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那年•年少）
“还记得那年那月那花香……”
“还记得那时那里那姑娘……”
我记得，那是她最喜欢的歌了。她总是跟自己说，看人家多有才，真假音转换多强，后面的戏腔可以用真声顶上去等等。
我没研究过乐理，只是她听的时候跟着听，然后故意说反话，说自己不喜欢这歌。
但还是偷偷地听。
那是我的十八岁。
风华正茂？
算了吧。
我对自己的理解是：叛逆到了极点。
我学习没用家里人操心过，没有乱花过钱，没有报过补习班。
但我讨厌周围的一切。
我可以很幽默地跟他们谈笑风生，但我不认为周围的任何一个同学可以成为我的朋友。
我讨厌朋友。
或者说，讨厌亲朋。
我厌恶着社交，虽然有时会深陷其中，但着实厌恶。
那种厌恶甚至改变着我的三观。
我不想结婚，不想谈恋爱，不想有亲人。
因为那样我就不需要负责任。
很心大的想法。
但我没有一直持续着，这叛逆而认真的想法。
当人类开始转变，一定是因为ta遇到了另一个ta。
就像我遇到了她。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
搞暧昧嘛。我这种人是搞暧昧的高手。
但那种暧昧也就是在别人嘴里说说，当事人其实都不认真，就算认真想了，也只是yy而已。
还是那句话，不想负责任。
我们就保持着朋友关系。
我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儿加入我们的社团，和我们一起玩儿，平时也和我们一起聊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身边多了一个倾诉的对象。
我会把一切跟她说，她会把一切跟我说。
我们分享着喜怒哀乐，甚至生死离合。
我多了些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理。
然后某一天，我开始审视自己。
我问我：你怎么了？
我回答：不知道。
我继续问：她哭了。
我回答：我好愤怒。
我好愤怒。
我第一次感受到情绪的强大魄力。
我第一次安慰感同身受地安慰别人。
我第一次，撕心裂肺地哭泣。
我意识到我爱她。
后来回想起那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我真的很难忍受自己的懦弱。
因为我在确定了自己喜欢这个女孩儿之后，竟然还是恐惧于“责任”。
如果我不能给她更好的，那我就需要把她推开。
哪怕不舍，哪怕矛盾。
因为我知道我不够好。
而且我也不会去改。
有人说，如果你遇到一个值得你去变得更好的人，那你是真的爱ta。
我可以为她去死。
但我却无法改变自己。
也是从那天起，我才知道原来人的思想是可以如此的冥顽不灵。
我没有变化，但她很明显，开始有了变化。
人就是这样，错过的缘分一瞬即逝。
你没抓住，那就放过去，任由别人抓。
我失去了和她的联系。
虽然我每年都会回几次学校。
虽然我每次回去都能和她“偶遇”。
虽然我每次“偶遇”都会和她相谈甚欢。
但我能感觉到，她很挣扎。
她在等我说什么。
然而我却只是停留在观摩状态。
我真是个混蛋。
呵，但假如说有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
因为我是个混蛋嘛。
后来毕了业，她也毕了业。
我就算回去也无法制造“偶遇”。
于是我就不回学校了。
说来也巧，念念不忘，确实有回响。
灾难爆发了。
我成为了塔罗师。
但在刚开始的岁月里，我每夜都在哭泣，或者放纵自己。
在百废待兴的时候，我不去建设、不去做任何有利于人类的事。
因为我没找到她。
我以为她死了。
夜夜笙歌？
那是常有的事。
我流连于温柔乡，沉醉在灯红酒绿。
哪怕，是那样的噩梦环境。
我不在乎那些女人的死活，我不爱她们。
但我的身体爱。
很爱。
因为我是个混蛋。
直到有一次，我动了恻隐之心。
那个女生也是为了寻求庇护，所以跟我在一起。
但她可能真的爱我。
在我一次受伤后，她哭了。
我见不得人哭。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也见不得死亡。
我甚至会为我杀掉的敌人哭泣。
后来她死了。
我才开始悔悟。
我为每一个喜欢过我的、为我哭过的人流泪。
我开始决心不让别人为我哭泣。
我开始禁欲。
那很令人无助。
因为孤独。
荒野很大，真的很大。
对于我这种不怎么有文化的人来说，那荒芜的感觉并不能用言语明确地形容。
但我想，方圆几十里、甚至几百里没有一个人回应你的声音，或许就已经足以令人疯狂了。
我走过一座座城，一次次地破戒，一次次地再次戒欲。
不断重复。
我觉得男人、或者说任何雄性生物都是一个样子。
除了性，似乎没什么别的追求。
贾宝玉先生可真是圣人。
然而不管过了多久，我都从未停止对她的思念。
那是刻在心里的。
如果一个人心里本就空荡荡的，而突然，另一个人住进去。
那不叫租户，那叫原住民。
我用了无数时间，用了无数手段，想要磨灭她在我心中的痕迹。
无果。
但后来回想起来，自己真的很傻。
我是塔罗师啊。
在刚开始的岁月里，我竟完全忘记用塔罗去测算她的生死。
而当我想到这个方法，并实施了之后，我甚至跪在地上感恩神明。
她还活着。
我开始一边寻找答案，一边寻找她。
我坚信，只要我找到她，我就能找到答案。
那是一段难熬的日子。
因为我真的戒欲了。
不仅如此，我甚至还在荒野里打出了名堂。
不管是扮猪吃虎还是无敌碾压，我用了无数手段，将我的形象传播得更远。
如果她看到了，她估计也会开心一点吧。
我这样想着。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否想见我，我甚至也有点矛盾于是否要见她，甚至可能会在脑中思考，见到她的方式，打招呼用哪只手，该怎么展示自己的异能等等。
但我要找她。
一定要。
我总是在大学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是句屁话，但现在，我由衷地感到忏悔。
它一定不是句屁话。
我找到她了。
我想，换个装，应该可以遮住我眼角的泪水吧……
“还记得那时那里那姑娘……”
我记得，那是她最喜欢的歌了。她总是跟自己说，看人家多有才，真假音转换多强，后面的戏腔可以用真声顶上去等等。
我没研究过乐理，只是她听的时候跟着听，然后故意说反话，说自己不喜欢这歌。
但还是偷偷地听。
那是我的十八岁。
风华正茂？
算了吧。
我对自己的理解是：叛逆到了极点。
我学习没用家里人操心过，没有乱花过钱，没有报过补习班。
但我讨厌周围的一切。
我可以很幽默地跟他们谈笑风生，但我不认为周围的任何一个同学可以成为我的朋友。
我讨厌朋友。
或者说，讨厌亲朋。
我厌恶着社交，虽然有时会深陷其中，但着实厌恶。
那种厌恶甚至改变着我的三观。
我不想结婚，不想谈恋爱，不想有亲人。
因为那样我就不需要负责任。
很心大的想法。
但我没有一直持续着，这叛逆而认真的想法。
当人类开始转变，一定是因为ta遇到了另一个ta。
就像我遇到了她。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
搞暧昧嘛。我这种人是搞暧昧的高手。
但那种暧昧也就是在别人嘴里说说，当事人其实都不认真，就算认真想了，也只是yy而已。
还是那句话，不想负责任。
我们就保持着朋友关系。
我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儿加入我们的社团，和我们一起玩儿，平时也和我们一起聊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身边多了一个倾诉的对象。
我会把一切跟她说，她会把一切跟我说。
我们分享着喜怒哀乐，甚至生死离合。
我多了些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理。
然后某一天，我开始审视自己。
我问我：你怎么了？
我回答：不知道。
我继续问：她哭了。
我回答：我好愤怒。
我好愤怒。
我第一次感受到情绪的强大魄力。
我第一次安慰感同身受地安慰别人。
我第一次，撕心裂肺地哭泣。
我意识到我爱她。
后来回想起那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我真的很难忍受自己的懦弱。
因为我在确定了自己喜欢这个女孩儿之后，竟然还是恐惧于“责任”。
如果我不能给她更好的，那我就需要把她推开。
哪怕不舍，哪怕矛盾。
因为我知道我不够好。
而且我也不会去改。
有人说，如果你遇到一个值得你去变得更好的人，那你是真的爱ta。
我可以为她去死。
但我却无法改变自己。
也是从那天起，我才知道原来人的思想是可以如此的冥顽不灵。
我没有变化，但她很明显，开始有了变化。
人就是这样，错过的缘分一瞬即逝。
你没抓住，那就放过去，任由别人抓。
我失去了和她的联系。
虽然我每年都会回几次学校。
虽然我每次回去都能和她“偶遇”。
虽然我每次“偶遇”都会和她相谈甚欢。
但我能感觉到，她很挣扎。
她在等我说什么。
然而我却只是停留在观摩状态。
我真是个混蛋。
呵，但假如说有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
因为我是个混蛋嘛。
后来毕了业，她也毕了业。
我就算回去也无法制造“偶遇”。
于是我就不回学校了。
说来也巧，念念不忘，确实有回响。
灾难爆发了。
我成为了塔罗师。
但在刚开始的岁月里，我每夜都在哭泣，或者放纵自己。
在百废待兴的时候，我不去建设、不去做任何有利于人类的事。
因为我没找到她。
我以为她死了。
夜夜笙歌？
那是常有的事。
我流连于温柔乡，沉醉在灯红酒绿。
哪怕，是那样的噩梦环境。
我不在乎那些女人的死活，我不爱她们。
但我的身体爱。
很爱。
因为我是个混蛋。
直到有一次，我动了恻隐之心。
那个女生也是为了寻求庇护，所以跟我在一起。
但她可能真的爱我。
在我一次受伤后，她哭了。
我见不得人哭。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也见不得死亡。
我甚至会为我杀掉的敌人哭泣。
后来她死了。
我才开始悔悟。
我为每一个喜欢过我的、为我哭过的人流泪。
我开始决心不让别人为我哭泣。
我开始禁欲。
那很令人无助。
因为孤独。
荒野很大，真的很大。
对于我这种不怎么有文化的人来说，那荒芜的感觉并不能用言语明确地形容。
但我想，方圆几十里、甚至几百里没有一个人回应你的声音，或许就已经足以令人疯狂了。
我走过一座座城，一次次地破戒，一次次地再次戒欲。
不断重复。
我觉得男人、或者说任何雄性生物都是一个样子。
除了性，似乎没什么别的追求。
贾宝玉先生可真是圣人。
然而不管过了多久，我都从未停止对她的思念。
那是刻在心里的。
如果一个人心里本就空荡荡的，而突然，另一个人住进去。
那不叫租户，那叫原住民。
我用了无数时间，用了无数手段，想要磨灭她在我心中的痕迹。
无果。
但后来回想起来，自己真的很傻。
我是塔罗师啊。
在刚开始的岁月里，我竟完全忘记用塔罗去测算她的生死。
而当我想到这个方法，并实施了之后，我甚至跪在地上感恩神明。
她还活着。
我开始一边寻找答案，一边寻找她。
我坚信，只要我找到她，我就能找到答案。
那是一段难熬的日子。
因为我真的戒欲了。
不仅如此，我甚至还在荒野里打出了名堂。
不管是扮猪吃虎还是无敌碾压，我用了无数手段，将我的形象传播得更远。
如果她看到了，她估计也会开心一点吧。
我这样想着。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否想见我，我甚至也有点矛盾于是否要见她，甚至可能会在脑中思考，见到她的方式，打招呼用哪只手，该怎么展示自己的异能等等。
但我要找她。
一定要。
我总是在大学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是句屁话，但现在，我由衷地感到忏悔。
它一定不是句屁话。
我找到她了。
我想，换个装，应该可以遮住我眼角的泪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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