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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是吧?

    天璘还未睁眼就感到自身颠簸摇晃,耳畔尽是吆喝买唱,好不热闹。

    她刚睁眼就见前边一人牵着缰绳阵阵的背影,她视野还未清明但也看得到面前大致景象,也晓得自己正坐于半敞篷马车之上,再定睛一看这马车实在太过简陋,头上不过一遮雨草棚,身下也只是两块被磨的还算平整的硬土石块,石块由于马车的动荡而前后左右狂颠移动。

    她内心想:‘若坐车之人没点定力恐怕早被颠飞出去。’

    这马车的支柱也不过矮短四条,尚且能顶着这草棚置人头顶以上半尺左右,若人再高点恐怕得一路弯腰,若常做这玩意儿弄个驼背不是问题,这些木头不用细看就晓得没有精心打磨过,将手贴在上边只觉得掌心满是粗糙甚至还有些扭曲的虫洞。

    任是天璘落魄多日也没见过此等朴实无华的马车,她内心又想:‘马车如此,那坐着马车的人又是何人?所去何地?去办何事?’

    天璘想唤那程序出来问问,可又想起那东西说的无可唤醒,果不其然这种东西什么时候想起来内心都有一刹恼火。

    既然无可问无可答,天璘觉得还是先加紧把灵魂跟此身体融合来的切实际,她闭眼假寐,或许是此身体本就不怎么高级,她这灵魂不过片刻便融合的恰到好处,她再次睁眼一瞧,眼前的所有事物,忽远忽近都如正在眼前一般清晰,天璘对此挺是满意。

    天璘再次环顾马车,见左边有一人正抱膝睡着,此人身披褐色麻袋所以不见身材,不过脸露在外边是个娇小玲珑,花容月貌的少女,少女墨发被用红绳编成麻花盘在头发底部,可能由于道路不平,马车不精,她额前脑后散下几束碎发随着上下起伏的马车一阵一阵地向后摇摆。

    天璘见她似乎睡得香甜内心高呼神奇,在这犹如矮地过山车的茅草车上都能睡得沉稳也是不得了,这要不是定力极佳要不就是实在身心俱疲无力清醒,以至于只能在赶路的车上浅浅歇息几时,倘若真是如此也真可怜。

    天璘又想起自己刚睁眼时的姿势,恐怕她也是睡了几刻,如此,她对自己今后的不知命运感到悲哀。

    恰在此时,随着一声能把天璘的食欲顿时唤醒的烤肉巨响,那令她讨厌玩意再度登场

    “任务要求发布,点击查看”

    天璘贼讨厌这种互动模式,她想着什么时候能跟这个根本不听她说话的东西谈一谈把这模式给关掉,要不有时候她本就分身乏术,还得抽出手去点这个玩意,主要是这东西旁人似乎看不到,但她的动作旁人却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还得躲着人的眼神去点这东西,这东西如果发布的频率过多,若不仔细定会有人觉得她在干亏心事,到时误会闹大了,任务也更加繁琐。

    天璘认命点击查看,里边的黑字顿时翻出来,她一看那些字就觉得这是治疗低血压的奇丹妙药,上边写的东西让她在一瞬间心梗。

    “要求:在此地全程不可让他人发觉此身体灵魂有异,谢谢配合”

    这东西还挺懂礼貌。

    天璘急忙压低声音跟它说:“那我又不知道这身体之前是什么样的,你好歹提示一点啊”

    意料之中,这东西没等她说完就直接自我屏蔽,只留下她在那儿一口凌霄血喷至云端之上,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年岁已高不宜走动,现在她觉得那些此身体要办的任务和未知历程都不算什么,这才是真的心力交瘁,精疲力尽。

    天璘在内心不争气地骂了这玩意儿的八代祖宗,并恶毒诅咒它上中世纪厕所被捅死,摔碎几个月攒的钱买的新手机无法修复,想不到先欠着。

    天·相信法力不信科技·璘:等等,手机是什么?

    还未等她不文明完,前边的人急促地拉住缰绳,棕色的马匹愤怒地将后蹄往后一踹,这一踹直接将这毫无骨架可言的马车给踢出了一个洞,这马还不解气,又将被大块石头顶起的马车前板往上一踢,这一踢可不得了,直接把马车的前端踢上了天,后边猛然间向下倒,显一要登天的状态。

    车夫被这一甩缰绳定是握不住,由于重力加持他直接滑到了这马车的最底部,要不是熟睡的少女将又宽又长的麻袋搂到后边再披一点到身上,这车夫定是要被弄得个头痛欲裂头皮软塌。

    这动作之大引起了百姓的注意,大众纷纷围过来说笑指点,天璘撑着胳膊爬起来便听到离这车最近的两人捂着嘴巴却蛮大声地说:

    “好歹是皇室钦点的神师,真的连供弟子出行的马车都如此破旧,连我家自己搭的用牛拉的都不如,这样说来,我是不是也能自封个什么师?”

    另一个立即附和:“可不是嘛,上个月出行还是浩浩荡荡,极尽奢华,整的才过一个月就如此半零不落,要我说,这神师定然是假的,早被皇室遗弃了,上个月不过是最后的风景。”

    旁边一农妇立即插嘴道:“这神师院都风光几百年了,神师都换了好几波,更别说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出来,你们在这饶舌芬说也不怕晚上不明不白的死掉,你还不知道啊,最近夜间总是有一波波的人死于非命,现在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厄运会落到谁头上,而且我看啊,这事八九不离十就是这神师院的人搞的。”

    旁边扛着锄头的中年男人也探过来低声说道:“你可真别说,最近神师院总派人来解决这类事情,我怀疑就是为引起皇家注意而自导自演,要不怎么解释每逢解决完此类事情神师院的人就能气势高涨几天,出手也阔绰几时。”

    “……”

    ……

    天璘半躺在车里听得仔细,也大概了解了此身体是神师院的人,地位不高却也没有低到去扫大院,主要作用就是派遣出去干各类事务,这些事物混杂并无共同之处,不过这也是仅仅听市井人言并不能做根本判断。

    熟睡的少女被这马车的动作和旁边吵闹的声音惊醒,她睡眼朦胧,眼神模糊懵懂地看了看周围,然后用袖子抹了一把满是汗水的脸,问天璘:“这是咋了?”

    天璘觉得没搞清楚这身体平常的言语习惯之前还是别开口为好,于是她看着少女摊了摊手又摇了摇头,少女又擦了两把眼睛看了下周围的情况,点了点头,天璘不知她的意思,也就当她理解,于是也回以点头,却不知这一点头可把对方逗笑了。

    少女反手理了理头发,搞完后边便打算把额前的碎发扒到耳后,不过这碎发任性,无论怎么扒还是在额前晃动不变,少女见没戏也不再理它,见天璘摇头便开始哈哈大笑:“你今天吃哑喉丹啦,怎么不见你说话,一般到半路你总要把我大声吼醒,我还想着是不是你睡得太熟才让我睡了这一路,没想到你是醒着的,行啊,终于有点人情味了。”

    少女顶了她一肘子,再嘻嘻道:“我们走吧,我看这马车也是用不得了。”

    天璘了解了这身体是个喜欢管事还有些循规蹈矩并善于说话之后也不装哑巴,她问正提裙抬腿跨过茅草向后走的姑娘:“走哪?”

    那少女的后脚被茅草勾住,她抖了抖右脚然后把右脚拿出来,不巧,地下又有一小石块,于是身体一踉跄差点倒下,听她问,也笑答:“我肚子饿了,那边有个糕点铺,我钱还剩不少,去买点。”

    天璘想着这车行驶极快,想是在赶路的,可是既然有急事要赶着去又怎有时间去买糕点玩物,虽闻着那甜糕茶香她也直流口水并想健步如飞冲去卖猪肘子的摊狠狠啃几个肘子,但她还是忍住并小心翼翼打探道:“你怎有时间去买那东西?”

    那少女闪过来勾住她的肩膀,大方俏皮地说道:“赶回去还要挨那糟老头子的批,还不如借着翻车此事在这里多逛一会,享受点自由时光,怎么,好学生不愿意啦?”

    愿意,怎么不愿意?但人设是好学生,天璘只能不顾口水疯狂分泌再次拉住跃跃欲试的姑娘学着好学生的口吻劝说:“你就不怕晚回去了在罪加一等?”

    天璘想着自己被寻风死摁在书案上抄如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的皇家规章的悲痛经历,又补道:“我可不想被罚抄到手抽筋,最后连口饭都扒不进去。”

    少女压着她的肩膀使她往前走,听到这问题便道:“所以才要吃饱了再回去啊。”

    天璘无语:所以真的会抄到手抽筋是吧?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寻风:谁叫你作?

    天璘转头又看向被人说三道四,猜猜测测,指手画脚的翻车马车上不停揉脑袋的车夫,害怕那人身份不是车夫,她就换了种说法良心问道:“拉车那人怎么办?就将他扔在那了?”

    清秀伶俐的少女连看都不看,直接翻了个白眼说道:“谁叫他要来的,我都再三叫他老老实实的在院里呆着了,他不听,反倒从后院弄了个废弃多年的老古董车说要当车夫,好像连那马都是未被驯服的,我无法,只能叫他跟来,结果呢,还不是他在那儿耽搁那么久让最爱管闲事最多嘴的看到了,要不我们早逛完一趟回去了。”

    天璘倒是听明白了,所以说她就是个迫于好友请求被拉出来逃课的好学生是吧?这根本不是什么任务,也不是那群人说的什么神师即将被老板抛弃遭难破产,这不只不过是顽皮学生在偷偷出游。

    不过看明白了这个,她也大致清楚这个人该怎么演了,首先她是个听师言懂事理却还有善存的小孩爱玩天性,其次是个心口不一,顺从好友的人,这就好办了,前者显性不难,她最会装逼了,隐性更不难,她本色出演;至于后者,她想一想寻风,便觉得也极好演绎,她心梗顿时少了一半,口腔里的老血也咽了回去。

    这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天璘抬头看不远处在剧情中看到的城堡,便晓得这里是市中心,而通常住在市中心的人即使不是非富即贵也不会穷困潦倒,也难怪这里热闹非常,不过越是热闹财多的地方越有一些渣滓在此浑水摸鱼,抢人财物,骚扰良民。这就不巧遇见了一个。

    许是见她二人外表皆为娇弱女子,虽穿着简朴,一人手上却掂着一大钱袋所以眼馋,于是灰头土脸的二人舌头舔舐灰唇即刻打算围上来。

    天璘直视这二人,见一人脸上因为有肉而显得憨厚,身形虎背熊腰,牛高马大,大腹便便,上至下身就搭了个粗布,露出半边满是肥肉的胸脯肚皮和半截小腿;另一人却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同样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却显然吃的极少营养极为不良。二人站在一起是一个天一个地,天璘猜测这是那个五大三粗刚收的小弟,倘若不是,那就是混的太烂,运气太差。

    按理说这中心城贵族居多管辖严谨,不应该出现这种混在小巷里的流氓还无人去管,这要不就是这些混混还是挺有眼力见下手人群有明确指定,并未惹到什么贵人,若非如此便是这地方管理者的疏漏,恐怕需要严查,可看如此百姓可嘲天子,虽不直白,却意如此,这皆是可疑之处。

    甩着钱袋的少女顺着她的眼神去看,然后笑着感叹一声:“哇,是拐魂者耶。”

    拐魂者,天璘认为这种东西一般顾名思义,便猜测这种人应该是拐卖魂魄的,而且她在看到那些人的时候身上确实有某种感觉,某种排斥的令人作呕的感觉,或许是某种提示?

    少女笑得狡黠:“咱引他们到那个阴暗角落,好好释放释放压力怎么样?”

    天璘挑起一根眉毛看她,嘴里劝说脸上却满是认同。

    果然,除去少女的性格便是身份冲突和那种感受所引起的跃跃欲试,刚才在那些人的杂言杂语中她听到了扫魂者这三个字,所以她和旁边的少女定位应该是扫魂者,干什么的先不说,反正从名字上看与拐魂者绝对是敌对关系,毕竟拐字贬义大多对应拐卖一词,拐卖可不是什么好词。

    少女笑得更嗨∶“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心嘴不一,你放心,我把那个胖的留给你,让你打个痛快!”

    由于灵魂刚嵌入身体不久还没完全恢复乏力的天璘婉言拒绝她的热情:“这倒不必,全给你打,我去看看。”

    少女秒懂嬉笑道:“了解。”

    少女像是没看见这两人一般向前甩着袋子走着,这袋子甩得用力像是要让全世界知道她这袋子里金银珠宝无数,天璘觉得人设应该让她收敛一点,不过她本身并不想,并且还想加大力度,最后两边心性综合了一下打算不管她。

    那二人果真被吸引过来,他俩长的并不凶神恶煞,反而还有一些友善老实,可他俩的动作和眼神里快要溢出来的猥琐早就暴露了他们寻常的所作所为。

    少女把钱袋子转回手上掂了掂,眯着眉眼笑道“二位叔叔,你们挡路了。”

    天璘听着着这声音都满是鸡皮疙瘩,肉麻至极,甜腻无比,不过不妨碍它效果极好,面前这两人很是上头,她也趁机溜走。

    胖的那个也咧着嘴巴笑道:“小妹妹,你长得真漂亮,跟叔叔回家好不好啊。”

    还没走远的天璘:你这想要拐/卖儿童的心思都不隐藏一下的吗?演技这么拙劣,同行都要以你为耻。

    少女深知对方来意依然保持微,她将钱袋快速收入怀中,趁对方错愕之时摸出一把折叠小刀握在手心,说道:“叔叔,外出要小心哦!”

    胖的那人诧异,可又看此女小巧玉立,年纪也不过十来岁,定然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弱不禁风,不会打斗只会脆声娇喘哭泣的小丫头,于是也不做他想,反而思索回道:“小姑娘也要注意小心哦。”

    是他轻敌,下一秒,随着一声“小你妹啊!叫你拐卖,叫你让我加班!老娘弄死你!”他口中的小姑娘便脚尖点地一跃而起翻过他身,匕首从掌心甩出结结实实地刺在他的肩上划出好长一口子,顿时鲜血横流,感到肩上剧痛他立即暴怒翻身去打她,可奈何他身材圆润,翻过去之时,少女已轻盈落地并打算再次袭击,可不料从后边突伸出一只手将匕首掀翻,少女一惊,即刻转头,强颜欢笑。

    “三师姐,师父叫我来逮你,你可想回去了吗?”

    少年玉树临风,墨发如瀑,脸颊稚嫩却不失正经风雅,他衣冠楚楚,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一看便是出身华贵不是常人可惹,他身后带有二人,皆身着蓝衣,头戴银冠,面色淡然沉寂。

    少女理不直气也壮,直道:“不想!匕首还我。”

    少女伸出手将身着蓝衣的弟子递过来的匕首直抽过去,然后轻哼一声走前几步问道:“师父还好吧,没有气背过去吧。”

    少年道:“没有,不过快了。”

    少女难得收敛的笑容,严肃道:“那我还是晚点再回去,反正现在回去是又骂又罚,晚一些也又骂又罚,还不如晚些时候回去还帮各位减轻了几日文理课程,何乐不为。”

    少年道:“那可不行,你不回去我会被骂。”

    少女冷笑道:“那更好,那我过一个月再回去,反正我又不是没…”少女脸色骤变,冷声道:“你这个偷钱小贼,我竟没防你,钱袋还我。”

    少年也笑:“回去就还。”

    少女咬牙切齿:“回去拿了钱袋,看我怎么把你打趴下喊娘!”

    后便再不言语,但又指了指后边翻车的马车,问道∶“那家伙怎么办,事先声明,他出来可不是我拽的,是他自己要跟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少年道:“我知道,但师父自有定夺。”

    少女又啧了一句,抱胸不再言语。

    那瘦的混混早就跑没边了,胖的只捂着流血的肩膀咬牙切齿,他也知晓这人身份高贵,不是他可招惹,可他被外表娇弱的小丫头所袭咽不下这口气,这事若传出去,他在这条街的混混圈可就再无威严可言,可看着这几人他还是怂了,他刚想逃走,就见身后伸出一纤细白皙的手拽住他的胳膊,还不等他另想,这手便用足了力气将他翻倒在地。

    天璘刚从小巷子里出来,说是小巷不如说是个死胡同,在里边的尽头至中间的地面用鲜血画着一个圆形法阵,法阵里边全是半透明的鬼魂,有孩童也有青年男女,都是一些魂魄比较壮健年轻的人,而法证的作用不言而喻就是为了困住这些魂魄,至于他们要拐卖这些魂魄做什么,或许是进行一些非法交易?为了修炼?反正准确的她现在不得而知。

    天璘笑道:“想去哪儿啊?告诉我呗。”

    昨夜这刚下的雨,不少泥土都从山上被冲到市上,这人被压趴在地上口中不免在一瞬吃了不少泥土,天璘问他,他自然不理。

    天璘原本想调笑一顿,可碍着人设只得道:“是那个满是参差红砖的小巷子吧,我刚才看过了,里边全是衣衫褴褛,乞讨要饭的小孩和哭泣不停的少女,甚至还有几个衣衫不整的少男,还全是鬼魂,你们挺牛啊,哦,别惊讶嘛,我们是哪来的你应该猜到了吧,毕竟那群人说的那么大声,没理由你听不到啊。”

    他当然听得到,神师院嘛,他们的死对头,不过所谓富贵险中求,神师院的这些人体质特殊,所拥有的魂魄自然强悍还蕴含着一种不为人所知的能量,一个所能创造的利益比里边的所有人加起来都大,他不过是看是两个少女才下定决心,没想到竟看走了眼,他无声骂出粗鄙之语并咬牙切齿。

    此人听闻转眼瞪向巷子,身子用力挣扎,结果被天璘一脚踢晕。

    那少年看向天璘道:“大师姐,回去吧。”

    天璘没想到这身份居然不是曾经猜测的中下层,不过如此也好,若是身份太差,那玩意儿突发任务,她也不好做。

    天璘应道:“好,把这东西处理掉,还有里边的东西,我就回。”

    身着蓝衣的二位熟练说道“我们来吧”

    他们一人抓一脚腕把这人直接拖进巷子里,出来后一人手上拿着一个左右晃动的锦囊,太阳里边的东西不太安分啊,应该是刚才那个男人的魂魄,能被称作拐魂者身体自然与众不同,而魂魄自然也不能直接扫去轮回,更别说拐魂应该是重罪,可不能直接就让他轮回了。

    天璘判断只有一字之差的两种人,或许拥有同样的体质,不过是做出的事不同想法不同所造成对立,这些拐魂者或许就是误入歧途的扫魂者吧。

    “二位师姐,上车回去吧。”

    少女若无其事地蹦哒过来挽住她手臂,踮起脚在她耳边安慰:“咱们回去就溜去找师姑,那老头不敢怎样的。”

    天璘:……我很认同,跃跃欲试,[想看美女]

    身体:想都别想,我要静静,庸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