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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锦囊

    霍昭平躺在李隆怀中,红晕着脸,突然之间,霍昭平觉得,眼前的这俊美少年,却也并不是那么讨厌,不仅仅不讨厌,竟然心生爱慕之情。

    霍昭平不由得心里说道:“呸呸呸,好不羞,竟然会生这种爱慕之情。”

    可是,霍昭平虽是这样想,但眼睛还是看着正在昏迷中的李隆,那心,却是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为什么会如此心跳?好不羞啊。”

    霍昭平不由得抑郁起来自己:“真是个不争气的丫头。”

    此时的李隆,却也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朦胧之中,但见一个美少年,竟然趴在自己怀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隆赶紧回想刚才的情况。

    “是为了追那个臭小子,摔下了山坡。”

    李隆慢慢的想起来刚才的细节,正欲生气,可是,看到在自己怀里的这个美少年,却是突然觉得,如此柔美之人,趴在怀中,竟然一时间,却又是生不起来了气。

    两个人,竟然都一动不动,就这样,面对面的相互看着对方。

    山林之中,微风吹过,那片片竹叶,在微风吹拂之下,发出来沙沙的声音,此时的二人,竟然觉得,这声音,甚是优美。

    突然,蔚蓝的天空中,飞过来一只鸟,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巧,这只飞过竹林上空的鸟,竟然在飞翔之中,拉了一坨屎。

    不偏不倚,那坨屎,就这样随风飘落,啪的一声,落在了霍昭平的脸上。

    而霍昭平,却是正呆呆的躺在李隆怀里,怔怔的看着李隆,猛得,只觉得脸上一热,下意识的用手去摸。

    这一摸,那一坨鸟屎,就摸在了霍昭平手上,摸在手上之时,霍昭平感觉黏糊糊的,甚是不舒服,看一看躺在地上的李隆,就把那手,放到李隆的衣服去擦。

    这一擦,李隆只觉得,突然很臭,便就顺着臭味看去,只见霍昭平的手,正在自己衣服蹭来蹭去,那臭味,就是霍昭平蹭的东西发出来的。

    “鸟屎,是鸟屎!”

    李隆瞬间反应过来,不由得大声喊叫。

    这一喊,打断了霍昭平的浮想联翩,不好,这小子看来是个洁癖,不好,这还没好,又惹了他,那还有个完?

    霍昭平猛的从李隆身上爬起来,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李隆,准备拔腿再跑。

    一瞬间,霍昭平想,我跑,这臭小子必然又追,该当如何?

    回头看时,只见这山坡之下,又是一个小山坡,霍昭平也不犹豫,忽的抬起来脚,一脚把个李隆,又踢下那个小山坡中。

    霍昭平踢完,对着李隆做个鬼脸,又转身忽得跑去。

    待李隆从那山坡中爬起来,又顺着霍昭平跑的方向就追。

    哪那还有霍昭平的影子,那霍昭平早就跑的没影了。

    李隆只得停下来,对着天空气愤的大喊:“臭小子,千万别再让我遇见你!”

    大喊之声,穿过竹林,被正在奔跑的霍昭平听到,便也就在心里说道:“遇见?傻瓜,我是疯了吗?我会想遇见你?”

    霍昭平想想刚才一脚把李隆踢下山坡的瞬间,不由得噗呲就笑起来,边笑边跑:“霍昭平,加油啊,快跑啊!”

    霍昭平一路狂奔,不知不觉中,便就又跑到庙会之中。

    霍昭平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脸上露出来了笑容:“终于安全了。”

    此时的霍昭平,忽的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到京城来了。

    既然要到京城家里,总不能空手去见爹娘吧?

    霍昭平看着庙会之上琳琅满目的货品:“我父亲,乃是当朝丞相,也算是位高权重的一品大员,我该买什么东西送给他合适?我要让我的父亲,看到礼物之时,对我刮目相看,不要我,是不对的。”

    霍昭平的眼睛,就开始在那些货摊之上,尽力搜索,她要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礼物,送给父亲。

    忽的,霍昭平看到前面一个售卖文房四宝的货摊,霍昭平心想,父亲乃是读书之人,这文房四宝,必然是他喜欢的。

    霍昭平便就到那货摊之前,看着摊主问道:“什么礼物,适合送给位高权重的人?”

    哪知,那个摊主,却是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打扫着自己的货摊。

    一时间,霍昭平的脾气就来了:“货摊大叔,我在和你说话,为什么不理我,难道是因为我说的是方言吗?难道京城里面,不允许说方言吗?”

    摊主听霍昭平如此大喊大叫,噗呲就笑了:“我说小公子,别说是方言,就是外番异族的话,只要小公子银两够多,都听得懂。”

    摊主说完,看着气嘟嘟的霍昭平,故意的拿起来鸡毛掸子,装作清扫文房四宝上面的灰尘:“不过......”

    话虽说了一半,霍昭平明白了,意思就是:如果没钱的话,别说方言听不懂,就是这些货物,买不起也不要乱碰。

    霍昭平看着摊主一脸嫌弃的样子,不由得更加气盛起来:“什么?什么?难道你觉的我没有钱吗?本少爷有钱!”

    摊主继续笑着,继续打扫着灰尘,也不搭话。

    霍昭平看着琳琅满目的货物,买什么呢?

    霍昭平的眼睛就在货摊上扫来扫去,蓦地,一个鲤鱼状的砚台,进入了霍昭平的眼睛,只见那鲤鱼砚台的鲤鱼尾巴,高高的翘起来,正适合作为笔托,甚是精美,霍昭平看着,眼睛不由放光:“这个正合适,父亲是读书人,时常写奏章,这砚台,却是正好适合父亲。”

    霍昭平脸上露出了笑容,就是它了。

    霍昭平就伸出去手,去拿那个鲤鱼状的砚台,哪知,待霍昭平拿到手中时,忽的,另外一只手,却也紧紧的抓住了鲤鱼砚台。

    那一只手,霍昭平确定,那不是自己的手!

    霍昭平一时纳闷,便就顺着那手慢慢转过去头看,这一看,一下就惊到了霍昭平。

    只见李隆一脸坏笑,看着霍昭平:“臭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霍昭平见是李隆,不由得惊倒:“你好无聊啊,难道不会小气到一路追我追到这里吧?难道京城里面的男人,都像这样这么小气吗?”

    哪知,李隆看着霍昭平,却是坏笑一下,并不理她。

    李隆转过去头,却是看着摊主:“这个鲤鱼砚台,多少银两?”

    摊主一看,生意来了!

    便就赶紧满脸堆笑:“纹银一两!”

    摊主回答的响亮而又干脆。

    不待李隆说话,反应过来的霍昭平,又赶紧紧紧抓住鲤鱼砚台:“你这是报仇啊!见我相中了,你便就抢夺!”

    “报仇?抢夺?你好幼稚啊,真的像个女人!”

    摊主看着这两个美少年,因为一个鲤鱼砚台争起来,心想:“小摊之上,这种砚台有好多,但是一人一个的卖,即便两个美少年都买,也就是两个卖二两,不若只说只有如此一个,卖他们二两,看他们两个如何?”

    想到此处,摊主便就笑说:“鲤鱼砚台,仅此一个,既然两位都想要,价高者得,现在二两!”

    说完,便就坏笑着看着两个人。

    李隆一听,便也赶紧抓住鲤鱼砚台,只见这个鲤鱼砚台,一半在霍昭平手中,一半在李隆手里,一人一半的抓着,谁也不让谁。

    “二两就二两。”李隆说:“我要。”

    “三两!”霍昭平见状,岂能示弱,也不思考,毫不犹豫的说,大有志在必得之意。

    “三两半!”李隆听完霍昭平如此加价,更是不犹豫,也看着霍昭平的眼睛,狠狠的抬价。

    “你这就是报仇,你这就是小气!本就是我先相中的,本就是我先拿到手的,凡事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你为了报仇,才如此加价,可见,你是如何的小气!”

    “这如何就是小气?这如何就是报仇?这就算是你刚才在庙会之上,大声喊叫,坏我们好事的一点点的报答吧。”

    李隆总算接了霍昭平的茬。

    “哼,哼,如此看来,就是报仇啊!还不承认!”

    李隆见一时间,却是又和霍昭平吵架,看这吵架的形势,似乎又吵不过霍昭平,李隆便就不在和霍昭平吵,直接对摊主说:“三两半,卖给我了。”

    此时,庙会之中,一群小偷被两个人的争吵吸引住了,看样子,这两个美少年,都是有钱的主啊。

    此时,那群小偷之中,一个年龄小的,在年龄大的人的授意之下,慢慢的朝着两个人靠拢。

    而霍昭平和李隆,只顾着争吵谁买这个鲤鱼砚台,如何就能觉察的到?

    “我刚才和摊主说过了,我买这个砚台,是送给位高权重的人!难道你也敢给我争吗?”

    谁知,李隆听完,却也是毫不示弱:“我买来要送的人,比你说的那位高权重的人,不知道还要高贵多少倍!”

    就在两个争吵之时,那个小偷,却是得手了霍昭平包袱之中的钱财和锦囊。

    而霍昭平,只顾着和李隆争吵,全然不知。

    “我买来,是送给当今皇上的!”霍昭平见李隆如此说,便也说出来如此的话,天底下,没有比皇上再高贵的了。

    这句话,一下子说懵了李隆:“你送给当今皇上?你如何送?”

    “我是当今皇上的侄子!”霍昭平这时候,为了一时之快,毫不犹豫的说。

    仔细想来,却也没错,霍昭平的姑姑,乃是当今皇后,她做为姑姑的侄女,说是当今皇上的侄子,倒也是合情合理。

    “我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李隆见霍昭平如此说,也不掩饰,也说出来这句话。

    霍昭平一听,心想:这臭小子竟然学我,毫无新意!

    一时间,便就气盛起来:“若果你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我便就是大夏国的皇后!”

    这一句话,瞬间惊呆了李隆,惊呆了摊主:“皇后,这岂能是乱说的?”

    霍昭平一看,这句管用,见李隆此时呆在那里,便就顺势从李隆手中,夺过来了那个鲤鱼砚台。

    摊主忽的反应过来,赶紧回神,笑嘻嘻的看着霍昭平:“哈哈哈,那这个鲤鱼砚台,就是这个出三两的小公子的了。”

    霍昭平听完,不由得开心起来,赶紧从包袱里面拿钱。

    哪那能拿的出来钱?早被小偷连同锦囊,一并偷走了。

    李隆一看,霍昭平在那个包袱里,东找找,西找找,就是掏不出来钱,赶紧也从自己随身的钱袋之中,取出来三两半,放于摊主钱台上,随手抓起来那个鲤鱼砚台,扬长而去!

    霍昭平见状,急出来一头汗,看着扬长而去的李隆,大声喊道:“站住,站住,你给我站住。”

    李隆哪能听他的,早已经看不到影子了。

    “你如果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我就是大夏国的皇后!”

    李隆边走边回想起来刚才霍昭平说的这句话,噗呲笑起来:“皇后,竟然说自己是皇后,为了争这个鲤鱼砚台,竟然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真是白长了个......”

    李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李隆想起来自己说的话,也不由得神情暗淡下来:“我确实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买了这个鲤鱼砚台,也确实是为了送给皇兄,好让皇兄开心。”

    李隆想到这样,不由得心情郁闷起来,皇太后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你如果想让你皇兄真正开心,就要像个女人一样,去做刺绣,做好了刺绣,送给你的皇兄,他才会真正开心!”

    李隆想到这里,头又大了起来,他看着这个鲤鱼砚台:“难道,我送给皇兄这个砚台,他就不开心吗?”

    李隆看到砚台,想想刚才和霍昭平吵架的场景,不由得又开心起来:“挺好,既报了这个臭小子的仇,又给皇兄挑选了礼物。”

    而此时的霍昭平,却还是在那个摊主面前,包袱里面找钱,却是找不到。

    霍昭平一时间,便就着急起来,难道被偷了?

    霍昭平想到此处,不由得惊出来一身冷汗,钱是小事,可是那个锦囊何等的重要,如果被偷了,那可是坏事了。

    霍昭平便就把包袱打开,全部扒了一遍,果然,锦囊没有了!

    霍昭平想起来她在乳母身后,听到乳母悄悄对送信家丁说的那句话:“一定要好生看管,一定要送给老爷亲看,这个可比我们的性命更重要!”

    霍昭平想到此处,再一次扒遍整个包袱,没有了,确实,锦囊没有了!

    霍昭平确定锦囊被偷了,不由得呆坐在地上,一脸的惊恐!

    “这可怎么办,要命啊!”

    霍昭平不由得说了一句。

    摊主看到,便就关切的问道:“小公子,难道你的东西被偷了吗?”

    蓦地,霍昭平被摊主一问,忽的想起来什么:“哦,哦,我说为什么刚才为了一个砚台和我争吵,原来是以此打掩护,来偷我的东西!”

    霍昭平不由愤恨起来:“京城里面的男人,都这么小气吗,看我不找到你,把你的手扭断!”

    说完,便就收拾起来包袱,在个庙会之中,四处寻找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