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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非鱼初入府。

    傻子指着地上的蚂蚁问是不是我……

    我:“……不是。”

    他用手指头在大蚂蚁身边画了一个圈,好像就能分开了似的。蚁群立刻慌乱起来,后边的蚂蚁开始前后左右乱爬。

    “那是这只不?”又指了另外一只大个头问到。我也没看出来这俩蚂蚁有啥不同。

    “我不在蚂蚁身上,我在你身上呢!”我也实在没想出来啥好办法,跟傻子沟通太费劲了。

    “在我身上?”傻子站起来一低头,从脚丫子看到胸口,左右看看两条胳膊,又去看自己身后,扭着头原地开始转圈,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不明白他笑的是个啥。

    “别转了别转了——”他转了不知道多少圈,我都感觉迷糊了,可我又没法闭眼睛不看,身子不归我使唤啊……就他这样子,还不知道要转多久。

    “小鱼儿,快收了神通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对他大喊道。感觉今儿让傻子打败了,真没面子……

    “你真在我身上?神仙?”傻子终于不转了,呼哧呼哧的问。

    “对,我从天上来,现在住在你身上了。”

    “那你住哪儿啊?”傻子手心手背的来回看,这是打算发现我呢?

    “泥丸宫里。”上辈子练过一阵传统武术,正儿八经研究过穴位的事儿,这我张口就能来。

    “泥丸儿?泥丸儿没有圈里好。”傻子这是对猪圈很执着啊……

    “那你跟我回家么?”傻子指着外面问道。

    “回——家?”我犹豫着,没想好咋回答。

    回家?

    这辈子,醒过来就跟绑匪折腾……好容易跑出来,又晕了。再醒过来到现在,就是跟这个傻子忙活,我还没顾得上考虑这些呢。

    回家说的是侯府吧?不能是回猪圈吧?

    回侯府的话,前面的事情怎么了结呢?咋说我从绑匪那里跑出来的?会不会引起什么麻烦?

    ——这个不行就装傻混过去先。对了,想起来,傻子应该没有被绑架的记忆吧,那是我经历的,一问三不知就完了。

    可那些刀啊蒙汗药啥的都哪儿去了?还有,我是怎么被救到现在这个地方的?

    这事留了尾巴,办得很是不干净。

    再就是侯府里的人,我怎么答对?

    ——这个倒是好说,仗着傻子醒着,先由他来应付,我抓紧观察熟悉环境就可以。

    还有一点担心,绑匪第一次绑我,搭上四条人命。他后边的雇主,怎么看这个事儿?会不会有第二波行动?

    这么说来,就算是在侯府里,究竟安不安全?

    还得小心为上。

    正想着呢,傻子嗷唠一嗓子:“回家咯——”然后如脱了僵的野狗一般,冲出院子,来到了一条村间主路上。

    主路两边都是些泥瓦房子土坯墙,房顶有些还覆着稻草。看起来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

    迎面来了两个庄户,扛着锄头,看见傻子,笑着招呼:“小侯爷,醒啦?”

    其中一个指指路边一户,说道:“李二狗昨儿采药回来,在路上撞见小侯爷睡道边了,就给带了回来。”

    傻子冲他们嘿嘿一笑,“叔我带神仙回家了。”

    俩庄户也没当回事,就嘱咐了一句“慢点跑”,自顾自走了。

    李二狗?采药的?看我打扮个三刀流那个样子,没起疑?

    我正想着,俩半大孩子,从路边房子之间的小道出来,看见傻子就喊“傻子小侯爷,带糖没?”

    “没带,带神仙了,我回家啊——”傻子一边喊一边跑。

    我一看这情况,暂时放下心来。

    都认识啊,看起来这是傻子平时常在的活动区域。能跑回家,说明离侯府不远了嘛。

    沿着庄子中间的路跑到头,左右两边就都是农田了,一块块的,绿得新鲜,看得养眼。

    就连空气中隐约的农家肥味道,都清新起来。

    田里面都有人在干活。偶尔有人歇歇,站直身子,看见傻子在路上飞奔,也会大喊一声“小侯爷,慢点跑,别摔着了。”

    还有一家子老小都下地的,小的先看到我,扯嗓子就喊:“小侯爷,你最爱吃啥——”

    傻子立刻就喊:“红烧我爹——”

    于是田里面就充满了哈哈哈的快活气氛,那个提问的倒霉孩子,后脑勺挨了他爹一巴掌,依旧也是开心得很。

    再跑了一段,一块不太方正的地里,一个庄户看见了我,兴许便是那个带我回来的“李二狗”,大声喊道:“小侯爷,昨儿你的东西,还在我家呢,记得来拿啊——”

    傻子大声答应着“拿——”,然后站下身子回头又喊:“给我花爹添饭,槽都空了——”,就又一路跑了下去。

    跑出了庄子,跑过了一片片农田,又跑过另外半个更大些的庄子。

    和一些我头一次见到,却隐约能记起来的村人们随便打些招呼。

    然后,就跑到了这庄子上,唯一门前有台阶、有石狮子、门上还带了飞檐的大宅前。

    “娘——我带神仙回来啦——”

    想来,这就是侯府,我这辈子的家了。

    随了傻子一嗓子,喊出来个布衣门房,紧跟着又出来个丫鬟。

    “哎哟我的小侯爷啊,您这是昨儿又跑哪儿玩儿去啦?”门房倒是没嫌弃我这一身猪圈里的污泥,跑了这一路,里边一身汗,外边都要干了。

    “小侯爷一看就又去那地方睡觉了,你这眼睛也不知道看得见个啥。”小丫头十五六岁,杏核眼,娃娃脸,鼻梁微挺,樱桃小口粉红粉红,身段苗条,俏生生的看起来甚是讨喜。

    “哎哟我说杏儿啊,你快跟小侯爷去把衣服换了吧,让夫人看见又该骂了。”门房回头往宅子里看看,没啥动静。

    “还用你说,倘若夫人要问了,你就说小侯爷昨儿晚上回来,睡在前院厢房了,早上才起。莫说漏了嘴——”。

    小丫鬟过来就拉着傻子往门里走。一边走一边念叨,“夫人昨儿睡下得早,临睡问少爷回来没,我回夫人说回来了,少爷玩儿累了先睡下了,夫人这才没过问。你倒好,这是又跑去那脏地方,还不赶紧沐浴,换了衣服,给夫人请安去。”

    看他们的反应,我很疑惑。

    我明明记得那两个送信的绑匪说得清楚,把信放到门口的台阶上了,但凡有人出入就能看得见。

    可这些人很明显是不知道发生绑架案的样子啊。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