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妖蛇攀附
一直穿梭在佘山的山林之中，燕直和赵北落不免有些狼狈。
头顶的太阳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偏移，可是师徒两人连攀附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即便周围早已出现了蛇类避退的预兆。
“师父？”燕直欲言又止。
赵北落继续领头走向深山，头也不回地解释道：“妖物本就不会太过盛行，攀附常见于佘山，能明确知道此山必有攀附存在，但想要找到它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
“别着急，一天找不到就多找几天。”
燕直听完点点头，他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不太习惯看着别人为自己奔波，耗费时间又一无所获。
虽然赵北落成了自己的师父，但两人还是陌生的紧，毕竟才相处了两日。
林间有山风吹过，穿过两人却没有带来冰凉的感觉，反而稍显温暖，好像带走了一身的疲倦。
走在前面的赵北落忽然停下脚步，仰头看着树干之间，能发现有一人站立于凸起的山石之上，她也正在看向这里。
燕直循着师父的目光看去，便见到了一位长身玉立在前的少女，青丝如瀑，宽厚的长衫掩盖不住的肌肤如双手和脖颈都是细腻洁白的模样，少女容貌端丽，就像是精心雕刻的石像那样的美。
忍不住地望着林间的少女，燕直又忽然觉得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憨态，让端庄的神像重新落入人间。
“人教女！”赵北落招呼一声，走上前去问道：“怎么在这？”
这次前来佘山乡的绣衣使者和文职们就是为了这位而来，助其抓捕一个实力在一变的妖教徒。
难不成那个妖教徒跑进山里来了？
赵北落暗自点头，佘山乡除了这里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地方，之后自己也要警惕些，免得还没找到攀附，先和妖教徒正面碰上。
人教女，名为司巧的少女不解地看向忽然陷入沉思的绣衣使者，解释道：“我站在这等你们啊，等了好久了！”
“啊？等我们做什么？”赵北落迷茫地问道。
“找他！”司巧指了指燕直，盯着同样茫然不解的燕直弯着眼睛笑道：“他天赋好，我希望他能够与我一样走人的路子，不要拘泥单一的妖行，最好在每变容纳不同的妖物异力。”
仰头看着她的赵北落沉默不语，脚下踩着的枯叶不断发出碎裂的声音。
原本他认为这人教女是要害人，差点扭头就走。
绣衣使者中不是没有做过这样尝试的人，曾经有绣衣天赋极佳，吞服了妖性材料不到两刻的时间就扛过了兽性的侵蚀。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变吞服了猿行妖汤，在二变却选择吞服蟾行妖汤，之前极佳的天赋不再起到作用，抵抗兽性的时间直接被拉长到了三个时辰，最终死于妖化。
如此惨烈的案例自然在绣衣使者中代代相传。
现在人教女居然让燕直学着这么做，赵北落勉强忍耐住直接走的冲动，认真思量着司巧的话。
她不至于迫害都没有见过的燕直，而且她也说过自己走的就是这条路子，那么人教是不是有着什么秘法，能改变这必死的结果？
想象一下每变可以吞服不同的妖汤，赵北落心中都不由得火热起来，这确实好处多多。
一是蛇行的妖性材料太多绣衣想要了，想要获得二变妖汤就要排队着等，不拘泥于单一的妖行道路，燕直以后的发展要好上许多。
二是妖行道路也没有尽善尽美的，一变蛇行的异毒非常好用，二变蛇行的异力虽然能凭空毒杀他人，但所需时间过长，被绣衣们判定为大多数时候都不好用的异力，如果每一变都能选择最好的妖行异力......
有了希望，赵北落面露和善的微笑，在司巧面前承诺道：“人教可是有什么秘法相助？还请司巧指点一二，我可离远，绝不偷听！”
“燕直也绝不会私相传授他人！”
“嗯？”
这下又让司巧满脸迷茫，好像听不懂这个绣衣在说什么，摆着手解释道：“没有秘法啊，你们不也会煮妖汤吗？直接喝下去不就好了？”
喝......直接喝？
赵北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拽住燕直的袖子，拖着他就越过司巧往前走去。
站在山石上的司巧转着身体，巴巴地在后面喊道：“我在前面见过攀附，可能跑的有点远，你们仔细找一下！”
“谢过人教女！”
原本觉得受了愚弄的赵北落脸色好看了不少，高声回应后立刻凑到徒弟耳边，小声交代道：“以后见到她离远点，绝不准吞服不同妖行的妖汤！”
“哦！”燕直乖巧地点点头，他觉得此时的师父很像他曾经见过的一些乡人。
佘山乡里也有些整日无所事事的混子，一些安分度日的乡人常常拽着自家孩子，警告他们不要和那些混子一起玩，现在的情况，好像啊！
“师父，人教是什么？”燕直憋着笑，找话说便开口问道。
“人教啊，一群神秘的人，喜欢将死去的强大妖行者给再挖出来。好在他们也不小气，绣衣跟着他们常常能分到上等的妖性材料或者妖兵，与南边的神国一样，都在建国时立下汗马功劳。”
赵北落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绣衣使者和人教的关系确实好，也确实是馋他们挖出来的东西。
不然乐县的绣衣直指赵谦，也不会因为人教女想要抓一个妖教徒，就派了绣衣使者外加那么多的文职跟过来。
“那师父，妖兵是什么？”燕直挑着自己感兴趣的问。
他还是喜欢刀剑，妖兵听起来就像是更好的刀剑！
“妖兵是六变以上的妖行者的兵刃，据说他们除去自身是强大的妖行者外，还有着能使枯木逢春、令人返老还童的异力，而相伴左右的兵器也因沾染了他们的异力变得有所不同。”
赵北落解释完就想到这次的目标，那个妖教徒的身上就携带着不知何处得来的妖兵。
妖行者每变都能获取妖物的异力，而手持一件妖兵，就平白多了一份异力！
“六变就是神仙了吗？”
“算不上！”
不说去寻找攀附的师徒两人，望着他们背影消失的司巧还站在山石上，嘀嘀咕咕地和山风说着什么。
人与人是不相同的，那个少年是真的能够容纳不同妖行，怎么不相信呢？
不过这个绣衣使者的脾气挺好，没有冲上来打人，等我回来就再找他们好生说道。
虽然司巧在佘山乡还没有捉住那个被她打伤后逃走的妖教徒，但她又有了新的任务要尽快去长县一趟，这里只能交给绣衣们去处理了。
按照既定的规矩来，等绣衣们将那个妖教徒翻出来，他身上携带的妖兵也将归属于乐县。
人教不是很在意这个，挖出来的妖兵本来就是给人用的，给绣衣用了也没有问题。
正如绣衣对人教的印象，他们大方的很！
从山石上跳下来，司巧灵敏地穿过山林向着山下而去。
与其相反的方向，燕直和赵北落也终于找到了盘踞、缩成一团晒着太阳的攀附。
因为之前与司巧相遇过，这条攀附被三变妖行者的气息吓得不轻，跑出了好远才停下来，这也让师徒俩耗费了更多的时间才找到它。
隐隐间感觉有些不对的攀附昂起蛇头，吐着蛇信警惕着四周。
攀附体长三尺，蛇身墨绿色的鳞片映着阳光显得颇为晶莹，两只蛇眼的上方有形似小角的凸起，看起来就不像普通的蛇类。
燕直和赵北落压低身体藏在灌木丛后，与攀附隔着至少二十步远。
攀附异毒让它不可被捕捉，哪怕塞进布袋，再用长棍挑在后面，蛇毒也会沿着过来将人毒翻，看似细长的蛇躯有着能绞断人的肢体的力量。
所以为了获取攀附的妖性材料，直接杀死它！
隐藏于树丛间的赵北落突然起身，手里的九剑被他掷出，模糊的剑影穿林洞叶，疾飞向着攀附而去。
本就处于警惕状态的攀附，在赵北落站起身的瞬间就看向了这里，张嘴露出长牙恐吓的瞬间，一抹剑光平缓地切割而过，狰狞的蛇头保持着威吓的姿态猛地飞起，打着旋儿就掉在了地上。
“师父厉害！”
眼见九剑划空而过，攀附的蛇头飞起，蛇躯软倒爬伏，燕直激动地也跟着站起来。
如此距离外的攀附在人眼里与一根细线无异，没想到师父突然掷出的九剑，那么精准地切掉了攀附的脑袋。
这技巧，太厉害了！
满眼热切的燕直不断回想着师父刚才掷剑的姿态，手指无意识地动弹着，心里莫名有种直觉，让他很想将九剑拾起来，也这么掷一次。
“练了几年，堪堪一试！”赵北落矜持地一笑，目光好像不经意间观察着四周。
“去将九剑取来，这种飞剑术不算难练，但用起来颇为危险，虽然威力不俗，但毕竟兵刃脱手，自身没了依仗。”
燕直跑去拾起了刺入土里的九剑，闻言点点头。
如果没把握命中的话，就不要将自己手里的剑扔出去，但多带两柄小剑的话，就没这个问题了。
赵北落招手接过了九剑，拎起攀附的蛇身熟练地剖开蛇鳞，将蛇皮完整地从上面扒了下来。
“攀附的妖性材料就是它的整张蛇皮，还有蛇眼和蛇信。”赵北落将血淋淋的妖性材料包好，扔给燕直让他携带。
见自己徒弟好奇打量的模样，赵北落忽然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顿时，犹如冰水沿着脊骨蔓延入体内，燕直只觉得听见了嗡的一声，身体就不再是自己的身体了，就连指头都难以动弹一下。
妄图抬起自己的手臂，就像是想抬起别人的手臂一样。
“如何？”赵北落笑着收回自己的手掌。
恢复过来的燕直猛地窜了出去，一脸戒备地盯着赵北落，刚刚那种感觉让他有些惊惶。
确实，他好像轻视了妖物还有妖行，如今就连抓在手里，已经死去还只剩下蛇皮的攀附，都让他觉得很不好惹！
头顶的太阳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偏移，可是师徒两人连攀附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即便周围早已出现了蛇类避退的预兆。
“师父？”燕直欲言又止。
赵北落继续领头走向深山，头也不回地解释道：“妖物本就不会太过盛行，攀附常见于佘山，能明确知道此山必有攀附存在，但想要找到它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
“别着急，一天找不到就多找几天。”
燕直听完点点头，他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不太习惯看着别人为自己奔波，耗费时间又一无所获。
虽然赵北落成了自己的师父，但两人还是陌生的紧，毕竟才相处了两日。
林间有山风吹过，穿过两人却没有带来冰凉的感觉，反而稍显温暖，好像带走了一身的疲倦。
走在前面的赵北落忽然停下脚步，仰头看着树干之间，能发现有一人站立于凸起的山石之上，她也正在看向这里。
燕直循着师父的目光看去，便见到了一位长身玉立在前的少女，青丝如瀑，宽厚的长衫掩盖不住的肌肤如双手和脖颈都是细腻洁白的模样，少女容貌端丽，就像是精心雕刻的石像那样的美。
忍不住地望着林间的少女，燕直又忽然觉得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憨态，让端庄的神像重新落入人间。
“人教女！”赵北落招呼一声，走上前去问道：“怎么在这？”
这次前来佘山乡的绣衣使者和文职们就是为了这位而来，助其抓捕一个实力在一变的妖教徒。
难不成那个妖教徒跑进山里来了？
赵北落暗自点头，佘山乡除了这里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地方，之后自己也要警惕些，免得还没找到攀附，先和妖教徒正面碰上。
人教女，名为司巧的少女不解地看向忽然陷入沉思的绣衣使者，解释道：“我站在这等你们啊，等了好久了！”
“啊？等我们做什么？”赵北落迷茫地问道。
“找他！”司巧指了指燕直，盯着同样茫然不解的燕直弯着眼睛笑道：“他天赋好，我希望他能够与我一样走人的路子，不要拘泥单一的妖行，最好在每变容纳不同的妖物异力。”
仰头看着她的赵北落沉默不语，脚下踩着的枯叶不断发出碎裂的声音。
原本他认为这人教女是要害人，差点扭头就走。
绣衣使者中不是没有做过这样尝试的人，曾经有绣衣天赋极佳，吞服了妖性材料不到两刻的时间就扛过了兽性的侵蚀。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变吞服了猿行妖汤，在二变却选择吞服蟾行妖汤，之前极佳的天赋不再起到作用，抵抗兽性的时间直接被拉长到了三个时辰，最终死于妖化。
如此惨烈的案例自然在绣衣使者中代代相传。
现在人教女居然让燕直学着这么做，赵北落勉强忍耐住直接走的冲动，认真思量着司巧的话。
她不至于迫害都没有见过的燕直，而且她也说过自己走的就是这条路子，那么人教是不是有着什么秘法，能改变这必死的结果？
想象一下每变可以吞服不同的妖汤，赵北落心中都不由得火热起来，这确实好处多多。
一是蛇行的妖性材料太多绣衣想要了，想要获得二变妖汤就要排队着等，不拘泥于单一的妖行道路，燕直以后的发展要好上许多。
二是妖行道路也没有尽善尽美的，一变蛇行的异毒非常好用，二变蛇行的异力虽然能凭空毒杀他人，但所需时间过长，被绣衣们判定为大多数时候都不好用的异力，如果每一变都能选择最好的妖行异力......
有了希望，赵北落面露和善的微笑，在司巧面前承诺道：“人教可是有什么秘法相助？还请司巧指点一二，我可离远，绝不偷听！”
“燕直也绝不会私相传授他人！”
“嗯？”
这下又让司巧满脸迷茫，好像听不懂这个绣衣在说什么，摆着手解释道：“没有秘法啊，你们不也会煮妖汤吗？直接喝下去不就好了？”
喝......直接喝？
赵北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拽住燕直的袖子，拖着他就越过司巧往前走去。
站在山石上的司巧转着身体，巴巴地在后面喊道：“我在前面见过攀附，可能跑的有点远，你们仔细找一下！”
“谢过人教女！”
原本觉得受了愚弄的赵北落脸色好看了不少，高声回应后立刻凑到徒弟耳边，小声交代道：“以后见到她离远点，绝不准吞服不同妖行的妖汤！”
“哦！”燕直乖巧地点点头，他觉得此时的师父很像他曾经见过的一些乡人。
佘山乡里也有些整日无所事事的混子，一些安分度日的乡人常常拽着自家孩子，警告他们不要和那些混子一起玩，现在的情况，好像啊！
“师父，人教是什么？”燕直憋着笑，找话说便开口问道。
“人教啊，一群神秘的人，喜欢将死去的强大妖行者给再挖出来。好在他们也不小气，绣衣跟着他们常常能分到上等的妖性材料或者妖兵，与南边的神国一样，都在建国时立下汗马功劳。”
赵北落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绣衣使者和人教的关系确实好，也确实是馋他们挖出来的东西。
不然乐县的绣衣直指赵谦，也不会因为人教女想要抓一个妖教徒，就派了绣衣使者外加那么多的文职跟过来。
“那师父，妖兵是什么？”燕直挑着自己感兴趣的问。
他还是喜欢刀剑，妖兵听起来就像是更好的刀剑！
“妖兵是六变以上的妖行者的兵刃，据说他们除去自身是强大的妖行者外，还有着能使枯木逢春、令人返老还童的异力，而相伴左右的兵器也因沾染了他们的异力变得有所不同。”
赵北落解释完就想到这次的目标，那个妖教徒的身上就携带着不知何处得来的妖兵。
妖行者每变都能获取妖物的异力，而手持一件妖兵，就平白多了一份异力！
“六变就是神仙了吗？”
“算不上！”
不说去寻找攀附的师徒两人，望着他们背影消失的司巧还站在山石上，嘀嘀咕咕地和山风说着什么。
人与人是不相同的，那个少年是真的能够容纳不同妖行，怎么不相信呢？
不过这个绣衣使者的脾气挺好，没有冲上来打人，等我回来就再找他们好生说道。
虽然司巧在佘山乡还没有捉住那个被她打伤后逃走的妖教徒，但她又有了新的任务要尽快去长县一趟，这里只能交给绣衣们去处理了。
按照既定的规矩来，等绣衣们将那个妖教徒翻出来，他身上携带的妖兵也将归属于乐县。
人教不是很在意这个，挖出来的妖兵本来就是给人用的，给绣衣用了也没有问题。
正如绣衣对人教的印象，他们大方的很！
从山石上跳下来，司巧灵敏地穿过山林向着山下而去。
与其相反的方向，燕直和赵北落也终于找到了盘踞、缩成一团晒着太阳的攀附。
因为之前与司巧相遇过，这条攀附被三变妖行者的气息吓得不轻，跑出了好远才停下来，这也让师徒俩耗费了更多的时间才找到它。
隐隐间感觉有些不对的攀附昂起蛇头，吐着蛇信警惕着四周。
攀附体长三尺，蛇身墨绿色的鳞片映着阳光显得颇为晶莹，两只蛇眼的上方有形似小角的凸起，看起来就不像普通的蛇类。
燕直和赵北落压低身体藏在灌木丛后，与攀附隔着至少二十步远。
攀附异毒让它不可被捕捉，哪怕塞进布袋，再用长棍挑在后面，蛇毒也会沿着过来将人毒翻，看似细长的蛇躯有着能绞断人的肢体的力量。
所以为了获取攀附的妖性材料，直接杀死它！
隐藏于树丛间的赵北落突然起身，手里的九剑被他掷出，模糊的剑影穿林洞叶，疾飞向着攀附而去。
本就处于警惕状态的攀附，在赵北落站起身的瞬间就看向了这里，张嘴露出长牙恐吓的瞬间，一抹剑光平缓地切割而过，狰狞的蛇头保持着威吓的姿态猛地飞起，打着旋儿就掉在了地上。
“师父厉害！”
眼见九剑划空而过，攀附的蛇头飞起，蛇躯软倒爬伏，燕直激动地也跟着站起来。
如此距离外的攀附在人眼里与一根细线无异，没想到师父突然掷出的九剑，那么精准地切掉了攀附的脑袋。
这技巧，太厉害了！
满眼热切的燕直不断回想着师父刚才掷剑的姿态，手指无意识地动弹着，心里莫名有种直觉，让他很想将九剑拾起来，也这么掷一次。
“练了几年，堪堪一试！”赵北落矜持地一笑，目光好像不经意间观察着四周。
“去将九剑取来，这种飞剑术不算难练，但用起来颇为危险，虽然威力不俗，但毕竟兵刃脱手，自身没了依仗。”
燕直跑去拾起了刺入土里的九剑，闻言点点头。
如果没把握命中的话，就不要将自己手里的剑扔出去，但多带两柄小剑的话，就没这个问题了。
赵北落招手接过了九剑，拎起攀附的蛇身熟练地剖开蛇鳞，将蛇皮完整地从上面扒了下来。
“攀附的妖性材料就是它的整张蛇皮，还有蛇眼和蛇信。”赵北落将血淋淋的妖性材料包好，扔给燕直让他携带。
见自己徒弟好奇打量的模样，赵北落忽然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顿时，犹如冰水沿着脊骨蔓延入体内，燕直只觉得听见了嗡的一声，身体就不再是自己的身体了，就连指头都难以动弹一下。
妄图抬起自己的手臂，就像是想抬起别人的手臂一样。
“如何？”赵北落笑着收回自己的手掌。
恢复过来的燕直猛地窜了出去，一脸戒备地盯着赵北落，刚刚那种感觉让他有些惊惶。
确实，他好像轻视了妖物还有妖行，如今就连抓在手里，已经死去还只剩下蛇皮的攀附，都让他觉得很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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