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战
夜暗如墨，城墙上的火光渐渐遥远如夜星。
骑在白鹿上的小孩手一招，青衣人群将尤克他们几人带离火堆，正要带他们下城墙时，暗影里游客手现青光长枪，突然出现在城墙墙垛上。青衣人群一见此状，立时慌乱起来。倒是骑在白鹿上的小孩并不怎么惊讶，两腿在白鹿腹上一夹，径向游客而去，手中也现出那柄亮着青光的怪异长刃。
尤克和贺启圣一见游客现身，惊讶之余又喜出外望，急忙挣开青衣人群，往游客所立之处跑去。贺云迦他们没见过游客，却也都跟着挣脱青衣人群，往游客这边而来。
林中夜鸟飞鸣，树下流水声哗啦流淌，我和贺霖懿这时已经听不到游客和白鹿上的小孩在说些什么了，但他们没说几句，两人就已动手相斗，长刀对长枪，两道青光急速划动碰撞，从城墙上打到半空，刀来枪挡，枪刺刀架。那小孩骑在鹿上飞旋在半空，渐渐有点吃力，被游客长枪逼的向下落去。
白鹿将要落到城墙上时，游客的长枪啪一声打在白鹿上，白鹿吃痛，鹿头一歪，栽到在木棚上，压垮木棚砸熄了火堆。城墙上一阵惊吓喊叫。本来火光映照，城墙上的情势还能瞧见，现在一片黑暗，只能看见游客的青光长枪横扫一圈，是将涌上来的青衣人群逼退。白鹿上的小孩在白鹿栽到之前已然飞身一纵，提着青光长刀倒退了几步。
两边山林里忽然无数火把点燃举起，火光映照之下，去而复返的秦军一手指戟一手举着火把。
城墙那边的蜀军一见秦军去而复返，亦是点燃火把，烽火一山传一山，焰火高燃，浓烟猛窜。
城墙上的青衣人群涌来更多，挤在城墙上张弓搭箭，却是射向城墙下的尤克他们。
片时之间，游客竟然将尤克他们一个个全都带到了城墙下。尤克他们都往这棵巨树底下跑来，游客身腾半空，挥举长枪，上下挪移，挡下青衣人群射的箭。树林中的秦军见青衣人群箭如雨下，虽然半空中有个人举枪挡箭，也以为是射向秦军，树林中也是弓弩密发，顿时漫天箭矢。
游客挡前不能挡后，挡后不能挡前，渐渐落到地面，双手挥动长枪，青光大盛，如一杆青光圆伞。城墙距树屋这棵巨树只有百步，一到巨树之下，游客就让他们躲进树洞里。
我预料到游客会带他们上树屋来，提前将屋门推开，果然屋门一推开，游客就将贺云迦和姜若羽放了进来。游客立即又下去带其他人，但他刚下去，树林里的秦军便投出火石砸向岭上的城墙，跟着杀声震天，前面的秦军架着云梯，后面的秦军手执长戟开始攻上城墙了。火石砸向城墙，城墙上的青衣人群死伤无算，两边树林里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一截城墙崩毁后，秦军人潮如涌，与树林里的青衣蜀军短兵相接，一时满山皆是杀喊，满山尽是刀戟相交之声。
游客将贺云迦和姜若羽带上来后，便再也没上来了，树下交战正酣，完全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
贺云迦和姜若羽被游客放到树屋后，便抱住贺霖懿痛哭了起来，贺霖懿不知怎么地也跟着她们哭了起来。也难怪，乍逢此事，全不明情由，又是两军交战，难免胆战心惊。我看她们三人哭的声嘶力竭，心里也渐渐泛起酸楚感，但我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就对贺霖懿说道，“别忙着哭了，你先带他们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
贺云迦和姜若羽去换衣服的时候，我看见青衣蜀军渐渐败退，秦军已攻上岭上城墙，追着青衣蜀军杀了过去。贺霖懿站在我身旁，浑身颤抖不已，我忙握着她的手，“所幸我们没有事，只要等雾起了，我们就能离开了，不会有事的……”
“但愿是这样！”贺霖懿抓起我的手，“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也别丢下我！”
“断然不会！反之，无论发生什么事，也别丢下我！”我握紧贺霖懿的手。
眼下身在先秦之时，秦蜀交战，兵马慌乱，虽说雾起便能离开，但情形难明，不知将有怎样的变数，难以预料的事太多了，我们唯一能左右的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在彼此身旁相伴。
贺云迦和姜若羽换了衣服出来垂头坐在床上，我赶紧倒了两杯热水给她们，顺带简略地给她们讲了我们到地宫后的事以及我们此时之处境。
“雾起了，我们就真的能离开了吗？什么时候会起雾？”贺云迦瞧了一下树屋里的东西，“难以想象，战国时还有这些东西，我们要不要把灯关了，要是外面的人看到我们就危险了！”
我突然有点理解游客了，我也害怕别人问问题了，有些问题一时之间实在是难回答。
“这里是不是就是那种安全屋？你们说的那个游客到底是什么人？起雾时，空间时间所变，只会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吗？不会有其他时间其他地方吗？”姜若羽也问道。
我张了张嘴，但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这些问题我也想问我也想知道，可惜知道答案的游客没在这屋里。
“先别管那么多，你们赶紧吃饱喝足，说不定一会儿又有什么变数，看来司马咎已带领秦军攻破蜀军，奇怪，蜀王子先前言之凿凿的说他能抵挡秦军，现在蜀王子又为何不见踪影？看他那架势，并不像虚言……”我看着窗外秦军已往城墙下攻去，蜀军且战且退。“还有按理说，以游客的本事，再带其他人上来也不是什么问题啊，怎么就……”
砰！我正说话时，一支弓弩忽然透窗射入，弓弩从我耳边直射到树墙上。我连忙按着贺霖懿肩头蹲了下去，所幸后面并无弓弩再射入。贺云迦和姜若羽见状，也急忙躲到窗下。
“快把灯关了！”我见姜若羽离灯开关最近，赶忙叫她将灯关了。
姜若羽把灯关了后，树屋里一片漆黑，但窗外烽火战火光亮冲天，透过弓弩射穿玻璃窗的洞孔，也可见外面情形。
我们正自惶恐惊疑之时，只见窗外秦军节节败退，半空中一人身骑白鹿手执青光长刃，忽而骑在白鹿上，忽而执长刃冲杀秦军，其动作之快，即使秦军弓弩也射之不及。那半中的白鹿仿佛颇有神灵之性，时而展双翅挥开射去弓弩，时而飞高飞低闪转腾挪，秦军弓弩竟不能奈何。
手执青光长刃之人正是先前那青衣年轻人蜀王子蜀泮。蜀王子手执青光长刃以快若雷霆之势击杀秦军，秦军不能敌，死伤无算，既战既退，攻守之势顿时反转。青衣蜀军在蜀王子身后掩杀而来，大有一举击溃秦军势头。
我心里百思难解，何以蜀王子先前是这般模样大小，后又变作十岁孩童模样，此时又复先前。
蜀王子虽善战骁勇，但秦军顽强搏命，两方便一直缠战，青衣蜀军一进，秦军便退，青衣蜀军稍有停滞，秦军复上，一进一退，两方相战易地多处，已经离开巨树窗前，我们虽听到厮杀声，却见不到他们之身影。
看样子秦军边战边退，已经退至横山岗下的坪地处了，司马咎营地就在坪地上，现在我终于相信了蜀王子先前所言非虚。
秦军营地搭建在坪地上，如果易时而看，便是我的小木屋所在之处。
我拉开一点屋门往外看去，只见山林里火光熊熊，到处都是一片焦灼，可惜屋门对着山林，看不到坪地那边。树下也是一片焦灼狼藉，秦军蜀军兵士尸首堆积，血染层土。
这时树下已没有活着的秦军蜀军，但也没有看见游客他们走出树洞，我心里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此刻无人之时不见游客带他们到树屋里来，要么他们没在树洞里了，要么他们出什么事了……但这些想法我又不能说给贺霖懿她们听，她们本已惊吓过度，要是再知道贺启圣他们可能出了事情，还不担心的要死。
树屋离地几丈之高，我们根本无法独自下去查看一下，我本想叫一叫他们，但一来怕秦军蜀军听见，二来怕叫了他们没回应，她们三个又担心起来，便关上了树屋房门。
转头看她们三人时，她们三个蜷缩在床头挤成一圈，我摇了摇头，此时此地兵凶战危，实在不知该如何做。
“你们先躺下睡一会儿，也许等你们醒来，雾起了，我们就离开此时此地了……”我见她们三人实在疲困已极。
“那你呢？”贺霖懿问我。
“我还撑得住，我看着外面，有什么情况我马上叫你们！对了，我把背包整理一下，看看要装些什么有用的东西，谁知道这雾什么时候起，反正先准备一下总是好的！”我拿过背包，看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多，就将树屋里有用的东西装了一些进去。
整理好背包，我听窗外的厮杀声渐远渐小，但并无一个青衣蜀军或秦军再出现在窗外树下，仿佛战局已定，只是不知战况究竟如何。
我又拉开树屋房门往下树下看，依旧无人出来，我真有点慌了，但看她们三人已然疲困睡着，只得坐在树屋房门旁边的沙发上盯看着窗外。不知不觉间，我感到我眼皮越来越重，努力撑了一会儿，但还是头一歪，倒在了沙发上。
骑在白鹿上的小孩手一招，青衣人群将尤克他们几人带离火堆，正要带他们下城墙时，暗影里游客手现青光长枪，突然出现在城墙墙垛上。青衣人群一见此状，立时慌乱起来。倒是骑在白鹿上的小孩并不怎么惊讶，两腿在白鹿腹上一夹，径向游客而去，手中也现出那柄亮着青光的怪异长刃。
尤克和贺启圣一见游客现身，惊讶之余又喜出外望，急忙挣开青衣人群，往游客所立之处跑去。贺云迦他们没见过游客，却也都跟着挣脱青衣人群，往游客这边而来。
林中夜鸟飞鸣，树下流水声哗啦流淌，我和贺霖懿这时已经听不到游客和白鹿上的小孩在说些什么了，但他们没说几句，两人就已动手相斗，长刀对长枪，两道青光急速划动碰撞，从城墙上打到半空，刀来枪挡，枪刺刀架。那小孩骑在鹿上飞旋在半空，渐渐有点吃力，被游客长枪逼的向下落去。
白鹿将要落到城墙上时，游客的长枪啪一声打在白鹿上，白鹿吃痛，鹿头一歪，栽到在木棚上，压垮木棚砸熄了火堆。城墙上一阵惊吓喊叫。本来火光映照，城墙上的情势还能瞧见，现在一片黑暗，只能看见游客的青光长枪横扫一圈，是将涌上来的青衣人群逼退。白鹿上的小孩在白鹿栽到之前已然飞身一纵，提着青光长刀倒退了几步。
两边山林里忽然无数火把点燃举起，火光映照之下，去而复返的秦军一手指戟一手举着火把。
城墙那边的蜀军一见秦军去而复返，亦是点燃火把，烽火一山传一山，焰火高燃，浓烟猛窜。
城墙上的青衣人群涌来更多，挤在城墙上张弓搭箭，却是射向城墙下的尤克他们。
片时之间，游客竟然将尤克他们一个个全都带到了城墙下。尤克他们都往这棵巨树底下跑来，游客身腾半空，挥举长枪，上下挪移，挡下青衣人群射的箭。树林中的秦军见青衣人群箭如雨下，虽然半空中有个人举枪挡箭，也以为是射向秦军，树林中也是弓弩密发，顿时漫天箭矢。
游客挡前不能挡后，挡后不能挡前，渐渐落到地面，双手挥动长枪，青光大盛，如一杆青光圆伞。城墙距树屋这棵巨树只有百步，一到巨树之下，游客就让他们躲进树洞里。
我预料到游客会带他们上树屋来，提前将屋门推开，果然屋门一推开，游客就将贺云迦和姜若羽放了进来。游客立即又下去带其他人，但他刚下去，树林里的秦军便投出火石砸向岭上的城墙，跟着杀声震天，前面的秦军架着云梯，后面的秦军手执长戟开始攻上城墙了。火石砸向城墙，城墙上的青衣人群死伤无算，两边树林里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一截城墙崩毁后，秦军人潮如涌，与树林里的青衣蜀军短兵相接，一时满山皆是杀喊，满山尽是刀戟相交之声。
游客将贺云迦和姜若羽带上来后，便再也没上来了，树下交战正酣，完全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
贺云迦和姜若羽被游客放到树屋后，便抱住贺霖懿痛哭了起来，贺霖懿不知怎么地也跟着她们哭了起来。也难怪，乍逢此事，全不明情由，又是两军交战，难免胆战心惊。我看她们三人哭的声嘶力竭，心里也渐渐泛起酸楚感，但我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就对贺霖懿说道，“别忙着哭了，你先带他们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
贺云迦和姜若羽去换衣服的时候，我看见青衣蜀军渐渐败退，秦军已攻上岭上城墙，追着青衣蜀军杀了过去。贺霖懿站在我身旁，浑身颤抖不已，我忙握着她的手，“所幸我们没有事，只要等雾起了，我们就能离开了，不会有事的……”
“但愿是这样！”贺霖懿抓起我的手，“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也别丢下我！”
“断然不会！反之，无论发生什么事，也别丢下我！”我握紧贺霖懿的手。
眼下身在先秦之时，秦蜀交战，兵马慌乱，虽说雾起便能离开，但情形难明，不知将有怎样的变数，难以预料的事太多了，我们唯一能左右的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在彼此身旁相伴。
贺云迦和姜若羽换了衣服出来垂头坐在床上，我赶紧倒了两杯热水给她们，顺带简略地给她们讲了我们到地宫后的事以及我们此时之处境。
“雾起了，我们就真的能离开了吗？什么时候会起雾？”贺云迦瞧了一下树屋里的东西，“难以想象，战国时还有这些东西，我们要不要把灯关了，要是外面的人看到我们就危险了！”
我突然有点理解游客了，我也害怕别人问问题了，有些问题一时之间实在是难回答。
“这里是不是就是那种安全屋？你们说的那个游客到底是什么人？起雾时，空间时间所变，只会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吗？不会有其他时间其他地方吗？”姜若羽也问道。
我张了张嘴，但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这些问题我也想问我也想知道，可惜知道答案的游客没在这屋里。
“先别管那么多，你们赶紧吃饱喝足，说不定一会儿又有什么变数，看来司马咎已带领秦军攻破蜀军，奇怪，蜀王子先前言之凿凿的说他能抵挡秦军，现在蜀王子又为何不见踪影？看他那架势，并不像虚言……”我看着窗外秦军已往城墙下攻去，蜀军且战且退。“还有按理说，以游客的本事，再带其他人上来也不是什么问题啊，怎么就……”
砰！我正说话时，一支弓弩忽然透窗射入，弓弩从我耳边直射到树墙上。我连忙按着贺霖懿肩头蹲了下去，所幸后面并无弓弩再射入。贺云迦和姜若羽见状，也急忙躲到窗下。
“快把灯关了！”我见姜若羽离灯开关最近，赶忙叫她将灯关了。
姜若羽把灯关了后，树屋里一片漆黑，但窗外烽火战火光亮冲天，透过弓弩射穿玻璃窗的洞孔，也可见外面情形。
我们正自惶恐惊疑之时，只见窗外秦军节节败退，半空中一人身骑白鹿手执青光长刃，忽而骑在白鹿上，忽而执长刃冲杀秦军，其动作之快，即使秦军弓弩也射之不及。那半中的白鹿仿佛颇有神灵之性，时而展双翅挥开射去弓弩，时而飞高飞低闪转腾挪，秦军弓弩竟不能奈何。
手执青光长刃之人正是先前那青衣年轻人蜀王子蜀泮。蜀王子手执青光长刃以快若雷霆之势击杀秦军，秦军不能敌，死伤无算，既战既退，攻守之势顿时反转。青衣蜀军在蜀王子身后掩杀而来，大有一举击溃秦军势头。
我心里百思难解，何以蜀王子先前是这般模样大小，后又变作十岁孩童模样，此时又复先前。
蜀王子虽善战骁勇，但秦军顽强搏命，两方便一直缠战，青衣蜀军一进，秦军便退，青衣蜀军稍有停滞，秦军复上，一进一退，两方相战易地多处，已经离开巨树窗前，我们虽听到厮杀声，却见不到他们之身影。
看样子秦军边战边退，已经退至横山岗下的坪地处了，司马咎营地就在坪地上，现在我终于相信了蜀王子先前所言非虚。
秦军营地搭建在坪地上，如果易时而看，便是我的小木屋所在之处。
我拉开一点屋门往外看去，只见山林里火光熊熊，到处都是一片焦灼，可惜屋门对着山林，看不到坪地那边。树下也是一片焦灼狼藉，秦军蜀军兵士尸首堆积，血染层土。
这时树下已没有活着的秦军蜀军，但也没有看见游客他们走出树洞，我心里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此刻无人之时不见游客带他们到树屋里来，要么他们没在树洞里了，要么他们出什么事了……但这些想法我又不能说给贺霖懿她们听，她们本已惊吓过度，要是再知道贺启圣他们可能出了事情，还不担心的要死。
树屋离地几丈之高，我们根本无法独自下去查看一下，我本想叫一叫他们，但一来怕秦军蜀军听见，二来怕叫了他们没回应，她们三个又担心起来，便关上了树屋房门。
转头看她们三人时，她们三个蜷缩在床头挤成一圈，我摇了摇头，此时此地兵凶战危，实在不知该如何做。
“你们先躺下睡一会儿，也许等你们醒来，雾起了，我们就离开此时此地了……”我见她们三人实在疲困已极。
“那你呢？”贺霖懿问我。
“我还撑得住，我看着外面，有什么情况我马上叫你们！对了，我把背包整理一下，看看要装些什么有用的东西，谁知道这雾什么时候起，反正先准备一下总是好的！”我拿过背包，看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多，就将树屋里有用的东西装了一些进去。
整理好背包，我听窗外的厮杀声渐远渐小，但并无一个青衣蜀军或秦军再出现在窗外树下，仿佛战局已定，只是不知战况究竟如何。
我又拉开树屋房门往下树下看，依旧无人出来，我真有点慌了，但看她们三人已然疲困睡着，只得坐在树屋房门旁边的沙发上盯看着窗外。不知不觉间，我感到我眼皮越来越重，努力撑了一会儿，但还是头一歪，倒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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