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擒敌
从赵摇处打听了白榆师父的过往，燕直一脸复杂的表情。
不得不体恤长县的张凌直指，收了这么两个好的徒儿。
“师父为什么要选蝠行？”燕直不解地问道。
不说拜直指为师，进了绣衣，肯定就能知道六正道和蝠行断绝了前路这两件事，白榆师父怎么就选了蝠行。
赵摇走在前面，轻声说道：“这本来是准备明天再跟你说的，蝠行的二变异力与血液和治愈有关，师父受伤后喝下其他动物的血，就能快速恢复伤势，而师父的血也能快速恢复其他人的伤势。”
推开侧屋的门，发出了吱呀一声。
两人你前我后地进屋子。
“师父就是因为二变蝠行的异力，选择蝠行的，每隔一段时间，师父就会放出自己的一些血保存下来，你如果看见了木头或者竹子做成的容器就不要乱动了。”
赵摇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是面对燕直从未有过的变化。
“师父刚来乐县，收我为徒的时候曾经说过，有她在，便不会有其他人会死。”
“如果再有妖教之祸，她一边喝血一边放血，其他绣衣使者就不用害怕受伤了！”
真的可以这样吗？
燕直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不大。
如果真的能有这么大用处的话，蝠行妖行者就不会那么少了，白榆师父应该也能想到。
但还是选了蝠行吗？
放血......是因为这些被蝠行异力改变后的血液，保存下来仍然有用吧。
赵摇一只脚跨进屋子里，却又停了下来。
转过头警告似的说道：“以后不准在师父面前提这件事，每次师父听到以前自己说的话，都相当羞恼，你要是说了，我指定要再挨一次打！”
见赵摇有些可怜的样子，燕直咧嘴笑了起来，等到他忍不住要动手时，才点头应承了此事。
两人进了屋子才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
午时赵摇曾拖着一身灰尘，绣衣上满是沾着泪水的泥土就钻进了被子。
此时两人睡觉的地方一个被子干净整洁，一个被拉开的被子全是星星点点的污泥，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睡的样子。
“怎么办？”燕直暗笑，看向神情都凝固了的赵摇。
赵摇闻声看了眼燕直，一声不吭地先把脏被子拿下来，掸去灰尘泥土。
轻轻落地后，背对着燕直也没说话，猛地扭身扑向一旁下午由文职送来的新的被褥。
“你给我住手！”燕直探手抓住赵摇的衣领，但自己的被子也落到他手里了。
赵摇抱着被子不准备住手，扭过头皱着脸问道：“你来时，身上空无一物，我将自己的被子给了你，现在还我一个又如何？”
“......”
说的有理。
而且燕直身上盖的，还是他从自己箱子里挑的较为厚实的，现在换的还是轻薄些的呢。
燕直沉吟片刻选择松开手，赵摇就欢喜地抱着新被子，爬上去睡觉了。
只不过，那脏了的被子该怎么办？
等等，这是把它也换给我了吗？
燕直看着缩进了被子里装睡的赵摇，默然无语，只能先打开墙角摆放在一起的箱子，得个空的将自己的东西全收进去。
待到人躺下，一天的疲惫从骨头与皮肉中被释放出来，舒坦地出了口气。
燕直只觉得自己刚刚闭上眼睛就安然地睡了过去。
等到忽然醒来，夜色已深，他像是踹了被子，因蛇性给冻醒了。
拉起偏到自己和赵摇中间的被子，好好盖上，温暖的感觉再次包裹而来，便又缓缓睡去。
直到再次被冻醒！
燕直没有睁开眼睛，已经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再次拉起被子盖在身上。
这次忍着没睡去，过了有一会，旁边的被褥中悄悄探出一只莹白纤瘦的脚来，无声无息地夹住他被子的一角，轻轻往回一收，就把被子拖下去了。
蛇性好麻烦......
待到被子拖到了腰间，燕直抬手按在上面，半个身体露在外面已经很冷了，给我留一点！
睡觉至少要盖上肚脐啊！
见被发现了，赵摇把脚收回自己被褥里，若无其事地继续睡觉。
燕直忍着把被子拉起来的想法，不顾体内兽性不断提醒着好冷，逐渐也睡了过去，算是继承了在佘山乡就养成的习惯。
次日，
与昨天相同的时间，燕直从睡眠中醒来。
身体还是有些酸痛，缓慢地坐起来，发现赵摇还没醒，他睡的位置也和昨晚不一样，离得很远，背对着自己，蜷缩面对着墙。
或许是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赵摇也醒了过来，起身打了个招呼去穿上绣衣。
燕直点点头，假装无事发生，把新的绣衣穿在身上。
出门后白榆师父仍然已经蒸好了饼和肉，就在等着俩徒弟，赵摇把脏掉的被子抱去另一侧的屋子里。
院里的衣服和被子，其实还是白榆在洗。
收了两个徒弟，却像是有了两个孩子要照顾。
填饱肚子后是惯例地出门巡街，带着燕直熟悉乐县，因为今日他也穿上了绣衣，总算是没有被乐县的人当作被抓的犯禁妖人。
太阳还未升起，便有许多户百姓起身做事。
整个乐县笼罩在一层清澈的微光中，有的人拖拽着大牲口和自己的货物进来，有的三三两两结伴像是要趁早出城。
有着壮年的男子背上了行囊，好似要出远门，一家人愁苦着脸相互道别。
周围的人看见绣衣，也不害怕。
听赵摇说过绣衣使者如何处理妖事，生活在乐县的人想必完全不同于佘山乡，他们是熟悉妖人妖物的，但又不会回避这些与祸事扯上关系的绣衣使者。
今日选择走在屋宇之间的小道中，狭窄地难免要与人擦肩而过，双方都习以为常。
有些成年看起来还未婚配的男子，甚至有的看向白榆师父，目光满是倾慕，其中不仅是喜欢她的颜色。
走在白榆师父身旁的赵摇，察觉这些令人不喜的目光后，看似凶狠地回瞪过去。
结果那些时不时遇见的男子都干了相似的事，分了点一模一样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唬得他一阵发毛。
等赵摇闪避这些人的目光时，燕直清楚地看见他们眼里的笑意，看起来是故意的。
走得越远，这样的人渐渐就少了，周围的人看起来不是很熟悉白榆和赵摇，见了也只当个陌生人。
“停！”
白榆走在最前面，忽然停下，燕直和赵摇同样停下，安静地等待。
没等一会儿，道路前面便有了骚乱，不多时，便能看见一个体态宽横的男人手持利刃奔跑，看似横行无忌，却是在逃命。
沿途百姓纷纷躲开，不是因为那宽胖的男人持刀叫嚷的凶狠，而是见了他身后是穿着绣衣的人在追。
遭绣衣使者追捕的，必然不是常人，不可枉近。
燕直站在三人右侧，最为靠近道中间，好奇地看着慌不择路向他们跑来的男人。
那奔跑的速度是真的快，穿着看起来非常轻便的衣服，赘肉随着奔跑抖动，使得他身上的衣服也跟着涌动起来。
“嘿呀！”
跑得再快，甚至连绣衣使者都追不上，却不看路，等看清了前方正站着三个穿绣衣的，才悔恨地叹口气。
现在进也是死，退也是死。
还不如找个看起来好欺负一点的！
面色凶狠起来的男人，脸上堆出一条一条的横肉，朝着距离他最近的燕直，毫不留手地挥刀劈砍。
燕直自腰间拔出九剑，刚硬的剑身挡下刀锋，发出一声刺耳的噪响。
心头一动，毒性猛烈的异毒便沿着剑身与刀身，窜了过去。
挥了一刀的男人像是被雷打在身上，四肢立僵，一时之间，脑袋都是懵的。
粗壮的身体还在前冲，等他回过神，脸已经朝着地面奔去了。
燕直先是将九剑归鞘，又抬手拽住这妖人的衣领，巨大的力道拉扯着手臂，勉力才抓住了他。
见妖人改摔为坐，瘫在地上，燕直也将手掌按在他肩上。
原本还想搏命挣扎一番的妖人，被那只手掌一按，肩膀就像被一条毒蛇给死死咬住，刺入血肉的獠牙不断注入毒素，身体立刻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垂着脑袋坐在地上。
“异毒真好用啊！”
赵摇不由得赞了一声，见这兔起鹘落，转眼就结束了。
与其他蛇行的妖行者肢体接触，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而见了燕直，连攻击他都很危险。
这妖人怕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擒了。
现在仅仅被燕直一只手按着，生死全不由人。
听见赵摇的感概，燕直赞同地点头，他抓住这妖人，还用异毒禁锢他，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蛇行异力......要是拿来作恶，有多好用就有多可怕。
“白榆，赵摇，还有燕直，谢谢了！”
追着妖人的绣衣使者接近后缓缓停下，看着三人笑了笑，低头瞪了一眼跑得那么快的妖人。
“蟾行吗？”白榆开口问道。
陌生的绣衣使者点头道：“一不小心给他跑了，我都追不上，好在还在县里。”
燕直面对这个绣衣使者笑了笑，对方知道他，但他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
便假装低头观察这个妖人，身为妖行者，能吃的这般肥厚却是少见，即便蟾行异力就是能吃也难，而且他身上皮肤正常，双眼也与常人相同。
还是个驱除了体内残留兽性的妖人。
燕直看向身旁的赵摇问道：“你不是说蟾行不善争斗吗？”
“嗯？”赵摇不解地看着他。
燕直看向手里的妖人摇摇头：“说的不对，一变蟾行你说过，体力和耐力惊人，他全力跑起来连绣衣使者都追不上，还能跑的很远，刚才挥刀的力道也很大......”
妖的异力，都很好用啊！
不得不体恤长县的张凌直指，收了这么两个好的徒儿。
“师父为什么要选蝠行？”燕直不解地问道。
不说拜直指为师，进了绣衣，肯定就能知道六正道和蝠行断绝了前路这两件事，白榆师父怎么就选了蝠行。
赵摇走在前面，轻声说道：“这本来是准备明天再跟你说的，蝠行的二变异力与血液和治愈有关，师父受伤后喝下其他动物的血，就能快速恢复伤势，而师父的血也能快速恢复其他人的伤势。”
推开侧屋的门，发出了吱呀一声。
两人你前我后地进屋子。
“师父就是因为二变蝠行的异力，选择蝠行的，每隔一段时间，师父就会放出自己的一些血保存下来，你如果看见了木头或者竹子做成的容器就不要乱动了。”
赵摇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是面对燕直从未有过的变化。
“师父刚来乐县，收我为徒的时候曾经说过，有她在，便不会有其他人会死。”
“如果再有妖教之祸，她一边喝血一边放血，其他绣衣使者就不用害怕受伤了！”
真的可以这样吗？
燕直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不大。
如果真的能有这么大用处的话，蝠行妖行者就不会那么少了，白榆师父应该也能想到。
但还是选了蝠行吗？
放血......是因为这些被蝠行异力改变后的血液，保存下来仍然有用吧。
赵摇一只脚跨进屋子里，却又停了下来。
转过头警告似的说道：“以后不准在师父面前提这件事，每次师父听到以前自己说的话，都相当羞恼，你要是说了，我指定要再挨一次打！”
见赵摇有些可怜的样子，燕直咧嘴笑了起来，等到他忍不住要动手时，才点头应承了此事。
两人进了屋子才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
午时赵摇曾拖着一身灰尘，绣衣上满是沾着泪水的泥土就钻进了被子。
此时两人睡觉的地方一个被子干净整洁，一个被拉开的被子全是星星点点的污泥，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睡的样子。
“怎么办？”燕直暗笑，看向神情都凝固了的赵摇。
赵摇闻声看了眼燕直，一声不吭地先把脏被子拿下来，掸去灰尘泥土。
轻轻落地后，背对着燕直也没说话，猛地扭身扑向一旁下午由文职送来的新的被褥。
“你给我住手！”燕直探手抓住赵摇的衣领，但自己的被子也落到他手里了。
赵摇抱着被子不准备住手，扭过头皱着脸问道：“你来时，身上空无一物，我将自己的被子给了你，现在还我一个又如何？”
“......”
说的有理。
而且燕直身上盖的，还是他从自己箱子里挑的较为厚实的，现在换的还是轻薄些的呢。
燕直沉吟片刻选择松开手，赵摇就欢喜地抱着新被子，爬上去睡觉了。
只不过，那脏了的被子该怎么办？
等等，这是把它也换给我了吗？
燕直看着缩进了被子里装睡的赵摇，默然无语，只能先打开墙角摆放在一起的箱子，得个空的将自己的东西全收进去。
待到人躺下，一天的疲惫从骨头与皮肉中被释放出来，舒坦地出了口气。
燕直只觉得自己刚刚闭上眼睛就安然地睡了过去。
等到忽然醒来，夜色已深，他像是踹了被子，因蛇性给冻醒了。
拉起偏到自己和赵摇中间的被子，好好盖上，温暖的感觉再次包裹而来，便又缓缓睡去。
直到再次被冻醒！
燕直没有睁开眼睛，已经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再次拉起被子盖在身上。
这次忍着没睡去，过了有一会，旁边的被褥中悄悄探出一只莹白纤瘦的脚来，无声无息地夹住他被子的一角，轻轻往回一收，就把被子拖下去了。
蛇性好麻烦......
待到被子拖到了腰间，燕直抬手按在上面，半个身体露在外面已经很冷了，给我留一点！
睡觉至少要盖上肚脐啊！
见被发现了，赵摇把脚收回自己被褥里，若无其事地继续睡觉。
燕直忍着把被子拉起来的想法，不顾体内兽性不断提醒着好冷，逐渐也睡了过去，算是继承了在佘山乡就养成的习惯。
次日，
与昨天相同的时间，燕直从睡眠中醒来。
身体还是有些酸痛，缓慢地坐起来，发现赵摇还没醒，他睡的位置也和昨晚不一样，离得很远，背对着自己，蜷缩面对着墙。
或许是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赵摇也醒了过来，起身打了个招呼去穿上绣衣。
燕直点点头，假装无事发生，把新的绣衣穿在身上。
出门后白榆师父仍然已经蒸好了饼和肉，就在等着俩徒弟，赵摇把脏掉的被子抱去另一侧的屋子里。
院里的衣服和被子，其实还是白榆在洗。
收了两个徒弟，却像是有了两个孩子要照顾。
填饱肚子后是惯例地出门巡街，带着燕直熟悉乐县，因为今日他也穿上了绣衣，总算是没有被乐县的人当作被抓的犯禁妖人。
太阳还未升起，便有许多户百姓起身做事。
整个乐县笼罩在一层清澈的微光中，有的人拖拽着大牲口和自己的货物进来，有的三三两两结伴像是要趁早出城。
有着壮年的男子背上了行囊，好似要出远门，一家人愁苦着脸相互道别。
周围的人看见绣衣，也不害怕。
听赵摇说过绣衣使者如何处理妖事，生活在乐县的人想必完全不同于佘山乡，他们是熟悉妖人妖物的，但又不会回避这些与祸事扯上关系的绣衣使者。
今日选择走在屋宇之间的小道中，狭窄地难免要与人擦肩而过，双方都习以为常。
有些成年看起来还未婚配的男子，甚至有的看向白榆师父，目光满是倾慕，其中不仅是喜欢她的颜色。
走在白榆师父身旁的赵摇，察觉这些令人不喜的目光后，看似凶狠地回瞪过去。
结果那些时不时遇见的男子都干了相似的事，分了点一模一样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唬得他一阵发毛。
等赵摇闪避这些人的目光时，燕直清楚地看见他们眼里的笑意，看起来是故意的。
走得越远，这样的人渐渐就少了，周围的人看起来不是很熟悉白榆和赵摇，见了也只当个陌生人。
“停！”
白榆走在最前面，忽然停下，燕直和赵摇同样停下，安静地等待。
没等一会儿，道路前面便有了骚乱，不多时，便能看见一个体态宽横的男人手持利刃奔跑，看似横行无忌，却是在逃命。
沿途百姓纷纷躲开，不是因为那宽胖的男人持刀叫嚷的凶狠，而是见了他身后是穿着绣衣的人在追。
遭绣衣使者追捕的，必然不是常人，不可枉近。
燕直站在三人右侧，最为靠近道中间，好奇地看着慌不择路向他们跑来的男人。
那奔跑的速度是真的快，穿着看起来非常轻便的衣服，赘肉随着奔跑抖动，使得他身上的衣服也跟着涌动起来。
“嘿呀！”
跑得再快，甚至连绣衣使者都追不上，却不看路，等看清了前方正站着三个穿绣衣的，才悔恨地叹口气。
现在进也是死，退也是死。
还不如找个看起来好欺负一点的！
面色凶狠起来的男人，脸上堆出一条一条的横肉，朝着距离他最近的燕直，毫不留手地挥刀劈砍。
燕直自腰间拔出九剑，刚硬的剑身挡下刀锋，发出一声刺耳的噪响。
心头一动，毒性猛烈的异毒便沿着剑身与刀身，窜了过去。
挥了一刀的男人像是被雷打在身上，四肢立僵，一时之间，脑袋都是懵的。
粗壮的身体还在前冲，等他回过神，脸已经朝着地面奔去了。
燕直先是将九剑归鞘，又抬手拽住这妖人的衣领，巨大的力道拉扯着手臂，勉力才抓住了他。
见妖人改摔为坐，瘫在地上，燕直也将手掌按在他肩上。
原本还想搏命挣扎一番的妖人，被那只手掌一按，肩膀就像被一条毒蛇给死死咬住，刺入血肉的獠牙不断注入毒素，身体立刻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垂着脑袋坐在地上。
“异毒真好用啊！”
赵摇不由得赞了一声，见这兔起鹘落，转眼就结束了。
与其他蛇行的妖行者肢体接触，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而见了燕直，连攻击他都很危险。
这妖人怕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擒了。
现在仅仅被燕直一只手按着，生死全不由人。
听见赵摇的感概，燕直赞同地点头，他抓住这妖人，还用异毒禁锢他，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蛇行异力......要是拿来作恶，有多好用就有多可怕。
“白榆，赵摇，还有燕直，谢谢了！”
追着妖人的绣衣使者接近后缓缓停下，看着三人笑了笑，低头瞪了一眼跑得那么快的妖人。
“蟾行吗？”白榆开口问道。
陌生的绣衣使者点头道：“一不小心给他跑了，我都追不上，好在还在县里。”
燕直面对这个绣衣使者笑了笑，对方知道他，但他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
便假装低头观察这个妖人，身为妖行者，能吃的这般肥厚却是少见，即便蟾行异力就是能吃也难，而且他身上皮肤正常，双眼也与常人相同。
还是个驱除了体内残留兽性的妖人。
燕直看向身旁的赵摇问道：“你不是说蟾行不善争斗吗？”
“嗯？”赵摇不解地看着他。
燕直看向手里的妖人摇摇头：“说的不对，一变蟾行你说过，体力和耐力惊人，他全力跑起来连绣衣使者都追不上，还能跑的很远，刚才挥刀的力道也很大......”
妖的异力，都很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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