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进山寻妖物
傍晚，燕家客舍后院的小门忽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燕直停下手里的剑招，抬头看了看自己和师父各自与门的距离，立刻收剑率先跑去开了门。
拉开了后院的小门，出现的是一位看上去年纪与赵北落相仿的男子，身上穿着普通的短褐，看起来与佘山乡的乡人没什么区别，手里拎着一包不知何物的布裹。
见燕直开了门，这人就将手里的布裹扔给了他。
“你谁？”燕直下意识接住布裹，看向这个陌生人问道。
“裴净！”身后传来了回答他问题的声音。
赵北落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站在燕直旁边，伸手拿过他怀里的包裹打开后仔细翻了翻，确认了里面的东西，便又将其放回燕直手里。
“他是来送妖汤辅料的！”赵北落对着自己徒弟解释一声。
裴净和赵北落隔着小门闲谈起来，燕直也好奇地在打开的布裹里面翻了翻。
各种晒干的花花草草，有的他认识，有的他不认识，还翻到几块切成小段的树枝，闻闻味道有些像燕父熬煮羊肉用过的香料。
“这是，鸟屎吗？”燕直翻出来一颗不太圆润的白色石头问道。
这东西他是见过的，在河边上有很多。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熬煮的妖汤是要给他喝下去的，妖汤里居然要加鸟屎？
“等以后你有机会去长安，也帮我们问问那些五气论博士为什么要给蛇行妖汤里加鸟粪吧！”裴净听见他的声音扭过头来，大笑着说道。
看起来，这个人还挺好相处的，与师父一样，没什么官味。
赵北落见自己徒弟望着自己，也是摇摇头，推着他去将这些辅料放好。
看着燕直回了自己的屋子，裴净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赵北落：“终于碰上了吧，你这算是得偿所愿呢？还是作茧自缚？等回去了乐县，就必须要再喝一次妖汤了。”
“得偿所愿吧！”赵北落好似不在意地笑道。
“呵！”裴净看不惯他这副模样，有些不客气地刺道：“二变蛇行的妖性材料可不好找，说不定两年三年你都等不到，应该还能苟活许久，好意思称自己是人家师父。”
“等回去了，直指肯定要给他换一个师父。”
燕直放好了大多都认不识的妖汤辅料，跑回来好奇地看着赵北落和这个肯定也是绣衣的男人。
“你师父帮你选了蛇行，这是最安全的妖行道路了！”裴净拍了拍燕直的肩膀，转身就离开了。
赵北落一边关门一边解释道：“有着五气论博士配制的辅料和祭坛，忍耐兽性肆虐的时间能削去一半，只要天赋不是极其的差，一般都不会有问题。”
“那挺好！听起来妖还有其他动物？”燕直好奇地跟在师父身后。
“正道有蛇行、鸦行、虫行、猿行、蟾行和狼行，一变中攀附的异毒是最好用的能力之一，给你选择了蛇行，还有个原因是只有三变以上的蛇行才能成为绣衣直指，蛇行要比其他妖行更受陛下重视。”
赵北落明确的倾向性让燕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没有过讨好别人的想法，即便是什么皇帝。
毕竟从小生活的佘山乡中，可没几人会提起皇帝。
不过，蛇行好用就行，既然连皇帝都那么重视，蛇行肯定是这些妖怪中最强的！
想到这个，燕直就不由得开心起来，也算是容易满足。
“快去睡觉，明个我们就去佘山找攀附，尽快找到攀附让你踏足妖行才是正事。”赵北落催促道。
燕直点头，有些迫不及待地跑回自己的屋子躺倒闭上眼睛，可惜太过期待反而不容易入睡，屋子里彻底变得漆黑后，还有双眼睛无奈地睁开又闭上。
交代燕直快去休息，赵北落自己却没安分入睡。
刚刚躺倒，屋外就听见燕父的敲门声。
打开门后就见他端着酒和之前剩下烤好的狗肉进了来，闻着喷香的肉味和若有若无的酒气，犹豫片刻的赵北落在燕父的招待下欣然入座。
次日，接近晌午。
以为自己睡过头的燕直立刻窜了起来，猛地打开屋门就看见对面的屋门同时打开，一脸疲惫的赵北落作着迈脚的动作停了下来，迷糊地看着这边。
师徒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没说什么。
简单揩齿又吃了些蒸饼的两人离开燕家客舍，穿过乡里向着南边横卧的佘山而去。
“现在刚刚好，这个时节，攀附就喜欢午间出没晒着太阳！”赵北落仰头看了眼接近中天的太阳，顺便告诉徒弟攀附的习性。
跟着师父身后的燕直赞同地点点头，好像他们两个都是这么想的，起的刚刚好。
佘山苍郁、物产丰富，却也多生蛇类，其间更有报复心强的妖物攀附，身有异毒却不致命，喜好用蛇躯绞断动物的肢体再行吞食，不仅佘山乡的孩童不被允许靠近，就连普通的乡人也极为避忌，不愿轻易入山。
在乡里，只有经验丰富的猎人与懂得避蛇的医者认为这是一块宝地。
又因为攀附的妖性材料具有易腐的特点，常吸引乐县左近有所需求的绣衣使者亲自前来，这份客源也养肥了乡里唯一的燕家客舍，其祖来时虽是个外乡人，却凭着手艺在此立足。
拾了根坚实的树枝，燕直和赵北落穿行在林间，不断扫击着身前的灌木和枯叶堆，驱走一些隐藏在下面的动物。
根据攀附的习性，两人也特意寻找着佘山林间能够照到阳光的地方。
“师父，小馑也能去当绣衣使者吗？”燕直在这里渐渐找回曾经的熟悉感，开始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喜欢跟着你的那个女孩？”赵北落警惕着四周却也没乡人进山的那种心怯，回应着徒弟：“我二十年苦劳也只能举一人进绣衣，再多我可就没法子了，但乐县曾有大户以三万钱请此名额，你倒可以去试一试。”
皇帝也没有冷酷到让绣衣使者一辈子与这些妖物、妖人厮杀。
十年的苦劳可选择进入文职，避开争斗，负责些处理和传递消息之类的琐事，安然度日，例如之前送了妖汤辅料来的裴净。
当得二十年的绣衣，可举一人入绣衣吃皇粮。
乐县绣衣里又不止赵北落一个老人，用钱换个入绣衣的名额也不是罕见的事情，但换得机会容易，能不能担得住机会背后的风险是另一回事。
天赋这东西谁又能说得清呢，服下妖汤化为妖物，继而直接被杀的又不是少数。
“拿出三万钱对你家或许不是件难事，想找个门道进入绣衣我也可以帮帮你，但真的要将这份危险加在那个女孩头上吗？”赵北落观察着四周，寻找着下一个有阳光的地点。
燕直沉默地跟上，有些危险放在自己身上他是不以为意的，但贸然放在别人身上，他就开始犹豫了。
赵北落侧头看了眼燕直继续道：“我看那个女孩挺喜欢你的，别让她进绣衣比较好，过几年若还有机会便与其成婚，绣衣使者想要找到伴侣可不容易，别像我一样已过而立还是孤身一人。”
“怎么突然说这个？”
“看得多了，为了徒弟不由得有这方面的考虑。”赵北落忍不住笑了两声，继而道：“不过现在还是说说妖汤的事，攀附的妖性材料你不用担心，不论是一天还是半月，在这佘山总有机会找到它。”
“攀附的毒腺遍布全身，它的整张皮是最重要的妖汤材料，又有着易腐的特点，等找到攀附我们就要立刻回去准备你的蛇行妖汤，没有时间给你再做准备。”
“我已经托裴净为你准备好了妖汤的辅料和祭神的祭坛，在长安有五气论博士配置妖汤辅料，能够减缓兽性对你的冲击，在祭坛下吞服妖汤会获得天地间大神的关注，蛇行特殊，至少能为你削去半数的煎熬时间。”
“吞服妖汤后，在你心里诞生的兽性会由弱变强，时间拖得越久它就会越强，超出三个时辰便不可能再承受的住，当然，这是非常极端的状况，应该不至于此。”
赵北落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严肃地告诫道：“世间少有人倒在三个时辰之后，却有大半倒在刚刚吞下妖汤之时，面对兽性绝不可大意，意志绝不能发生动摇，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燕直用力点点头，也忍不住问道：“那么师父，兽性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什么感觉？
赵北落很想说等你吞下妖汤就知道了，因为他也不好形容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如此敷衍徒弟，还是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也不好。
领着燕直走在林间，赵北落酝酿许久后说道：“如临深渊，单足踏于一根铁索之上，左摇右摆不断，苦苦维持那一点平衡！”
“听不懂！”燕直摇摇头打断师父的描述。
赵北落沉思片刻继续道：“急于如厕，腹内翻江倒海不断，越忍越难，苦苦坚持！”
这下听懂了！
燕直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因为深渊他没见过，闹肚子的经历谁还能没有过？
“如此艰难？”燕直脸色难看地问着师父。
“比这艰难，兽性发于内心，不是身体上的一些不适可比的，但也不至于开始就那么艰难，有个从易到难的过程。”赵北落解释道。
两人愈加深入山林，之前手中拨动着树枝还能听见枯枝烂叶底下的一点骚动，现在却连一条蛇影都看不见了。
赵北落认为这是件好事，攀附也将其他蛇类当作食物，周遭忽然没了蛇的踪影，或许是已经到了攀附的地盘。
燕直停下手里的剑招，抬头看了看自己和师父各自与门的距离，立刻收剑率先跑去开了门。
拉开了后院的小门，出现的是一位看上去年纪与赵北落相仿的男子，身上穿着普通的短褐，看起来与佘山乡的乡人没什么区别，手里拎着一包不知何物的布裹。
见燕直开了门，这人就将手里的布裹扔给了他。
“你谁？”燕直下意识接住布裹，看向这个陌生人问道。
“裴净！”身后传来了回答他问题的声音。
赵北落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站在燕直旁边，伸手拿过他怀里的包裹打开后仔细翻了翻，确认了里面的东西，便又将其放回燕直手里。
“他是来送妖汤辅料的！”赵北落对着自己徒弟解释一声。
裴净和赵北落隔着小门闲谈起来，燕直也好奇地在打开的布裹里面翻了翻。
各种晒干的花花草草，有的他认识，有的他不认识，还翻到几块切成小段的树枝，闻闻味道有些像燕父熬煮羊肉用过的香料。
“这是，鸟屎吗？”燕直翻出来一颗不太圆润的白色石头问道。
这东西他是见过的，在河边上有很多。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熬煮的妖汤是要给他喝下去的，妖汤里居然要加鸟屎？
“等以后你有机会去长安，也帮我们问问那些五气论博士为什么要给蛇行妖汤里加鸟粪吧！”裴净听见他的声音扭过头来，大笑着说道。
看起来，这个人还挺好相处的，与师父一样，没什么官味。
赵北落见自己徒弟望着自己，也是摇摇头，推着他去将这些辅料放好。
看着燕直回了自己的屋子，裴净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赵北落：“终于碰上了吧，你这算是得偿所愿呢？还是作茧自缚？等回去了乐县，就必须要再喝一次妖汤了。”
“得偿所愿吧！”赵北落好似不在意地笑道。
“呵！”裴净看不惯他这副模样，有些不客气地刺道：“二变蛇行的妖性材料可不好找，说不定两年三年你都等不到，应该还能苟活许久，好意思称自己是人家师父。”
“等回去了，直指肯定要给他换一个师父。”
燕直放好了大多都认不识的妖汤辅料，跑回来好奇地看着赵北落和这个肯定也是绣衣的男人。
“你师父帮你选了蛇行，这是最安全的妖行道路了！”裴净拍了拍燕直的肩膀，转身就离开了。
赵北落一边关门一边解释道：“有着五气论博士配制的辅料和祭坛，忍耐兽性肆虐的时间能削去一半，只要天赋不是极其的差，一般都不会有问题。”
“那挺好！听起来妖还有其他动物？”燕直好奇地跟在师父身后。
“正道有蛇行、鸦行、虫行、猿行、蟾行和狼行，一变中攀附的异毒是最好用的能力之一，给你选择了蛇行，还有个原因是只有三变以上的蛇行才能成为绣衣直指，蛇行要比其他妖行更受陛下重视。”
赵北落明确的倾向性让燕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没有过讨好别人的想法，即便是什么皇帝。
毕竟从小生活的佘山乡中，可没几人会提起皇帝。
不过，蛇行好用就行，既然连皇帝都那么重视，蛇行肯定是这些妖怪中最强的！
想到这个，燕直就不由得开心起来，也算是容易满足。
“快去睡觉，明个我们就去佘山找攀附，尽快找到攀附让你踏足妖行才是正事。”赵北落催促道。
燕直点头，有些迫不及待地跑回自己的屋子躺倒闭上眼睛，可惜太过期待反而不容易入睡，屋子里彻底变得漆黑后，还有双眼睛无奈地睁开又闭上。
交代燕直快去休息，赵北落自己却没安分入睡。
刚刚躺倒，屋外就听见燕父的敲门声。
打开门后就见他端着酒和之前剩下烤好的狗肉进了来，闻着喷香的肉味和若有若无的酒气，犹豫片刻的赵北落在燕父的招待下欣然入座。
次日，接近晌午。
以为自己睡过头的燕直立刻窜了起来，猛地打开屋门就看见对面的屋门同时打开，一脸疲惫的赵北落作着迈脚的动作停了下来，迷糊地看着这边。
师徒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没说什么。
简单揩齿又吃了些蒸饼的两人离开燕家客舍，穿过乡里向着南边横卧的佘山而去。
“现在刚刚好，这个时节，攀附就喜欢午间出没晒着太阳！”赵北落仰头看了眼接近中天的太阳，顺便告诉徒弟攀附的习性。
跟着师父身后的燕直赞同地点点头，好像他们两个都是这么想的，起的刚刚好。
佘山苍郁、物产丰富，却也多生蛇类，其间更有报复心强的妖物攀附，身有异毒却不致命，喜好用蛇躯绞断动物的肢体再行吞食，不仅佘山乡的孩童不被允许靠近，就连普通的乡人也极为避忌，不愿轻易入山。
在乡里，只有经验丰富的猎人与懂得避蛇的医者认为这是一块宝地。
又因为攀附的妖性材料具有易腐的特点，常吸引乐县左近有所需求的绣衣使者亲自前来，这份客源也养肥了乡里唯一的燕家客舍，其祖来时虽是个外乡人，却凭着手艺在此立足。
拾了根坚实的树枝，燕直和赵北落穿行在林间，不断扫击着身前的灌木和枯叶堆，驱走一些隐藏在下面的动物。
根据攀附的习性，两人也特意寻找着佘山林间能够照到阳光的地方。
“师父，小馑也能去当绣衣使者吗？”燕直在这里渐渐找回曾经的熟悉感，开始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喜欢跟着你的那个女孩？”赵北落警惕着四周却也没乡人进山的那种心怯，回应着徒弟：“我二十年苦劳也只能举一人进绣衣，再多我可就没法子了，但乐县曾有大户以三万钱请此名额，你倒可以去试一试。”
皇帝也没有冷酷到让绣衣使者一辈子与这些妖物、妖人厮杀。
十年的苦劳可选择进入文职，避开争斗，负责些处理和传递消息之类的琐事，安然度日，例如之前送了妖汤辅料来的裴净。
当得二十年的绣衣，可举一人入绣衣吃皇粮。
乐县绣衣里又不止赵北落一个老人，用钱换个入绣衣的名额也不是罕见的事情，但换得机会容易，能不能担得住机会背后的风险是另一回事。
天赋这东西谁又能说得清呢，服下妖汤化为妖物，继而直接被杀的又不是少数。
“拿出三万钱对你家或许不是件难事，想找个门道进入绣衣我也可以帮帮你，但真的要将这份危险加在那个女孩头上吗？”赵北落观察着四周，寻找着下一个有阳光的地点。
燕直沉默地跟上，有些危险放在自己身上他是不以为意的，但贸然放在别人身上，他就开始犹豫了。
赵北落侧头看了眼燕直继续道：“我看那个女孩挺喜欢你的，别让她进绣衣比较好，过几年若还有机会便与其成婚，绣衣使者想要找到伴侣可不容易，别像我一样已过而立还是孤身一人。”
“怎么突然说这个？”
“看得多了，为了徒弟不由得有这方面的考虑。”赵北落忍不住笑了两声，继而道：“不过现在还是说说妖汤的事，攀附的妖性材料你不用担心，不论是一天还是半月，在这佘山总有机会找到它。”
“攀附的毒腺遍布全身，它的整张皮是最重要的妖汤材料，又有着易腐的特点，等找到攀附我们就要立刻回去准备你的蛇行妖汤，没有时间给你再做准备。”
“我已经托裴净为你准备好了妖汤的辅料和祭神的祭坛，在长安有五气论博士配置妖汤辅料，能够减缓兽性对你的冲击，在祭坛下吞服妖汤会获得天地间大神的关注，蛇行特殊，至少能为你削去半数的煎熬时间。”
“吞服妖汤后，在你心里诞生的兽性会由弱变强，时间拖得越久它就会越强，超出三个时辰便不可能再承受的住，当然，这是非常极端的状况，应该不至于此。”
赵北落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严肃地告诫道：“世间少有人倒在三个时辰之后，却有大半倒在刚刚吞下妖汤之时，面对兽性绝不可大意，意志绝不能发生动摇，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燕直用力点点头，也忍不住问道：“那么师父，兽性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什么感觉？
赵北落很想说等你吞下妖汤就知道了，因为他也不好形容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如此敷衍徒弟，还是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也不好。
领着燕直走在林间，赵北落酝酿许久后说道：“如临深渊，单足踏于一根铁索之上，左摇右摆不断，苦苦维持那一点平衡！”
“听不懂！”燕直摇摇头打断师父的描述。
赵北落沉思片刻继续道：“急于如厕，腹内翻江倒海不断，越忍越难，苦苦坚持！”
这下听懂了！
燕直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因为深渊他没见过，闹肚子的经历谁还能没有过？
“如此艰难？”燕直脸色难看地问着师父。
“比这艰难，兽性发于内心，不是身体上的一些不适可比的，但也不至于开始就那么艰难，有个从易到难的过程。”赵北落解释道。
两人愈加深入山林，之前手中拨动着树枝还能听见枯枝烂叶底下的一点骚动，现在却连一条蛇影都看不见了。
赵北落认为这是件好事，攀附也将其他蛇类当作食物，周遭忽然没了蛇的踪影，或许是已经到了攀附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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