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被剥夺的名额
“赵家开出的条件，是十个普通宗门的入门名额、一条中品灵脉、一些上好灵药和其他部分杂物。”
家主说完，顿时一片沉默。
这些条件对任何一个顶尖的修仙家族来说，都是毛毛雨，但对如今勉强维持运转的张家来说，刀刀致命。
“灵药和其他物品的事情我会拿出一些个人私藏，如果有空缺的话，各房都得放血补上。”家主说。
“大哥，这些好说，可是十个入门名额，恐怕不好办呢。”张素林一副捉襟见肘的样子，十分难办。
张宽林赶紧附和：“咱们张家今天总共才二十二个名额，一下子要走十个，孩子们怎么入宗？”
“十个普通宗门的名额，能跟玉虚宫比吗？就是一百个一千个也比不上。”家主张忌林怒道。
也难怪张忌林如此生气，这群人刚才还一呼百应，一旦伤害到自身的利益，便原形毕露。
玉虚宫放在整个灵界都是位列前茅的超级宗门，如果这个张觅雨真有如此天赋，凭借赵家的酬恩令说不定这能闯出一番名堂。
只是……恐怕自己要失去问道门的入门资格了。
“可是今年名额已经分配完了，再挤不出多余的名额了。”张素林汗颜道。
“好办，各房名额缩减一半，我作为家主，自愿多减一个名额，加上觅雨空下来的名额，必须凑够十个。”张忌林当机立断。
“这……”
“凭什么要给一个养女让名额？”
“啊？我可不想失去入门名额啊。”
家主张忌林实力超群，自然将场下诸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但当察觉到大多数都对此决议不满时，登时脸面变得铁青。
“放肆！长辈们的决定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插嘴，我说的这件事，各位长老们都同意，为了张家的发展，我们必须这样做。”
众人见家主态度如此坚决，便纷纷保持沉默，至于那条中品灵脉，是掌管财政的张素林和家主操心的事情了。
“明日，必须将名额让出来。”
张素林咬着牙，斜着身子打量了一下身后站着的儿子们。
他平日最喜欢纳妾，光是妻妾就娶了八房，生下了九个儿子，本来好不容易才争取了七个名额，这下子可好，一多半儿子都进不了门派了。
可恶，门派名额倒不算什么，只要天赋最好的老大老三进去就行，其余儿子就算去了也是浪费名额，关键是这条中品灵脉怎么办？
张素林脸上阴晴不定，大哥可是知道自己这些年操纵家内财政，吞吃了不少钱，要不是大哥看在手足之情，早收拾自己了。
这次大哥放了这么多血，连自己私藏都拿出来了，这条灵脉恐怕要落到自己头上了。
“老二。”张忌林冷不丁走到了他面前。
“屋里人多，真是热煞我也。”张素林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心虚地鬼扯了一句。
哼，张渔冷笑一声，金丹境界的修仙者居然还怕热，糊弄鬼呢？
张忌林幽幽道：“这条中品灵脉，你想办法解决掉。”
“大哥，这些年商铺连年亏损，仅有的两条灵脉出产量也……”
二弟张素林还想狡辩一下，怎料家主直接打断了他：“能做就做，做不了我就找别人。”
“是……”
家主处理完灵脉，转身面向众人：“觅雨入玉虚宫对我们张家是好事，等到修炼有成，反哺给我们张家的远远不止这些。”
张渔默默点头，家主确实说的是实话，如果这个张觅雨真能成功，张家说不定真要一飞冲天了。
家主张忌林接着说：“此外，她已立下焚心咒，发誓对张家不离不弃，以后谁胆敢再有异议，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是……”族内小辈低声回应。
“最后一件事，觅雨修仙需要大量资源，从今往后，各房配发的灵石丹药削减百分之五十，我削百分之七十，二弟三弟四弟百分之六十。”
“啊？”众人傻眼了，连话也说不出。
好魄力！张渔却肃然起敬。
“大哥，三思啊，万一赵家给的家伙是假的怎么办？”张宽林明知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规避，仍然想讨价还价。
“我会亲自送觅雨去玉虚宫，等一切顺利，才会把东西给赵家，如何没其他事，就散去吧。”
人群久久徘徊在议事厅，直到家主再次发话才离去。
回去的路上，张起林一言不发，张善雨原本想问些什么，却被前者朝后脑勺打了一巴掌，只得乖乖闭嘴。
张渔走在最后面，心里十分纠结。
起林叔叔待自己跟亲儿子一般，这个名额说什么也得让给张善雨，他这一脉就只剩两个名额，要么他，要么善雨。
只是张起林在这种事上向来公道，或者说有些一根筋，怕别人说他向着亲儿子，便把名额让给自己。
对，如果是起林叔的话，还真会这么做。
但是，自己拿这个名额怎么会心安呢？当初为了给自己争取问道门的资格，起林叔特意拿出多年的珍藏灵药让张素林多给了一个名额，想不到现在居然弄到如此境地。
恍惚中，张渔回到了住所。
这是一处干净的小宅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内陈设齐全，被他打扫得一尘不染。
他走到窗前，庭院内立有一株天葵树，是当年起林叔的发妻去世时所植，如今已经亭亭如盖，郁郁葱葱。
被夺去了名额，自己就只能在张府内修行，可府中藏经阁里几乎所有的功法神通都被自己看了一遍，没什么可以再学。
灵石丹药的配额被削减了百分之六十，只能勉强供应一个人修炼。
而且一些珍贵的丹药兵器也只有宗门内才有，留在张府对自己的帮助实在不大。
况且，要是起林叔执意将名额给自己的话……善雨该怎么办呢？
张渔坐在床边，直到日头高悬，也未思索出解决之道。
不如暂时先出去历练历练，避避风头，等善雨入了门派，再回来不迟，而且还可以碰碰运气，增长见闻。
如此甚好。
张渔说干便干，立马起身写了封书信压在桌上茶壶底下，紧接着拿出储物袋将自己的宝贝统统收入其中。
什么保命的丹药、磨损的兵器、朴素的衣袍以及各种各样并不灵验的符咒一同被他拿走。
“等历练个三五年再回来。”张渔掐了个净尘术，收拾干净屋子，留恋地望了一眼，便关上门出来。
张府此时完全没了平日的喧闹，估计各房都正忙着商量怎样出让名额呢。
像张府这样行修仙家族，还远远比不过门派的底蕴，留在府内修行，无异于封死了自己的仙途。
张渔一路畅通无阻，却在大门口遇到了一个不太熟的熟人。
张觅雨？
张渔悄悄走在她后面，心里不住嘀咕，现在张家人估计恨死她了，尤其是那些跟自己同龄的小辈，煮熟的鸭子飞了，换谁都会生气。
话说，仅仅百余年就能修炼到化神境界，天赋确实不错，起码比自己好很多，他现在也才金丹境界而已。
算了，我还是不要惹麻烦。
正当张渔准备转身不跟她走一条道时，没想到对方忽然扭头，平静地盯着他。
不知为何，她的眸中不悲不喜，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让她高兴或伤心，那双淡蓝色的眸子简直要看穿他的灵魂。
“刚才只是……顺路，我就要去那边了。”张渔连忙解释了一下，他可不想让化神期的强者对自己留下坏印象。
“你要走？”张觅雨冷不丁来了一句。
“是啊，我还没有趁脚的飞剑，去坊市碰碰运气。”张渔回答道。
张觅雨朝他走近一步，声音柔缓而坚定：“我的意思是，你要离开张府？”
“额，我说了嘛，去市集上逛逛。”
张渔搞不懂为什么，对方此时给他的压力比在议事厅时还大，明明没有放出威压，难不成是精神压力吗？
“天海城以外的市集吗？”
“不，城内的市集。”张渔感觉自己流汗了，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要外出历练？难道她偷看了我留的字条，特意赶来送我？
怎么可能！
“如果因为我，让你失去了入门的名额，我向你道歉，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大多时候我们别无选择。”
张觅雨淡蓝色的眼眸低垂，好似承蒙雨滴的天幕，又如偶泛微澜的深海。
原来只是道歉吗？张渔长舒一口气：“不必，这名额本来就不属于我，我只是起林叔的养子，如果不是他，我早已死在野外了。”
“你要去哪里？”
“随便历练历练，出去看看。”张渔知道被她看穿，索性不装了。
他在张府待了百余年，还没有出过真正的远门呢，最多也就是到隔壁的东丰城、海怡城走走，更远的地方就无从说起了。
“嗯，保重。”张觅雨轻轻点头，从头上摘下一枚竹发簪，递给张渔。
“这是？”
“若我以后得道，你遇到麻烦，可用此物找我。”她说完，便消失在城内的人流中。
张渔手执发簪，顿感惆怅，此一别，或许是他与这个姑娘的最后一面。
不过对方心怀愧疚，已经比那些鼠目寸光的张家族子好太多了，如此平和的心境，说不定真能在仙门里有一番作为。
希望她不要辜负族长的期望才好。
张渔轻轻叹气。
算了，不想这些烦心事了。
他轻轻甩甩脑袋，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城外人迹稀少，他顺着官道走了一会儿，觉得已离开够远了，便停下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幅灵界地图。
五原域在整个灵界里十分渺小，几乎可以说是一座狭长的半岛，孤独地伸入一望无际的黑洋。
而在南边，则通过狭窄的陆地跟南安大陆相连。
“五原域我已十分熟悉，南安大陆辽阔无比，不如去那里看看。”张渔手指在地图上滑动。
走这里，穿过长海海岸的一处雪山，很快就能到达南安大陆。
张渔计算好路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粗糙的飞剑。
这是他前些年自己打制的，因为铸造手法不是很娴熟，因此看起来比较难看，不过不耽误使用，等以后条件好了，再换一把帅气的飞剑。
“起——”
张渔踏上飞剑，请掐法诀，飞剑悬空，身型化作一道流影，消失在天际。
家主说完，顿时一片沉默。
这些条件对任何一个顶尖的修仙家族来说，都是毛毛雨，但对如今勉强维持运转的张家来说，刀刀致命。
“灵药和其他物品的事情我会拿出一些个人私藏，如果有空缺的话，各房都得放血补上。”家主说。
“大哥，这些好说，可是十个入门名额，恐怕不好办呢。”张素林一副捉襟见肘的样子，十分难办。
张宽林赶紧附和：“咱们张家今天总共才二十二个名额，一下子要走十个，孩子们怎么入宗？”
“十个普通宗门的名额，能跟玉虚宫比吗？就是一百个一千个也比不上。”家主张忌林怒道。
也难怪张忌林如此生气，这群人刚才还一呼百应，一旦伤害到自身的利益，便原形毕露。
玉虚宫放在整个灵界都是位列前茅的超级宗门，如果这个张觅雨真有如此天赋，凭借赵家的酬恩令说不定这能闯出一番名堂。
只是……恐怕自己要失去问道门的入门资格了。
“可是今年名额已经分配完了，再挤不出多余的名额了。”张素林汗颜道。
“好办，各房名额缩减一半，我作为家主，自愿多减一个名额，加上觅雨空下来的名额，必须凑够十个。”张忌林当机立断。
“这……”
“凭什么要给一个养女让名额？”
“啊？我可不想失去入门名额啊。”
家主张忌林实力超群，自然将场下诸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但当察觉到大多数都对此决议不满时，登时脸面变得铁青。
“放肆！长辈们的决定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插嘴，我说的这件事，各位长老们都同意，为了张家的发展，我们必须这样做。”
众人见家主态度如此坚决，便纷纷保持沉默，至于那条中品灵脉，是掌管财政的张素林和家主操心的事情了。
“明日，必须将名额让出来。”
张素林咬着牙，斜着身子打量了一下身后站着的儿子们。
他平日最喜欢纳妾，光是妻妾就娶了八房，生下了九个儿子，本来好不容易才争取了七个名额，这下子可好，一多半儿子都进不了门派了。
可恶，门派名额倒不算什么，只要天赋最好的老大老三进去就行，其余儿子就算去了也是浪费名额，关键是这条中品灵脉怎么办？
张素林脸上阴晴不定，大哥可是知道自己这些年操纵家内财政，吞吃了不少钱，要不是大哥看在手足之情，早收拾自己了。
这次大哥放了这么多血，连自己私藏都拿出来了，这条灵脉恐怕要落到自己头上了。
“老二。”张忌林冷不丁走到了他面前。
“屋里人多，真是热煞我也。”张素林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心虚地鬼扯了一句。
哼，张渔冷笑一声，金丹境界的修仙者居然还怕热，糊弄鬼呢？
张忌林幽幽道：“这条中品灵脉，你想办法解决掉。”
“大哥，这些年商铺连年亏损，仅有的两条灵脉出产量也……”
二弟张素林还想狡辩一下，怎料家主直接打断了他：“能做就做，做不了我就找别人。”
“是……”
家主处理完灵脉，转身面向众人：“觅雨入玉虚宫对我们张家是好事，等到修炼有成，反哺给我们张家的远远不止这些。”
张渔默默点头，家主确实说的是实话，如果这个张觅雨真能成功，张家说不定真要一飞冲天了。
家主张忌林接着说：“此外，她已立下焚心咒，发誓对张家不离不弃，以后谁胆敢再有异议，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是……”族内小辈低声回应。
“最后一件事，觅雨修仙需要大量资源，从今往后，各房配发的灵石丹药削减百分之五十，我削百分之七十，二弟三弟四弟百分之六十。”
“啊？”众人傻眼了，连话也说不出。
好魄力！张渔却肃然起敬。
“大哥，三思啊，万一赵家给的家伙是假的怎么办？”张宽林明知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规避，仍然想讨价还价。
“我会亲自送觅雨去玉虚宫，等一切顺利，才会把东西给赵家，如何没其他事，就散去吧。”
人群久久徘徊在议事厅，直到家主再次发话才离去。
回去的路上，张起林一言不发，张善雨原本想问些什么，却被前者朝后脑勺打了一巴掌，只得乖乖闭嘴。
张渔走在最后面，心里十分纠结。
起林叔叔待自己跟亲儿子一般，这个名额说什么也得让给张善雨，他这一脉就只剩两个名额，要么他，要么善雨。
只是张起林在这种事上向来公道，或者说有些一根筋，怕别人说他向着亲儿子，便把名额让给自己。
对，如果是起林叔的话，还真会这么做。
但是，自己拿这个名额怎么会心安呢？当初为了给自己争取问道门的资格，起林叔特意拿出多年的珍藏灵药让张素林多给了一个名额，想不到现在居然弄到如此境地。
恍惚中，张渔回到了住所。
这是一处干净的小宅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内陈设齐全，被他打扫得一尘不染。
他走到窗前，庭院内立有一株天葵树，是当年起林叔的发妻去世时所植，如今已经亭亭如盖，郁郁葱葱。
被夺去了名额，自己就只能在张府内修行，可府中藏经阁里几乎所有的功法神通都被自己看了一遍，没什么可以再学。
灵石丹药的配额被削减了百分之六十，只能勉强供应一个人修炼。
而且一些珍贵的丹药兵器也只有宗门内才有，留在张府对自己的帮助实在不大。
况且，要是起林叔执意将名额给自己的话……善雨该怎么办呢？
张渔坐在床边，直到日头高悬，也未思索出解决之道。
不如暂时先出去历练历练，避避风头，等善雨入了门派，再回来不迟，而且还可以碰碰运气，增长见闻。
如此甚好。
张渔说干便干，立马起身写了封书信压在桌上茶壶底下，紧接着拿出储物袋将自己的宝贝统统收入其中。
什么保命的丹药、磨损的兵器、朴素的衣袍以及各种各样并不灵验的符咒一同被他拿走。
“等历练个三五年再回来。”张渔掐了个净尘术，收拾干净屋子，留恋地望了一眼，便关上门出来。
张府此时完全没了平日的喧闹，估计各房都正忙着商量怎样出让名额呢。
像张府这样行修仙家族，还远远比不过门派的底蕴，留在府内修行，无异于封死了自己的仙途。
张渔一路畅通无阻，却在大门口遇到了一个不太熟的熟人。
张觅雨？
张渔悄悄走在她后面，心里不住嘀咕，现在张家人估计恨死她了，尤其是那些跟自己同龄的小辈，煮熟的鸭子飞了，换谁都会生气。
话说，仅仅百余年就能修炼到化神境界，天赋确实不错，起码比自己好很多，他现在也才金丹境界而已。
算了，我还是不要惹麻烦。
正当张渔准备转身不跟她走一条道时，没想到对方忽然扭头，平静地盯着他。
不知为何，她的眸中不悲不喜，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让她高兴或伤心，那双淡蓝色的眸子简直要看穿他的灵魂。
“刚才只是……顺路，我就要去那边了。”张渔连忙解释了一下，他可不想让化神期的强者对自己留下坏印象。
“你要走？”张觅雨冷不丁来了一句。
“是啊，我还没有趁脚的飞剑，去坊市碰碰运气。”张渔回答道。
张觅雨朝他走近一步，声音柔缓而坚定：“我的意思是，你要离开张府？”
“额，我说了嘛，去市集上逛逛。”
张渔搞不懂为什么，对方此时给他的压力比在议事厅时还大，明明没有放出威压，难不成是精神压力吗？
“天海城以外的市集吗？”
“不，城内的市集。”张渔感觉自己流汗了，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要外出历练？难道她偷看了我留的字条，特意赶来送我？
怎么可能！
“如果因为我，让你失去了入门的名额，我向你道歉，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大多时候我们别无选择。”
张觅雨淡蓝色的眼眸低垂，好似承蒙雨滴的天幕，又如偶泛微澜的深海。
原来只是道歉吗？张渔长舒一口气：“不必，这名额本来就不属于我，我只是起林叔的养子，如果不是他，我早已死在野外了。”
“你要去哪里？”
“随便历练历练，出去看看。”张渔知道被她看穿，索性不装了。
他在张府待了百余年，还没有出过真正的远门呢，最多也就是到隔壁的东丰城、海怡城走走，更远的地方就无从说起了。
“嗯，保重。”张觅雨轻轻点头，从头上摘下一枚竹发簪，递给张渔。
“这是？”
“若我以后得道，你遇到麻烦，可用此物找我。”她说完，便消失在城内的人流中。
张渔手执发簪，顿感惆怅，此一别，或许是他与这个姑娘的最后一面。
不过对方心怀愧疚，已经比那些鼠目寸光的张家族子好太多了，如此平和的心境，说不定真能在仙门里有一番作为。
希望她不要辜负族长的期望才好。
张渔轻轻叹气。
算了，不想这些烦心事了。
他轻轻甩甩脑袋，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城外人迹稀少，他顺着官道走了一会儿，觉得已离开够远了，便停下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幅灵界地图。
五原域在整个灵界里十分渺小，几乎可以说是一座狭长的半岛，孤独地伸入一望无际的黑洋。
而在南边，则通过狭窄的陆地跟南安大陆相连。
“五原域我已十分熟悉，南安大陆辽阔无比，不如去那里看看。”张渔手指在地图上滑动。
走这里，穿过长海海岸的一处雪山，很快就能到达南安大陆。
张渔计算好路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粗糙的飞剑。
这是他前些年自己打制的，因为铸造手法不是很娴熟，因此看起来比较难看，不过不耽误使用，等以后条件好了，再换一把帅气的飞剑。
“起——”
张渔踏上飞剑，请掐法诀，飞剑悬空，身型化作一道流影，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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