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您知道怎样才能钓到大鱼吗？
之后三天，其余十二支球队经过捉对厮杀，又有六支球队成功晋级八强。
球市火没火，霍兵不知道，但张三和关毛火了。
八强赛的第一天，之前空荡荡，上座率都不到30%的观众席突然人满为患。
达官显贵、商贾富豪、白衣儒生、平头百姓，各色各样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入长安郊外的足球场。
一些不知究竟的人，见状拉住那些匆忙的行人，好奇问道：
“你们这是干啥去，咱京城又出现什么顶级花魁了吗？”
“花魁算个球，听说有两个会踢球的奇人，一个跑得比战马都快，一个力气比牛还大。”
“还有这等事，真的假的？”
“你自己也可以去看啊，一看便知。”
“在哪看？”
“京城西郊，足球场。”
汉武帝本来也想去看看现场情况，与民同乐，但禁军众将皆拦马死谏，说球场之内的人实在太多，又鱼目混杂，万一有所变故，他们没有把握一定能保证陛下的安全。
汉武帝只得作罢，同时问道：“霍大司马人呢，他可在现场，他的身子还没好利索，他的安全能否得到保障？”
“陛下放心，霍大司马也并未入场，他正带着一百羽林，在球场入口处摆摊呢。场内比赛之事，皆是由其弟霍光负责。”
汉武帝一脸不敢置信：“他堂堂三公之首，摆摊？”
……
同一时间，京郊足球场。
“来诶，来诶，下注啦下注啦，押河东解县队获胜的，一赔三，押京兆尹霸陵队获胜的，一赔五啊。”
几个羽林军士兵在球场入口处大声吆喝道。
儒生、平民见这几人身穿盔甲，腰悬佩剑，都纷纷绕道而行，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少数皇子皇孙、达官贵人才敢走上前去，好奇问道：“什么一赔三，一赔五啊？”
羽林军士兵取出一张比巴掌大一些的白羊皮，只见左上角写着小字“河东郡解县队”，右上角写着小字“京兆尹霸陵队”，士兵们解释道：“各位若是赌解县队这场比赛获胜，可押下一枚铜钱，等该队获胜之后，则返还三枚；若你押下十枚铜钱，等该队获胜之后，则返还五十枚。押京兆尹霸陵队，也是一样，倘若该队获胜，五倍返还。”
“那我要是押下一两金子呢，也是如此？”一位身穿皮裘，满脸横肉的胖子上前问道。
“别说一两金子，就算你押一百两，一千两，我们也会按照赔率如数赔付。”
“那万一到时候你们耍赖呢……”那胖子想说，你们都有兵器在身，万一到时候翻脸不认人，我也拿你们没办法。
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几名禁军士兵瞪大眼睛，盯着那个胖子，如同看傻子似的看了一会儿，突然纷纷捶胸大笑。
等到众人笑完，其中一人才不屑地说道：“你道庄家是谁？这个赌局，是当朝霍大司马开的，霍大司马富可敌国，一言九鼎，会贪图你这一点点破金子？”
“当真？”
几名禁军用手指向不远处，只见一位高大帅气的青年，正躺在一张造型古怪的椅子上，一边享受着深秋的阳光浴，一边摇啊摇的。
“那就是霍大司马！”
“那我下注十两黄金，就押那个快马张三的解县队赢。”那胖子再无顾虑，满脸自信地对身后的随从道：“取金子出来。”
禁军士兵问过对方姓名，又称了一下金子的重量，然后就着手中的白羊皮，在河东解县队的下方写道：李富贵，黄金十两。
“把这张羊皮收好了，比赛结束后，若河东解县队胜了，你就凭这张羊皮来取三十两金子。”
见胖子率先下注，其他过来围观的人也纷纷上前，七嘴八舌地道：
“我也相信快马张三，我押黄金一两。”
“我也押河东解县队赢，我押铜钱两贯。”
“我出三两金子，但我押京兆尹霸陵队赢，嘿嘿，万一他们赢了赔付五倍呢……”
“几位军官，银子能下注吗……”
半个时辰后，随着八强赛的第一场比赛即将开始，下注的人群渐渐散去，球场外安静下来。
场外一百羽林军的统领，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颇为精干的中年男子，手持一片统计用的竹简，低着头向霍兵汇报方才下注的情况：
“禀报大司马，方才有五十一人下注，共计收到黄金35两，白银60两，铜钱二十六贯。”
霍兵听后，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对旁边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小老头道：“老陈，趁着比赛还没开始，你速带几人乘坐马车回府，取一百两黄金，二百两白银，铜钱一百贯过来。一个时辰之内，务必返回！”
那被叫作老陈的，是在霍府任职多年的管家。听到主人吩咐，他忙点头道：“是，将军。”
说罢，他带了两名霍府的护院，乘坐一辆马车匆匆走了。
等老陈走后，那位禁军统领斟酌了片刻，问霍兵道：“大司马，卑职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卑职虽是一介武夫，但也略懂算术，方才替大司马算了算，无论哪支队最终赢得今天的比赛，将军您都是包赔不赚啊。那么您令卑职等人在此摆摊，还让人随意下注，到底意义何在？”
霍兵从摇椅上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然后才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不答反问道：
“这位将军，您知道怎样钓鱼，才能钓到大鱼吗？”
球市火没火，霍兵不知道，但张三和关毛火了。
八强赛的第一天，之前空荡荡，上座率都不到30%的观众席突然人满为患。
达官显贵、商贾富豪、白衣儒生、平头百姓，各色各样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入长安郊外的足球场。
一些不知究竟的人，见状拉住那些匆忙的行人，好奇问道：
“你们这是干啥去，咱京城又出现什么顶级花魁了吗？”
“花魁算个球，听说有两个会踢球的奇人，一个跑得比战马都快，一个力气比牛还大。”
“还有这等事，真的假的？”
“你自己也可以去看啊，一看便知。”
“在哪看？”
“京城西郊，足球场。”
汉武帝本来也想去看看现场情况，与民同乐，但禁军众将皆拦马死谏，说球场之内的人实在太多，又鱼目混杂，万一有所变故，他们没有把握一定能保证陛下的安全。
汉武帝只得作罢，同时问道：“霍大司马人呢，他可在现场，他的身子还没好利索，他的安全能否得到保障？”
“陛下放心，霍大司马也并未入场，他正带着一百羽林，在球场入口处摆摊呢。场内比赛之事，皆是由其弟霍光负责。”
汉武帝一脸不敢置信：“他堂堂三公之首，摆摊？”
……
同一时间，京郊足球场。
“来诶，来诶，下注啦下注啦，押河东解县队获胜的，一赔三，押京兆尹霸陵队获胜的，一赔五啊。”
几个羽林军士兵在球场入口处大声吆喝道。
儒生、平民见这几人身穿盔甲，腰悬佩剑，都纷纷绕道而行，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少数皇子皇孙、达官贵人才敢走上前去，好奇问道：“什么一赔三，一赔五啊？”
羽林军士兵取出一张比巴掌大一些的白羊皮，只见左上角写着小字“河东郡解县队”，右上角写着小字“京兆尹霸陵队”，士兵们解释道：“各位若是赌解县队这场比赛获胜，可押下一枚铜钱，等该队获胜之后，则返还三枚；若你押下十枚铜钱，等该队获胜之后，则返还五十枚。押京兆尹霸陵队，也是一样，倘若该队获胜，五倍返还。”
“那我要是押下一两金子呢，也是如此？”一位身穿皮裘，满脸横肉的胖子上前问道。
“别说一两金子，就算你押一百两，一千两，我们也会按照赔率如数赔付。”
“那万一到时候你们耍赖呢……”那胖子想说，你们都有兵器在身，万一到时候翻脸不认人，我也拿你们没办法。
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几名禁军士兵瞪大眼睛，盯着那个胖子，如同看傻子似的看了一会儿，突然纷纷捶胸大笑。
等到众人笑完，其中一人才不屑地说道：“你道庄家是谁？这个赌局，是当朝霍大司马开的，霍大司马富可敌国，一言九鼎，会贪图你这一点点破金子？”
“当真？”
几名禁军用手指向不远处，只见一位高大帅气的青年，正躺在一张造型古怪的椅子上，一边享受着深秋的阳光浴，一边摇啊摇的。
“那就是霍大司马！”
“那我下注十两黄金，就押那个快马张三的解县队赢。”那胖子再无顾虑，满脸自信地对身后的随从道：“取金子出来。”
禁军士兵问过对方姓名，又称了一下金子的重量，然后就着手中的白羊皮，在河东解县队的下方写道：李富贵，黄金十两。
“把这张羊皮收好了，比赛结束后，若河东解县队胜了，你就凭这张羊皮来取三十两金子。”
见胖子率先下注，其他过来围观的人也纷纷上前，七嘴八舌地道：
“我也相信快马张三，我押黄金一两。”
“我也押河东解县队赢，我押铜钱两贯。”
“我出三两金子，但我押京兆尹霸陵队赢，嘿嘿，万一他们赢了赔付五倍呢……”
“几位军官，银子能下注吗……”
半个时辰后，随着八强赛的第一场比赛即将开始，下注的人群渐渐散去，球场外安静下来。
场外一百羽林军的统领，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颇为精干的中年男子，手持一片统计用的竹简，低着头向霍兵汇报方才下注的情况：
“禀报大司马，方才有五十一人下注，共计收到黄金35两，白银60两，铜钱二十六贯。”
霍兵听后，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对旁边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小老头道：“老陈，趁着比赛还没开始，你速带几人乘坐马车回府，取一百两黄金，二百两白银，铜钱一百贯过来。一个时辰之内，务必返回！”
那被叫作老陈的，是在霍府任职多年的管家。听到主人吩咐，他忙点头道：“是，将军。”
说罢，他带了两名霍府的护院，乘坐一辆马车匆匆走了。
等老陈走后，那位禁军统领斟酌了片刻，问霍兵道：“大司马，卑职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卑职虽是一介武夫，但也略懂算术，方才替大司马算了算，无论哪支队最终赢得今天的比赛，将军您都是包赔不赚啊。那么您令卑职等人在此摆摊，还让人随意下注，到底意义何在？”
霍兵从摇椅上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然后才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不答反问道：
“这位将军，您知道怎样钓鱼，才能钓到大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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