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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黄口小儿,黔驴技穷矣

    关羽军大营。

    “父亲,这是刚从江陵运来的军需,运送倒是都还算准时,只是好像……攻城器械上缺得厉害。”

    “嗯?带我去看看。”

    说罢,关羽亲自拿着账簿前去清点后勤物资,果然,发现仓中粮草虽供应得还算大差不差,但他特意要的攻城设备材料却几乎是一点也没有,本来就红的脸色这下却是变得愈发的鲜艳夺目了。

    “本帅一共要了三辆冲车,却是连一辆冲车也没有么?”

    众人都不答话。

    “樊城城墙,早已被泡得软了,哪怕是有一辆冲车,冲着墙体开裂薄弱之处去撞,这城墙也能撞得垮塌下来,糜芳为何却拿不出东西来?去岁不是特意拨款百万钱建造一应攻城器物了么?钱花了,本将的东西呢?”

    一众文武闻言,纷纷低头不语,默不作声。

    事儿几乎是明摆着的,荆州的文武矛盾也一样都是由来已久了的,谁还看不出东西哪去了?只是眼下这个时候谁也不好大大咧咧的胡乱发声而已。

    “传令,催一下子方,让他务必保障军需,只要军需无忧,半月之内,我必破此城,半月之内若是还看不见我要的东西,我必不与他干休。”

    “喏。”

    说完,关羽也是长长地一叹,原本一身的力气却是突然感觉卸去了三成一样,突兀的问道:“襄阳和安陆,可有什么动静么?”

    “安陆守将文聘,依旧是龟缩不出,没有动静。”

    “嗯,看来,是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了,这文聘原本乃是刘表旧将,更是南阳文氏之后,说来与咱们大汉也算是关系匪浅,既是不出,待此战得胜之后,必能教他率众来降。”

    众人纷纷点头,这几年曹魏和南阳人的关系愈发的差了,他们虽不知道邺城那边出事,因那魏讽造反之事曹丕已一口气将十几个所谓的南阳名门尽数诛灭,却也是大概知道其中矛盾的,尤其是去年宛城叛乱,到最后都闹到了曹仁不得不屠城的地步。

    谁让那南阳是东汉的帝乡呢?那文聘的那些旧部本就是刘表收留的南阳难民,几乎清一色的全是南阳人,现如今襄樊战事逐渐明朗,一举夺下襄樊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个时候文聘有所犹疑,甚至是待价而沽,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襄阳那个黄口小儿呢?”

    “还是……纵兵四处挑衅,同时,听说他们正在四处散播谣言说您……说您……”

    “说我什么了?”

    “说您跟甘夫人有奸情。”

    关羽闻言脸色愈发的难看,沉吟半天,问道:“传得很远么?”

    “大半个南郡,现在都这么传,已经颇有些管束不住的趋势。”

    良久,脸色难看的关羽突然哈哈哈地硬笑了起来。

    笑半天,却也没见人接话。

    “你们怎么不问我为何发笑?”

    “君侯为何发笑?”

    “哼,我是笑那黄口小儿,已是黔驴技穷,他越是如此,就越是说明他的急躁,只能通过如此下作的谣言激我罢了,幼稚,本将戎马半生,岂会因怒而兴兵,中他诡计?”

    “是是是,君侯您说的是。”

    “再传子方,将公安孙屯驻的兵马也尽数调来前线,待吾速速破了樊城,再去将那下作小贼,千刀万剐!”

    …………

    长安。

    曹真风风火火地就闯进了曹操的行宫:“大王,前线告急,听说樊城的城墙已多处崩裂,满伯宁为激励军心将他心爱的白马都给淹死了。”

    曹操还是一副倚在床榻上浑身松软的模样,不自觉地就用手捂住了额头,道:“这些孤自然知道,你想说什么?”

    “子孝叔说,自樊城淹没之后,于禁父子始终未发一兵一卒,也并无任何试图救援樊城之举,哪怕是他攻打宜城呢?也没有,大王,军中现在谣言四起,都说……那于文则实际上早已病重,军务大事尽已交由他那儿子来处置了,那黄口小儿是想要投敌啊。”

    曹操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道:“这些事,不是早就议过了么?文则乃孤之元从,德纲乃世子挚友,断没有投敌的道理。”

    “就算不是投敌,那黄口竖子也必不知兵,听闻自水淹樊城之后,那小子至今未和关羽交手过一次,每日只是散播那关羽和刘备老婆的流言蜚语,这不是胡闹么?那关羽乃是当世名将,如何能中这么浅显的激将之法?”

    “他若是不知兵,于禁的七军三万人现在只怕是已经尽丧了。”

    “弟兄们都说,这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不过是一时运气罢了,做不得数,他若当真是早知道,又为何会自陷襄阳死地,又为何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动作都没有?那黄口竖子,现在分明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曹操闻言面色愈发的难看,道:“现在还说这个又有何用,他是另有妙策也好,黔驴技穷也罢,现如今,咱们都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就算是想派人去问问他,可现在朝廷的使者可还能到得了襄阳了么?孤已经下令公明整军,兴夜驰援了,等着吧。”

    “大王,徐晃可是外人啊,他,他还是河东人,跟那关云长还是老乡呢。”

    “那你的意思是?”

    “舅啊,眼下这个时候,就只有咱们自己人信得过了,襄樊局势扑朔迷离,要我说,不管是那于禁于谦,还是文聘,徐晃,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保不齐都有什么想法,大王何不派孩儿做个监军,也好看着他们呢?”

    刚说完,乓得一个枕头就砸了过来,吓得曹真连忙低头躲避,跪地请罪。

    “孤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抓这兵权么?这天下不是咱们一家之天下,于禁,徐晃,皆孤之肱骨之臣,若是连他们都不可信,真要孤做孤家寡人了么?滚出去,这大魏还没轮到你来统兵的时候呢!”

    曹真见状,连忙是是是,对对对的退了出去,心里却是愈发的不以为然,想着,那于谦不知给子恒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子恒对他言听计从,不成,我还是得找子恒再去说说他的坏话不可。

    畏敌怯战之辈,也值得信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