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要有诚意
不到六点半，张希走出自己房间，两眼有些浮肿，脸色也很差，梳洗完随便化个妆，提起包轻轻出门。
她的小区离苏简公司近，到杂志社开车四十分钟，地铁要换乘两次，车送去修了，出发就比以前早许多。
十二月初的上海街头，高大的法国梧桐被风摇落片片黄叶，人行道如同铺了金色地毯，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张希低头想着心事，慢慢向地铁站走去，天空很蓝、阳光灿烂，晴而冷的早晨就像一个好看却薄情寡义的人，满眼明媚只让人心生寒意。
一辆车悄无声息开到她旁边，顾一凡降下车窗热情地招呼，“张希，你要去地铁站？穿高跟鞋站一路多累，我送你去杂志社吧。”
经过昨晚的狗血事件，张希内心还在自我修复，不提防顾一凡在这里冒出来，已经委婉拒绝过好多次，他居然这么早就跑来等，脾气一下没有压住，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快步向前走去。
顾一凡开车跟着她，语气格外诚恳，“别生气了，那种男人不值得，要是你的气还没消，我今天截住他打一顿好不好。”
这句话果然管用，张希立马止住脚步，转身拧着眉头看他，顾一凡停下车笑嘻嘻地调侃，“是不是又舍不得了？”
张希气的脸都红了，两步走到车窗前，尽量压低声音，“顾一凡你有病啊，打人不犯法吗？再说了，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大清早守在这里，信不信我叫警察，告你骚扰！”
行人步履匆匆路过，只当是情侣在街头怄气，一大早火气就这么旺。
顾一凡不急不躁，干脆开门下车，绕到张希面前，“你这就说错了，我哪里是大清早才在这里，昨晚两点就在你们小区外面了。”
他揉揉脖子，又动动肩膀，“后排座睡的我都落枕了，又怕你走的太早错过，六点开始我就盯着小区大门，你怎么现在才出来，上班不晚啊。”
张希微微一怔，语气不由软了许多，话还是硬的，“我九点上班，时间来得及。”
“我记住了！赶紧上车，星期一路上堵，你不会想迟到吧。”
“我……”
顾一凡余光瞥见交警向这个方向走来，不等张希再拒绝，一把拉开车门，急切地催促她，“你这是要警察给我贴罚单啊！我的分可不多了。”
张希黑着脸上车，顾一凡远远向交警作个揖，眉开眼笑地跑回驾驶位。
“安全带……”
顾一凡一边启动车，一边小心翼翼提醒张希，张希也不理他，扯过安全带系好，目光只是看着车外。
“你吃早饭了吗？我早饿了。”
“我不饿。”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和别人生气，干吗饿自己！”
“停车！”张希回头瞪他，“我打车走。”
“别！我不提他了，说点别的。”
顾一凡忽然正经许多，语气里满是怜惜，“你的眼睛有些肿，今天晚上别加班了，早点回家好好睡一觉。”
张希忍不住红了眼圈，侧过脸一言不发。
顾一凡从后视镜看到她的样子，终于闭嘴安静开车。
做了一夜糟心的梦，苏简在疲惫中醒来，窗帘没有完全拉好，已经有阳光透入，她摸过床头闹钟眯着眼看，不由大叫起来，“这么晚了！那个讨厌的人，气得我连闹钟都忘了定。”
苏简拿起手机，打通张希电话，“亲爱的，你有没有吃早饭，现在在地铁上吗？”
听起来心情还是很糟，张希匆匆敷衍几句，苏简还想再絮叨一会，电话已经挂断，对面很安静，可能她打了车不方便聊天。
苏简拉起被子蒙住头，忽然又扯了下来，拿过手机解锁，刚才只顾着打电话，好像微信有条信息。
看完萧南君的留意，苏简重新钻进被子，心里是开心的，牙根也是痒的，这个顾一凡，传话也太快了吧。
“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碰在阳台玻璃门上了。”苏简犹豫一会，继续写，“除了我撞了头，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和上次一样，信息刚发出，萧南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芬兰现在是凌晨，他怎么还不睡觉？
“喂！”苏简虽然没有第一次接电话时那样紧张，还是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早上好！”他的声音很清醒，带着浅浅笑意。
“你现在还不睡觉，回去不要上班吗？”
萧南君轻笑一声，“今天要上班，可是时差还在，已经躺在床上两个小时了。”
“哦。”苏简攥着被角，还在想下一句该说什么。
“玻璃门擦得很亮，一定要贴点标识，荼荼撞过几次，现在到了玻璃门附近都先伸出爪子探探的。”
“哈哈哈……”
想起那只傲娇猫咪的倒霉样，苏简大声笑了起来。
“喵~”电话里传来荼荼娇娇的声音。
苏简急忙止住笑，“荼荼对不起啊，我不是在笑你。”
“哈哈哈！”萧南君朗声笑了起来。
尴尬是挺尴尬的，以前只知道不能背后说人，现在看起来也不能笑话猫咪，指不定它也在对面听呢。
“那个……顾一凡和你是怎么说的？”
“说遇到你和你的朋友，在他餐厅吃了顿饭。”
“就这些啊。”
“怎么？”
“没什么，”苏简急忙解释，“就是他想找张希做宣传策划，张希最近心情不好，能不能接这个项目还不一定，不过……今天我觉得顾一凡这个人还挺好的。”
“哦？他这是做了什么，让你的印象改观这么多。”
苏简讪笑着，“了解人不是需要时间和机会嘛，你不要告诉他……你给我打过电话，万一他和张希以后熟了……”
“好。”
萧南君答应的波澜不惊，倒让苏简感觉自己有些自作多情，“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
“放心！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对面的人说完这句轻笑一声，苏简瞬间红了脸。
“我要睡觉了，再不睡就不用睡了。”萧南君声音很温柔，“你朋友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他们可比你有经验多了。”
她的小区离苏简公司近，到杂志社开车四十分钟，地铁要换乘两次，车送去修了，出发就比以前早许多。
十二月初的上海街头，高大的法国梧桐被风摇落片片黄叶，人行道如同铺了金色地毯，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张希低头想着心事，慢慢向地铁站走去，天空很蓝、阳光灿烂，晴而冷的早晨就像一个好看却薄情寡义的人，满眼明媚只让人心生寒意。
一辆车悄无声息开到她旁边，顾一凡降下车窗热情地招呼，“张希，你要去地铁站？穿高跟鞋站一路多累，我送你去杂志社吧。”
经过昨晚的狗血事件，张希内心还在自我修复，不提防顾一凡在这里冒出来，已经委婉拒绝过好多次，他居然这么早就跑来等，脾气一下没有压住，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快步向前走去。
顾一凡开车跟着她，语气格外诚恳，“别生气了，那种男人不值得，要是你的气还没消，我今天截住他打一顿好不好。”
这句话果然管用，张希立马止住脚步，转身拧着眉头看他，顾一凡停下车笑嘻嘻地调侃，“是不是又舍不得了？”
张希气的脸都红了，两步走到车窗前，尽量压低声音，“顾一凡你有病啊，打人不犯法吗？再说了，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大清早守在这里，信不信我叫警察，告你骚扰！”
行人步履匆匆路过，只当是情侣在街头怄气，一大早火气就这么旺。
顾一凡不急不躁，干脆开门下车，绕到张希面前，“你这就说错了，我哪里是大清早才在这里，昨晚两点就在你们小区外面了。”
他揉揉脖子，又动动肩膀，“后排座睡的我都落枕了，又怕你走的太早错过，六点开始我就盯着小区大门，你怎么现在才出来，上班不晚啊。”
张希微微一怔，语气不由软了许多，话还是硬的，“我九点上班，时间来得及。”
“我记住了！赶紧上车，星期一路上堵，你不会想迟到吧。”
“我……”
顾一凡余光瞥见交警向这个方向走来，不等张希再拒绝，一把拉开车门，急切地催促她，“你这是要警察给我贴罚单啊！我的分可不多了。”
张希黑着脸上车，顾一凡远远向交警作个揖，眉开眼笑地跑回驾驶位。
“安全带……”
顾一凡一边启动车，一边小心翼翼提醒张希，张希也不理他，扯过安全带系好，目光只是看着车外。
“你吃早饭了吗？我早饿了。”
“我不饿。”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和别人生气，干吗饿自己！”
“停车！”张希回头瞪他，“我打车走。”
“别！我不提他了，说点别的。”
顾一凡忽然正经许多，语气里满是怜惜，“你的眼睛有些肿，今天晚上别加班了，早点回家好好睡一觉。”
张希忍不住红了眼圈，侧过脸一言不发。
顾一凡从后视镜看到她的样子，终于闭嘴安静开车。
做了一夜糟心的梦，苏简在疲惫中醒来，窗帘没有完全拉好，已经有阳光透入，她摸过床头闹钟眯着眼看，不由大叫起来，“这么晚了！那个讨厌的人，气得我连闹钟都忘了定。”
苏简拿起手机，打通张希电话，“亲爱的，你有没有吃早饭，现在在地铁上吗？”
听起来心情还是很糟，张希匆匆敷衍几句，苏简还想再絮叨一会，电话已经挂断，对面很安静，可能她打了车不方便聊天。
苏简拉起被子蒙住头，忽然又扯了下来，拿过手机解锁，刚才只顾着打电话，好像微信有条信息。
看完萧南君的留意，苏简重新钻进被子，心里是开心的，牙根也是痒的，这个顾一凡，传话也太快了吧。
“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碰在阳台玻璃门上了。”苏简犹豫一会，继续写，“除了我撞了头，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和上次一样，信息刚发出，萧南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芬兰现在是凌晨，他怎么还不睡觉？
“喂！”苏简虽然没有第一次接电话时那样紧张，还是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早上好！”他的声音很清醒，带着浅浅笑意。
“你现在还不睡觉，回去不要上班吗？”
萧南君轻笑一声，“今天要上班，可是时差还在，已经躺在床上两个小时了。”
“哦。”苏简攥着被角，还在想下一句该说什么。
“玻璃门擦得很亮，一定要贴点标识，荼荼撞过几次，现在到了玻璃门附近都先伸出爪子探探的。”
“哈哈哈……”
想起那只傲娇猫咪的倒霉样，苏简大声笑了起来。
“喵~”电话里传来荼荼娇娇的声音。
苏简急忙止住笑，“荼荼对不起啊，我不是在笑你。”
“哈哈哈！”萧南君朗声笑了起来。
尴尬是挺尴尬的，以前只知道不能背后说人，现在看起来也不能笑话猫咪，指不定它也在对面听呢。
“那个……顾一凡和你是怎么说的？”
“说遇到你和你的朋友，在他餐厅吃了顿饭。”
“就这些啊。”
“怎么？”
“没什么，”苏简急忙解释，“就是他想找张希做宣传策划，张希最近心情不好，能不能接这个项目还不一定，不过……今天我觉得顾一凡这个人还挺好的。”
“哦？他这是做了什么，让你的印象改观这么多。”
苏简讪笑着，“了解人不是需要时间和机会嘛，你不要告诉他……你给我打过电话，万一他和张希以后熟了……”
“好。”
萧南君答应的波澜不惊，倒让苏简感觉自己有些自作多情，“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
“放心！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对面的人说完这句轻笑一声，苏简瞬间红了脸。
“我要睡觉了，再不睡就不用睡了。”萧南君声音很温柔，“你朋友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他们可比你有经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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