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向死的意志
索拉看到乔骄伤痕累累，意犹未尽地又踹几脚，令蓝毛少年将其丢回牢房。
“好好期待明天吧，你可不会被绞死，改成当众千刀万剐了。”
索拉冷笑，扬长而去。
铁门框的一声关上了，黑暗背着绝望，安静携着恐惧，再次笼罩这里。
脑中的机械音又一次响起：
“宿主，接受或者拒绝，您的选择是？”
盘旋在脑中的机械声又重复了一遍。
“接受。”乔骄虚弱到只能轻哼，只要能割开那个女人的喉咙，就算是与魔鬼交易他也会支付灵魂。
疼痛，只能以疼痛来偿还；暴力，只能用暴力来回击。
这一向是他的人生信条，无论是在现实还是游戏。
“收到，已经开启人工智能服务。人工智能“星期日”，将在任务期间陪您一起前行。”不再是冰冷的机械声，而是中性化的人类的声音。
“你到底算什么？”乔骄直问了。
“额，怎么回答好呢。我是召唤系统附庸的人工智能，一般情况下我处于休眠状态。直至你接受系统默认程序推送的任务，我会出现辅助你。”
“系统有什么功能？”
“展开宿主模板，任务完成后发放随机奖励，组织随机动漫角色召唤。至于我本身。。。。。。可以陪你聊天。”
“动漫角色？”
乔骄呲牙咧嘴——因为身上那些露出白骨的伤口裂开了。
星期日：“是这样的。”
“打开模板。”
“好的，宿主。”
一段文字出现在乔骄的视网膜。
“名字：暮秋/乔骄
种族：人族
性别：男
年龄：17岁
超凡职业：无。
超凡技能：无。
已装备超凡物品：无
灵魂强度：19点（无支出）
元素适应力：低等水元素，高等雷元素。
待完成任务：染血复仇。”
灵魂强度19点？？？
乔骄绷不住了，连身上的疼痛都滞后了一刹。
按照暮秋的片段记忆可确定他是灵魂强度为1点的诅咒之子。
在实力为尊的异世，1点灵魂比四肢残废更遭人歧视。
因为最低的传统超凡职业——斗者，需要2点灵魂强度支出。
斗者，兽武者，魔法师，空间律者，时间行者，亡灵法师，驱魔人，幻想画家，法官等等共计16个传统超凡职业，无一例外都符合一条共识定律——
职业综合能力越强势，需要的灵魂强度点支出越多。
乔骄以前的角色是四修职业，支出了15点灵魂。
可“天之骄子”作为综合实力达到“八阶”的账号，是体验服中凤毛麟角的存在，几乎能代表百万封测玩家的顶流实力。
19点灵魂强度是什么概念，乔骄还真没有概念，他甚至没见过那么高灵魂强度点的NPC，哪怕是世界级Boss。
有没有可能是穿越导致的？
例如自己的“灵魂”吞噬了暮秋的“灵魂”，进而导致现在灵魂的异常强大？
“你的想法很有建设性呢，宿主。”
“读心这个能力，真烦。”
“没办法啊，它自己跳来我处理器的，而且你不觉得这更可以让我们深度交流吗？”
“那我问你，是否有除我以外的穿越者？”
“我不知道。”
“穿越是意外还是早有预谋？”
“我不知道。”
“你的创造者是谁？”
“我不知道。”
乔骄深吸一口气，忍住怒火与疼痛继续问：
“你有没有一套出逃方案，哪怕成功率不高？”
“没有。”
“我现在很痛，能不能帮我止痛？”
“不能。”
“滚！”
乔骄忍不住了，剧痛让青年极度暴躁。
如果不是还要那什么召唤角色和奖励作为翻盘的资本，他早就想把脑子取出来砸碎里面的人工智能。
全身冒着血，部分骨头清晰可见，有些地方开始化脓——讲真，乔骄已经怀疑自己活不活的到明天，这种伤口足以让自己细菌感染而死。
“不行吗？我又不是保姆，没有哪条程序规定我要保证你活着。”星期日语气理所应当。
“真的？”
“真的。”
呵，好假。
但没有时间去探究所谓“召唤系统”的谜团了，今晚，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骄绞尽脑汁，挖出那些游戏里的记忆。
他玩这游戏已经一年半了，按照游戏编年史来说是十五年。
乔骄摸爬滚打玩到八阶水准的十五年游戏理解，以及对未来十五年中历史走向的记忆，才是他真正的金手指。
古罗王国托尔城，古罗东北边境？！
他好像记起来了，一些模糊的记忆浮出水面露出真容，今年六月是古罗王国和洛兰公国正式开战的时间。
之所以乔骄还有印象，是因为这不同于之前小打小闹，而是一场长时间大规模战争。
战争的开端，是一支打着洛兰旗号的部队袭击了古罗东北边境，随后古罗向洛兰全面宣战。
到后来，战争规模越打越大，从巴伦高原打到爱情海，再从北疆打到钢铁浮空城，堪称数十年罕见，被誉为第三次大圣战人族赛区赛前预热。
随着时间的推移，玩家们从历史的蛛丝马迹中发现这支部队竟是属于乌拉克。
古罗王国早就和乌拉克帝国合作演戏，为了寻找一个向洛兰公国全面宣战的借口。
不过这个爆炸性新闻没有任何价值——因为古罗和洛兰两个国家都早就在第三次大圣战化为灰烬。
问题来了，那支部队什么时候袭击，袭击哪里？
乔骄怎么会记得这种事！和人工智能讲也是一问三不知。
纠结了很久，乔骄念头一动。
他推推任伍。
任伍应该没睡着，当乔骄的手刚落在任伍的背上，任伍就转过身来，用泛着血丝的双眸看着他。
任伍身上的伤竟已经结疤，十数条鞭痕淡了不少，自己身上的却还能掐出血呢。
“怎么了？”任伍显得无精打采，但仍是选择倾听这位老乡最后的“遗言”。
“你伤好的那么快，以前是斗者吧。”
斗者的核心是孕育斗气，斗气也会反过来滋养身体。
“额，我以前是，为什么提这个。”任伍显然被冒犯到了，不过他脾气好的很，还不至于生气。
“怎么废的？反正我都快死了，和死人说说没关系吧。”乔骄为了快速通关也直接祭出大招。
任伍一时语塞，想了想还是开口。
“那年贵族来村庄征兵，说是要讨伐一些骚扰领地的贼寇。我去了，成为一名正规军。”
正规军，不同于治安队和警备队那些泥腿子，除了文职，正规军都是由超凡职业组成的。
“父亲手折了，我是家里的长子，我得替他去。当时十四岁，但没人会拒绝不用给军饷的二阶斗者。”
“参军的时候，我们部队侵略他国的村子，集镇，城池——当然，明面上说的是打击蔑视帝国的无礼之徒。”
似乎想起了什么，任伍的语气变得激动，语速也快了不少。
“我杀了很多人，但没有什么愧疚的。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
“确实，我是侵略者，也深知这是一场不正义的战争。但我不想背叛我的国家，不想背叛管辖我故乡的那位贵族。”
“我不能当逃兵，不能让家里人被别家指着脊梁骂，不能让我那个手折了的父亲或是天生虚弱的弟弟因此遭罪。”
任伍顿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睛比被鞭子抽打时还要灰暗——似乎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
“然后呢？”乔骄继续逼问，他看出来任伍的难为情，但还是不依不挠。
任伍看着乔骄，明白了这位老乡的想法。
“有一天，我们部队屠了村。我杀了手无寸铁的人。”
任伍永远忘不掉那个寒风催着白雪前进，炎眸战驹不安嘶吼的严冬。
漫天雪花埋住赤铁战车犁出的痕迹，掩着高空振翅而飞的狮鹫骑兵。时不时有炼金飞船这种庞然大物发动奇袭，炮火轰鸣声响彻回荡在行军路的上空。
部队的补给被敌人切断，更可怕的是，部队陷入了包围圈。
军官下达袭击了一个又一个村落的命令，只为得到为数不多的粮食，每个人都杀红了眼。
任伍也永远忘不掉倒在他刀下——闪着绝望目光的小孩，还有跪在白雪中——燃烧愤怒眼神的少年。
“我找不到欺骗自己的理由——这不是自卫，是屠杀。他们手上没有兵器，不属于敌人的行列。他们只要得到自己国家的粮食救济，就能熬过严冬。”
“他们本可以不用死的，但他们死了，责任在我。”
伍顿了了顿，摸着腹部。
“我杀了一个孩子，他的哥哥用冒着雷电的劲弩打穿了我的这里。”
“我那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锦绣前途毁于一旦，可仔细想想，却发现罪有应得。”
“战争结束后，在遣送回家的路上，我逃了。我不知道当弟弟妹妹询问我战场上的事时，我应不应该坦白自己手刃了一个和他们一样大的孩子。”
“他们敬仰的兄长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英雄，而是一个该下地狱的杀人犯，且只是一个杀人犯而已。”
“你背负的还蛮沉重。”乔骄开口打断伍，真是个无聊的故事，他想。
“可能吧。”
“既然痛苦到连见亲人都会觉得愧疚，那你为什么不自杀？”
“我答应过我的母亲，不能轻生。”
“所以下一句是要向我炫耀你给自己挑了个好坟墓吗？”乔骄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任伍很聪明，他从乔骄冒犯开始就知道这个老乡想干什么，所以用自己的方式暗示拒绝。
可乔骄要的不是什么温柔隐晦地拒绝，他需要一个伙伴，任伍是最佳人选。
无论说什么话用什么方式，他都要让任伍成为他的伙伴。
乔骄要摊牌了，但被任伍抢先一步。
“我不想离开这个牢房，无论以何种悲惨方式死去，对一个杀人犯来说，都不算过分。”
“抱歉，我不会帮你越狱的，你找别人帮忙吧。”
任伍注视着乔骄，一字一顿。
面对索拉凶狠的鞭子，任伍没有屈服。
除了捍卫尊严，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活。
但没关系，想死可能需要很多理由，但想活着，只有一个就足够了。
乔骄开口了。
《另一世界》第二节是这样记载的：
两千年前的魔王终于再次降临，诞生于疼痛与仇恨的火海。他蛊惑了迷惘的游子，许以他光明与未来，让他成为他的剑。
———————————————
目前可公开情报：角色属性。
伍：智力：6，军事：6，政治：4，知识：4，社交：6，执行力：7，道德：7，幸运：5。
“好好期待明天吧，你可不会被绞死，改成当众千刀万剐了。”
索拉冷笑，扬长而去。
铁门框的一声关上了，黑暗背着绝望，安静携着恐惧，再次笼罩这里。
脑中的机械音又一次响起：
“宿主，接受或者拒绝，您的选择是？”
盘旋在脑中的机械声又重复了一遍。
“接受。”乔骄虚弱到只能轻哼，只要能割开那个女人的喉咙，就算是与魔鬼交易他也会支付灵魂。
疼痛，只能以疼痛来偿还；暴力，只能用暴力来回击。
这一向是他的人生信条，无论是在现实还是游戏。
“收到，已经开启人工智能服务。人工智能“星期日”，将在任务期间陪您一起前行。”不再是冰冷的机械声，而是中性化的人类的声音。
“你到底算什么？”乔骄直问了。
“额，怎么回答好呢。我是召唤系统附庸的人工智能，一般情况下我处于休眠状态。直至你接受系统默认程序推送的任务，我会出现辅助你。”
“系统有什么功能？”
“展开宿主模板，任务完成后发放随机奖励，组织随机动漫角色召唤。至于我本身。。。。。。可以陪你聊天。”
“动漫角色？”
乔骄呲牙咧嘴——因为身上那些露出白骨的伤口裂开了。
星期日：“是这样的。”
“打开模板。”
“好的，宿主。”
一段文字出现在乔骄的视网膜。
“名字：暮秋/乔骄
种族：人族
性别：男
年龄：17岁
超凡职业：无。
超凡技能：无。
已装备超凡物品：无
灵魂强度：19点（无支出）
元素适应力：低等水元素，高等雷元素。
待完成任务：染血复仇。”
灵魂强度19点？？？
乔骄绷不住了，连身上的疼痛都滞后了一刹。
按照暮秋的片段记忆可确定他是灵魂强度为1点的诅咒之子。
在实力为尊的异世，1点灵魂比四肢残废更遭人歧视。
因为最低的传统超凡职业——斗者，需要2点灵魂强度支出。
斗者，兽武者，魔法师，空间律者，时间行者，亡灵法师，驱魔人，幻想画家，法官等等共计16个传统超凡职业，无一例外都符合一条共识定律——
职业综合能力越强势，需要的灵魂强度点支出越多。
乔骄以前的角色是四修职业，支出了15点灵魂。
可“天之骄子”作为综合实力达到“八阶”的账号，是体验服中凤毛麟角的存在，几乎能代表百万封测玩家的顶流实力。
19点灵魂强度是什么概念，乔骄还真没有概念，他甚至没见过那么高灵魂强度点的NPC，哪怕是世界级Boss。
有没有可能是穿越导致的？
例如自己的“灵魂”吞噬了暮秋的“灵魂”，进而导致现在灵魂的异常强大？
“你的想法很有建设性呢，宿主。”
“读心这个能力，真烦。”
“没办法啊，它自己跳来我处理器的，而且你不觉得这更可以让我们深度交流吗？”
“那我问你，是否有除我以外的穿越者？”
“我不知道。”
“穿越是意外还是早有预谋？”
“我不知道。”
“你的创造者是谁？”
“我不知道。”
乔骄深吸一口气，忍住怒火与疼痛继续问：
“你有没有一套出逃方案，哪怕成功率不高？”
“没有。”
“我现在很痛，能不能帮我止痛？”
“不能。”
“滚！”
乔骄忍不住了，剧痛让青年极度暴躁。
如果不是还要那什么召唤角色和奖励作为翻盘的资本，他早就想把脑子取出来砸碎里面的人工智能。
全身冒着血，部分骨头清晰可见，有些地方开始化脓——讲真，乔骄已经怀疑自己活不活的到明天，这种伤口足以让自己细菌感染而死。
“不行吗？我又不是保姆，没有哪条程序规定我要保证你活着。”星期日语气理所应当。
“真的？”
“真的。”
呵，好假。
但没有时间去探究所谓“召唤系统”的谜团了，今晚，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骄绞尽脑汁，挖出那些游戏里的记忆。
他玩这游戏已经一年半了，按照游戏编年史来说是十五年。
乔骄摸爬滚打玩到八阶水准的十五年游戏理解，以及对未来十五年中历史走向的记忆，才是他真正的金手指。
古罗王国托尔城，古罗东北边境？！
他好像记起来了，一些模糊的记忆浮出水面露出真容，今年六月是古罗王国和洛兰公国正式开战的时间。
之所以乔骄还有印象，是因为这不同于之前小打小闹，而是一场长时间大规模战争。
战争的开端，是一支打着洛兰旗号的部队袭击了古罗东北边境，随后古罗向洛兰全面宣战。
到后来，战争规模越打越大，从巴伦高原打到爱情海，再从北疆打到钢铁浮空城，堪称数十年罕见，被誉为第三次大圣战人族赛区赛前预热。
随着时间的推移，玩家们从历史的蛛丝马迹中发现这支部队竟是属于乌拉克。
古罗王国早就和乌拉克帝国合作演戏，为了寻找一个向洛兰公国全面宣战的借口。
不过这个爆炸性新闻没有任何价值——因为古罗和洛兰两个国家都早就在第三次大圣战化为灰烬。
问题来了，那支部队什么时候袭击，袭击哪里？
乔骄怎么会记得这种事！和人工智能讲也是一问三不知。
纠结了很久，乔骄念头一动。
他推推任伍。
任伍应该没睡着，当乔骄的手刚落在任伍的背上，任伍就转过身来，用泛着血丝的双眸看着他。
任伍身上的伤竟已经结疤，十数条鞭痕淡了不少，自己身上的却还能掐出血呢。
“怎么了？”任伍显得无精打采，但仍是选择倾听这位老乡最后的“遗言”。
“你伤好的那么快，以前是斗者吧。”
斗者的核心是孕育斗气，斗气也会反过来滋养身体。
“额，我以前是，为什么提这个。”任伍显然被冒犯到了，不过他脾气好的很，还不至于生气。
“怎么废的？反正我都快死了，和死人说说没关系吧。”乔骄为了快速通关也直接祭出大招。
任伍一时语塞，想了想还是开口。
“那年贵族来村庄征兵，说是要讨伐一些骚扰领地的贼寇。我去了，成为一名正规军。”
正规军，不同于治安队和警备队那些泥腿子，除了文职，正规军都是由超凡职业组成的。
“父亲手折了，我是家里的长子，我得替他去。当时十四岁，但没人会拒绝不用给军饷的二阶斗者。”
“参军的时候，我们部队侵略他国的村子，集镇，城池——当然，明面上说的是打击蔑视帝国的无礼之徒。”
似乎想起了什么，任伍的语气变得激动，语速也快了不少。
“我杀了很多人，但没有什么愧疚的。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
“确实，我是侵略者，也深知这是一场不正义的战争。但我不想背叛我的国家，不想背叛管辖我故乡的那位贵族。”
“我不能当逃兵，不能让家里人被别家指着脊梁骂，不能让我那个手折了的父亲或是天生虚弱的弟弟因此遭罪。”
任伍顿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睛比被鞭子抽打时还要灰暗——似乎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
“然后呢？”乔骄继续逼问，他看出来任伍的难为情，但还是不依不挠。
任伍看着乔骄，明白了这位老乡的想法。
“有一天，我们部队屠了村。我杀了手无寸铁的人。”
任伍永远忘不掉那个寒风催着白雪前进，炎眸战驹不安嘶吼的严冬。
漫天雪花埋住赤铁战车犁出的痕迹，掩着高空振翅而飞的狮鹫骑兵。时不时有炼金飞船这种庞然大物发动奇袭，炮火轰鸣声响彻回荡在行军路的上空。
部队的补给被敌人切断，更可怕的是，部队陷入了包围圈。
军官下达袭击了一个又一个村落的命令，只为得到为数不多的粮食，每个人都杀红了眼。
任伍也永远忘不掉倒在他刀下——闪着绝望目光的小孩，还有跪在白雪中——燃烧愤怒眼神的少年。
“我找不到欺骗自己的理由——这不是自卫，是屠杀。他们手上没有兵器，不属于敌人的行列。他们只要得到自己国家的粮食救济，就能熬过严冬。”
“他们本可以不用死的，但他们死了，责任在我。”
伍顿了了顿，摸着腹部。
“我杀了一个孩子，他的哥哥用冒着雷电的劲弩打穿了我的这里。”
“我那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锦绣前途毁于一旦，可仔细想想，却发现罪有应得。”
“战争结束后，在遣送回家的路上，我逃了。我不知道当弟弟妹妹询问我战场上的事时，我应不应该坦白自己手刃了一个和他们一样大的孩子。”
“他们敬仰的兄长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英雄，而是一个该下地狱的杀人犯，且只是一个杀人犯而已。”
“你背负的还蛮沉重。”乔骄开口打断伍，真是个无聊的故事，他想。
“可能吧。”
“既然痛苦到连见亲人都会觉得愧疚，那你为什么不自杀？”
“我答应过我的母亲，不能轻生。”
“所以下一句是要向我炫耀你给自己挑了个好坟墓吗？”乔骄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任伍很聪明，他从乔骄冒犯开始就知道这个老乡想干什么，所以用自己的方式暗示拒绝。
可乔骄要的不是什么温柔隐晦地拒绝，他需要一个伙伴，任伍是最佳人选。
无论说什么话用什么方式，他都要让任伍成为他的伙伴。
乔骄要摊牌了，但被任伍抢先一步。
“我不想离开这个牢房，无论以何种悲惨方式死去，对一个杀人犯来说，都不算过分。”
“抱歉，我不会帮你越狱的，你找别人帮忙吧。”
任伍注视着乔骄，一字一顿。
面对索拉凶狠的鞭子，任伍没有屈服。
除了捍卫尊严，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活。
但没关系，想死可能需要很多理由，但想活着，只有一个就足够了。
乔骄开口了。
《另一世界》第二节是这样记载的：
两千年前的魔王终于再次降临，诞生于疼痛与仇恨的火海。他蛊惑了迷惘的游子，许以他光明与未来，让他成为他的剑。
———————————————
目前可公开情报：角色属性。
伍：智力：6，军事：6，政治：4，知识：4，社交：6，执行力：7，道德：7，幸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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