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乐县游侠儿
偷偷问了赵摇，燕直才知道这个赶来的绣衣使者名叫王盐。
王盐同样选择了蛇行，他先将九剑架在了这犯禁的妖人脖子上，再从燕直手里接过。
短暂的空档期，恢复行动的肥胖男人因为脖子上的利剑，也不敢再动手，等到王盐同样把手按在他肩上，立刻又陷入禁锢的状态。
见王盐单手拖着他，朝着最近的大路上走去，围观的百姓也纷纷跟上。
“走！”白榆带着俩徒弟一起跟了上去。
王盐拖着妖人从小巷里出来，找了个人多的地方停下，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聚集过来，厌恶地看向绣衣使者按住的妖人。
一些赶来赶往的外乡人也同样停下，吆喝着大牲口，赶到路旁。
看着百姓聚集的差不多了，王盐点点头，松开了手掌，却一脚踏在妖人脊背上。
妖人仍被禁锢，不能动作，无法说话，只有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被人踩在背上，伸着脖子待砍。
只听上方利剑被抽出剑鞘的摩擦声，不知心里几多惶恐。
“元腾，乐县富户元家长子，痴肥体懒，不事农产，喜在外与人厮混，前年支元家万钱习得妖术，昨夜半，翻墙过户，潜入县人桑喜家，吃尽家中存粮！”
王盐说完脚上不由得加了分力道，怒声道：“犯禁当死！”
聚集在周围的百姓听完这元腾妖人的罪行，纷纷皱起眉头，其间有人窃窃细语，却是询问那名桑喜的，是不是县东边那家孤儿寡母。
这里便有着住在桑喜家旁边的人，听见了便肯定道：“便是那家，这疯狗将桑喜家存粮吃光了，他们母子俩如何熬的过这冬天！”
如果元腾没被抓住，桑喜母子早上起身发现家里储存的粮食都空了，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没有旁人出手相助，母子俩怕是要在家里悬梁自尽，得个痛快。
桑喜家、富户元家都在城东，这人同样住在那里，却义愤填膺，毫不忌惮元家势大。
望着绣衣使者脚下痴肥的元腾，恨不得食其肉。
前因后果明了，围观的百姓纷纷出言支持处死这狗贼。
身旁的赵摇眉头紧皱，跟燕直说道：“元家在乐县是有名的富足，元腾长成这模样，元家不可能断他口粮，就算蟾行吃的再多，也供的上，偏偏这人像是与那桑喜有仇一样，趁夜过户，竟吃光了她家里的粮？”
如此行径，为的是什么？
燕直摇摇头，或许世间就有这种天生与他人过不去的家伙。
自己过得好还不够，还要看见有人过的苦才能满足。
“且慢——”
一声大吼自人群后方传来，便有骚乱由远及近，只见一个成年男子艰难地从人群中钻出，气喘吁吁，满脸焦急的模样。
看起来有二十多岁，面庞白净，不似贫苦人家，穿着短褐，腰间挎着宝剑。
赵摇盯着他挑了挑眉，继续跟燕直解释：“来人是乐县游侠儿中为首的徐斗，刚不是听说，元腾喜欢在外与人厮混吗？大概就是跟着他后面的。”
燕直点点头，好奇地看向这名叫徐斗的游侠。
游侠儿的名声有好有坏，但他们普遍群集好斗好惹事，总是干的坏事多，干的好事少，受人厌恶的多，受人敬佩的多，受人喜欢的少。
“绣衣且慢！”徐斗行了一礼感谢绣衣给了他一点时间，也不耽搁，继续道：“徐斗愿出百倍之粟补偿桑喜，再罚元腾百倍之粟，可否为其赎罪？”
趴在地上的元腾，听见徐斗的声音不知道有多激动，可惜他现在动弹不得。
王盐还未发话，周围聚集的人群里却有众人鼓噪起来。
“元腾毕竟只偷吃人家的粟，凭此便要他的性命，是否刑罚过重！”
“毕竟只是吃粟啊！”
“太过严苛！太过严苛啊！”
不知来源的声音鼓噪的欢畅，站在场中的徐斗却是脸色大变，不出一会儿，那些缩在百姓中吵闹的无赖游侠们也察觉到了不对。
他们叫嚷的越是大声，周围却越是感觉死寂。
偷偷从人缝往外观察着，不止仍然踩着元腾的绣衣王盐面无表情，这里大多数真正的百姓都是严肃冷漠的模样，安静的有些吓人。
他们知道这不仅是吃了粟，而是在害人，那妖人是在害桑喜孤儿寡母去死。
“绣衣不是县官，”王盐看向沉默下来的徐斗，说道：“在这里，赔粟，除不了罪！”
踩着元腾的背，利落挥下九剑，日日精进技艺的绣衣使者砍头同样砍的精准。
等妖人的头颅掉下，腔口喷出恶臭的血，百姓们欢呼一声各自散去，吝啬地连多一眼都不想看他，他们来此只想看见谋财害命的妖人去死。
王盐砍了元腾，便收起九剑，转身离去。
这里会有绣衣中的文职稍后来处理干净，但这一次，却是省下了他们的工夫。
人群渐渐散了，藏在人群里的游侠打扮的人便露了出来，他们脸色难看地走向徐斗，期间还有两三头脑不好地出声，说着跟那离去的绣衣使者有关的事情。
好在这不用徐斗出声，便有其他清醒者呵斥着让他们住口。
望见不远的地方，那手已经覆在剑柄、刀柄上的绣衣使者，徐斗老实本分地转过身。
“帮元腾收拾收拾，最后送他一程......再说一次，依强凌弱，死不足惜！”
“家里存粮被元腾吃尽的桑喜家，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王二待会上我那取了钱粮送去，说了赔补百倍之粟，不可食言。”
徐斗想了想，又吩咐一声：“送去桑喜家后，将这事宣扬出去，别让人盯上他们母子俩。”
这些游侠为了包庇自己同伴，能暗自鼓噪，不说颠倒黑白，也妄图大事化小，但听见徐斗还要补偿桑喜母子，却没有一人觉得不对，王二更是拍着胸脯保证将事办好。
听他们说完，燕直和赵摇才将手挪开。
白榆作为师父，率先转身朝着东边去，唤着俩徒弟跟自己离开。
既然消食差不多了，也该跑起来了。
自乐县东门出去，燕直还发现了绣衣使者一处新的锻炼之地，数十根高大笔直的木桩立在地上，矮者踏步能上，最高者离地约有丈高。
木桩之间没太多规律，但大致能拾阶而上。
白榆将赵摇和燕直前后赶上去，便看着他们小心地在木桩上跳跃，随口催促着，使得他们动作更快。
这些木桩还不尽是平整横切下的，有些经斜斩而断，脚落在上面便往下溜，不得不赶紧落向别的木桩。
原本还觉得这要比跑步和拉石锁有意思，但是等到白榆师父将玩乐规定成训练，令燕直和赵摇相互跟随，两人相间的木桩数不能超过两个后，便开始觉得枯涩起来。
不仅要注意着前面和脚下，还不准停！
这不是光凭天赋就能变得容易的事情，燕直想要跟紧赵摇没问题，但要踏着那些切口不一的木桩，就开始觉得脚有些不够用，不够灵活。
要是能多练几次昨日的战舞，或许能变得轻松。
直到白榆叫停，燕直和赵摇两人摇摇晃晃地踩着一节一节的木桩下来，落地后都有些脚软。
燕直仅是流的汗多了一点，赵摇比较惨，他从木桩上掉下去过两次，又变得一身泥土。
跟在白榆身后跑起来，转向乐县南门回家。
燕直看着赵摇，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掉下去的，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赵摇跟在旁边还在平复呼吸，听见他的问话，瞪着眼睛，扭头盯着他。
“嗯？”燕直还是满脸不懂。
深呼吸了一次，赵摇觉得自己平静下来了，回答他道：“总有没看清，脚滑的时候。”
“我就没有！”燕直笑着反驳了一句。
“嗯？！”
赵摇看着他，气的呼吸节奏被打乱，脑袋都有些晕，索性跑的更快了，不再理他。
他从不认为燕直是什么正常人，师父同样如此。
三人穿过南门，便能看见昨日来过的绣衣文职吴青，正提着一杆长兵在门口等着他们。
“辛苦了！”白榆点头打了声招呼，去开院门。
燕直和赵摇一起凑到吴青旁边，吴青笑着把手里的兵刃递给燕直。
接过了吴青手里奇奇怪怪的长矛，燕直好奇地打量着它。
乌黑的杆身十分坚实，紧握后相当舒服，前面是雪亮的长刃，总体长度仅比吴青高出一尺，有些不符他想象中的样子。
吴青彷佛看出来了，解释道：“它不是长矛，矛的长度还是比较适合马战，长安有些实力强大的将军，身上的异力不是很适合用矛，那里的工匠根据他们的需求造了这种稍短一些的兵刃，为了区分，给它取名为枪。”
“觉得怎么样？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可以去给你换成矛。”
燕直将这杆枪抓在手里，顺着直觉做出两三架势，觉得还行，可能真的要比矛合适一些。
毕竟绣衣里正经的矛都有两个吴青那么长，真要用的话，对于绣衣使者而言不太方便，这枪的长短就挺合适，而且他真正需求的也只是一件长兵。
手持兵刃的长短不同，可就是两回事了！
燕直双脚拉开站稳，持枪向前，身前像是出现了另一个自己，手持九剑，演着那套剑招。
枪刃折射出寒光，对准了持剑的自己，无论自己如何冲来，都躲不过持枪的自己一枪刺出。
学习前人无数的经验，不能凭此战胜仅仅依靠直觉的自己，但换了件兵刃后，燕直能肯定自己相较昨日有着非常大的优势。
“就它了！”燕直收回架势，持枪笑道。
吴青见他满意，高兴地点点头，又看了看赵摇的模样，不自觉笑容更大了一些。
对着院里的白榆喊了声，吴青转身离开。
王盐同样选择了蛇行，他先将九剑架在了这犯禁的妖人脖子上，再从燕直手里接过。
短暂的空档期，恢复行动的肥胖男人因为脖子上的利剑，也不敢再动手，等到王盐同样把手按在他肩上，立刻又陷入禁锢的状态。
见王盐单手拖着他，朝着最近的大路上走去，围观的百姓也纷纷跟上。
“走！”白榆带着俩徒弟一起跟了上去。
王盐拖着妖人从小巷里出来，找了个人多的地方停下，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聚集过来，厌恶地看向绣衣使者按住的妖人。
一些赶来赶往的外乡人也同样停下，吆喝着大牲口，赶到路旁。
看着百姓聚集的差不多了，王盐点点头，松开了手掌，却一脚踏在妖人脊背上。
妖人仍被禁锢，不能动作，无法说话，只有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被人踩在背上，伸着脖子待砍。
只听上方利剑被抽出剑鞘的摩擦声，不知心里几多惶恐。
“元腾，乐县富户元家长子，痴肥体懒，不事农产，喜在外与人厮混，前年支元家万钱习得妖术，昨夜半，翻墙过户，潜入县人桑喜家，吃尽家中存粮！”
王盐说完脚上不由得加了分力道，怒声道：“犯禁当死！”
聚集在周围的百姓听完这元腾妖人的罪行，纷纷皱起眉头，其间有人窃窃细语，却是询问那名桑喜的，是不是县东边那家孤儿寡母。
这里便有着住在桑喜家旁边的人，听见了便肯定道：“便是那家，这疯狗将桑喜家存粮吃光了，他们母子俩如何熬的过这冬天！”
如果元腾没被抓住，桑喜母子早上起身发现家里储存的粮食都空了，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没有旁人出手相助，母子俩怕是要在家里悬梁自尽，得个痛快。
桑喜家、富户元家都在城东，这人同样住在那里，却义愤填膺，毫不忌惮元家势大。
望着绣衣使者脚下痴肥的元腾，恨不得食其肉。
前因后果明了，围观的百姓纷纷出言支持处死这狗贼。
身旁的赵摇眉头紧皱，跟燕直说道：“元家在乐县是有名的富足，元腾长成这模样，元家不可能断他口粮，就算蟾行吃的再多，也供的上，偏偏这人像是与那桑喜有仇一样，趁夜过户，竟吃光了她家里的粮？”
如此行径，为的是什么？
燕直摇摇头，或许世间就有这种天生与他人过不去的家伙。
自己过得好还不够，还要看见有人过的苦才能满足。
“且慢——”
一声大吼自人群后方传来，便有骚乱由远及近，只见一个成年男子艰难地从人群中钻出，气喘吁吁，满脸焦急的模样。
看起来有二十多岁，面庞白净，不似贫苦人家，穿着短褐，腰间挎着宝剑。
赵摇盯着他挑了挑眉，继续跟燕直解释：“来人是乐县游侠儿中为首的徐斗，刚不是听说，元腾喜欢在外与人厮混吗？大概就是跟着他后面的。”
燕直点点头，好奇地看向这名叫徐斗的游侠。
游侠儿的名声有好有坏，但他们普遍群集好斗好惹事，总是干的坏事多，干的好事少，受人厌恶的多，受人敬佩的多，受人喜欢的少。
“绣衣且慢！”徐斗行了一礼感谢绣衣给了他一点时间，也不耽搁，继续道：“徐斗愿出百倍之粟补偿桑喜，再罚元腾百倍之粟，可否为其赎罪？”
趴在地上的元腾，听见徐斗的声音不知道有多激动，可惜他现在动弹不得。
王盐还未发话，周围聚集的人群里却有众人鼓噪起来。
“元腾毕竟只偷吃人家的粟，凭此便要他的性命，是否刑罚过重！”
“毕竟只是吃粟啊！”
“太过严苛！太过严苛啊！”
不知来源的声音鼓噪的欢畅，站在场中的徐斗却是脸色大变，不出一会儿，那些缩在百姓中吵闹的无赖游侠们也察觉到了不对。
他们叫嚷的越是大声，周围却越是感觉死寂。
偷偷从人缝往外观察着，不止仍然踩着元腾的绣衣王盐面无表情，这里大多数真正的百姓都是严肃冷漠的模样，安静的有些吓人。
他们知道这不仅是吃了粟，而是在害人，那妖人是在害桑喜孤儿寡母去死。
“绣衣不是县官，”王盐看向沉默下来的徐斗，说道：“在这里，赔粟，除不了罪！”
踩着元腾的背，利落挥下九剑，日日精进技艺的绣衣使者砍头同样砍的精准。
等妖人的头颅掉下，腔口喷出恶臭的血，百姓们欢呼一声各自散去，吝啬地连多一眼都不想看他，他们来此只想看见谋财害命的妖人去死。
王盐砍了元腾，便收起九剑，转身离去。
这里会有绣衣中的文职稍后来处理干净，但这一次，却是省下了他们的工夫。
人群渐渐散了，藏在人群里的游侠打扮的人便露了出来，他们脸色难看地走向徐斗，期间还有两三头脑不好地出声，说着跟那离去的绣衣使者有关的事情。
好在这不用徐斗出声，便有其他清醒者呵斥着让他们住口。
望见不远的地方，那手已经覆在剑柄、刀柄上的绣衣使者，徐斗老实本分地转过身。
“帮元腾收拾收拾，最后送他一程......再说一次，依强凌弱，死不足惜！”
“家里存粮被元腾吃尽的桑喜家，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王二待会上我那取了钱粮送去，说了赔补百倍之粟，不可食言。”
徐斗想了想，又吩咐一声：“送去桑喜家后，将这事宣扬出去，别让人盯上他们母子俩。”
这些游侠为了包庇自己同伴，能暗自鼓噪，不说颠倒黑白，也妄图大事化小，但听见徐斗还要补偿桑喜母子，却没有一人觉得不对，王二更是拍着胸脯保证将事办好。
听他们说完，燕直和赵摇才将手挪开。
白榆作为师父，率先转身朝着东边去，唤着俩徒弟跟自己离开。
既然消食差不多了，也该跑起来了。
自乐县东门出去，燕直还发现了绣衣使者一处新的锻炼之地，数十根高大笔直的木桩立在地上，矮者踏步能上，最高者离地约有丈高。
木桩之间没太多规律，但大致能拾阶而上。
白榆将赵摇和燕直前后赶上去，便看着他们小心地在木桩上跳跃，随口催促着，使得他们动作更快。
这些木桩还不尽是平整横切下的，有些经斜斩而断，脚落在上面便往下溜，不得不赶紧落向别的木桩。
原本还觉得这要比跑步和拉石锁有意思，但是等到白榆师父将玩乐规定成训练，令燕直和赵摇相互跟随，两人相间的木桩数不能超过两个后，便开始觉得枯涩起来。
不仅要注意着前面和脚下，还不准停！
这不是光凭天赋就能变得容易的事情，燕直想要跟紧赵摇没问题，但要踏着那些切口不一的木桩，就开始觉得脚有些不够用，不够灵活。
要是能多练几次昨日的战舞，或许能变得轻松。
直到白榆叫停，燕直和赵摇两人摇摇晃晃地踩着一节一节的木桩下来，落地后都有些脚软。
燕直仅是流的汗多了一点，赵摇比较惨，他从木桩上掉下去过两次，又变得一身泥土。
跟在白榆身后跑起来，转向乐县南门回家。
燕直看着赵摇，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掉下去的，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赵摇跟在旁边还在平复呼吸，听见他的问话，瞪着眼睛，扭头盯着他。
“嗯？”燕直还是满脸不懂。
深呼吸了一次，赵摇觉得自己平静下来了，回答他道：“总有没看清，脚滑的时候。”
“我就没有！”燕直笑着反驳了一句。
“嗯？！”
赵摇看着他，气的呼吸节奏被打乱，脑袋都有些晕，索性跑的更快了，不再理他。
他从不认为燕直是什么正常人，师父同样如此。
三人穿过南门，便能看见昨日来过的绣衣文职吴青，正提着一杆长兵在门口等着他们。
“辛苦了！”白榆点头打了声招呼，去开院门。
燕直和赵摇一起凑到吴青旁边，吴青笑着把手里的兵刃递给燕直。
接过了吴青手里奇奇怪怪的长矛，燕直好奇地打量着它。
乌黑的杆身十分坚实，紧握后相当舒服，前面是雪亮的长刃，总体长度仅比吴青高出一尺，有些不符他想象中的样子。
吴青彷佛看出来了，解释道：“它不是长矛，矛的长度还是比较适合马战，长安有些实力强大的将军，身上的异力不是很适合用矛，那里的工匠根据他们的需求造了这种稍短一些的兵刃，为了区分，给它取名为枪。”
“觉得怎么样？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可以去给你换成矛。”
燕直将这杆枪抓在手里，顺着直觉做出两三架势，觉得还行，可能真的要比矛合适一些。
毕竟绣衣里正经的矛都有两个吴青那么长，真要用的话，对于绣衣使者而言不太方便，这枪的长短就挺合适，而且他真正需求的也只是一件长兵。
手持兵刃的长短不同，可就是两回事了！
燕直双脚拉开站稳，持枪向前，身前像是出现了另一个自己，手持九剑，演着那套剑招。
枪刃折射出寒光，对准了持剑的自己，无论自己如何冲来，都躲不过持枪的自己一枪刺出。
学习前人无数的经验，不能凭此战胜仅仅依靠直觉的自己，但换了件兵刃后，燕直能肯定自己相较昨日有着非常大的优势。
“就它了！”燕直收回架势，持枪笑道。
吴青见他满意，高兴地点点头，又看了看赵摇的模样，不自觉笑容更大了一些。
对着院里的白榆喊了声，吴青转身离开。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