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怎么又多了一个表妹？
比赛是在汉武帝莅临现场后，由皇帝宣布开始的。
身为一国之君，这种参赛对象大多是平民的民间运动，本来无须他来现场监督。但一旦足球比赛与筹集军费之事挂上钩，那就不再是娱乐，而成了国家大计。
更何况，有人闹腾了多日，说什么也要前来观赛，皇帝不来，她也来不了……
由于此次冠军杯，是大汉初次筹办足球赛事，从发布求贤令到各郡县的球队在长安附近完成集合，过程又只有半个月，所以霍兵考虑到只来得及兴建一座球场的情况下，把初期的比赛模式也略作改动，并未严格按照《足球比赛规则》进行。
尤其是时间方面，本来一场比赛，按规则应该是踢满一个时辰，但霍兵没想到皇帝的求贤令效果如此之好，一下子涌出来近百支球队，为了不耽误这些百姓的农耕劳作，他只得把比赛时间一下子砍掉了2/3，差不多半小时一场，赢了的队留下，输了的队直接去领参赛费，清完场地马上举办下一场，类似于闹哄哄的海选赛。
而且他更加没想到，汉朝的文化普及程度如此之低，前来参赛的那些百姓大多是文盲，压根看不懂比赛规则，除了极少数球队能打出配合，偶有亮眼发挥，其他的大多数比赛，都是双方一窝蜂挤在对方禁区里乱枪打鸟，比赛过程乏善可陈。
霍兵正在啃着手指甲，想着淘汰掉大多数球队后，接下来的赛程该如何完善，该不该让霍光除了充当裁判一职外，再辛苦他一下，给这些百姓们上堂足球理论课，普及一下越位、犯规、手球等基本的比赛规则，突然，他隐约听到一声如莺啼一般悦耳的女声。
“表哥，表哥。”
嗯？是在叫我吗？
霍兵溯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位头戴金簪，身穿白色披风，淡妆素抹，颜若朝华，年约二十的大美女，正手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在朝着他轻轻挥手。
他还注意到，这个美女就站在当朝天子，汉武帝的身侧，她叫霍兵时，汉武帝也一道看向了他，表情似笑非笑，难以琢磨。
看样子，该女子与皇帝关系匪浅，她又叫我表哥……霍兵仔细回忆了一下历史，在最短时间内便推测出了该女子的身份。
——汉武帝和卫子夫的嫡长女，刘妍。
——大名鼎鼎的“卫长公主”。
霍兵之所以这么快就得到了答案，有三个原因：
第一，卫长公主，被公认为是汉朝历史上最美的公主，故而深得汉武帝宠爱，破例特赐“长公主”的封号（一般只有皇帝的姐妹才能被封为长公主）。经他方才观察，该女子确实容貌极美。
第二，她的母亲卫子夫和霍去病已逝的生母卫少儿是姐妹，所以她确实应该叫他表哥。
第三，卫长公主的首任丈夫是霍去病的属下曹襄，两年前的漠北之战，曹襄战死沙场，为国捐躯，那时，他与卫长公主的孩子才出生不久。
霍兵之所以对卫长公主的事迹这么了解，不止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更因为她的悲情。
根据史书记载，曹襄战死后，她嫁的第二任丈夫栾大，是个谎称可以助汉武帝成仙，实则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
更惨的是，卫长公主二婚后不久，栾大骗子的身份就被人揭穿，卫长公主难以承受如此奇耻大辱，因此郁郁而终，汉武帝一怒之下，随后下旨将栾大腰斩示众。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眼下她既是最得皇帝宠爱的公主，又确实是霍去病表妹，霍兵不得不起身施礼。尔后，他便回身坐下，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球场上。
“这样乱糟糟的可不行啊，接下来的比赛，必须秩序井然，强弱分明，这样观众才能看得懂，看得过瘾，球市才能火爆起来。如此，我的赚钱大计，才能真正付诸实施……”
卫长公主见霍去病跟她打了句招呼便没了下文，忍不住嘟起了嘴，对汉武帝道：“父皇，您看他，压根就不想搭理人家。您还说赐婚……”
汉武帝摇了摇头，皱眉道：“霍儿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此人一向以国家大事为重，从不谈儿女私情。当初他刚被封为冠军侯时，朕就试探过他，说有一佳人与他年岁相当，郎才女貌，若他欲成婚，朕愿赠他万斤黄金，盐矿一座，以祝贺他成家立业。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他跟朕来了一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朕也是无奈，才把你许配于曹襄。”
“本来曹襄这孩子也不错，而且他是开国功勋曹参玄孙，论家族显赫，当朝少有人可与之匹敌。可惜啊，这孩子终究不是当将军的料，首次出征就为国捐躯，这是朕万万没想到的。”
“朕知你心意，此次无论如何，也一定替你促成此事。本来朕也不想勉强霍儿，但上次他大病一场，未留下任何子嗣便险些病故，朕事后想想，也着实替他捏了一把汗啊。霍儿如此英雄，若你能与之成婚，替他生下一两个儿子，日后定也能成长为我大汉的栋梁之才，国之重器。”
听到这，卫长公主脸颊通红，但她叹了一口气，只是悠悠说道：“但女儿终究是嫁过人的，而且还有了宗儿，之前或许还有点希望，但如今，表哥他高贵如天上的星辰，女儿却只是一个嫁过人的寡妇，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汉武帝哼了一声，怒而笑道：“嫁过人又如何，寡妇又如何，朕的母后当初嫁给父皇之前，也曾许配过他人，也曾替他人育有子女，他霍去病再是高贵，能高贵得过大汉天子么？他以匈奴未灭，不想成家为借口，朕可以接受；但他若对你有半点轻视之意，朕绝饶不了他！”
“父皇，你看你……”卫长公主见汉武帝动怒，不敢再自怨自艾，她满脸向往的神色，大眼睛眨了眨，轻声问道：“那这件事，父皇何时和表哥明说？”
“等他打完匈奴，生擒伊稚斜归来吧，他已经向朕承诺，至多一年，就会再次远征漠北。那时，朕会将你作为最大的恩赐，迎接他胜利凯旋！”
身为一国之君，这种参赛对象大多是平民的民间运动，本来无须他来现场监督。但一旦足球比赛与筹集军费之事挂上钩，那就不再是娱乐，而成了国家大计。
更何况，有人闹腾了多日，说什么也要前来观赛，皇帝不来，她也来不了……
由于此次冠军杯，是大汉初次筹办足球赛事，从发布求贤令到各郡县的球队在长安附近完成集合，过程又只有半个月，所以霍兵考虑到只来得及兴建一座球场的情况下，把初期的比赛模式也略作改动，并未严格按照《足球比赛规则》进行。
尤其是时间方面，本来一场比赛，按规则应该是踢满一个时辰，但霍兵没想到皇帝的求贤令效果如此之好，一下子涌出来近百支球队，为了不耽误这些百姓的农耕劳作，他只得把比赛时间一下子砍掉了2/3，差不多半小时一场，赢了的队留下，输了的队直接去领参赛费，清完场地马上举办下一场，类似于闹哄哄的海选赛。
而且他更加没想到，汉朝的文化普及程度如此之低，前来参赛的那些百姓大多是文盲，压根看不懂比赛规则，除了极少数球队能打出配合，偶有亮眼发挥，其他的大多数比赛，都是双方一窝蜂挤在对方禁区里乱枪打鸟，比赛过程乏善可陈。
霍兵正在啃着手指甲，想着淘汰掉大多数球队后，接下来的赛程该如何完善，该不该让霍光除了充当裁判一职外，再辛苦他一下，给这些百姓们上堂足球理论课，普及一下越位、犯规、手球等基本的比赛规则，突然，他隐约听到一声如莺啼一般悦耳的女声。
“表哥，表哥。”
嗯？是在叫我吗？
霍兵溯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位头戴金簪，身穿白色披风，淡妆素抹，颜若朝华，年约二十的大美女，正手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在朝着他轻轻挥手。
他还注意到，这个美女就站在当朝天子，汉武帝的身侧，她叫霍兵时，汉武帝也一道看向了他，表情似笑非笑，难以琢磨。
看样子，该女子与皇帝关系匪浅，她又叫我表哥……霍兵仔细回忆了一下历史，在最短时间内便推测出了该女子的身份。
——汉武帝和卫子夫的嫡长女，刘妍。
——大名鼎鼎的“卫长公主”。
霍兵之所以这么快就得到了答案，有三个原因：
第一，卫长公主，被公认为是汉朝历史上最美的公主，故而深得汉武帝宠爱，破例特赐“长公主”的封号（一般只有皇帝的姐妹才能被封为长公主）。经他方才观察，该女子确实容貌极美。
第二，她的母亲卫子夫和霍去病已逝的生母卫少儿是姐妹，所以她确实应该叫他表哥。
第三，卫长公主的首任丈夫是霍去病的属下曹襄，两年前的漠北之战，曹襄战死沙场，为国捐躯，那时，他与卫长公主的孩子才出生不久。
霍兵之所以对卫长公主的事迹这么了解，不止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更因为她的悲情。
根据史书记载，曹襄战死后，她嫁的第二任丈夫栾大，是个谎称可以助汉武帝成仙，实则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
更惨的是，卫长公主二婚后不久，栾大骗子的身份就被人揭穿，卫长公主难以承受如此奇耻大辱，因此郁郁而终，汉武帝一怒之下，随后下旨将栾大腰斩示众。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眼下她既是最得皇帝宠爱的公主，又确实是霍去病表妹，霍兵不得不起身施礼。尔后，他便回身坐下，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球场上。
“这样乱糟糟的可不行啊，接下来的比赛，必须秩序井然，强弱分明，这样观众才能看得懂，看得过瘾，球市才能火爆起来。如此，我的赚钱大计，才能真正付诸实施……”
卫长公主见霍去病跟她打了句招呼便没了下文，忍不住嘟起了嘴，对汉武帝道：“父皇，您看他，压根就不想搭理人家。您还说赐婚……”
汉武帝摇了摇头，皱眉道：“霍儿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此人一向以国家大事为重，从不谈儿女私情。当初他刚被封为冠军侯时，朕就试探过他，说有一佳人与他年岁相当，郎才女貌，若他欲成婚，朕愿赠他万斤黄金，盐矿一座，以祝贺他成家立业。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他跟朕来了一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朕也是无奈，才把你许配于曹襄。”
“本来曹襄这孩子也不错，而且他是开国功勋曹参玄孙，论家族显赫，当朝少有人可与之匹敌。可惜啊，这孩子终究不是当将军的料，首次出征就为国捐躯，这是朕万万没想到的。”
“朕知你心意，此次无论如何，也一定替你促成此事。本来朕也不想勉强霍儿，但上次他大病一场，未留下任何子嗣便险些病故，朕事后想想，也着实替他捏了一把汗啊。霍儿如此英雄，若你能与之成婚，替他生下一两个儿子，日后定也能成长为我大汉的栋梁之才，国之重器。”
听到这，卫长公主脸颊通红，但她叹了一口气，只是悠悠说道：“但女儿终究是嫁过人的，而且还有了宗儿，之前或许还有点希望，但如今，表哥他高贵如天上的星辰，女儿却只是一个嫁过人的寡妇，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汉武帝哼了一声，怒而笑道：“嫁过人又如何，寡妇又如何，朕的母后当初嫁给父皇之前，也曾许配过他人，也曾替他人育有子女，他霍去病再是高贵，能高贵得过大汉天子么？他以匈奴未灭，不想成家为借口，朕可以接受；但他若对你有半点轻视之意，朕绝饶不了他！”
“父皇，你看你……”卫长公主见汉武帝动怒，不敢再自怨自艾，她满脸向往的神色，大眼睛眨了眨，轻声问道：“那这件事，父皇何时和表哥明说？”
“等他打完匈奴，生擒伊稚斜归来吧，他已经向朕承诺，至多一年，就会再次远征漠北。那时，朕会将你作为最大的恩赐，迎接他胜利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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