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张梁跑路
“将军，刘备回来了！就在帐外等候！”一大早，天还没亮，梁鹄就冲到袁绍跟前，眉头紧锁。
“看你表情，刘备失败了？”袁绍强做镇定，实则内心慌的一批。刘关张倘若真败了，那搞不好何进能成事啊，那我袁绍还能有好？
淡定，淡定，袁绍洗了把脸，平复了心情，才叫刘关张进来。
“将军，备无能，功亏一篑！”刘备身上散发着血腥味，进帐先认罪，态度诚恳。
“要不是那贼吕布，俺一枪就刺死叛贼王芬了，可惜就差一点！”张飞铠甲都碎了，看样子被吕布揍的不轻。
“哎，要不是俺早年游历雁门，与张辽有旧，否则咱们八成就交代了啊！”关羽战袍染血，略显憔悴，平常的傲娇表情也不见了，怕是被吕布给震住了。
“玄德，切莫如此，我等为陛下、为大汉而战，虽败犹荣，详细说说情况。”
“那一日，我等追上王芬大军，假意也是前来助拳的，打算当夜突袭。谁不料傍晚时分，丁原的大军竟然也到了。为避免夜长梦多，我等商议，计划照旧，先杀了王芬再说。不曾想，丁原军中有个人自称九原吕布，勇武异常，我等不敌，只能突围。二千多骑兵，还剩下八百。”
刘备这是莽了一波啊，估计丁原的骑兵不少，再加上吕布之勇，刘关张不敌也正常。看着捶手顿足的刘关张，袁绍又安慰了一番，让他们先去歇息。
袁绍自是和梁鹄开始了密谋。
“将军，如今何进成事的几率大增，我们不得不早做准备！假设何进赢了，必然会污蔑将军指使刘备谋反，罪责难逃，搞不好跟卢植一样的下场！这还是轻的，如果何进再搜到了将军给陛下的书信，恐怕你我都要被通缉了！”梁鹄的假设，也是袁绍的想法。
“是这么个道理，到那时，这几万大军恐怕也会溃散。”大家都不傻，谁能想到你袁绍平常人模狗样的，竟然谋反呢？更何况，宗员所部大军，有很多都是洛阳各大族的家丁。头疼的很，难搞！
“当今之计，唯有先下手为强，掌握先机。为了避免军队哗变，先给他们来一波思想教育，告诉他们何进欲密调将军去洛阳废帝，将军忠义，没有答应他，还派刘备前往救驾，被王芬所败。先从道义上，让小兵们认可将军。万不可等将来被何进冠以反贼之名，那时候就被动了。”梁鹄掌管小兵思想教育这么久，悟到了洗脑要义？
“嗯，要从咱们的嫡系三大营开始，看看反响，毕竟他们基本都是在洛阳混不下去的，很多都是家破人亡的光棍。倘若何进胆敢废帝，我们就传檄天下，喷他是王莽，号召大家起兵弄他！”袁绍深谙喷子的威力，对的也能给你喷成错的，错的也能给你喷成对的。
大部分人是盲从的、不动脑子的、容易被忽悠的。更何况这世间本质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就好比忠诚的狗也吃屎一样，喜欢狗的说，好狗忠诚！不喜欢的说，走狗吃屎去吧！听起来都有道理，至于自己吃肉还是吃屎只有自己清楚。
“将军英明啊，听将军一席话，在下好像明白了一些道理。不如我再写个圣旨，如果何进敢废帝，我们就拿出来给大家看，如此以来，将军起兵就名正言顺。”梁鹄自从上次伪造圣旨，好像上瘾了。当然，主要还是袁绍、梁鹄、刘备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何进赢了，大家伙一个也别想跑，不如搏一把。
“既然写，就多写点，冀州不是还有河间王、赵王、甘陵王吗？一个王给他们一个圣旨，以陛下的名义问问他们为什么派兵跟随王芬谋反？”袁绍是不怂的，老曹不就写过假圣旨吗？
“将军，可是万一陛下赢了，咱这么玩，好像也会被砍头？”梁鹄本意是万一何进赢了，咱再拿出来，将军这玩的有点大啊！
“是有点大，那就以车骑将军的名义，写封公开信，去问问他们想干啥，眼里还有没有陛下？是不是想学王莽？”必须掌握先机，先喷为敬！
“公开信?是不是要张贴到冀州各县各郡，让大家伙都知道？”梁鹄略有所思。
“对，就要这么搞，发动舆论攻势，逼他们表态，即便何进赢了，这几个王也必须站在我们这边，否则冀州没他们容身之地。”
这年头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废帝这种事，偷偷摸摸还好说，毕竟事成之后，可以给刘宏扣一堆荒淫无道、卖官鬻爵的罪名，给自己带个霍光的美名，再给大家伙官升一级，大家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半推半就，就承认了。但是袁绍这种直接掀桌子、扒人家裤子，还让所有人都看看的行为，就很恶心。
“将军所言极是，人言可畏。其实，很多王芬带走的小兵，都不知道自己去干啥？当兵吃粮，当官的让他们干啥他们就干啥，从来不多想的，也想不明白。如果一旦让他们知道，王芬是带领他们废帝，他们八成也会逃跑。”
“至于大家伙信不信，不要紧，只要点起怀疑的火苗，就压不住。如果他们胆敢继续支持何进，就继续揭露他们私藏荫户，致使帝国税赋锐减，逼得皇帝只能卖官来过日子凑军费了。皇帝没钱，你们竟然有这么多钱买官，谁好谁坏，不明显吗？”
“将军，不到万不得已，这话万万不能说出来，否则全大汉都要与将军为敌了。”梁鹄大惊，将军有点彪啊。
“额，是有点得罪太多人了。那先开个头，把水搅浑了。如果这几个王不给面子，再掀桌子！”
“将军，这掀桌子形容的非常贴切！”梁鹄随手拍了一下马屁。
几天过去，整个冀州沸腾了。平常，大家伙就是整天琢磨着怎么再骗谁点良田或者强买人家的闺女，如今袁绍公开信这么一折腾，很多原本投靠各王的门客，开始不淡定了？前一阵子调兵这么多，原来是去废帝了，大逆不道啊，不行，咱得溜了，咱就混口饭吃，莫名其妙被扣个谋反的罪名担不起啊。
佃户们不识字，但不聋不哑啊，事情传的飞快，都变味了。都开始怀疑这些王爷是不是想做刘宏第二，毕竟刘宏以前也是河间王一脉的。
最终这些王爷，纷纷出来辟谣，说俺们真的是派兵出来剿黄巾的，只不过河北四庭柱几个憨憨被王芬给忽悠了，俺们都是老实人，不可能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责任都撇给了王芬。赵王、河间王还派人给袁绍军营送了很多粮食，以证清白。至于甘陵王还被张牛角围着呢，只能城头之上喊冤枉。
效果很好，袁绍、梁鹄很满意，两人又开始了密谋，决定给正在东郡剿匪的皇甫嵩、曹操也发封公开信问问，你们俩也别装哑巴，表个态吧，你不说话就是默认支持何进了，那你就是不忠不孝！你名声臭了，小兵都不服你了，你还怎么带兵？
皇甫嵩、曹操的军营议论纷纷，俩人很是头疼。这种事，怎么能公开呢？偷偷摸摸的才对啊，大实话多难听啊。傅變、赵刚等人一看是袁绍发来的信，想都不想，就站袁绍一边了，一个劲的宣传，大骂何进狼子野心。不得已，皇甫嵩、曹操只好表态说，要上书陛下，问问要不要调兵回援。
袁绍看着小兵带回来的赵刚的书信，很满意。只要大家伙支持陛下的声音足够强，搞不好何进都不敢动手了。
这一日，观察小兵禀报，广宗城有异样，貌似有人打包东西！
袁绍立即擂鼓聚将，机会来了，张梁要跑。
“张梁逃跑，最可能的一条路是从薄落津渡河，进入巨鹿境内，再逃亡西北去常山。其次是北上南宫县，过绛水，再调头去西北。最后一条路，直接绕路去甘陵会和张牛角。”袁绍侃侃而谈。
“薄落津船只不多，大军肯定无法快速通过。张梁应该也不会去甘陵，那跟送死没什么区别。南宫一线还在黄巾的控制当中，走这条路最安全。”梁鹄如是说。
“玄德，要不带骑兵走一趟薄落津，先埋伏好，如果张梁不走那里，再拐到东边追杀！”
“木老六，入夜之后，悄悄的绕路北上，找地方埋伏。”
“宗员、魏延，时刻警惕，一有动静，立刻追杀。”
“老四、子义，留守大营。”没办法，老四的中军不能乱动，太史慈的军营都是降兵，可不敢让他们去追张梁。
“切记，尽量活捉张梁！张梁一旦被我们抓住，不管他投降与否，我们都可以对外宣称张梁投降了，这对常山黄巾的心理打击是很大的。”袁绍强调了张梁的重要性。
军令已下，入夜之后，各军依计行事。
夏天的夜晚，蚊虫较多，总是那么令人烦躁，半夜时分，挠痒痒都能挠的精疲力尽。北门爬在洼地的侦查小兵很聪明，将薄荷叶揉碎之后，抹了一身，不但驱蚊还醒脑。
张梁的大军悄悄的打开了城门，人衔枚，马摘铃，开始溜。一万大军折腾了很久，城门渐渐的没有人再出入。
战鼓咚咚，惊了打瞌睡的小兵们一个哆嗦。杀敌立功，就在此时，将军说了，一个人头1000个大子，不要拦我，老子今夜就要砍十个。
“看你表情，刘备失败了？”袁绍强做镇定，实则内心慌的一批。刘关张倘若真败了，那搞不好何进能成事啊，那我袁绍还能有好？
淡定，淡定，袁绍洗了把脸，平复了心情，才叫刘关张进来。
“将军，备无能，功亏一篑！”刘备身上散发着血腥味，进帐先认罪，态度诚恳。
“要不是那贼吕布，俺一枪就刺死叛贼王芬了，可惜就差一点！”张飞铠甲都碎了，看样子被吕布揍的不轻。
“哎，要不是俺早年游历雁门，与张辽有旧，否则咱们八成就交代了啊！”关羽战袍染血，略显憔悴，平常的傲娇表情也不见了，怕是被吕布给震住了。
“玄德，切莫如此，我等为陛下、为大汉而战，虽败犹荣，详细说说情况。”
“那一日，我等追上王芬大军，假意也是前来助拳的，打算当夜突袭。谁不料傍晚时分，丁原的大军竟然也到了。为避免夜长梦多，我等商议，计划照旧，先杀了王芬再说。不曾想，丁原军中有个人自称九原吕布，勇武异常，我等不敌，只能突围。二千多骑兵，还剩下八百。”
刘备这是莽了一波啊，估计丁原的骑兵不少，再加上吕布之勇，刘关张不敌也正常。看着捶手顿足的刘关张，袁绍又安慰了一番，让他们先去歇息。
袁绍自是和梁鹄开始了密谋。
“将军，如今何进成事的几率大增，我们不得不早做准备！假设何进赢了，必然会污蔑将军指使刘备谋反，罪责难逃，搞不好跟卢植一样的下场！这还是轻的，如果何进再搜到了将军给陛下的书信，恐怕你我都要被通缉了！”梁鹄的假设，也是袁绍的想法。
“是这么个道理，到那时，这几万大军恐怕也会溃散。”大家都不傻，谁能想到你袁绍平常人模狗样的，竟然谋反呢？更何况，宗员所部大军，有很多都是洛阳各大族的家丁。头疼的很，难搞！
“当今之计，唯有先下手为强，掌握先机。为了避免军队哗变，先给他们来一波思想教育，告诉他们何进欲密调将军去洛阳废帝，将军忠义，没有答应他，还派刘备前往救驾，被王芬所败。先从道义上，让小兵们认可将军。万不可等将来被何进冠以反贼之名，那时候就被动了。”梁鹄掌管小兵思想教育这么久，悟到了洗脑要义？
“嗯，要从咱们的嫡系三大营开始，看看反响，毕竟他们基本都是在洛阳混不下去的，很多都是家破人亡的光棍。倘若何进胆敢废帝，我们就传檄天下，喷他是王莽，号召大家起兵弄他！”袁绍深谙喷子的威力，对的也能给你喷成错的，错的也能给你喷成对的。
大部分人是盲从的、不动脑子的、容易被忽悠的。更何况这世间本质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就好比忠诚的狗也吃屎一样，喜欢狗的说，好狗忠诚！不喜欢的说，走狗吃屎去吧！听起来都有道理，至于自己吃肉还是吃屎只有自己清楚。
“将军英明啊，听将军一席话，在下好像明白了一些道理。不如我再写个圣旨，如果何进敢废帝，我们就拿出来给大家看，如此以来，将军起兵就名正言顺。”梁鹄自从上次伪造圣旨，好像上瘾了。当然，主要还是袁绍、梁鹄、刘备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何进赢了，大家伙一个也别想跑，不如搏一把。
“既然写，就多写点，冀州不是还有河间王、赵王、甘陵王吗？一个王给他们一个圣旨，以陛下的名义问问他们为什么派兵跟随王芬谋反？”袁绍是不怂的，老曹不就写过假圣旨吗？
“将军，可是万一陛下赢了，咱这么玩，好像也会被砍头？”梁鹄本意是万一何进赢了，咱再拿出来，将军这玩的有点大啊！
“是有点大，那就以车骑将军的名义，写封公开信，去问问他们想干啥，眼里还有没有陛下？是不是想学王莽？”必须掌握先机，先喷为敬！
“公开信?是不是要张贴到冀州各县各郡，让大家伙都知道？”梁鹄略有所思。
“对，就要这么搞，发动舆论攻势，逼他们表态，即便何进赢了，这几个王也必须站在我们这边，否则冀州没他们容身之地。”
这年头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废帝这种事，偷偷摸摸还好说，毕竟事成之后，可以给刘宏扣一堆荒淫无道、卖官鬻爵的罪名，给自己带个霍光的美名，再给大家伙官升一级，大家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半推半就，就承认了。但是袁绍这种直接掀桌子、扒人家裤子，还让所有人都看看的行为，就很恶心。
“将军所言极是，人言可畏。其实，很多王芬带走的小兵，都不知道自己去干啥？当兵吃粮，当官的让他们干啥他们就干啥，从来不多想的，也想不明白。如果一旦让他们知道，王芬是带领他们废帝，他们八成也会逃跑。”
“至于大家伙信不信，不要紧，只要点起怀疑的火苗，就压不住。如果他们胆敢继续支持何进，就继续揭露他们私藏荫户，致使帝国税赋锐减，逼得皇帝只能卖官来过日子凑军费了。皇帝没钱，你们竟然有这么多钱买官，谁好谁坏，不明显吗？”
“将军，不到万不得已，这话万万不能说出来，否则全大汉都要与将军为敌了。”梁鹄大惊，将军有点彪啊。
“额，是有点得罪太多人了。那先开个头，把水搅浑了。如果这几个王不给面子，再掀桌子！”
“将军，这掀桌子形容的非常贴切！”梁鹄随手拍了一下马屁。
几天过去，整个冀州沸腾了。平常，大家伙就是整天琢磨着怎么再骗谁点良田或者强买人家的闺女，如今袁绍公开信这么一折腾，很多原本投靠各王的门客，开始不淡定了？前一阵子调兵这么多，原来是去废帝了，大逆不道啊，不行，咱得溜了，咱就混口饭吃，莫名其妙被扣个谋反的罪名担不起啊。
佃户们不识字，但不聋不哑啊，事情传的飞快，都变味了。都开始怀疑这些王爷是不是想做刘宏第二，毕竟刘宏以前也是河间王一脉的。
最终这些王爷，纷纷出来辟谣，说俺们真的是派兵出来剿黄巾的，只不过河北四庭柱几个憨憨被王芬给忽悠了，俺们都是老实人，不可能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责任都撇给了王芬。赵王、河间王还派人给袁绍军营送了很多粮食，以证清白。至于甘陵王还被张牛角围着呢，只能城头之上喊冤枉。
效果很好，袁绍、梁鹄很满意，两人又开始了密谋，决定给正在东郡剿匪的皇甫嵩、曹操也发封公开信问问，你们俩也别装哑巴，表个态吧，你不说话就是默认支持何进了，那你就是不忠不孝！你名声臭了，小兵都不服你了，你还怎么带兵？
皇甫嵩、曹操的军营议论纷纷，俩人很是头疼。这种事，怎么能公开呢？偷偷摸摸的才对啊，大实话多难听啊。傅變、赵刚等人一看是袁绍发来的信，想都不想，就站袁绍一边了，一个劲的宣传，大骂何进狼子野心。不得已，皇甫嵩、曹操只好表态说，要上书陛下，问问要不要调兵回援。
袁绍看着小兵带回来的赵刚的书信，很满意。只要大家伙支持陛下的声音足够强，搞不好何进都不敢动手了。
这一日，观察小兵禀报，广宗城有异样，貌似有人打包东西！
袁绍立即擂鼓聚将，机会来了，张梁要跑。
“张梁逃跑，最可能的一条路是从薄落津渡河，进入巨鹿境内，再逃亡西北去常山。其次是北上南宫县，过绛水，再调头去西北。最后一条路，直接绕路去甘陵会和张牛角。”袁绍侃侃而谈。
“薄落津船只不多，大军肯定无法快速通过。张梁应该也不会去甘陵，那跟送死没什么区别。南宫一线还在黄巾的控制当中，走这条路最安全。”梁鹄如是说。
“玄德，要不带骑兵走一趟薄落津，先埋伏好，如果张梁不走那里，再拐到东边追杀！”
“木老六，入夜之后，悄悄的绕路北上，找地方埋伏。”
“宗员、魏延，时刻警惕，一有动静，立刻追杀。”
“老四、子义，留守大营。”没办法，老四的中军不能乱动，太史慈的军营都是降兵，可不敢让他们去追张梁。
“切记，尽量活捉张梁！张梁一旦被我们抓住，不管他投降与否，我们都可以对外宣称张梁投降了，这对常山黄巾的心理打击是很大的。”袁绍强调了张梁的重要性。
军令已下，入夜之后，各军依计行事。
夏天的夜晚，蚊虫较多，总是那么令人烦躁，半夜时分，挠痒痒都能挠的精疲力尽。北门爬在洼地的侦查小兵很聪明，将薄荷叶揉碎之后，抹了一身，不但驱蚊还醒脑。
张梁的大军悄悄的打开了城门，人衔枚，马摘铃，开始溜。一万大军折腾了很久，城门渐渐的没有人再出入。
战鼓咚咚，惊了打瞌睡的小兵们一个哆嗦。杀敌立功，就在此时，将军说了，一个人头1000个大子，不要拦我，老子今夜就要砍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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