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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明赫赌输祖屋的宫斗

    文明赫看着一个个脂粉浓艳,身上散发香水勾兑腥骚味道的女人,他的呼吸不畅快。他只能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下才能坐到这里。他的眼睛不愿打开,他鼻子厌恶这种气味,但是为了麻醉和缝补自己那颗破碎的心,只能大醉拥红簇绿。

    过了一段这样的日子,他猛然觉得自己是在糟践自己的身体和思想。他再也不愿跟朱志豪走进风月了。

    “明赫哥,有个地方一定令你忘记烦恼和忧愁。”文明赫在朱志豪车上。

    朱志豪轻车熟路地带他走进赌场。

    文明赫从来没到过赌场。他看见一个个看客像鸭子伸长脖子瞅在赌桌上,好奇。

    一开始,文明赫赢了一大把。他脸上兴奋得露出久违的笑容。第二把也是赢,他欢喜若狂。

    从中午赌到天黑,在赌场他们根本不知天上的星月轮转,日出日落。赌博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暂时忘掉了一切。

    赌了一天,他累懵了,但他还想赢,但第三把他却输了。他还不想走,他想赢回来。第四把,输的更惨……他已经没有了本钱。

    朱志豪说:“赫哥,我有钱,我借给你。”

    文明赫赌红了眼,他收下朱志豪的支票。他还要赌,把之前亏了的赢回来。

    赌博心态:赢了,想赢更多;输了却想把输了的赢回来。

    一盘输,满盘皆落索。

    他已无心经营,心爱的女人走了,自己也输了。

    他把广州项目的股份,签字画押、转让给朱志豪。

    昔日繁花何一梦,今朝叶雨有几浓。

    霓虹依旧人非在,巷陌孤影恨秋风。

    不久,他在人们的视线消失了。

    有人说他隐居在祖屋。他的祖屋在金溪村。

    金溪村外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在朝阳和夕阳的照耀下泛着金光,村头有碉楼。

    他们文氏是名门望族,村中诸多古建。最传奇的莫过于矗立于村西的“栖月楼”。

    “栖月楼”是文明赫祖上,大商家“富三代”文咏陶——文老爷正室陈月云的别院,建于民国初年。是文咏陶为信佛的原配陈月云回金溪村定居念经礼佛所建。

    文氏祖上经商。19世纪中叶,衰败中的清政府搞“师夷长技以制夷”洋务运动。文咏陶的父亲文开献是精明能干的广州商人,他结识了十三行的洋人,渐渐精通英语,熟悉洋务。接着赴港经商,后成香港买办。

    而陈月云的父亲早年留学日本,生下陈月云和两个弟弟妹妹。自小在日本接受现代教育的陈月云端庄俊俏,文化修养高。

    陈月云嫁给文咏陶,无法忍受侧室妻妾的明争暗斗、争风吃醋而隐居。

    上一辈文咏陶母亲严梨是大太太。严梨经常责骂二奶莫槐欢,后来文开献又娶了第三房,二奶和三奶联手,日子才好过些。

    二奶莫槐欢对严梨以及大房的儿女恨之入骨。等到文开献和严梨去世,轮到二姨娘莫槐欢坐正太祖的位子后,她对大房严梨的儿女出幺蛾。

    莫槐欢有意把文开献的仇家——破了产的付家的女儿付秋华嫁给严梨的儿子文咏陶做第四房。

    四房付秋华父亲是文开献的下游工厂。这个生产灯芯、加工煤油的工厂资金链断裂,付父向文开献借钱。

    文开献没有借,说:“你这个行当渐渐式微,你经营越来越难。再借钱给你也没有大作用,不如我收购。”

    文开献收购了付家的这个工厂。付家破产,付父怀恨在心。不久付秋华父母在贫困交加中去世。

    陈月云生了2儿1女。

    付秋华已经生三胎儿子,现在怀第四胎,她最得宠,走路都是笑的。

    见付秋华怀孕,二姨娘莫槐欢有意买条黑狗给陈月云5岁大的儿子。付秋华路过陈月云房前,二姨娘莫槐欢跟陈月云儿子嬉戏追逐黑狗,黑狗突然从草丛窜出,把付秋华吓一大跳,她“啊!”的一声,一个趔趄摔了一跤。大家赶紧把她扶到床上,血从腿上流了出来。

    文咏陶大声喊道:“叫大夫!”

    大夫来了摸脉,淡然开药:“无大碍,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再跌跤了。”

    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莫槐欢有意在文咏陶面前说:“咏陶,月云可能眼红秋华生了三个仔,有意放狗出来吓秋华,让她不能再生。”

    “二姨娘,多谢你的提醒。”文咏陶担忧道。

    文咏陶对正室陈月云就有了别样的猜忌和埋怨。

    陈月云蒙在鼓里,她想着文家子嗣,找中医给四房安胎。

    陈月云吩咐:“医生,您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四房。”

    “是的,夫人。”医生应道。

    四房熬中药,莫槐欢偷偷走进厨房,问厨娘:“正在煲什么。”

    厨娘埋怨说:“忙死了,煮了饭又要煲药,周身无得停。”

    莫槐欢假装好心:“你也是太不得闲了,你捧菜出去,我帮你看火。”

    莫槐欢眼咕噜四处张望,看没人赶紧把药煲盖揭开,偷偷把打胎药倒入药煲。再看四处无人,她快速用筷子搅匀。

    莫槐欢小恩小惠拉拢下人,一致对付陈月云。

    付秋华流了产。

    二姨娘莫槐欢跟文咏陶说:“咏陶,不要说我多嘴,我听下人讲,大的眼红阿三生了三个仔,怕她仔多争家产。所以煲打胎药给阿三饮。可惜啰,阿三没有保住仔。”。

    文咏陶对陈月云发火:“你怎么能这样做呢?那么阴毒。阿四生的也是我们文家的后,你不好好爱护就算了,还背后下手。”

    陈月云有口难辩,终日以泪洗脸。

    她觉得这个勾心斗角的家无法再待下去。她的儿女到十几岁后,她把他们送到英国读书,她简单收拾行李回乡下独居。

    二房对陈月云是尊重的,因为她进门时陈月云没有为难她。若没了陈月云,她怕老三老四联盟对付她。

    二房太太跟老爷文咏陶说:“其实大姐是好心人,她不会做残害子嗣的事情,肯定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