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灵能学
“烛欣，休眠……会让人返老还童吗？”沈终呆呆地问。
“……不能。”烛欣眨眨眼，对这个突兀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可是你现在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样貌。”沈终疑惑。
“我是神造生命，是由炽离君亲自创造的神之子，昭融的族裔之源，从出生那一刻就是现在的模样，从未变过。”烛欣平静地解释道。
神造生命……这个称谓听上去就很不简单。
沈终回过神，再看看自己如今稚嫩的面容，她伸手轻抚脸颊，细腻的触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你刚才说的对，我现在的身体很奇怪，我年轻了不少，这和我的记忆认知不符。”
沈终蹙着眉，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是好是坏，当未知触及到自己的身体时，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你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造人，系统分析你的身体组成极为稳定。”烛欣走到沈终身边，安慰着。“或许，你和我一样是神造生命也说不定，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好了，打起精神！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你身体的秘密很难推测出结论。时间宝贵，我们先进行下一项检测，这次是关于灵能的，我对你灵能的防御特性很好奇。”
终于要测灵能了吗……
沈终选择暂时忽视自己身体的变化，更加年轻的身体和低到警戒值的灵魂紧密度都不是短期内能搞明白的。
现在的重点是自己的灵能，这是她最为看重的事，关系到她的身家性命，是在这陌生的未来世界中自保的能力。
她也想要知道，在公元时代的简陋测试中，被测为最强灵能者的她，如今在未来世界会是什么程度。
沈终心里有一点点小期待。
她跟着烛欣来到了下一个仪器旁。
这个仪器外表看上去就很简单了，只有一个长方形的立柱，中间嵌着一块透明的水晶屏幕，内部发着光。
“据我所知，公元时代的灵能是在战争中突然出现的，那个时期的灵能学研究想必无法和千年后相提并论。我会给你做一次灵能开发，用现代的方法重新测量你的灵能强度、属性”
“好的，谢谢你烛欣。”沈终感谢道。
“不客气，我这也是有私心的。”烛欣幅度很轻地摇头。
“我很难相信，公元时代的灵能者竟然可以近距离硬抗崩溃区的爆发冲击。就算这个崩溃区规模不大，初步评级只有D级，可在爆发的那一刻，它的毁灭性依旧会是湮灭级！这都能扛下来，说实话有些超过我的认知了，所以我对你的灵能很感兴趣。”
湮灭级？那个崩溃区只是炸穿了两个楼层而已，连墙壁都没抹掉，这就能叫湮灭级？
想当年她可是能直面正反物质湮灭的，虽说现在的灵能控制力大不如前，但这点破坏力还是能够正常挡下来的。
沈终有些疑惑，这里只有烛欣和自己两个人，她也不想闷着，便直接问了出来。
“可是我觉得那个爆发的破坏力不强，它连外墙都没有突破。”
“那是因为它只想破坏到那个范围而已，在目标范围外，崩溃区的破坏力只剩下冲击，而咱们所在的地方是范围内，正常情况下会摧毁掉一切物质，而你却护住了我们，还有身后一整片区域。”
手机开始震动，烛欣见屏幕上的进度条已经填满，接着说：
“这是用来测试灵能属性的机器，使用方法很简单，将少量灵能注入进去就可以了，我先给你示范一遍。”
说完，烛欣身边飘出一缕赤金色的灵子雾团，没入机器的水晶屏幕中。
一团火焰在屏幕内安静地燃烧几秒，随后熄灭。
“我的灵能是神系火焰属性，按常理，我的灵子光谱的颜色应该是红色，但昭融一族是‘司炉钦途炽离君’的神裔，我们的灵子光谱自然承袭的是炽离君的赤金色。”烛欣解释道。
“接下来该你了。”
沈终来到机器前方，她学着烛欣的样子在身边凝聚出墨蓝色的灵子雾团，她的控制力如今大不如前，任她如何集中精力加上调动情绪强行控制，这团墨蓝色的轨迹还是飘忽不定。
“你可以用身体引导灵子的流动方向，试着把手贴在机器上。”烛欣轻声提示。
“好，我试试。”
沈终散去那团灵能，将手触到水晶屏幕上，灵子顺利进入机器。
可五秒钟过去，什么反应都没有。
“别急，这是直连临界的灵能仪器，只要是灵能，那就一定会有结果。”
临界？
沈终看向烛欣，见她还在认真地注视机器屏幕，于是继续紧张地等待着。
在公元时期，沈终的灵能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谜，她没办法像其他人那样抬手喷出火焰或冰锥。各路科学家用尽手段也无法测试出她的灵能属性，只能根据实际应用效果得出防御力极强的特性。
她的灵能可以附着在任何物体乃至身体表面，赋予强大的防御能力，隔绝近乎一切外界影响。
在后来的实战比试中，沈终握着一根被灵能充盈的铁棍，一路过关斩将，其他灵能者根本无法突破她的防御，多数都被她一棍解决，最后得出最强的结论。
说白了，她有庞大的灵能，却只有防御这一个抽象的属性。
“这么长时间……看来真是概念属性……”
烛欣小声地嘀咕，水晶屏幕内这时开始出现了异常。
一团雾气十分缓慢地出现，紧接着开始聚集，细小的冰晶开始出现在机器内部。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冰晶结成一块薄薄的冰片，表面流动着墨蓝色的光辉。
“灵能属性竟然直接以灵术的方式显现！”
烛欣惊讶地叫着，她赶忙拍拍沈终的肩膀道：
“快！以这台机器为锚点，将意识投入临界，去学这个灵术的构成！”
沈终被突然神经发作的烛欣吓得浑身一颤，她疑惑地问：
“锚点怎么用？临界又是什么？”
烛欣呆愣了一秒，猛地拍头：“啊……忘了你是个公元人！”
“这样，我简短地解释一下。”烛欣语速极快地说，“灵术是灵能的释放技巧，就是技能。临界是灵能之源，可以理解为灵能的世界，灵能者通过探索临界可以发掘到珍贵的灵术。”
“这台机器可以通过灵能属性在临界找到对应的意象事物，现在它定位在了一块自然产生的冰盾上，咱们只要以它为锚点就可以将意识体投入临界，你就可以学习这个灵术的构成。”
“这种突发的意象和我刚才的火焰一样通常持续不了太久，你要是相信我就放松意识，放开一切本能的防护和警惕，我带你进一次临界。这样你就可以学到这个灵术，还可以光速学到通过锚点进入临界的方法。”
“怎么样，你的选择是什么？”烛欣说完，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我信你！”沈终简短回复。
“好，现在开始，可以用闭眼辅助，想象意识离体，不要抗拒我的灵能。”
烛欣一只手扶着灵能机器作为锚点，另一只手覆盖在沈终的后脑。
沈终闭上眼，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剥离，一团炽热的金色光辉带着她沉浸到更深处。
这种感觉很熟悉，这不就是灵能感应的方法吗！
这种感觉和她平时潜入到意识深处，意识体飘向灵子海的感受近乎相同，那片意识海是她的灵能储存地！
沈终想起自己在意识深处见到过的，那个已经不见踪影的小屋、那颗破碎的星球，还有那一望无际的灵子海洋。
原来，这里不是她的意识空间，未来的人称呼它为临界？
沈终感觉自己在那团金色光辉的带领下，没有继续下沉，两人像是被某个坐标吸引了，意识在一片光海中穿越了层层空间，最后抵达了目的地，周围的环境也稳定下来。
两人的意识体凭空凝聚出来，烛欣牵着沈终的手出现在临界。
她们周围是一个由巨型冰晶组成的溶洞环境，那片冰盾灵术就漂浮在面前。
沈终没有犹豫，她踮脚握住那块薄薄的冰盾，直观感受着它的灵子排列。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稳定结构，沈终的灵子从微观上呈现出六边形排列，由此凝结成冰，由于其组成来源是沈终的灵能，这块冰呈现出透亮的深蓝色，硬度和防御能力极为出色。
这种冰让沈终感到十分熟悉，它竟然是南极地下城那个富灵子化冰层！
看着眼前那块由灵能凝聚出的冰凌，沈终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灵能和休眠之前有了些许不同。
她的灵能在休眠前并未展示出与低温和寒冰有关的属性，难道说千年之后，自己的灵能性质竟发生了变化？
在不断尝试中，沈终发现自己可以有意识地控制灵能的输出量，来自由决定冰块的厚度，也可以将冰凝聚成刀刃的形状进行远距离劈砍。
这类得不到持续灵能补充的冰，防御能力远弱于沈终自身，组成的冰刃也比较脆弱。
但如果生成一把冰制长刀，拿在手里持续提供灵能，那长刀的强度就会很高了。
所以这次临界之行，最大的收获是得到了能随时随地凭空制造冰块的能力，沈终由钢管战士成功转职成为了一名寒冰法师……
“太感谢你了！烛欣！这个灵术我弄明白了。”沈终兴奋得像是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嗯……不客气，不过现在又有了一个新问题……你要不要看一下自己灵体的样子？”烛欣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声音怪怪的，说话间带着犹豫。
“我怎么了吗？”
沈终察觉到身后有一道包含复杂感情的视线盯着自己的灵体，她疑惑地抬头看向烛欣。
她的眼神很兴奋，像是看到了漂亮娃娃的小女孩，盯得沈终后背发毛。
等一下，她不是比烛欣要高很多吗？换成灵体为什么要抬头？
沈终动作僵硬地看向冰面。
只见她的灵体缩水成只有一米多点，穿的是自己小时候的黄老虎睡裙，斜长的刘海遮得住大大的眼睛，却掩不住大大的疑惑。
好吧，自己身上的秘密可谓是惊喜不断，沈终表示已经习惯了……
“你现在……好可爱啊！”
烛欣忍不住了，她表现出对娇小可爱生物的强烈喜好，蹲着身体狂揉沈终的脸蛋。
沈终挥着小短手护住自己圆润的脸颊，她鼓着气道：
“我的灵体……怎么会变成这样！”
“嘿嘿，也许是因为休眠时间太长了，导致灵体受损，这样也能解释你的灵魂和身体的紧密度为什么那么低，原来是……”烛欣一把拉住沈终，把她抱在怀里，“小孩子驾驭不了大人的身体咯~”
沈终生无可恋地束手就擒，她想不明白，她上一次看到自己灵体的模样还是在那个临界的小房间里，那时的她也没有这么缩水啊。
等一下，这个‘那时’会不会是几百上千年前……
沈终明悟了……
她的灵体一阵波动，消失在临界，她选择暂时逃回现实。
现实中的沈终一睁眼，烛欣也稍后清醒过来。
沈终无语地盯着烛欣，女孩的目光游移不定，脸狭通红，不敢直视沈终。
“你……有空买个娃娃吧。”沈终真诚地建议道。
“咳咳，等这边事情完后再说。”
“……不能。”烛欣眨眨眼，对这个突兀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可是你现在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样貌。”沈终疑惑。
“我是神造生命，是由炽离君亲自创造的神之子，昭融的族裔之源，从出生那一刻就是现在的模样，从未变过。”烛欣平静地解释道。
神造生命……这个称谓听上去就很不简单。
沈终回过神，再看看自己如今稚嫩的面容，她伸手轻抚脸颊，细腻的触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你刚才说的对，我现在的身体很奇怪，我年轻了不少，这和我的记忆认知不符。”
沈终蹙着眉，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是好是坏，当未知触及到自己的身体时，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你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造人，系统分析你的身体组成极为稳定。”烛欣走到沈终身边，安慰着。“或许，你和我一样是神造生命也说不定，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好了，打起精神！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你身体的秘密很难推测出结论。时间宝贵，我们先进行下一项检测，这次是关于灵能的，我对你灵能的防御特性很好奇。”
终于要测灵能了吗……
沈终选择暂时忽视自己身体的变化，更加年轻的身体和低到警戒值的灵魂紧密度都不是短期内能搞明白的。
现在的重点是自己的灵能，这是她最为看重的事，关系到她的身家性命，是在这陌生的未来世界中自保的能力。
她也想要知道，在公元时代的简陋测试中，被测为最强灵能者的她，如今在未来世界会是什么程度。
沈终心里有一点点小期待。
她跟着烛欣来到了下一个仪器旁。
这个仪器外表看上去就很简单了，只有一个长方形的立柱，中间嵌着一块透明的水晶屏幕，内部发着光。
“据我所知，公元时代的灵能是在战争中突然出现的，那个时期的灵能学研究想必无法和千年后相提并论。我会给你做一次灵能开发，用现代的方法重新测量你的灵能强度、属性”
“好的，谢谢你烛欣。”沈终感谢道。
“不客气，我这也是有私心的。”烛欣幅度很轻地摇头。
“我很难相信，公元时代的灵能者竟然可以近距离硬抗崩溃区的爆发冲击。就算这个崩溃区规模不大，初步评级只有D级，可在爆发的那一刻，它的毁灭性依旧会是湮灭级！这都能扛下来，说实话有些超过我的认知了，所以我对你的灵能很感兴趣。”
湮灭级？那个崩溃区只是炸穿了两个楼层而已，连墙壁都没抹掉，这就能叫湮灭级？
想当年她可是能直面正反物质湮灭的，虽说现在的灵能控制力大不如前，但这点破坏力还是能够正常挡下来的。
沈终有些疑惑，这里只有烛欣和自己两个人，她也不想闷着，便直接问了出来。
“可是我觉得那个爆发的破坏力不强，它连外墙都没有突破。”
“那是因为它只想破坏到那个范围而已，在目标范围外，崩溃区的破坏力只剩下冲击，而咱们所在的地方是范围内，正常情况下会摧毁掉一切物质，而你却护住了我们，还有身后一整片区域。”
手机开始震动，烛欣见屏幕上的进度条已经填满，接着说：
“这是用来测试灵能属性的机器，使用方法很简单，将少量灵能注入进去就可以了，我先给你示范一遍。”
说完，烛欣身边飘出一缕赤金色的灵子雾团，没入机器的水晶屏幕中。
一团火焰在屏幕内安静地燃烧几秒，随后熄灭。
“我的灵能是神系火焰属性，按常理，我的灵子光谱的颜色应该是红色，但昭融一族是‘司炉钦途炽离君’的神裔，我们的灵子光谱自然承袭的是炽离君的赤金色。”烛欣解释道。
“接下来该你了。”
沈终来到机器前方，她学着烛欣的样子在身边凝聚出墨蓝色的灵子雾团，她的控制力如今大不如前，任她如何集中精力加上调动情绪强行控制，这团墨蓝色的轨迹还是飘忽不定。
“你可以用身体引导灵子的流动方向，试着把手贴在机器上。”烛欣轻声提示。
“好，我试试。”
沈终散去那团灵能，将手触到水晶屏幕上，灵子顺利进入机器。
可五秒钟过去，什么反应都没有。
“别急，这是直连临界的灵能仪器，只要是灵能，那就一定会有结果。”
临界？
沈终看向烛欣，见她还在认真地注视机器屏幕，于是继续紧张地等待着。
在公元时期，沈终的灵能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谜，她没办法像其他人那样抬手喷出火焰或冰锥。各路科学家用尽手段也无法测试出她的灵能属性，只能根据实际应用效果得出防御力极强的特性。
她的灵能可以附着在任何物体乃至身体表面，赋予强大的防御能力，隔绝近乎一切外界影响。
在后来的实战比试中，沈终握着一根被灵能充盈的铁棍，一路过关斩将，其他灵能者根本无法突破她的防御，多数都被她一棍解决，最后得出最强的结论。
说白了，她有庞大的灵能，却只有防御这一个抽象的属性。
“这么长时间……看来真是概念属性……”
烛欣小声地嘀咕，水晶屏幕内这时开始出现了异常。
一团雾气十分缓慢地出现，紧接着开始聚集，细小的冰晶开始出现在机器内部。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冰晶结成一块薄薄的冰片，表面流动着墨蓝色的光辉。
“灵能属性竟然直接以灵术的方式显现！”
烛欣惊讶地叫着，她赶忙拍拍沈终的肩膀道：
“快！以这台机器为锚点，将意识投入临界，去学这个灵术的构成！”
沈终被突然神经发作的烛欣吓得浑身一颤，她疑惑地问：
“锚点怎么用？临界又是什么？”
烛欣呆愣了一秒，猛地拍头：“啊……忘了你是个公元人！”
“这样，我简短地解释一下。”烛欣语速极快地说，“灵术是灵能的释放技巧，就是技能。临界是灵能之源，可以理解为灵能的世界，灵能者通过探索临界可以发掘到珍贵的灵术。”
“这台机器可以通过灵能属性在临界找到对应的意象事物，现在它定位在了一块自然产生的冰盾上，咱们只要以它为锚点就可以将意识体投入临界，你就可以学习这个灵术的构成。”
“这种突发的意象和我刚才的火焰一样通常持续不了太久，你要是相信我就放松意识，放开一切本能的防护和警惕，我带你进一次临界。这样你就可以学到这个灵术，还可以光速学到通过锚点进入临界的方法。”
“怎么样，你的选择是什么？”烛欣说完，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我信你！”沈终简短回复。
“好，现在开始，可以用闭眼辅助，想象意识离体，不要抗拒我的灵能。”
烛欣一只手扶着灵能机器作为锚点，另一只手覆盖在沈终的后脑。
沈终闭上眼，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剥离，一团炽热的金色光辉带着她沉浸到更深处。
这种感觉很熟悉，这不就是灵能感应的方法吗！
这种感觉和她平时潜入到意识深处，意识体飘向灵子海的感受近乎相同，那片意识海是她的灵能储存地！
沈终想起自己在意识深处见到过的，那个已经不见踪影的小屋、那颗破碎的星球，还有那一望无际的灵子海洋。
原来，这里不是她的意识空间，未来的人称呼它为临界？
沈终感觉自己在那团金色光辉的带领下，没有继续下沉，两人像是被某个坐标吸引了，意识在一片光海中穿越了层层空间，最后抵达了目的地，周围的环境也稳定下来。
两人的意识体凭空凝聚出来，烛欣牵着沈终的手出现在临界。
她们周围是一个由巨型冰晶组成的溶洞环境，那片冰盾灵术就漂浮在面前。
沈终没有犹豫，她踮脚握住那块薄薄的冰盾，直观感受着它的灵子排列。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稳定结构，沈终的灵子从微观上呈现出六边形排列，由此凝结成冰，由于其组成来源是沈终的灵能，这块冰呈现出透亮的深蓝色，硬度和防御能力极为出色。
这种冰让沈终感到十分熟悉，它竟然是南极地下城那个富灵子化冰层！
看着眼前那块由灵能凝聚出的冰凌，沈终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灵能和休眠之前有了些许不同。
她的灵能在休眠前并未展示出与低温和寒冰有关的属性，难道说千年之后，自己的灵能性质竟发生了变化？
在不断尝试中，沈终发现自己可以有意识地控制灵能的输出量，来自由决定冰块的厚度，也可以将冰凝聚成刀刃的形状进行远距离劈砍。
这类得不到持续灵能补充的冰，防御能力远弱于沈终自身，组成的冰刃也比较脆弱。
但如果生成一把冰制长刀，拿在手里持续提供灵能，那长刀的强度就会很高了。
所以这次临界之行，最大的收获是得到了能随时随地凭空制造冰块的能力，沈终由钢管战士成功转职成为了一名寒冰法师……
“太感谢你了！烛欣！这个灵术我弄明白了。”沈终兴奋得像是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嗯……不客气，不过现在又有了一个新问题……你要不要看一下自己灵体的样子？”烛欣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声音怪怪的，说话间带着犹豫。
“我怎么了吗？”
沈终察觉到身后有一道包含复杂感情的视线盯着自己的灵体，她疑惑地抬头看向烛欣。
她的眼神很兴奋，像是看到了漂亮娃娃的小女孩，盯得沈终后背发毛。
等一下，她不是比烛欣要高很多吗？换成灵体为什么要抬头？
沈终动作僵硬地看向冰面。
只见她的灵体缩水成只有一米多点，穿的是自己小时候的黄老虎睡裙，斜长的刘海遮得住大大的眼睛，却掩不住大大的疑惑。
好吧，自己身上的秘密可谓是惊喜不断，沈终表示已经习惯了……
“你现在……好可爱啊！”
烛欣忍不住了，她表现出对娇小可爱生物的强烈喜好，蹲着身体狂揉沈终的脸蛋。
沈终挥着小短手护住自己圆润的脸颊，她鼓着气道：
“我的灵体……怎么会变成这样！”
“嘿嘿，也许是因为休眠时间太长了，导致灵体受损，这样也能解释你的灵魂和身体的紧密度为什么那么低，原来是……”烛欣一把拉住沈终，把她抱在怀里，“小孩子驾驭不了大人的身体咯~”
沈终生无可恋地束手就擒，她想不明白，她上一次看到自己灵体的模样还是在那个临界的小房间里，那时的她也没有这么缩水啊。
等一下，这个‘那时’会不会是几百上千年前……
沈终明悟了……
她的灵体一阵波动，消失在临界，她选择暂时逃回现实。
现实中的沈终一睁眼，烛欣也稍后清醒过来。
沈终无语地盯着烛欣，女孩的目光游移不定，脸狭通红，不敢直视沈终。
“你……有空买个娃娃吧。”沈终真诚地建议道。
“咳咳，等这边事情完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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