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成功？

    斯莱平时在家中的时候，并不习惯喝酒。他把火炉就安排在自己的床旁边，没事就坐在床上烤火。

    只要是龙，一般是不感到冷的，也许他只是图一个外界环境的温暖，也无所谓自己冷不冷罢了。

    斯莱会在火炉旁边仔细的整理搜寻过来的资料，有时他会不小心把脚伸进火炉里。其实也不怎么疼。

    但是，斯莱有时候也会喝酒。也许是遇上雨天，也许是搜寻资料的过程不太顺利，他会不知不觉的喝过量。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不会在意有没有客人的存在，一味自饮自酌，眼神也渐渐变化。

    斯莱的父亲曾听说过这样的事:斯莱在家中喝的大醉，整整醉了90天。这90天内他不见任何人，你不做任何事。

    嵇康嘛，不寒碜。

    这天是查丝汀娜来找斯莱要资料的日子。

    查丝汀娜看见斯莱如此清贫，就想想他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老板，有橘子吃吗？”查丝汀娜对着斯莱说道。也许她是想吃橘子，也有可能只是试探试探。

    斯莱从阴影里走出来，手上拿着橘子。

    查丝汀娜看到这一场景就说:

    “快过来吧，我说着玩玩的。”

    斯莱瞥了查丝汀娜一眼，有意把话头岔开，说:

    “你喝过酒吧？”

    查丝汀娜点点头。这种东西她喝过很多，但没有看上的。

    斯莱眯起眼睛，好像在思考。

    “你在想什么呢？想你的资料？”

    “不，我在想我的一生。”斯莱像是在说别人坏话似的嘟囔了一句。

    “一生？一生中的什么？”查丝汀娜问道。

    “很难具体表述。硬要我说的话，那就是我到底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

    “这种事谁说的准？”查丝汀娜立刻把话顶了回去。

    “今年我的钱的确越攒越多了。而且我的花销也没有大的变化，购买商品的价格甚至下降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的确很成功。”

    “你指的商品就是你买的廉价零食吗？”

    斯莱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

    “是啊，估计就是这些玩意儿，不是吗？假如我稍稍考虑过我的一生的话。”

    “你稍稍考虑之后，你的一生就只有这些东西？”

    “哎呀，平凡人的生活就是今年也要努力活下去，以便能再见到新年的商品。你看很多人都没有活过去年啊。”

    “那你说的的确对。”

    “然而父母一生的成败和我的一生的成败也是有关联的。这就不好办了。”

    “这就是你的实际感受吗？”

    “别说了，过年的时候，一大清早就一堆人来往这边走了。”斯莱闭上眼睛，小声说。然后问查丝汀娜:“你的那位好友呢？”

    “估计还在睡觉。”

    “另外一个人呢？”

    “估计也在睡觉。”

    “啊哈，她们两个人睡在一起吗？”斯莱说着脸上露出呆滞的神色，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查丝汀娜打开门看了看。原来是葛多罗莎也过来找斯莱了。

    “呦呦，今天你也来了。”

    斯莱有点惊讶。

    斯莱从角落走到了大厅里。

    葛多罗莎依然穿的很朴素，看不出精心装扮的样子。她偏着腰身站着，这幅姿态显得更加小巧玲珑了。

    葛多罗莎有点拘谨地寒暄了几句。

    “这么有意思吗？我还以为今天谁都不会来呢，我也不打算出去。今天太冷了，过来暖和暖和吧。”

    “好的，谢谢你。”

    斯莱无法判断，为什么要在这么寒冷的天过来？是为了给他一种能诉说的印象，还是真有什么要诉说呢？

    不管怎么样，哪怕是冰系妖精，这么两天过来也是有够受的。

    葛多罗莎并没有打算走到烤炉旁边。

    “好吧，看来你们是为了同一件事了。”

    谈话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