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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许公子,奴家也没有办法

    “什么?”

    许山使劲揪了揪耳朵,恐怕自己听差了。

    归不同递过来一个袋子,许山想伸手去接又不敢,心里却有个声音催促道:“快拿,快拿,拿了就又有钱了!”

    归不同直接将袋子扔了过来,许山像触电一样赶紧接住,抬头看向他,见他面带笑意,便躬身施礼道:“多谢道长再次施以援手!”

    弯腰半天,不见回应,起身再看,归不同又不见了。

    许山拿着钱袋子,莫名心生感触,“有钱真好!”

    卑微的活着?

    不存在的!

    人都要被欺负死了,你还管是否卑微?

    天空飘过五个大字:先活着!

    许山拿着十万两白银,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回到许府,看见流墨坐在前厅石阶上抹眼泪。

    “流墨!”

    “公子?”

    流墨冷不丁看到许山从外面进来,一时有点发懵。

    “公子,你这是去哪了?我以为你被他们掳走了!”

    “我……”

    许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唉,一言难尽,你去把大门关上,有好东西给你看!”

    “我不看什么好东西,就是十万两白银我都不看,福爷爷被他们一脚踢吐血了!呜呜呜……”

    流墨大声哭了起来。

    许山一惊,“那你还不快去请大夫来!光哭有什么用?”

    “我倒是想去啊,可是府里一两碎银子都没有!怎么去请大夫!”

    “给你,快去济人药庄请邹老神医来!”

    许山拿出一百两银子塞到流墨手中。

    流墨看到手里的银子一愣,刚想要说话,许山推着他说道:“快去,快去,回来再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济人药庄离这不远,流墨去了不久,就把老神医请了过来。

    许山将其请到里间,老神医看见许福躺在床上,前胸都是血渍,二话不说,先为他把脉。

    过了一会儿,老神医为许福扎了几针后走过来,“许公子,请到这边说话。”

    许山跟着他来到外间,邹老神医轻叹了一声,“许公子,他受的这一脚太重了,内脏已经破裂,偌大的年纪,没当场死去都已经是万幸,我刚才施了银针,现在已经醒来,你去跟他说一说离别之话吧。”

    许山眼泪立刻流了下来,问道:“老神医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邹老神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背起小药箱就要走,但又似想起什么事,从怀里将一百两诊费退了回来。

    “老神医这是何意?”

    “老朽有个规矩,对于没有医治好的,不收诊费。”

    “这如何使得,老神医能亲自前来,这出诊费也是要给的。”

    邹老神医执意不要,许山无奈只得亲自送出大门,见门外有老神医的马车,也就放下心来。

    关上府门,许山来到许福的床前,流墨已经哭成泪人,刚才老神医的话,他也偷偷听到。

    “老人家,感觉如何,老神医刚才说,吃几副药就会好起来的。”许山强忍悲痛轻声说道。

    “公子不用骗老朽,老朽自己知道不行了,所幸还能再见到公子一面,临死前有一件事还要告知公子。”

    “你说……”

    “老主人临终前,曾经把老朽叫了过去,说祠堂里的那把伞乃是咱们许家的命根子,绝对不能丢了。”

    许山神情一呆,“祠堂里的那把拿不动的破油纸伞?”

    “对。”许福说道,“老主人本来想亲自告诉你,但又怕说了,依照你的性子,再出事端,所以才告诉了我。”

    许山心中一阵悲凉,知子莫若父,如果按照他前几年的性子,即使不说出去,也会想办法把伞卖了,哪怕它就是一把破伞。

    许山半晌沉默不语。

    “福爷爷,福爷爷……”

    流墨哭着晃动许福的手臂,只见许福双目圆睁,魂去那世。

    许山用手轻轻将其双眼阖上,泪水流了下来。

    翌日,许山给许福办了丧事。

    再过一日,许山去张府找张炀,准备要回油纸伞,但看门的下人说了句不在,就关了大门。

    他又去找杨振宇,同样,杨府下人也说不在。

    他去杨淮教坊,教坊根本没有人理他,他塞给一个小厮五两银子,那个小厮才告诉他,张炀和杨振宇已经几日没来了。

    许山心说:“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们了么?”

    他一纸诉状告到了扬州府衙,状告张炀、杨振宇私闯民宅,偷盗许府财物,纵容家丁护卫踢死老许福。

    扬州府府尹叫做刘宝忠,当年也是许玄碑的门生,许山原以为刘宝忠会秉公办案,哪知到了升堂之日,一面倒的偏袒张炀和杨振宇。

    张、杨二人说他俩当夜不在许府,而是在二皇子的花舟上,更无身边下人到过许府,还找了许多二皇子身边的官吏做证人。

    流墨也拿出了一个证据,一块遗落在许府的张府腰牌,上面有持牌人的姓名。

    张炀却说,这个下人只是临时短工,早已打发回家。

    反正就是各种狡辩推脱,许山这边,除了他俩,一个有力、有地位的证人都没有,最后不但没告成,反被张、杨二人说成诬告,被府尹大人打了二十大棍,轰出了府衙。

    许山一气之下病倒,躺了半月才好。

    正是:

    玉宇秋光无一尘,

    人人共喜玉花新。

    看来世态炎凉尽,

    惟有月明无贵贫。

    许山看着空中的月光,感叹道:“这世间,真就是月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啪!咕噜噜!”

    院子里一声异响。

    “流墨,去看看是什么声音?”

    “哦。”

    少顷,流墨拿过来一块石头,上面包着一张纸,打开一看:

    “明日午时,杨淮教坊,拿钱来赎油纸伞。”

    “公子,别去,这肯定又是张炀,杨振宇的阴谋。”

    许山想了想,说道:“去看看,油纸伞就算没用,也是许家家传之物,终究是要拿回的,就算是花些银两也行。”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中午,许山和流墨来到杨淮教坊,许山本不想让流墨跟着,但流墨执意不让。

    话说张炀等人将油纸伞拿回去后,找来工匠想打开它,但是想尽一切办法,竟然都没打开,反而引来不少人的嘲弄。

    “张炀,你费劲心思就弄来一把破伞?”

    “可不是,我们还以为是什么贵重物品,弄的我们还跟你走了一把公堂。”

    “早知道我们就应该直接让许山交出房契,何必浪费这许多时间。”

    这些人与张炀一样,都是依附二皇子的官宦子弟。

    张炀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到他们七嘴八舌一通乱说,更是烦心,怒道:“你们现在都有本事了,当初怎么个个同意呢!再乱说,我就不管这事了,有本事你们自己为二皇子弄房契去!”

    毕竟都是一丘之貉,一个叫做柳高的过来,说道:“其实这个油纸伞也不是不能做文章,咱们可以如此如此,再这般这般……”

    众坏种们一听,齐声说道:“这个计谋高!真的是高!”

    许山和流墨进入杨淮教坊二楼的杨淮阁,张炀等人此时都在这里。

    “张炀,油纸伞在哪里?”

    张炀一摆手,有下人抬着装油纸伞的铁盒子出来,“许山,这就是。”

    “开价吧,多少可以拿走?”

    张炀一听有门,心说这小子还是嫩,当下将右手晃了晃。

    “五百两?”

    张炀摇了摇头。

    “五千两?”

    张炀又摇了摇头。

    “难道还是五万两不成?”许山心中怒气在集聚。

    “五百万两!”

    许山拉起流墨就走。

    “哎哎哎,别走啊!”杨振宇赶紧拦住许山。

    “张炀,如果你让我来仅仅是戏耍我的话,那咱们无话可谈。”许山冷声道。

    张炀笑道:“你说让我出价,我出价了你又买不起,究竟是我戏耍你,还是你穷买不起呢?”

    “我现在是又穷又没钱,但跟这件事无关,这把油纸伞,只不过是我许家老祖宗使用过的旧物而已,并非什么值钱物件,否则也不会公然摆在祠堂之中,如果你想给我,就按市出价,否则,这些年我败坏出去的家产也不少,并不差这一个,送给你了!”

    “呦呵?今天倒是硬气了,既然这样,我也不出价,你来给个价如何?”张炀说道。

    “五百两,多一分都不要!”

    “五百两?许山,别说你还真讲义气!”杨振宇揶揄道。

    “也别五百两,如果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不但这把油纸伞白送给你,就是那一万两白银也还给你,而且我还会把踢死许福的人交给你,让他上衙门跟你打官司,如何?”

    说着他朝着下人说道:“把张大力带上来!”

    只见一个五花大绑的壮汉被押了上来。

    流墨一眼认出这就是一脚踢死许福的人,“公子,就是他踢死福爷爷的!”

    许山看着这个壮汉,心中越发怒不可遏,“什么要求?”

    张炀瞅了一眼杨振宇,杨振宇会意,双手“啪啪”一拍,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来。

    “林娘子?”

    许山看见林娘子,眼中顿时浮现爱怜之色,这个林娘子是他心中最喜爱之人,这些年花在她身上的银两何止百万!

    “许公子,奴家也是没有办法了,如果许公子赢了奴家两局,张公子承诺,会让奴家永久脱了贱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