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为了保险起见，当天下午秦成带着赵子明一起去了趟王腾家里。
取了录像机后，三人又一起回到秦成家里写作业、看动漫。
王腾也算半个动漫爱好者，与赵子明相处的不错，两人玩到十点多才各自回家。
第二天是6月14，周六，一早起来，秦正就带着父母和妻子去了市里最大的医院。
说是给爷爷复查，顺便再给奶奶做一次全面体检，只留秦成在家学习。
秦成把录像机放在窗台上繁茂的指甲莲花盆里，整理叶片调整角度。
在反复确认过录像机的电量、功能以及蓝牙控制器后，他往背包里塞了一千块背着出了门。
他先去吃了份早餐馄饨，然后就一直骑着自行车在街上晃悠。
时而进出银行，却不办业务，时而进出医院，也不看病，时而又回趟家看看。
刘畅没有辜负秦成这一通忙活，快到中午时，在秦成一次从银行骑往家里的途中，被几个人连人带车拖进了城乡结合处的密林里。
看着灰头土脸的秦成，刘畅阴狠地笑着。
他示意手下的牛马放开秦成，双手插兜，大嘴一歪，准备来段开场白。
令他没想到的是，秦成竟然率先动手，飞起一脚揣在刘畅的胸口。
刘畅被踹地退出好远倒在地上，秦成的动作没有停顿，逼过去压在刘畅身上就是一通老拳。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又不合常理，待宰的羔羊先咬人？
刘畅带来的六个人第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等他们一窝蜂冲上去的时候，刘畅已经结结实实挨了六七下了。
双拳难敌四手，秦成很快就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我草拟吗的，比崽子，你是真有种，啊！我让你有种，我让你装逼，我锤死你，扇死你个比崽子……”刘畅的拳头和巴掌一下一下地落在秦成脸上，很快就溅出了血。
鲜血没能让刘畅停手，他变本加厉地一边打一边辱骂，一边吐口水，极尽侮辱之能事。
秦成一声不吭，只愤恨地死死盯着刘畅。
过了一会儿，秦成的眼角开了，他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了，有些疯癫地狂喊了起来：“啊~啊~救命~啊~呜呜呜……”一边喊一边哭，哭的眼泪鼻涕都混在一起。
刘畅呼了口气，停了手。他早就打累了，只是秦成一直不求饶，让他很没面子。
秦成现在的反应让他很满意，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欺男霸女这么些年，他不是没有遇见过硬茬子。
嘴硬？那只是因为没有“照顾”到位而已。他的经验告诉他，秦成现在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只需要再用点手段，就能彻底击溃秦成的心理防线。
“哭什么？你不是有种吗？不是喜欢跟我对着干吗？不是喜欢跟我抢女人吗？老子问你话呢，哭！什！么！”又是三个巴掌。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别打了，求你了，我错了畅哥，我错了……”
“不想挨揍了？好，那就来点圣水怎么样？哥几个按着点。”刘畅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解裤腰带。
“畅哥，呜呜，我错了，不要，求你了！我求你了！”秦成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
看见秦成现在的窝囊模样，刘畅心里畅快极了，他大发善心地让秦成站起来。
秦成顺势将身后背包紧紧搂在怀里。
刘畅当然不打算就这么放了秦成，他还有许多手段没用。让秦成站起来，只是为了让他待会儿好跪下。
但秦成护包的动作吸引了他的注意。
“包里是什么？”刘畅玩味的看着秦成，觉着似乎找到了更有意思的突破口。
“没什么，没什么！”秦成的神情明显一紧。
刘畅当然不会相信。叫人扯下背包，翻找之下，找到了一千块现金。
“哈哈哈，还他吗有意外收获，你这么孝顺，那我就只好收下了！”刘畅高兴极了，不由敬佩起自己细致的观察力。
“那是我爷爷看病的钱，畅哥，那是我爷爷看病的钱，我爷爷有脑瘤，你把钱还给我，还给我。”秦成声音沙哑，浑身颤抖着，看上去是真的崩溃到极点了。
刘畅的牛马里，个子最高的是个红毛。那红毛有些看不下去，开口道：“畅哥，那可能真是他爷爷看病的钱，我盯着他的，今天他一直在他家、银行和医院之间走动。”
“那又怎么样？人家拿他爷爷的救命钱来孝敬我，我能不领情？”刘畅又转头看向秦成：“还有呢，剩下的呢？”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畅哥。”
“你当我脑残是吧，一千块，看脑瘤？看脚气都费劲吧？说！剩下的在哪！”
“那是我爸借的钱…那是我爸到处求人才借到的钱…”
“我管他哪来的钱，穷逼还想给爹看病？没本事就认命！”
“不说是吧？我看你是口渴了。给我按倒！”
“哈哈哈哈”被按倒的秦成突然笑了起来，“不要了，呵呵呜呜呜，全都不要了，”他像是完全疯了，又哭又笑，“明艺萱我不要了，钱我不要了，爷爷也不要了，给你，全都给你，哈哈哈哈，还有一万五，在我家里，他们都在医院，我全都给你，放过我吧……”
“哈哈，这就是你，秦成，这就是你！废物永远是废物，哈哈哈哈。”
刘畅大笑着，这段时间所受的屈辱一扫而光，没什么比逼疯秦成还白得一万多块钱更爽的事了。
“走吧，带我们拿钱。”
刘畅缺钱吗？当然不是。这个世界上，他刘畅想要而不得的东西不多。
但刘畅需要的是现金，养牛马是需要粮草的。
而刘昂很清楚自己儿子的秉性，给的钱越多，刘畅能干的坏事也就越多。
这就导致刘畅的零花钱只够自己潇洒，不够带着牛马们一起潇洒。
所以刘畅很早就开始到处收钱，只是像秦成这种家庭孩子的那几个钱，他实在看不上，还不够费劲儿的。
能被刘畅劫的，才算得上是出身于小康家庭，这其中有许多都是昂达集团中高层的家庭。
老子给人发工资，儿子再劫一些回去，往好了说，刘畅这也算是做到了劫富不劫贫加之资金回流闭环了。
刘畅非常享受这种靠“自己实力”赚钱的快感。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钱是压倒秦成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要他拿了这钱，秦成这辈子也就算废了。
秦成像丢了魂一样，表情痴傻地带着刘畅一行回到家里，从茶几抽屉深处拿出一沓钱，没有报纸包裹，就露在外面。
秦成慢慢地递给刘畅，又突然收了回来，把钱抱在怀里，嘴里大喊着:“畅哥，我求你了，这一万六，是我爷爷的救命钱啊！”
“去你吗的吧，到现在了还想反悔？”刘畅一脚踹翻秦成，从他怀里把钱抢了过来。
刘畅哈哈笑着，拿着钱在手上拍了拍，招呼牛马准备离开。
忽然，刘畅像是想到什么，退回来两步，用手指着秦成:“比崽子，跟你家那两个老穷逼说，就说这钱是你丢的。千万不要报警，因为今天一整天，我和我这六个兄弟一直都在我家打牌，听得明白吗？”
刘畅心满意足地离去。
秦成则呆愣着在地上坐了很久。
突然，他嘴角一勾，露出笑容，哪还有一点刚才的窝囊样。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但秦成对自己今天的演技并不满意。还得练！他知道以后有的是机会。
取了录像机后，三人又一起回到秦成家里写作业、看动漫。
王腾也算半个动漫爱好者，与赵子明相处的不错，两人玩到十点多才各自回家。
第二天是6月14，周六，一早起来，秦正就带着父母和妻子去了市里最大的医院。
说是给爷爷复查，顺便再给奶奶做一次全面体检，只留秦成在家学习。
秦成把录像机放在窗台上繁茂的指甲莲花盆里，整理叶片调整角度。
在反复确认过录像机的电量、功能以及蓝牙控制器后，他往背包里塞了一千块背着出了门。
他先去吃了份早餐馄饨，然后就一直骑着自行车在街上晃悠。
时而进出银行，却不办业务，时而进出医院，也不看病，时而又回趟家看看。
刘畅没有辜负秦成这一通忙活，快到中午时，在秦成一次从银行骑往家里的途中，被几个人连人带车拖进了城乡结合处的密林里。
看着灰头土脸的秦成，刘畅阴狠地笑着。
他示意手下的牛马放开秦成，双手插兜，大嘴一歪，准备来段开场白。
令他没想到的是，秦成竟然率先动手，飞起一脚揣在刘畅的胸口。
刘畅被踹地退出好远倒在地上，秦成的动作没有停顿，逼过去压在刘畅身上就是一通老拳。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又不合常理，待宰的羔羊先咬人？
刘畅带来的六个人第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等他们一窝蜂冲上去的时候，刘畅已经结结实实挨了六七下了。
双拳难敌四手，秦成很快就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我草拟吗的，比崽子，你是真有种，啊！我让你有种，我让你装逼，我锤死你，扇死你个比崽子……”刘畅的拳头和巴掌一下一下地落在秦成脸上，很快就溅出了血。
鲜血没能让刘畅停手，他变本加厉地一边打一边辱骂，一边吐口水，极尽侮辱之能事。
秦成一声不吭，只愤恨地死死盯着刘畅。
过了一会儿，秦成的眼角开了，他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了，有些疯癫地狂喊了起来：“啊~啊~救命~啊~呜呜呜……”一边喊一边哭，哭的眼泪鼻涕都混在一起。
刘畅呼了口气，停了手。他早就打累了，只是秦成一直不求饶，让他很没面子。
秦成现在的反应让他很满意，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欺男霸女这么些年，他不是没有遇见过硬茬子。
嘴硬？那只是因为没有“照顾”到位而已。他的经验告诉他，秦成现在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只需要再用点手段，就能彻底击溃秦成的心理防线。
“哭什么？你不是有种吗？不是喜欢跟我对着干吗？不是喜欢跟我抢女人吗？老子问你话呢，哭！什！么！”又是三个巴掌。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别打了，求你了，我错了畅哥，我错了……”
“不想挨揍了？好，那就来点圣水怎么样？哥几个按着点。”刘畅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解裤腰带。
“畅哥，呜呜，我错了，不要，求你了！我求你了！”秦成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
看见秦成现在的窝囊模样，刘畅心里畅快极了，他大发善心地让秦成站起来。
秦成顺势将身后背包紧紧搂在怀里。
刘畅当然不打算就这么放了秦成，他还有许多手段没用。让秦成站起来，只是为了让他待会儿好跪下。
但秦成护包的动作吸引了他的注意。
“包里是什么？”刘畅玩味的看着秦成，觉着似乎找到了更有意思的突破口。
“没什么，没什么！”秦成的神情明显一紧。
刘畅当然不会相信。叫人扯下背包，翻找之下，找到了一千块现金。
“哈哈哈，还他吗有意外收获，你这么孝顺，那我就只好收下了！”刘畅高兴极了，不由敬佩起自己细致的观察力。
“那是我爷爷看病的钱，畅哥，那是我爷爷看病的钱，我爷爷有脑瘤，你把钱还给我，还给我。”秦成声音沙哑，浑身颤抖着，看上去是真的崩溃到极点了。
刘畅的牛马里，个子最高的是个红毛。那红毛有些看不下去，开口道：“畅哥，那可能真是他爷爷看病的钱，我盯着他的，今天他一直在他家、银行和医院之间走动。”
“那又怎么样？人家拿他爷爷的救命钱来孝敬我，我能不领情？”刘畅又转头看向秦成：“还有呢，剩下的呢？”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畅哥。”
“你当我脑残是吧，一千块，看脑瘤？看脚气都费劲吧？说！剩下的在哪！”
“那是我爸借的钱…那是我爸到处求人才借到的钱…”
“我管他哪来的钱，穷逼还想给爹看病？没本事就认命！”
“不说是吧？我看你是口渴了。给我按倒！”
“哈哈哈哈”被按倒的秦成突然笑了起来，“不要了，呵呵呜呜呜，全都不要了，”他像是完全疯了，又哭又笑，“明艺萱我不要了，钱我不要了，爷爷也不要了，给你，全都给你，哈哈哈哈，还有一万五，在我家里，他们都在医院，我全都给你，放过我吧……”
“哈哈，这就是你，秦成，这就是你！废物永远是废物，哈哈哈哈。”
刘畅大笑着，这段时间所受的屈辱一扫而光，没什么比逼疯秦成还白得一万多块钱更爽的事了。
“走吧，带我们拿钱。”
刘畅缺钱吗？当然不是。这个世界上，他刘畅想要而不得的东西不多。
但刘畅需要的是现金，养牛马是需要粮草的。
而刘昂很清楚自己儿子的秉性，给的钱越多，刘畅能干的坏事也就越多。
这就导致刘畅的零花钱只够自己潇洒，不够带着牛马们一起潇洒。
所以刘畅很早就开始到处收钱，只是像秦成这种家庭孩子的那几个钱，他实在看不上，还不够费劲儿的。
能被刘畅劫的，才算得上是出身于小康家庭，这其中有许多都是昂达集团中高层的家庭。
老子给人发工资，儿子再劫一些回去，往好了说，刘畅这也算是做到了劫富不劫贫加之资金回流闭环了。
刘畅非常享受这种靠“自己实力”赚钱的快感。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钱是压倒秦成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要他拿了这钱，秦成这辈子也就算废了。
秦成像丢了魂一样，表情痴傻地带着刘畅一行回到家里，从茶几抽屉深处拿出一沓钱，没有报纸包裹，就露在外面。
秦成慢慢地递给刘畅，又突然收了回来，把钱抱在怀里，嘴里大喊着:“畅哥，我求你了，这一万六，是我爷爷的救命钱啊！”
“去你吗的吧，到现在了还想反悔？”刘畅一脚踹翻秦成，从他怀里把钱抢了过来。
刘畅哈哈笑着，拿着钱在手上拍了拍，招呼牛马准备离开。
忽然，刘畅像是想到什么，退回来两步，用手指着秦成:“比崽子，跟你家那两个老穷逼说，就说这钱是你丢的。千万不要报警，因为今天一整天，我和我这六个兄弟一直都在我家打牌，听得明白吗？”
刘畅心满意足地离去。
秦成则呆愣着在地上坐了很久。
突然，他嘴角一勾，露出笑容，哪还有一点刚才的窝囊样。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但秦成对自己今天的演技并不满意。还得练！他知道以后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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