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炼气后期
时间悠悠。
张渔来到心魔宗分舵，日子波澜不惊，这几日除了时不时去藏经阁搬运些功法，就是去后山练功。
为了不引起廖旭的怀疑，他也只能挑拣很少一部分比较重要的功法带走，剩下的经卷可能就要付之一炬。
倒是吴岳，有次不知道在藏经阁翻出了什么东西，从那以后每天神神叨叨的，没事就往藏经阁跑，每次都拿回来一些神通。
对此，张渔也没放在心上，只要他不是孙飞海派来监视自己的，把藏经阁拆了自己也管不着。
至于练功，张渔只能找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练一练剑法，每当有人经过时，他都会瞬间切换成扰魂咒此类的魔功，以免被别人发现。
日复一日，转眼间一个月悠然而过。
廖旭主持的焚书仪式照常开展，数万书籍在火焰中灰飞烟灭，跳动的火焰喷出热浪和书页余烬，最终尘埃落定，仿佛大地绽开一朵朵死亡之花。对此，张渔无能为力，他尽自己所能，保存了很少一部分青云宗的功法，但比起被焚毁的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期间，廖旭还送给张渔一把宝剑，名曰【素焰】，运剑时能够释放出无色火焰，近乎透明，温度也丝毫不逊色于其他火焰。
四方钟内出产的药材稳步上升，在张渔的辛苦劳作下，从最开始那一小片田地，已经扩展为沟渠环绕的一大片药田。
而且，他已经逐步掌握二品灵植的栽种方式，虽然成活率不高，但在他的精心呵护下效果日益显著。
他也尝试过用成熟的药材去炼制一些低级丹药，结果不尽人意，堪无虞在丹道上的天赋实在太低，很多操作明明张渔心知肚明，一上手却方寸全无。
如此以往，他就对炼丹失去了信心，或者是打入了冷宫，永远不再提起。
至于，锻造法器这方面，因为廖旭一直封锁百兵阁，不让任何人出入，他根本没机会接触到锻造法器的地火室，训练锻造技艺自然无从说起。
后山。
公鸡崖。
雾霭迷茫，残阳入崦，红云映霞。
张渔闭目养神，盘腿坐在崖壁之上，脚下即是群山沟壑，飞鸟从身旁的云霞旁滑翔归巢，落入山崖石壁中的迎客松里。
内视假丹，灵力和魔气在此交相融汇，经过一系列复杂的作用，纯化为更加精纯的灵气。
随着《阴阳正魔诀》一个周天一个周天的运行，山崖上雾气蒙蒙，周围淡青色的雾气逐渐往他身边聚集，浓郁的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身体，顺着脆弱的经脉纳入体内。
这么多精纯的灵气！张渔感受到体内灵气越来越多，不禁心花怒放，如果能将这些全部吸收，恐怕里离炼气后期能更近一步。
狂喜之余，张渔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将魔灵根产生的魔气和吸收的天地灵气导入假丹，等变成精纯灵气后在引入气海。
灵气在气海聚集，是修士的立身之本。
此时此刻，在张渔的丹田里，澎湃的灵气如浪涛般汹涌，格外壮观。
一片由灵气构成的小水池形成了，这就是气海，但水池中的灵气并不是液态，而是像雾气一般充盈在气海中。
只有筑基成功，气海内的灵气才会凝实成液态，到那时，他能储存的灵气和现在根本没法比较。
不过张渔在内视到这一幕时，不禁有些大失所望，明明涌进来的灵气那么多，到头来还是只形成了一团雾气。
可他不知道的是，若是让寻常修士看到他的气海面积，恐怕要羡慕到死。
正常修士开辟的气海，能形成一个水洼就不错了，张渔的气海则经过《阴阳正魔诀》的锤炼，一开始就是小池，水洼和小池，差别不可谓不大。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腹部一阵滚烫，紧接着如钢筋刺入胸膛的剧痛弥漫开来。
“怎……怎么回事？”
张渔连忙用灵气护住心脉，却发现自己有些运转不动澎湃的灵气，疼痛感越发强烈，好像要把他撕成碎片。
“聂……”
他尚未念名字，聂红雨的精神化身瞬间出现，只见张渔周边白雾波动沸腾，居然由白转灰，再变深黑，宛如魔气笼罩。
“你的魔灵根出问题了。”聂红雨肃然道。
那张漂亮的脸庞上妩媚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绝对的专注。
她轻轻抬手，蓝色长裙上金银绣线顷刻离体，丝缕缠绕流泄，如蚕蛹般把张渔裹了个严严实实。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张渔声音十分微弱，疼痛令他几乎喘不过气。
聂红雨在自己眼眸上抹了一下，眸中射出金色瞳光，一下子洞见张渔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假丹失衡了，你刚才吸收的灵气过多，魔灵根产生的魔气不够，灵力魔气一比一的平衡被打破，导致多余的灵气不受控制。”聂红雨解释说。
“那把灵气直接导入气海……不经过假丹……”张渔忍痛说道。
“晚了。”聂红雨凝眉扫视，立刻做出决断，“我要把假丹里多余的灵气逼到气海里，让你强行突破，你按我说的做。”
“好……”
“先阻断经脉，不让灵气再进入体内。”
张渔放缓《阴阳正魔诀》的运行速度，忍着剧痛，调动自己可以调动的灵气，封住了自己的经脉。
这一过程本应该很快完成，但张渔体内不受控制的灵力已经形成数股乱流，左冲右突，他得顶住乱流的冲击然后强行切断身体与外界的沟通。
幸好聂红雨缠在他身上的金银绣线帮了很大的忙，不然仅仅靠他一个人完全不行。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张渔终于不再吸收外界的灵气，体内自成一个小世界。
这时，他再次内视身体，发现情况已经十分糟糕，如果再不清理体内的灵力乱流，恐怕就要被弄得经脉寸断。
“先把小的乱流导入气海。”聂红雨指挥说。
这么多不受控制的灵气，若是一开始就去尝试最大的那团，成功了还好，不成功聂红雨就该着手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张渔瞅准最小的一团灵气，捕捉后引入气海，如此循环，体内小股小股的灵气都被引入气海。
气海由于被塞入了大量灵气，原本气态的灵力已经开始逐渐向液态转化，池底能看到滴落的小水珠，慢慢汇聚成浅浅的水洼。
“继续。”聂红雨时刻监视着张渔的动作。
她身为魂魄状态，无法直接插手，只能祈祷张渔这小子不会搞错。
又一阵剧痛传来。
一股灵气乱流冲断了一处经脉，张渔连忙分出一部分灵气护住断脉。
大股灵气的捕捉要困难一点，张渔调动气海内的灵气，一次次尝试，终于把全部的乱流纳入丹田之中。
灵气已去，伤痛稍歇。
他趁体内安顺，抓紧运起《青云心法》，这是堪无虞学会的青云宗入门功法，能够温养气海经脉，而且这类普通的心法不需要依赖假丹就能运转。
绵绵不绝的灵气在体内游走，速度比之前快得多，气海内灵气翻涌，浅浅的水洼已经扩大成一片水潭。
“一鼓作气，冲击炼气后期。”
张渔头脑发昏，朦朦胧胧听到聂红雨的声音，下意识地按她说的去做。
一个多月的相处，他渐渐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也越来越信赖她。
有时他会质疑自己做的是否正确，跟一个魔女朝夕相处，但这心声常常被聂红雨偷听道，招致一阵奚落。
每次嘲笑结束后，她都会强调自己并不是魔女，只是恰好会一点魔功罢了。
思绪被疼痛拉回现实。
他发觉自己已经突破成功了，惊喜之余才看到聂红雨一直用神识悄悄引导他下一步该做什么。
等《青云心法》练的差不多了，他赶紧换成《炼体诀》，把多余的灵气一点点淬炼到筋骨里，让筋骨更加强劲。
这么好的灵气，能用多少用多少，他可不愿意浪费，不然以后想找都找不到了。
《炼体诀》是他从青云宗藏经阁里找到的一本功法，属于体修的基础入门书籍，反正他闲着无事，不如多多涉猎，技多不压身嘛。
修炼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当他从入定状态中醒来时，痛感消散，身边雾气也已经完全消失了。
天上星罗棋布，地上静谧无声。
唯有一轮明月陪着张渔。
他只感觉浑身舒爽无比，内视气海，却见一处液态灵潭上漂浮着迷蒙的雾气，等他突破筑基期，气海才会完全液化，成为水池。
“居然突破了。”
张渔也不知是哭是笑。
聂红雨小巧的精神化身坐在他的肩膀上，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堪无虞根基牢固，有意压制境界，按理说早该突破突破炼气后期，硬生生拖到现在。”
“这次多谢了。”
“谢我？谢我干嘛？”聂红雨抱臂扭头，阴阳怪气道，“我可是一个女魔头哦，正道修士居然会感谢魔女，真是稀奇。”
张渔自知理亏，只能尴尬赔笑。
聂红雨阴阳够了，便转头给他解释：“魔灵根产生的魔气有限，随着你境界的提升，吸收灵气的速度会远远超过魔气产生的速度，所以不能再一直使用《阴阳正魔诀》了。”
“魔气消耗完，我可以暂时先用《青云心法》。”张渔回答。
聂红雨摇摇头：“《青云心法》只是人阶下功法，修炼效率太低，如果可以，换成《青云剑气真诀》试试。”
“李长老留下的绝学……”
聂红雨耸耸肩，霜发如月光般皎洁：“反正你现在是堪无虞，而堪无虞又是青云宗弟子，也就是说，你就是青云宗弟子喽。”
“我不是担心这个问题。”张渔皱眉道，“魔灵根的问题还有办法解决没？比如去除掉。”
“去除肯定不可能了，不过如果你能找到一些魔气充溢的地方，多吸收一些魔气，兴许能让魔灵根升级。”
其实是可以去除的，只是非常非常困难，聂红雨在心里说，何况她也不希望张渔废掉自身的魔灵根。
“升级魔灵根？那有什么用？”
张渔甚是疑惑，他甩都甩不掉呢，怎么会想着去升级魔灵根。
“这样你就可以继续使用《阴阳正魔诀》了呀。”聂红雨回答，“魔灵根升级之后，产生的魔气更多，能够与更多的灵气发生反应。”
“我留意一下吧，如果不能去除，就想办法保持平衡。”
“多打听打听，毕竟我们俩都第一次来人界”
张渔起身，夜幕如厚涂的深蓝画布，群星点缀其中，月亮吞云吐雾，仿佛一位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
“已经这么晚了……”
他大步下山，返回居所。
张渔来到心魔宗分舵，日子波澜不惊，这几日除了时不时去藏经阁搬运些功法，就是去后山练功。
为了不引起廖旭的怀疑，他也只能挑拣很少一部分比较重要的功法带走，剩下的经卷可能就要付之一炬。
倒是吴岳，有次不知道在藏经阁翻出了什么东西，从那以后每天神神叨叨的，没事就往藏经阁跑，每次都拿回来一些神通。
对此，张渔也没放在心上，只要他不是孙飞海派来监视自己的，把藏经阁拆了自己也管不着。
至于练功，张渔只能找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练一练剑法，每当有人经过时，他都会瞬间切换成扰魂咒此类的魔功，以免被别人发现。
日复一日，转眼间一个月悠然而过。
廖旭主持的焚书仪式照常开展，数万书籍在火焰中灰飞烟灭，跳动的火焰喷出热浪和书页余烬，最终尘埃落定，仿佛大地绽开一朵朵死亡之花。对此，张渔无能为力，他尽自己所能，保存了很少一部分青云宗的功法，但比起被焚毁的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期间，廖旭还送给张渔一把宝剑，名曰【素焰】，运剑时能够释放出无色火焰，近乎透明，温度也丝毫不逊色于其他火焰。
四方钟内出产的药材稳步上升，在张渔的辛苦劳作下，从最开始那一小片田地，已经扩展为沟渠环绕的一大片药田。
而且，他已经逐步掌握二品灵植的栽种方式，虽然成活率不高，但在他的精心呵护下效果日益显著。
他也尝试过用成熟的药材去炼制一些低级丹药，结果不尽人意，堪无虞在丹道上的天赋实在太低，很多操作明明张渔心知肚明，一上手却方寸全无。
如此以往，他就对炼丹失去了信心，或者是打入了冷宫，永远不再提起。
至于，锻造法器这方面，因为廖旭一直封锁百兵阁，不让任何人出入，他根本没机会接触到锻造法器的地火室，训练锻造技艺自然无从说起。
后山。
公鸡崖。
雾霭迷茫，残阳入崦，红云映霞。
张渔闭目养神，盘腿坐在崖壁之上，脚下即是群山沟壑，飞鸟从身旁的云霞旁滑翔归巢，落入山崖石壁中的迎客松里。
内视假丹，灵力和魔气在此交相融汇，经过一系列复杂的作用，纯化为更加精纯的灵气。
随着《阴阳正魔诀》一个周天一个周天的运行，山崖上雾气蒙蒙，周围淡青色的雾气逐渐往他身边聚集，浓郁的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身体，顺着脆弱的经脉纳入体内。
这么多精纯的灵气！张渔感受到体内灵气越来越多，不禁心花怒放，如果能将这些全部吸收，恐怕里离炼气后期能更近一步。
狂喜之余，张渔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将魔灵根产生的魔气和吸收的天地灵气导入假丹，等变成精纯灵气后在引入气海。
灵气在气海聚集，是修士的立身之本。
此时此刻，在张渔的丹田里，澎湃的灵气如浪涛般汹涌，格外壮观。
一片由灵气构成的小水池形成了，这就是气海，但水池中的灵气并不是液态，而是像雾气一般充盈在气海中。
只有筑基成功，气海内的灵气才会凝实成液态，到那时，他能储存的灵气和现在根本没法比较。
不过张渔在内视到这一幕时，不禁有些大失所望，明明涌进来的灵气那么多，到头来还是只形成了一团雾气。
可他不知道的是，若是让寻常修士看到他的气海面积，恐怕要羡慕到死。
正常修士开辟的气海，能形成一个水洼就不错了，张渔的气海则经过《阴阳正魔诀》的锤炼，一开始就是小池，水洼和小池，差别不可谓不大。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腹部一阵滚烫，紧接着如钢筋刺入胸膛的剧痛弥漫开来。
“怎……怎么回事？”
张渔连忙用灵气护住心脉，却发现自己有些运转不动澎湃的灵气，疼痛感越发强烈，好像要把他撕成碎片。
“聂……”
他尚未念名字，聂红雨的精神化身瞬间出现，只见张渔周边白雾波动沸腾，居然由白转灰，再变深黑，宛如魔气笼罩。
“你的魔灵根出问题了。”聂红雨肃然道。
那张漂亮的脸庞上妩媚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绝对的专注。
她轻轻抬手，蓝色长裙上金银绣线顷刻离体，丝缕缠绕流泄，如蚕蛹般把张渔裹了个严严实实。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张渔声音十分微弱，疼痛令他几乎喘不过气。
聂红雨在自己眼眸上抹了一下，眸中射出金色瞳光，一下子洞见张渔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假丹失衡了，你刚才吸收的灵气过多，魔灵根产生的魔气不够，灵力魔气一比一的平衡被打破，导致多余的灵气不受控制。”聂红雨解释说。
“那把灵气直接导入气海……不经过假丹……”张渔忍痛说道。
“晚了。”聂红雨凝眉扫视，立刻做出决断，“我要把假丹里多余的灵气逼到气海里，让你强行突破，你按我说的做。”
“好……”
“先阻断经脉，不让灵气再进入体内。”
张渔放缓《阴阳正魔诀》的运行速度，忍着剧痛，调动自己可以调动的灵气，封住了自己的经脉。
这一过程本应该很快完成，但张渔体内不受控制的灵力已经形成数股乱流，左冲右突，他得顶住乱流的冲击然后强行切断身体与外界的沟通。
幸好聂红雨缠在他身上的金银绣线帮了很大的忙，不然仅仅靠他一个人完全不行。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张渔终于不再吸收外界的灵气，体内自成一个小世界。
这时，他再次内视身体，发现情况已经十分糟糕，如果再不清理体内的灵力乱流，恐怕就要被弄得经脉寸断。
“先把小的乱流导入气海。”聂红雨指挥说。
这么多不受控制的灵气，若是一开始就去尝试最大的那团，成功了还好，不成功聂红雨就该着手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张渔瞅准最小的一团灵气，捕捉后引入气海，如此循环，体内小股小股的灵气都被引入气海。
气海由于被塞入了大量灵气，原本气态的灵力已经开始逐渐向液态转化，池底能看到滴落的小水珠，慢慢汇聚成浅浅的水洼。
“继续。”聂红雨时刻监视着张渔的动作。
她身为魂魄状态，无法直接插手，只能祈祷张渔这小子不会搞错。
又一阵剧痛传来。
一股灵气乱流冲断了一处经脉，张渔连忙分出一部分灵气护住断脉。
大股灵气的捕捉要困难一点，张渔调动气海内的灵气，一次次尝试，终于把全部的乱流纳入丹田之中。
灵气已去，伤痛稍歇。
他趁体内安顺，抓紧运起《青云心法》，这是堪无虞学会的青云宗入门功法，能够温养气海经脉，而且这类普通的心法不需要依赖假丹就能运转。
绵绵不绝的灵气在体内游走，速度比之前快得多，气海内灵气翻涌，浅浅的水洼已经扩大成一片水潭。
“一鼓作气，冲击炼气后期。”
张渔头脑发昏，朦朦胧胧听到聂红雨的声音，下意识地按她说的去做。
一个多月的相处，他渐渐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也越来越信赖她。
有时他会质疑自己做的是否正确，跟一个魔女朝夕相处，但这心声常常被聂红雨偷听道，招致一阵奚落。
每次嘲笑结束后，她都会强调自己并不是魔女，只是恰好会一点魔功罢了。
思绪被疼痛拉回现实。
他发觉自己已经突破成功了，惊喜之余才看到聂红雨一直用神识悄悄引导他下一步该做什么。
等《青云心法》练的差不多了，他赶紧换成《炼体诀》，把多余的灵气一点点淬炼到筋骨里，让筋骨更加强劲。
这么好的灵气，能用多少用多少，他可不愿意浪费，不然以后想找都找不到了。
《炼体诀》是他从青云宗藏经阁里找到的一本功法，属于体修的基础入门书籍，反正他闲着无事，不如多多涉猎，技多不压身嘛。
修炼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当他从入定状态中醒来时，痛感消散，身边雾气也已经完全消失了。
天上星罗棋布，地上静谧无声。
唯有一轮明月陪着张渔。
他只感觉浑身舒爽无比，内视气海，却见一处液态灵潭上漂浮着迷蒙的雾气，等他突破筑基期，气海才会完全液化，成为水池。
“居然突破了。”
张渔也不知是哭是笑。
聂红雨小巧的精神化身坐在他的肩膀上，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堪无虞根基牢固，有意压制境界，按理说早该突破突破炼气后期，硬生生拖到现在。”
“这次多谢了。”
“谢我？谢我干嘛？”聂红雨抱臂扭头，阴阳怪气道，“我可是一个女魔头哦，正道修士居然会感谢魔女，真是稀奇。”
张渔自知理亏，只能尴尬赔笑。
聂红雨阴阳够了，便转头给他解释：“魔灵根产生的魔气有限，随着你境界的提升，吸收灵气的速度会远远超过魔气产生的速度，所以不能再一直使用《阴阳正魔诀》了。”
“魔气消耗完，我可以暂时先用《青云心法》。”张渔回答。
聂红雨摇摇头：“《青云心法》只是人阶下功法，修炼效率太低，如果可以，换成《青云剑气真诀》试试。”
“李长老留下的绝学……”
聂红雨耸耸肩，霜发如月光般皎洁：“反正你现在是堪无虞，而堪无虞又是青云宗弟子，也就是说，你就是青云宗弟子喽。”
“我不是担心这个问题。”张渔皱眉道，“魔灵根的问题还有办法解决没？比如去除掉。”
“去除肯定不可能了，不过如果你能找到一些魔气充溢的地方，多吸收一些魔气，兴许能让魔灵根升级。”
其实是可以去除的，只是非常非常困难，聂红雨在心里说，何况她也不希望张渔废掉自身的魔灵根。
“升级魔灵根？那有什么用？”
张渔甚是疑惑，他甩都甩不掉呢，怎么会想着去升级魔灵根。
“这样你就可以继续使用《阴阳正魔诀》了呀。”聂红雨回答，“魔灵根升级之后，产生的魔气更多，能够与更多的灵气发生反应。”
“我留意一下吧，如果不能去除，就想办法保持平衡。”
“多打听打听，毕竟我们俩都第一次来人界”
张渔起身，夜幕如厚涂的深蓝画布，群星点缀其中，月亮吞云吐雾，仿佛一位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
“已经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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