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
幽青阳一直一言不发，这让巴顿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一直担心幽青阳视察的时候会提出一些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
“请跟我来，这边是第二道工序，矿石聚光场。”
聚光场是露天的，四周没有遮蔽物，名为聚光场，实则是一片至暗无光的黑洞，完全看不见那里到底有什么，这是聚光法阵的作用，效果是吸收所有到来的光线。靠近那片黑洞周围气温变得暖合起来，应该是由于其中吸收大量阳光造成除杂之后的矿石会在每天第一道阳光到来前送到法阵之中，在太阳落山之后收集起来送到负责下一道工序的车间。能被分配到这一部分的工人是比较轻松的，白天的工作就是看守聚光法阵的正常运营，同时防备有人偷窃之类的。
“为什么矿石需要这样大量的接触阳光？”恭阳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矿石本身是没有力量的，它只是一种优秀的容器，真正的符文力量来自阳光，只有经过这一道工序，矿石才有了质变。”
“阳光？”恭阳颇为诧异，他抬头看天，云层稀薄，太阳耀眼，这个世界的文明核心便是符文科技，然而为什么穿越前没有发掘出这种力量？那些矿石恭阳也看过，没什么特殊的，并非这个时代独有的东西，这个时代的阳光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么？他现阶段对符文的了解还太过浅薄，暂时无法得出合理的解释。只能先将那些疑惑抛到脑后。
“聚光场每天的产出是多少？”幽青阳也问起关心的问题，这基本决定了这座工厂每天的生产力。
“这个要看天气，正常天气下每天能有差不多三百个单位，阴天一般只有六十个单位不到。”一单位换算成重量大约七克，这是现阶段基础符文原石的质量大小。符文科技发展数千年，已经达到了极为精密的程度，一个单位是符文原石能完整铭刻基础法阵的最小质量，所以一般以此为单位计算符文原石数量。
“去下一道程序看看吧。”幽青阳点点头，巴顿给出的数据和他预想的差距不大。
到了下一个车间气温相比聚光场更加灼热，这里是熔铸间，完成聚光的符文颗粒需要在这里进行熔炼铸型。这个车间的环境最为恶劣，不但气温极高，更有大量未经加工处理的符文颗粒带来的强烈辐射，尤其是在极高温的状态下符文颗粒的强度会比常态增强数倍，而且因为温度原因，这里的工人根本穿不了衣服。因为恭阳两人没穿工衣，巴顿也只能硬着头皮只穿着一身便装，显然进入这个车间之后他感觉很不自在，似乎时刻想要快些离开这里去到下一道程序。
“这道程序的工人是常驻还是轮换的？”
“是轮换的，每天两班人，而且每个月最多连续一周在这个车间工作。”
只要不损失利益，工厂主也是不愿损失熟练工人的，在这种强烈辐射下，正常人如果每天都在这里工作十二小时，不出半年就会丧失劳动力甚至死亡，久而久之也就在工人与工厂主共同的需求下慢慢发展成出种一周一轮的模式。
“熔铸间工作的周薪是多少？”
“这里是每周八十文的，相比一般的工人要高出二十多文钱。”
“去下一个车间吧。”
“好的幽长官。”
这是最后一个车间了，也是人数最多的车间。在这里有两百多工人操作机器在对完成熔铸后冷却的原石进行法阵铭刻并进行无害化处理，所谓无害化处理就是在原石表层涂上一层特殊胶状物，这层胶状物可以使原石对外界的辐射维持在一个较为健康的状态。
多里安工厂的主要产品是一单位型的小型符文原石，铭刻的法阵也都是基础变能法阵，法阵的功效就是使原石根据需要输出电能，热能，甚至音波之类的能量。做完最后两步，一枚完整的符文原石就这样产生，它将被输往南方拥有更精尖技术力量的工厂制成各类产品，而少数产品会以更高的价格流回霜州。不同单位的符文原石可承载的法阵不同，对铭刻技术的要求也不同，有些效力强大的法阵甚至需要超凡者才能进行铭刻。按照现在世界流行的说法，符文是神的文字，要制造那些效力强大的符文，制作者必需要更接近神，而超凡者便是更接近神的存在。
这也是猛火车价格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能给猛火车提供动力的符文法阵不是凡人所能制作的，虽然也不至于到需要超凡者的程度，但也必须是经过特系符文强化过的人才能制造。事实上现今专门有一类特系符文就是为这类人设计的，后遗症较小，虽然强化效果也不会太好。
铭刻法阵速度偏慢，一般一名员工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也只能完成一枚的工作，当然也有极少有天赋的老员工能达到两天三枚的速度。
“工厂现在工人总数是多少？”幽青阳看着忙碌的车间向身后的巴顿问道。
“包括装卸，守卫，技术工人等共有四百五十人左右。”巴顿想了想回答道，随后又补了句：“您觉得我们厂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幽青阳转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稍稍顿了一会才微笑道：“暂时没有，挺好的。”
“今天就到这吧，也该回去了。”
“我送您......”
“谢谢。”
十几分钟后，幽青阳和恭阳出现在了工厂外的沿河路上。
“看了几个工厂，你都没怎么说话，没什么想说的？”幽青阳询问起身旁的恭阳，两人慢慢走着，在多里安工厂之前供养已经随幽青阳视察过几个大些的厂了，不过基本都大同小异，差不多的模式。
“从公羊车行最近的运作和猛火车研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长远眼光的人，这也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些建议的原因。”幽青阳继续道，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看不透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年轻人，在往后几年的计划里，他是很需要一些有能力的年轻人的帮助的，因此他才颇为主动的与恭阳结交。
“这要看青阳你想听哪方面的建议了。”恭阳对这样称呼幽青阳还是有些不习惯，但对方既然要求了，不这样称呼的话就显得太不给面子了。
“所有，我们有的是时间谈。”幽青阳也开始有些好奇恭阳会说些什么。
“我发现这里的符文工厂基本都只是在做相比而言价值偏低的符文原石，而对后续加工成完整产品并没有涉及，我想总督大人对这方面应该也有考虑吧？”
“是的，这很重要。”谈及此，幽青阳表情稍稍严肃起来。“但是霜州缺人，缺技术，材料也缺。”
“主要是缺人吧？像猛火车这类高利润的商品，霜州找不到那么多容纳特型符文的工人。”
“你既然很清楚，为什么还执着于开发平民型猛火车？”
幽青阳反问，这也是他对恭阳推销猛火车计划大饼并不是很感冒的原因，即便恭阳能成功，也很难使之扩大成为霜州的支柱性产业。而那两千的投资更多的是因为他对恭阳这个人还算有些好感，如果恭阳的保证实现，也足以解决不少就业人口问题。
“容我先保密。”恭阳却微微笑没有正面回答。
“我很期待。”幽青阳也没多问，只等着恭阳后续的内容。
“新政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对刚才那些工人之类的民众会起到多少帮助？”恭阳并未继续说，而是反问幽青阳。
幽青阳闻言一时沉默，唯有最后一个问题他是最难以回答的，这个问题在他看来现阶段有些无解。在总督的计划中，新政需要做的事主要就是重铸秩序，裁撤贪腐官员，增加就业，将有限资本最高效得利用起来。如果成功的话旧城的混乱的确会大大改善，霜州的经济也会获得不小提升，但工人及普通人生活水平依旧难以达到让人满意的水平，那些工厂工人依旧会在工厂工作几年最多十几年后带着满身病离开岗位无所依靠。
“工厂是不可能给工人增加待遇的，工厂之间也在比拼成本，工人过得越好，工厂主破产就越快。”恭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幽青阳的眼神变化。“没什么解决的方案吗。”
“有的，以后会有的。”幽青阳语气坚定。
“这就是青阳你成立兴夏社的原因吧？”恭阳大概猜到他说的是什么，兴夏社的一大目标就是还政于皇帝，通过皇权来强行限制市场的自由内卷。
幽青阳闻言不由露出惊讶的表情，恭阳知道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怎么看？”
“很难，而且即便侥幸实现了前半部分，当今陛下也没有必要去做后半部分的事。”
幽青阳稍稍迟疑，似在思考恭阳刚才的那些话。
“你很悲观。”
“确实如此。”恭阳笑笑没有否认，也没有继续辩驳的意思。
天快暗了，不知不觉又到了昼夜交替的时刻，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大概是都感觉到了刚才的对话有些交浅言深的嫌疑。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工厂块外围，再走几步就能看到住宅区的廉租公寓。
“你是不是有些不一样的想法？”大约是觉得临近分别，幽青阳也不管是不是交浅言深，先满足好奇心再说。
“大夏现在有四百多座浮空城吧？当年设计浮空城大概没几人会想到浮空城会变成与地面截然不同的世界。”恭阳淡淡说起了貌似毫不相关的事。“浮空城的出现让有些人变得太过傲慢。”
幽青阳没有接话，话说到这里他竟然发现自己不明白恭阳想表达什么。
“浮空城俯视旧城区时，缺乏一丝害怕，怕了就好了。”
“什么意思？”幽青阳一时没能领悟，在他的人生经验中怎么也想不到旧城如何会使浮空城畏惧，几十年前的旧城反叛也只不过两天不到就被镇压，力量悬殊太大。
“随便说说的。”恭阳说着抬抬头，月亮已经在天空另一头露出稀薄身影。
“我想我得回去了。”
“额，谢谢你今天的意见。”幽青阳说着伸出手。
“我更该谢谢你的信任。”
“请跟我来，这边是第二道工序，矿石聚光场。”
聚光场是露天的，四周没有遮蔽物，名为聚光场，实则是一片至暗无光的黑洞，完全看不见那里到底有什么，这是聚光法阵的作用，效果是吸收所有到来的光线。靠近那片黑洞周围气温变得暖合起来，应该是由于其中吸收大量阳光造成除杂之后的矿石会在每天第一道阳光到来前送到法阵之中，在太阳落山之后收集起来送到负责下一道工序的车间。能被分配到这一部分的工人是比较轻松的，白天的工作就是看守聚光法阵的正常运营，同时防备有人偷窃之类的。
“为什么矿石需要这样大量的接触阳光？”恭阳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矿石本身是没有力量的，它只是一种优秀的容器，真正的符文力量来自阳光，只有经过这一道工序，矿石才有了质变。”
“阳光？”恭阳颇为诧异，他抬头看天，云层稀薄，太阳耀眼，这个世界的文明核心便是符文科技，然而为什么穿越前没有发掘出这种力量？那些矿石恭阳也看过，没什么特殊的，并非这个时代独有的东西，这个时代的阳光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么？他现阶段对符文的了解还太过浅薄，暂时无法得出合理的解释。只能先将那些疑惑抛到脑后。
“聚光场每天的产出是多少？”幽青阳也问起关心的问题，这基本决定了这座工厂每天的生产力。
“这个要看天气，正常天气下每天能有差不多三百个单位，阴天一般只有六十个单位不到。”一单位换算成重量大约七克，这是现阶段基础符文原石的质量大小。符文科技发展数千年，已经达到了极为精密的程度，一个单位是符文原石能完整铭刻基础法阵的最小质量，所以一般以此为单位计算符文原石数量。
“去下一道程序看看吧。”幽青阳点点头，巴顿给出的数据和他预想的差距不大。
到了下一个车间气温相比聚光场更加灼热，这里是熔铸间，完成聚光的符文颗粒需要在这里进行熔炼铸型。这个车间的环境最为恶劣，不但气温极高，更有大量未经加工处理的符文颗粒带来的强烈辐射，尤其是在极高温的状态下符文颗粒的强度会比常态增强数倍，而且因为温度原因，这里的工人根本穿不了衣服。因为恭阳两人没穿工衣，巴顿也只能硬着头皮只穿着一身便装，显然进入这个车间之后他感觉很不自在，似乎时刻想要快些离开这里去到下一道程序。
“这道程序的工人是常驻还是轮换的？”
“是轮换的，每天两班人，而且每个月最多连续一周在这个车间工作。”
只要不损失利益，工厂主也是不愿损失熟练工人的，在这种强烈辐射下，正常人如果每天都在这里工作十二小时，不出半年就会丧失劳动力甚至死亡，久而久之也就在工人与工厂主共同的需求下慢慢发展成出种一周一轮的模式。
“熔铸间工作的周薪是多少？”
“这里是每周八十文的，相比一般的工人要高出二十多文钱。”
“去下一个车间吧。”
“好的幽长官。”
这是最后一个车间了，也是人数最多的车间。在这里有两百多工人操作机器在对完成熔铸后冷却的原石进行法阵铭刻并进行无害化处理，所谓无害化处理就是在原石表层涂上一层特殊胶状物，这层胶状物可以使原石对外界的辐射维持在一个较为健康的状态。
多里安工厂的主要产品是一单位型的小型符文原石，铭刻的法阵也都是基础变能法阵，法阵的功效就是使原石根据需要输出电能，热能，甚至音波之类的能量。做完最后两步，一枚完整的符文原石就这样产生，它将被输往南方拥有更精尖技术力量的工厂制成各类产品，而少数产品会以更高的价格流回霜州。不同单位的符文原石可承载的法阵不同，对铭刻技术的要求也不同，有些效力强大的法阵甚至需要超凡者才能进行铭刻。按照现在世界流行的说法，符文是神的文字，要制造那些效力强大的符文，制作者必需要更接近神，而超凡者便是更接近神的存在。
这也是猛火车价格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能给猛火车提供动力的符文法阵不是凡人所能制作的，虽然也不至于到需要超凡者的程度，但也必须是经过特系符文强化过的人才能制造。事实上现今专门有一类特系符文就是为这类人设计的，后遗症较小，虽然强化效果也不会太好。
铭刻法阵速度偏慢，一般一名员工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也只能完成一枚的工作，当然也有极少有天赋的老员工能达到两天三枚的速度。
“工厂现在工人总数是多少？”幽青阳看着忙碌的车间向身后的巴顿问道。
“包括装卸，守卫，技术工人等共有四百五十人左右。”巴顿想了想回答道，随后又补了句：“您觉得我们厂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幽青阳转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稍稍顿了一会才微笑道：“暂时没有，挺好的。”
“今天就到这吧，也该回去了。”
“我送您......”
“谢谢。”
十几分钟后，幽青阳和恭阳出现在了工厂外的沿河路上。
“看了几个工厂，你都没怎么说话，没什么想说的？”幽青阳询问起身旁的恭阳，两人慢慢走着，在多里安工厂之前供养已经随幽青阳视察过几个大些的厂了，不过基本都大同小异，差不多的模式。
“从公羊车行最近的运作和猛火车研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长远眼光的人，这也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些建议的原因。”幽青阳继续道，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看不透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年轻人，在往后几年的计划里，他是很需要一些有能力的年轻人的帮助的，因此他才颇为主动的与恭阳结交。
“这要看青阳你想听哪方面的建议了。”恭阳对这样称呼幽青阳还是有些不习惯，但对方既然要求了，不这样称呼的话就显得太不给面子了。
“所有，我们有的是时间谈。”幽青阳也开始有些好奇恭阳会说些什么。
“我发现这里的符文工厂基本都只是在做相比而言价值偏低的符文原石，而对后续加工成完整产品并没有涉及，我想总督大人对这方面应该也有考虑吧？”
“是的，这很重要。”谈及此，幽青阳表情稍稍严肃起来。“但是霜州缺人，缺技术，材料也缺。”
“主要是缺人吧？像猛火车这类高利润的商品，霜州找不到那么多容纳特型符文的工人。”
“你既然很清楚，为什么还执着于开发平民型猛火车？”
幽青阳反问，这也是他对恭阳推销猛火车计划大饼并不是很感冒的原因，即便恭阳能成功，也很难使之扩大成为霜州的支柱性产业。而那两千的投资更多的是因为他对恭阳这个人还算有些好感，如果恭阳的保证实现，也足以解决不少就业人口问题。
“容我先保密。”恭阳却微微笑没有正面回答。
“我很期待。”幽青阳也没多问，只等着恭阳后续的内容。
“新政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对刚才那些工人之类的民众会起到多少帮助？”恭阳并未继续说，而是反问幽青阳。
幽青阳闻言一时沉默，唯有最后一个问题他是最难以回答的，这个问题在他看来现阶段有些无解。在总督的计划中，新政需要做的事主要就是重铸秩序，裁撤贪腐官员，增加就业，将有限资本最高效得利用起来。如果成功的话旧城的混乱的确会大大改善，霜州的经济也会获得不小提升，但工人及普通人生活水平依旧难以达到让人满意的水平，那些工厂工人依旧会在工厂工作几年最多十几年后带着满身病离开岗位无所依靠。
“工厂是不可能给工人增加待遇的，工厂之间也在比拼成本，工人过得越好，工厂主破产就越快。”恭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幽青阳的眼神变化。“没什么解决的方案吗。”
“有的，以后会有的。”幽青阳语气坚定。
“这就是青阳你成立兴夏社的原因吧？”恭阳大概猜到他说的是什么，兴夏社的一大目标就是还政于皇帝，通过皇权来强行限制市场的自由内卷。
幽青阳闻言不由露出惊讶的表情，恭阳知道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怎么看？”
“很难，而且即便侥幸实现了前半部分，当今陛下也没有必要去做后半部分的事。”
幽青阳稍稍迟疑，似在思考恭阳刚才的那些话。
“你很悲观。”
“确实如此。”恭阳笑笑没有否认，也没有继续辩驳的意思。
天快暗了，不知不觉又到了昼夜交替的时刻，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大概是都感觉到了刚才的对话有些交浅言深的嫌疑。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工厂块外围，再走几步就能看到住宅区的廉租公寓。
“你是不是有些不一样的想法？”大约是觉得临近分别，幽青阳也不管是不是交浅言深，先满足好奇心再说。
“大夏现在有四百多座浮空城吧？当年设计浮空城大概没几人会想到浮空城会变成与地面截然不同的世界。”恭阳淡淡说起了貌似毫不相关的事。“浮空城的出现让有些人变得太过傲慢。”
幽青阳没有接话，话说到这里他竟然发现自己不明白恭阳想表达什么。
“浮空城俯视旧城区时，缺乏一丝害怕，怕了就好了。”
“什么意思？”幽青阳一时没能领悟，在他的人生经验中怎么也想不到旧城如何会使浮空城畏惧，几十年前的旧城反叛也只不过两天不到就被镇压，力量悬殊太大。
“随便说说的。”恭阳说着抬抬头，月亮已经在天空另一头露出稀薄身影。
“我想我得回去了。”
“额，谢谢你今天的意见。”幽青阳说着伸出手。
“我更该谢谢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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