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悲叹
“当然有在修练了，”郑三和道，“但是呢，一来官府文明自身的修练起点太高，修练时间太长，人家就是对你放任不管，你也休想追得上他。二来你所修练的任何武学秘籍，均是被官府文明动过手脚的阉割版本。至于偷偷修练？不存在的。人家官府的科技已经发展到了可以监控整个宇宙每个信息元流动的地步了，你还能怎么偷偷修行？比如某天你所在的文明内部，某个厉害科学大拿忽然想到了某个伟大的物理公式，而有能力对所有眷族思想进行远程监控的官府文明，却出于其自身的内部逻辑，觉得你家文明的科技树点得不对，第二天，一个记忆抹除指令下来，后果？你懂的。”
“啊？简直可恶！简直邪恶！”岳灵珊叫道。
“邪恶么？倒也谈不上。该文明的一系列行政行为，自有其内部的行为准则。”郑三和道。
“我能听出所谓‘超级文明’的上述行为，均与全面控制民众密切相关。然而他们的行事准则又是什么？”一旁的朱厚照问道。
“呵呵，”郑三和道，“他们的内部行为准则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战争’！而且是一场持续了数万亿年的战争。”
“战争？果然如此，这种执政风格与暴秦何其相似？然则什么样的敌人，居然需要一个超级文明进行了一场持续数万亿年的战争？”朱厚照问道。
“战争的对象，说来可笑，其实是虚海当中一种名为‘渊气’的自然现象。观其历史，这个超级文明的诞生和灭亡，均与这‘渊气’密切相关。”郑三和道。
“还请大神详细分说。”朱厚照道。
“虚海的重要特性之一便是‘万物归零’，先前跟你们说过的吧，”郑三和道，“虚海当中每每诞生一个宇宙或者世界，就如同经历了一次小小的阵痛，这种阵痛于虚海本身而言，虽然极小极小，但数量多了，也会令虚海老娘感觉难受，所以就有了这个归零意愿。平时这种归零意愿并不强烈，即使是有，也可以当作是虚海老妈的小小怨念。当然，万物之源的小小怨念，对于很多生活在虚海之内的凡人种族和文明来说，几乎等同灭顶之灾——要是倒霉沾染上了，轻则一整个星系内部的凡人种族全体皆灭，重则一个宇宙或者集群宇宙集体阵亡。故而虽是小小怨气，却仍需要众多真神和凡人们，拼了老命、全力以赴，才能对付过去。”
“虚海本源的小小怨念，于凡人种族而言，危害却是如此之大。故而，大伙把这种恐怖怨气称为‘渊气’。渊者，深也，表明了此种灾难现象的侵害之深，‘渊’亦通‘怨’也，指代虚海妈妈归零意源暂时难行的怨念所化；气者，怒也，既指虚海本源归零意愿暂时难行的愤怒形态，又喻渊气发作时无形无相，无孔不入的过程结果。
“渊气的传递是以信息元为载体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即便某日你正常走在路上，没招谁没惹谁，而一个感染了渊气的路人，只是微微看了你一眼，或是和你说上一句话，又或是隔着万里之遥，给你传了个音讯，那么恭喜你，你中招了。渊气的传染性和危害性比你所知的所有瘟疫加起来都更可怕。比如一个星球之上，某个凡人感染了渊气，然后很快地，整个人类都因此而感染上并很快灭绝，然后星球本身也会跟着感染，被感染上的星球可能会拼命去撞击它所处星系的太阳星，于是太阳也被感染了，然后已被感染的太阳，发出的光辉又能感染一切所照之物，然后整个河系都被感染，最终造成了整个宇宙内部法则层面的混乱，进而导致整个宇宙所有物质能量时间空间和宇宙本身的整体灭亡。”
“所以，那个超级文明数万亿年，都是在与如此可怕的自然灾难进行战斗？”朱厚照问道。
“是的。”郑三和答道。
“然则渊气固然可怕，但毕竟是一种自然现象吧？与之战斗，是否必要，意义何在？”朱厚照有些不解。
“当然很有必要，通过这些战斗，可以拯救虚海当中的很多文明和种族。不但是上述超级文明，虚海中很多其他高等文明，一旦能力足够，都会主动选择与这渊气进行拼死战斗。”郑三和答道。
“既然如此。那么敢于进行这等层面的战斗，可谓勇也，而一战便是数万亿年，可谓毅也，这个文明倒也并非一无是处。”朱厚照道。
“呵呵，岂止勇毅，还有忠、孝、仁、义呢。”郑三和道。
“哦，其间有何说法？”朱厚照问道。
“先说这忠吧。该文明以虚海当中的秩序阵营自居，身为秩序阵营之中的一员，自是应当切实履行职责，与被视为混乱阵营的渊气进行战斗。而他们的这种战斗，如前所述，一战就是几万亿年。当不当得起一个忠于阵营、忠于职责的忠字？”郑三和问道。
“倘若事实如此，确是当得起一个忠字。”朱厚照道。
“然后是孝。该文明为何早早便选择与这渊气进行作战？起因是当年创造了他们的父族文明，便是被这莫名而来的渊气给生生害死的。超级文明与害死自己创造者的渊气进行了如此漫长的战斗，乃是一种永不停止的永恒复仇。为父报仇，永恒不止。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孝呢？”
“嘶，事情若是如此，那他们便是一个大大的孝子！”朱皇帝顿时肃然起敬。
“再说这仁。超级文明参与制订了虚海之中很多有关保护、救助落难智慧种族的法规条令，自身也切实按照这些条令拯救了无数的文明与种族。这算不算得上仁呢？”
“当然算得上！”朱厚照道。
“然后是这义字，上述超级文明与虚海之中的另外一个超级文明，结为盟友，万亿年间，守望相助，共同对抗那可怖的渊气，从未有过背叛之举。算不算得上一个义字？”
“自然是算得上的。”朱厚照答。
“那么问题来了，如此一个既勇且毅，而又忠孝仁义的超级文明，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全部灭亡的呢？”郑三和道。
“是啊，前辈您先前虽曾说过，一个如此强大且历史久远的超级文明，却兹生了不该有的野心和傲慢，野心和傲慢加上错误认知，又直接导致作出了错误的重大决策，然后开展了一场致命的科技试验，就此全族灭亡，这，不太合理吧？”说话的是岳灵珊小姑娘。
“呵呵，”郑三和笑道，“可别小看了野心与傲慢的危害。且听我为你等细细分说。”
“先前说过，虚海妈妈在创造世界和宇宙的过程中会有轻微阵痛，但即使虚海妈妈偶有怨念，进而产生渊气，而渊气由于超强的传染性，又会伤害很多文明。但是，在整个虚海的大尺度上，在多数时间轴内和多数情况下，众多的宇宙和世界，还是能够颐养天年，寿终正寝的。但若是此种创世阵痛稍有过之，虚海妈妈则会保证，立刻马上，一巴掌拍死始做俑者。”郑三和道。
“所以这个超级文明居然惹得虚海奶奶生气了。”岳灵珊问道。
“可不是吗，不但你家奶奶生气了，而且火气还真就不小。”针对小岳姑娘“虚海奶奶”这一称呼，郑某人颇感意外。
“虚海妈妈的这一生气，绝对不是任何凡人种族甚至神族能够应付得了的。当然，‘生气’之说只是比喻，但生气的后果和代价却是，死掉了一个历史久远的超级文明，而为之赔葬的智慧生命，尸体遍布了整个虚海。真是可叹可悲！”郑三和道。
“那个超级文明究竟产生了何等的野心与傲慢，又产生了怎样的错误认知，进行了哪些罪恶的试验才最终惹得虚海奶奶一巴掌拍死的？”岳灵珊问道。
“啊？简直可恶！简直邪恶！”岳灵珊叫道。
“邪恶么？倒也谈不上。该文明的一系列行政行为，自有其内部的行为准则。”郑三和道。
“我能听出所谓‘超级文明’的上述行为，均与全面控制民众密切相关。然而他们的行事准则又是什么？”一旁的朱厚照问道。
“呵呵，”郑三和道，“他们的内部行为准则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战争’！而且是一场持续了数万亿年的战争。”
“战争？果然如此，这种执政风格与暴秦何其相似？然则什么样的敌人，居然需要一个超级文明进行了一场持续数万亿年的战争？”朱厚照问道。
“战争的对象，说来可笑，其实是虚海当中一种名为‘渊气’的自然现象。观其历史，这个超级文明的诞生和灭亡，均与这‘渊气’密切相关。”郑三和道。
“还请大神详细分说。”朱厚照道。
“虚海的重要特性之一便是‘万物归零’，先前跟你们说过的吧，”郑三和道，“虚海当中每每诞生一个宇宙或者世界，就如同经历了一次小小的阵痛，这种阵痛于虚海本身而言，虽然极小极小，但数量多了，也会令虚海老娘感觉难受，所以就有了这个归零意愿。平时这种归零意愿并不强烈，即使是有，也可以当作是虚海老妈的小小怨念。当然，万物之源的小小怨念，对于很多生活在虚海之内的凡人种族和文明来说，几乎等同灭顶之灾——要是倒霉沾染上了，轻则一整个星系内部的凡人种族全体皆灭，重则一个宇宙或者集群宇宙集体阵亡。故而虽是小小怨气，却仍需要众多真神和凡人们，拼了老命、全力以赴，才能对付过去。”
“虚海本源的小小怨念，于凡人种族而言，危害却是如此之大。故而，大伙把这种恐怖怨气称为‘渊气’。渊者，深也，表明了此种灾难现象的侵害之深，‘渊’亦通‘怨’也，指代虚海妈妈归零意源暂时难行的怨念所化；气者，怒也，既指虚海本源归零意愿暂时难行的愤怒形态，又喻渊气发作时无形无相，无孔不入的过程结果。
“渊气的传递是以信息元为载体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即便某日你正常走在路上，没招谁没惹谁，而一个感染了渊气的路人，只是微微看了你一眼，或是和你说上一句话，又或是隔着万里之遥，给你传了个音讯，那么恭喜你，你中招了。渊气的传染性和危害性比你所知的所有瘟疫加起来都更可怕。比如一个星球之上，某个凡人感染了渊气，然后很快地，整个人类都因此而感染上并很快灭绝，然后星球本身也会跟着感染，被感染上的星球可能会拼命去撞击它所处星系的太阳星，于是太阳也被感染了，然后已被感染的太阳，发出的光辉又能感染一切所照之物，然后整个河系都被感染，最终造成了整个宇宙内部法则层面的混乱，进而导致整个宇宙所有物质能量时间空间和宇宙本身的整体灭亡。”
“所以，那个超级文明数万亿年，都是在与如此可怕的自然灾难进行战斗？”朱厚照问道。
“是的。”郑三和答道。
“然则渊气固然可怕，但毕竟是一种自然现象吧？与之战斗，是否必要，意义何在？”朱厚照有些不解。
“当然很有必要，通过这些战斗，可以拯救虚海当中的很多文明和种族。不但是上述超级文明，虚海中很多其他高等文明，一旦能力足够，都会主动选择与这渊气进行拼死战斗。”郑三和答道。
“既然如此。那么敢于进行这等层面的战斗，可谓勇也，而一战便是数万亿年，可谓毅也，这个文明倒也并非一无是处。”朱厚照道。
“呵呵，岂止勇毅，还有忠、孝、仁、义呢。”郑三和道。
“哦，其间有何说法？”朱厚照问道。
“先说这忠吧。该文明以虚海当中的秩序阵营自居，身为秩序阵营之中的一员，自是应当切实履行职责，与被视为混乱阵营的渊气进行战斗。而他们的这种战斗，如前所述，一战就是几万亿年。当不当得起一个忠于阵营、忠于职责的忠字？”郑三和问道。
“倘若事实如此，确是当得起一个忠字。”朱厚照道。
“然后是孝。该文明为何早早便选择与这渊气进行作战？起因是当年创造了他们的父族文明，便是被这莫名而来的渊气给生生害死的。超级文明与害死自己创造者的渊气进行了如此漫长的战斗，乃是一种永不停止的永恒复仇。为父报仇，永恒不止。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孝呢？”
“嘶，事情若是如此，那他们便是一个大大的孝子！”朱皇帝顿时肃然起敬。
“再说这仁。超级文明参与制订了虚海之中很多有关保护、救助落难智慧种族的法规条令，自身也切实按照这些条令拯救了无数的文明与种族。这算不算得上仁呢？”
“当然算得上！”朱厚照道。
“然后是这义字，上述超级文明与虚海之中的另外一个超级文明，结为盟友，万亿年间，守望相助，共同对抗那可怖的渊气，从未有过背叛之举。算不算得上一个义字？”
“自然是算得上的。”朱厚照答。
“那么问题来了，如此一个既勇且毅，而又忠孝仁义的超级文明，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全部灭亡的呢？”郑三和道。
“是啊，前辈您先前虽曾说过，一个如此强大且历史久远的超级文明，却兹生了不该有的野心和傲慢，野心和傲慢加上错误认知，又直接导致作出了错误的重大决策，然后开展了一场致命的科技试验，就此全族灭亡，这，不太合理吧？”说话的是岳灵珊小姑娘。
“呵呵，”郑三和笑道，“可别小看了野心与傲慢的危害。且听我为你等细细分说。”
“先前说过，虚海妈妈在创造世界和宇宙的过程中会有轻微阵痛，但即使虚海妈妈偶有怨念，进而产生渊气，而渊气由于超强的传染性，又会伤害很多文明。但是，在整个虚海的大尺度上，在多数时间轴内和多数情况下，众多的宇宙和世界，还是能够颐养天年，寿终正寝的。但若是此种创世阵痛稍有过之，虚海妈妈则会保证，立刻马上，一巴掌拍死始做俑者。”郑三和道。
“所以这个超级文明居然惹得虚海奶奶生气了。”岳灵珊问道。
“可不是吗，不但你家奶奶生气了，而且火气还真就不小。”针对小岳姑娘“虚海奶奶”这一称呼，郑某人颇感意外。
“虚海妈妈的这一生气，绝对不是任何凡人种族甚至神族能够应付得了的。当然，‘生气’之说只是比喻，但生气的后果和代价却是，死掉了一个历史久远的超级文明，而为之赔葬的智慧生命，尸体遍布了整个虚海。真是可叹可悲！”郑三和道。
“那个超级文明究竟产生了何等的野心与傲慢，又产生了怎样的错误认知，进行了哪些罪恶的试验才最终惹得虚海奶奶一巴掌拍死的？”岳灵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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