆什么。
待得一曲终了，黄子游以及老人们纷纷鼓掌。大步向前，伸手一勾，半个身子挂在男人肩上，笑呵呵地说：
“雷子，唱得可以啊，我还从没听过你唱粤语歌呢！”
雷子被他这么一搭，也回过神来，有些惊喜地看着黄子游，直接把他拎起来，说：“哟！来的挺早啊，不是说要晚上吗？来来来，大家看啊，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那个黄老师，大家后天演唱会的总导演就是他了！”
“？？？”
看着大说特说的雷子以及鼓掌以示欢迎的老人们，黄子游扣出了三个问号。
我不是来参加你的演唱会的吗？
我不是来听你唱歌的吗？？
你说的邀请我来参加是指的邀请我参加演奏？？？
人生仅是短短23年的黄子游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可能雷子觉得坑了朋友一手，有些不好意思，就让老人们停下训练先休息会儿，带着黄子游走进了二楼的会议室，打算跟黄子游解释一番。
“所以，是怎么回事呢？”
黄子游端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拿出和那些企业老总谈判时的气势，质问着这个坑货。
雷子瞧着黄子游那如剑般的眼神，把头一扭，心虚地说着：“子游啊，这次老哥先斩后奏，是我不对，我先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雷子直接一个鞠躬，结果“咚”地一声，额头撞在了会议桌上。
黄子游被雷子那一个磕头给镇得愣住了，过了好会回过神来将雷子扶起来，让他详细解释缘由。
雷子揉着着额头，忍着疼痛继续解释。
“那什么，子游你肯定好奇我为啥会在这个敬老院办演唱会吧？”
黄子游也很是好奇这件事，追问到：“为什么呢？”
“子游，你知道敬老院和养老院的区别吗？”
雷子一脸无奈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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