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蒂
中心区红叶街，一间面积颇大的店面紧紧关着门，门边的公羊车行的招牌字样。这里的装修几天前已经完成了，可惜是开业两天之后就被封停。这事很好解决，不过是对幽青阳说句话的事，只是这不是恭阳喜欢的解决方式。恭阳现在到车行只是为了取车，如非必要，他不太喜欢被人拉着满城跑。
正要取出钥匙开门，眼角余光扫到一个人力车夫拉着车正在街边等客，略一犹豫后恭阳改了主意。
“去西区。”恭阳拦下车夫，眼前的这个车夫正是一周前拉着他去乌山村的那一个。
“又碰到先生了，您要去西区哪里?”车夫显然也记起了恭阳，三文拉一躺是很少的事，很容易让人印象深刻，而且对车夫而言多些眼力也是很有必要的。
“先走，到时候再说。”恭阳没问价格，此时的他也没有具体目的地，现在就回家有些太早了。
“好嘞。”
恭阳注意到车夫和上次见有些不太一样，相比上次碰见，现在的车夫看起来气色要好上不少，这不只是精神上的那种好，更准确的说像是年轻了几岁，寻常人很难看出这点变化，对于恭阳来说却是变化鲜明。他有些好奇车夫是遇上了什么导致这种变化，这也是他改主意的原因。
“最近有什么喜事吗？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恭阳直接问道。
“我这样的能遇上什么喜事。”车夫自嘲一笑后接着道：“不过自从信奉红之王以后的确感觉身体好了不少。”
“红之王？”
“最近从工厂那里传过来的，现在四大区吃拉车饭的大多都在信奉红之王，先生您也有兴趣吗？”
“好奇而已，信奉红之王需要做什么吗？”
“只需要按时祈祷就好，红之王是仁慈的神明，为了庇佑苦难之人而传下信仰。”
“如果我要向红之王祈祷该怎样做，需要先见传教人吗？”
“不用的先生，只需要诵念红之王的名——赛格修斯。”
“我明白了，谢谢，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你太客气了先生，同行都叫我老何”老何很欣慰，在他看来恭阳打听这方面的内容可能是对信奉红之王也有了兴趣。
可惜在乌山那晚恭阳并没有听见指引法阵内的动静，也就不知道赛格修斯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红之王有些好奇。这个世界是有真神的，可从未有过关于红之王的记载，或者这个所谓的红之王并非是真正的神明，或者是某个教派换了网名在传教，当然也有这可能就是一些人杜撰出来的神明，类似的小众信仰旧城还有好几十个。
恭阳没再多问，只看着路边想起别的事来，时间在街边变幻的场景中悄悄流逝。
“在这里下吧。”恭阳叫停了老何。
“多少钱？”
“五分，先生。”老何停下车朝着身后的恭阳陪笑道。
恭阳摸了摸口袋，没有零的，便递出一张一文的纸币。
“不用找了。”
“谢谢先生。”老何接过钱连连哈腰道谢。
离恭阳下车点不远处，伯蒂牵着那条叫克里斯的大黑狗刚从一家酒馆走出来，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大概是在酒馆卖出了几包烟。
“等等。”一个干瘦的矮小男人叫住了伯蒂，“你卖我的这包烟是假的。”
“这位先生，您刚才应该没买过烟吧？”多年目不能视的她早已习惯了听声辨人，她很确定刚才并没有卖过烟给他。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这自然是给对方点台阶下。
“你个瞎子哪里认得到人？”男人仍不退让，“快点，赔我烟钱，不然别想走。”
“请不要这样先生，我姐姐是学院的学员，我得回去了。”伯蒂说着试图离开这里，一般这样说都会有些效果，学院在一般人眼中还是很有威慑力得，没必要的话一般的小流氓不会去招惹，但也只是威慑力而已，毕竟不是针对学院学生本人，报复的话也未必找得到人。
男人眼中露出一丝犹豫，转头看向了酒馆门口方向。
“老鼠......你要是就这点本事的话钱就归我们了。”酒馆门口两个壮硕的男人各提着瓶啤酒姿态懒散得靠在门边看戏，很显然是认识这个矮小男人的，似乎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赌约。
老鼠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又丢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耍无赖。
“我说了，赔我烟钱！”说着就要抓住伯蒂不让她走。“你不给我就自己拿。”
“汪！汪！”大黑狗意识到主人受到威胁连声警告。
“吗的滚！”老鼠一脚将克里斯踢开。
“汪！”
克里斯翻滚起身，随即猛地一口死死咬住老鼠的后腿。
“哈哈......”看戏得两人最期待的人狗大战终于上演，谁输谁赢都已经值回这场赌约的金额。
可惜剧情刚开演就宣告了结束，伯蒂害怕得缩起脖子往后靠，周围的声音为她传递着现场信息。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而后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倒地，手背一阵温暖湿润，是克里斯在舔她的手。
又听见有一阵脚步声往酒馆方向去了。
“铛!”
“你特么......”
“铛！铛！铛！铛......”
脚步声回来了。
“没事了。”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恭阳先生，是您？”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恭阳颇为意外。
“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你现在要回去吗？”恭阳看了看脚下一巴掌打晕的老鼠，大概醒来了脑震荡也免不了了，又看了看酒馆门口满头是血趴着的两个男人，觉得没太大必要给伯蒂描述这个场面。
“嗯，该回去给罗米准备晚餐了，她也快回家了。”
“我送你吧，正好有事找你姐姐。”
“谢谢......”
不知道是和自己一起不太习惯还是女孩一向话少，两人一左一右中间隔着条大黑狗安静地有些尴尬，恭阳倒是一直想着别的事没太注意这些。
终于还是伯蒂打破了沉默。
“罗米说您聘用她做技术顾问，是真的吗？”
“额，是的。”恭阳回过神，想了想问道。“你每天卖烟不怕碰到危险吗？”
“罗米和克里斯会保护我的。”
“你以前听说过我吗？”
“听说过，但是罗米说你是好人，罗米总是对的。”
“可能是因为我给的薪水比较高吧。”恭阳讲起了冷笑话，很显然效果并不太好，伯蒂并没有听出里面的幽默成分。
“不是的。”
“其实......”伯蒂有些犹豫，“其实我不是完全看不见的。”
“我的意思是说不用眼睛也能看见一些东西，虽然比较模糊。”
这种能力恭阳听着有些熟悉，很像黑暗武士的黑暗感应。
“还记得那晚大雨吗？我知道是您，所以我觉得您是个善良的人。”
“罗米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能感觉到，您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天生的黑暗武士？罗米可能是害怕这种能力会引来一些麻烦，恭阳心中了然。他知道有一类人被称为神眷者，不需要吸收符印就能拥有部分超凡力量，这类人极其稀少，而且相比常人对符印的吸收效率要高的多，很适合培养成为超凡者。可惜的是伯蒂的能力疑似黑暗感应，而黑暗武士系的符印基本被无光之月教派垄断，几乎不存在某些大人物发现并培养她成为超凡者的可能。
“这样不公平，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吧。”恭阳饶有兴致道。“其实我一直怀疑我是被谁派来拯救世界的。”
“真的吗？”
“当然，你会替我保守秘密吗。”
“嗯，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果然分享秘密是拉近关系的一大良方，古今通用，伯蒂看起来没有先前那么拘束了。
“你们家现在有几个人？”
“只有我和罗米，母亲三年前去世了，从小没见过父亲。”说到这，伯蒂大概是回忆起了什么，声音有些低沉了。
难怪了，恭阳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很瘦，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她们姐妹差不多身材，想来从小就是很少吃饱饭的。实际上这种情况在旧城并不少见，包括恭阳的原主不也只剩自己一人了么，只不过父母给他留下了还算不错的遗产。
“恭阳先生你呢？”伯蒂的低沉只是一瞬，随即也问起恭阳来，真正饱受苦难的人是没什么资格沉浸于悲伤之中的，日渐麻木才是生活的常态，也许再过上几年，还能笑着谈及那些不幸。
“我家里现在就我一个，还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管家。”
“到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上次送罗米到的那个巷子口。
“请进吧。”
木门发出吱呀声，露出里面的陈设，简陋一如恭阳所想，到了自己家伯蒂型行动自如许多，如果不看眼睛一时间未必能看出来这是个盲人。
“抱歉可能太简陋了。”伯蒂给恭阳端上一盘自制糕点有些不好意思道：“您可以四处看看，房间里还有很多书，有兴趣的话也可以翻一翻。”
恭阳咬了口糖糕，丝丝甜味外还有淡淡清香，也不知是加了什么。
“很好吃，谢谢，你先忙吧，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常做的。”
伯蒂在厨房忙碌起来，也不知道罗米什么时候回来，恭阳打量起小屋来，陈设虽然简朴，却还算温馨，打扫的也很干净。推开一道小门，里面是两个女孩的卧室，正对门是书架，书架上书籍很多，涉及的种类也是五花八门，不过大多有些老旧。
“陈氏童话，家用器械维修手册，霸道王子爱上我，冬夏演义，十类基础符文法阵详解......”
“还真是什么书都有。”恭阳嘴角微微翘起，从这很容易能联想到一个热爱知识的小女孩，受困于家庭贫穷，只能珍惜每一本来之不易的书籍。
书桌上还压着一张纸，上面用一些恭阳看不懂的术语与图案描绘着某种模型，不过看起来还只是半成品。
正要取出钥匙开门，眼角余光扫到一个人力车夫拉着车正在街边等客，略一犹豫后恭阳改了主意。
“去西区。”恭阳拦下车夫，眼前的这个车夫正是一周前拉着他去乌山村的那一个。
“又碰到先生了，您要去西区哪里?”车夫显然也记起了恭阳，三文拉一躺是很少的事，很容易让人印象深刻，而且对车夫而言多些眼力也是很有必要的。
“先走，到时候再说。”恭阳没问价格，此时的他也没有具体目的地，现在就回家有些太早了。
“好嘞。”
恭阳注意到车夫和上次见有些不太一样，相比上次碰见，现在的车夫看起来气色要好上不少，这不只是精神上的那种好，更准确的说像是年轻了几岁，寻常人很难看出这点变化，对于恭阳来说却是变化鲜明。他有些好奇车夫是遇上了什么导致这种变化，这也是他改主意的原因。
“最近有什么喜事吗？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恭阳直接问道。
“我这样的能遇上什么喜事。”车夫自嘲一笑后接着道：“不过自从信奉红之王以后的确感觉身体好了不少。”
“红之王？”
“最近从工厂那里传过来的，现在四大区吃拉车饭的大多都在信奉红之王，先生您也有兴趣吗？”
“好奇而已，信奉红之王需要做什么吗？”
“只需要按时祈祷就好，红之王是仁慈的神明，为了庇佑苦难之人而传下信仰。”
“如果我要向红之王祈祷该怎样做，需要先见传教人吗？”
“不用的先生，只需要诵念红之王的名——赛格修斯。”
“我明白了，谢谢，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你太客气了先生，同行都叫我老何”老何很欣慰，在他看来恭阳打听这方面的内容可能是对信奉红之王也有了兴趣。
可惜在乌山那晚恭阳并没有听见指引法阵内的动静，也就不知道赛格修斯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红之王有些好奇。这个世界是有真神的，可从未有过关于红之王的记载，或者这个所谓的红之王并非是真正的神明，或者是某个教派换了网名在传教，当然也有这可能就是一些人杜撰出来的神明，类似的小众信仰旧城还有好几十个。
恭阳没再多问，只看着路边想起别的事来，时间在街边变幻的场景中悄悄流逝。
“在这里下吧。”恭阳叫停了老何。
“多少钱？”
“五分，先生。”老何停下车朝着身后的恭阳陪笑道。
恭阳摸了摸口袋，没有零的，便递出一张一文的纸币。
“不用找了。”
“谢谢先生。”老何接过钱连连哈腰道谢。
离恭阳下车点不远处，伯蒂牵着那条叫克里斯的大黑狗刚从一家酒馆走出来，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大概是在酒馆卖出了几包烟。
“等等。”一个干瘦的矮小男人叫住了伯蒂，“你卖我的这包烟是假的。”
“这位先生，您刚才应该没买过烟吧？”多年目不能视的她早已习惯了听声辨人，她很确定刚才并没有卖过烟给他。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这自然是给对方点台阶下。
“你个瞎子哪里认得到人？”男人仍不退让，“快点，赔我烟钱，不然别想走。”
“请不要这样先生，我姐姐是学院的学员，我得回去了。”伯蒂说着试图离开这里，一般这样说都会有些效果，学院在一般人眼中还是很有威慑力得，没必要的话一般的小流氓不会去招惹，但也只是威慑力而已，毕竟不是针对学院学生本人，报复的话也未必找得到人。
男人眼中露出一丝犹豫，转头看向了酒馆门口方向。
“老鼠......你要是就这点本事的话钱就归我们了。”酒馆门口两个壮硕的男人各提着瓶啤酒姿态懒散得靠在门边看戏，很显然是认识这个矮小男人的，似乎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赌约。
老鼠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又丢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耍无赖。
“我说了，赔我烟钱！”说着就要抓住伯蒂不让她走。“你不给我就自己拿。”
“汪！汪！”大黑狗意识到主人受到威胁连声警告。
“吗的滚！”老鼠一脚将克里斯踢开。
“汪！”
克里斯翻滚起身，随即猛地一口死死咬住老鼠的后腿。
“哈哈......”看戏得两人最期待的人狗大战终于上演，谁输谁赢都已经值回这场赌约的金额。
可惜剧情刚开演就宣告了结束，伯蒂害怕得缩起脖子往后靠，周围的声音为她传递着现场信息。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而后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倒地，手背一阵温暖湿润，是克里斯在舔她的手。
又听见有一阵脚步声往酒馆方向去了。
“铛!”
“你特么......”
“铛！铛！铛！铛......”
脚步声回来了。
“没事了。”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恭阳先生，是您？”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恭阳颇为意外。
“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你现在要回去吗？”恭阳看了看脚下一巴掌打晕的老鼠，大概醒来了脑震荡也免不了了，又看了看酒馆门口满头是血趴着的两个男人，觉得没太大必要给伯蒂描述这个场面。
“嗯，该回去给罗米准备晚餐了，她也快回家了。”
“我送你吧，正好有事找你姐姐。”
“谢谢......”
不知道是和自己一起不太习惯还是女孩一向话少，两人一左一右中间隔着条大黑狗安静地有些尴尬，恭阳倒是一直想着别的事没太注意这些。
终于还是伯蒂打破了沉默。
“罗米说您聘用她做技术顾问，是真的吗？”
“额，是的。”恭阳回过神，想了想问道。“你每天卖烟不怕碰到危险吗？”
“罗米和克里斯会保护我的。”
“你以前听说过我吗？”
“听说过，但是罗米说你是好人，罗米总是对的。”
“可能是因为我给的薪水比较高吧。”恭阳讲起了冷笑话，很显然效果并不太好，伯蒂并没有听出里面的幽默成分。
“不是的。”
“其实......”伯蒂有些犹豫，“其实我不是完全看不见的。”
“我的意思是说不用眼睛也能看见一些东西，虽然比较模糊。”
这种能力恭阳听着有些熟悉，很像黑暗武士的黑暗感应。
“还记得那晚大雨吗？我知道是您，所以我觉得您是个善良的人。”
“罗米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能感觉到，您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天生的黑暗武士？罗米可能是害怕这种能力会引来一些麻烦，恭阳心中了然。他知道有一类人被称为神眷者，不需要吸收符印就能拥有部分超凡力量，这类人极其稀少，而且相比常人对符印的吸收效率要高的多，很适合培养成为超凡者。可惜的是伯蒂的能力疑似黑暗感应，而黑暗武士系的符印基本被无光之月教派垄断，几乎不存在某些大人物发现并培养她成为超凡者的可能。
“这样不公平，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吧。”恭阳饶有兴致道。“其实我一直怀疑我是被谁派来拯救世界的。”
“真的吗？”
“当然，你会替我保守秘密吗。”
“嗯，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果然分享秘密是拉近关系的一大良方，古今通用，伯蒂看起来没有先前那么拘束了。
“你们家现在有几个人？”
“只有我和罗米，母亲三年前去世了，从小没见过父亲。”说到这，伯蒂大概是回忆起了什么，声音有些低沉了。
难怪了，恭阳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很瘦，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她们姐妹差不多身材，想来从小就是很少吃饱饭的。实际上这种情况在旧城并不少见，包括恭阳的原主不也只剩自己一人了么，只不过父母给他留下了还算不错的遗产。
“恭阳先生你呢？”伯蒂的低沉只是一瞬，随即也问起恭阳来，真正饱受苦难的人是没什么资格沉浸于悲伤之中的，日渐麻木才是生活的常态，也许再过上几年，还能笑着谈及那些不幸。
“我家里现在就我一个，还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管家。”
“到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上次送罗米到的那个巷子口。
“请进吧。”
木门发出吱呀声，露出里面的陈设，简陋一如恭阳所想，到了自己家伯蒂型行动自如许多，如果不看眼睛一时间未必能看出来这是个盲人。
“抱歉可能太简陋了。”伯蒂给恭阳端上一盘自制糕点有些不好意思道：“您可以四处看看，房间里还有很多书，有兴趣的话也可以翻一翻。”
恭阳咬了口糖糕，丝丝甜味外还有淡淡清香，也不知是加了什么。
“很好吃，谢谢，你先忙吧，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常做的。”
伯蒂在厨房忙碌起来，也不知道罗米什么时候回来，恭阳打量起小屋来，陈设虽然简朴，却还算温馨，打扫的也很干净。推开一道小门，里面是两个女孩的卧室，正对门是书架，书架上书籍很多，涉及的种类也是五花八门，不过大多有些老旧。
“陈氏童话，家用器械维修手册，霸道王子爱上我，冬夏演义，十类基础符文法阵详解......”
“还真是什么书都有。”恭阳嘴角微微翘起，从这很容易能联想到一个热爱知识的小女孩，受困于家庭贫穷，只能珍惜每一本来之不易的书籍。
书桌上还压着一张纸，上面用一些恭阳看不懂的术语与图案描绘着某种模型，不过看起来还只是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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