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信使
一老一小正望着热腾腾的粥垂涎欲滴，突然，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看似宁静祥和的画面。
如果忽略那小鬼快要滴下的口水的话。老鬼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非得这时候来，这不明摆着蹭饭嘛。
杨雨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粥上拔了出来，看向了大门口。
“吁~”随着一身轻呵，门口传来了一声马的嘶鸣声。
“砰砰砰”骑手粗暴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快点开门，里面有没有人？”
“来了来了。”杨雨磨磨蹭蹭的起身，走去开了门。
刚刚开了门，还未看清来人，头上便被赏了个暴栗。
“哎呦。”杨雨恼羞成怒，正欲破口大骂，待看清了来人，满腔的怒火顿时化做了一脸的谄媚。其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图斯诺叔叔。”杨雨谄媚的笑道。
“哼，知道是我，还不快点开门。让我等了好久。”来人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抬手丢向了杨雨。
杨雨接住一看，原来是一把精致的焰型短剑。上面还镶嵌了一个小小的红宝石。不禁露出了喜悦之色。
“去把我的马牵去马厩，好生照料。”
“好好好，这就去。”杨雨用甜的发腻的声音道，一溜烟跑去牵马去了。
来人名叫图诺斯·门萨·斯瓦。再细看，嚯，好一条大汉。端的是身高七尺开外，细腰扎背榜，双肩抱拢，豹头环眼，满脸凶光可止小儿夜啼，一身杀气能退牛鬼蛇神。身着连环锁子甲，三色令旗在背，脚踏祥云皂面靴，一泓清泉佩腰。疑是死神先锋将，却为账下百夫长。
老鬼抬眼看了看斯瓦，有气无力的道“你倒是来得不巧，我们已经吃过饭了。”
斯瓦看了一眼粥，笑道，“那正好，这锅粥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老鬼闻言登时大怒，“哼，想得美。”看了眼在外面忙活的杨雨道“那把短剑可不像是便宜货。”
斯瓦点了点头，“是不便宜，上好的精钢打造，再加上小红宝石，价值差不多一个大金币。”大金币是卡拉迪亚货币，一个大金币等于五个小金币，一个小金币等于十个银币，而且一枚银币等于十个第纳尔。第纳尔也被成为小银币。作为驿长的老鬼一个月俸禄不过两个银币，而作为百夫长的斯瓦一个月的俸禄也才一个小金币。
老鬼哼了一声，“你倒是舍得。”抬手把酒囊扔给了斯瓦。斯瓦接住，美美的灌了一大口。
列位看官可能好奇，杨雨那混不吝的性子，怎么会对斯瓦如此谦恭有礼？当然，如果谄媚能算谦恭有礼的话。
原来这斯瓦是老鬼的好友，也算是从小看着杨雨长大，虽然长了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但对杨雨那是相当的不错。
每次来驿站，不是带了大包的吃食，就是带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而且斯瓦一身武艺更为精湛，一身蛮力一力降十会。杨雨打又打不过，还白吃白拿人的，所以只能这个样子，靠谄媚奉承维持生活了啊。
斯瓦是军需所中雷诺大公麾下霜花之刃的一名百夫长，虽然军中也多信使，但是平常无故也不得出营，所以斯瓦常常用替信使送信的机会，来驿站探望一老一小。
不过每次斯瓦的信使之旅到驿站就结束了，在驿站吃饱喝足之后，苦逼的杨雨就替他跑剩下的路了。还好近年帝国境内治安大好，要不杨雨早折在多如牛毛的盗匪手里了。
喝完了酒，斯瓦擦了擦嘴，“还有一两年杨雨那小鬼就满十六了吧，已经成人了。我这个做叔叔的，得帮他准备成人礼啊。”说完又自嘲的笑了笑，“虽然咱们是个穷大兵，不过该做的，却不能少。”
老鬼叹了一口气，道“等过段时间，我去向军需所申报，让这小子接我的班，当个驿长也不错。我还攒了一笔钱，过两年再给他寻个婆娘，安安稳稳的。”
斯瓦冷笑一声，“像你一样混吃等死吗？杨雨才十五吧，你想让他一辈子都这样，在这个驿站里终老？”
“那你想怎么样？”老鬼看了斯瓦一眼，拨弄了下勺子，“当年我们兄弟伙多少人？活到现在的有几个？”
老鬼顿了顿，“当年咱们十五个棒小伙一起参军的啊，除了你我现在零碎都在，还能在这喝酒打屁，其他的人呢？”
老鬼又慢慢搅拌着粥，底部有些焦糊的香味便涌了上来，老鬼深深吸了一口，声音有些低沉，“卡瓦斯是第一个战死的，死在了赛兹。哎，那个惨啊，肠子都留了一地。
我当时都吓尿了裤子。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念头吗？我当时想的是，还好死的不是我，还好不是我。呵呵。”
斯瓦也沉默了，看着老鬼搅拌粥的速度越来越快。
“第二个死的是谁？是拿瓦还是屋恩地？记不清了，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喜欢笑。然后也死在了萨利昂。是我把他从城墙下背出来的。手脚都断了，成了一个血人。可他还是死了啊。临死前他还笑着对我说，帮他把抚恤金寄回去，够他家吃两三年了。可两三年有什么用啊，命都没了。”
老鬼的面容愈发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第三个是谁？哦不，不是第三个，等我们到萨利昂的时候，我们还有八个好兄弟，但是在雅诺斯，雅诺斯城破之后，好像就剩我和你，你看我呢，我伤了腿退了下来，成了一个驿长，在这陌生的土地上苟且偷生。我想回家，想回去啊。可回不去了啊，家在哪呢？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啊。找不到了啊。全没了啊。”
老鬼握着勺子的手因为用力有些泛白，“还有你，按军功你早就是千夫长了吧，可你还是一个百夫长啊。人呐，得认命。”要是杨雨在肯定会说，你这个观点我不敢苟同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斯瓦摇了摇头，“我的军功，总一天大公会看见的。”
老鬼嗤笑一声，“大公会看见？”
斯瓦又摇了摇头，“我们是在说杨雨的事。你真的希望他跟你一样，在驿站里就这样过一生？光荣的战死总好过在这里腐朽的烂去。”
“哈哈哈哈”老鬼突然大笑，“这话去骗鬼吧。杨雨还那么小，难道你希望有一天他死在了战场上，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孤零零的，只能被野狗叼去？”
气氛再一次沉默。老鬼继续拨弄着粥，斯瓦默然不语。
“谁让我们活在这乱世呢？人不如狗。”斯瓦突然恶狠狠的道。
“哎哎哎，不是我说，这粥好了没有啊，饿死了都。”杨雨一阵大呼小叫，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看见两人四目相对，顿时一愣，随即露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啥，我啥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哈。”
说着飞快的跑去拿勺子盛了满满一碗粥，目不斜视的从两人之中穿过。
“我就说这两人肯定有故事。嘿嘿嘿。”杨雨暗自腹诽道。杨雨飞一似的跑了进来，又飞一似的跑了出去，只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件事，不能依你的来。”良久，斯瓦先开口道，“杨雨也不小了，我觉得也要征求下他的意见，要是同意的话，我明年就先把他弄进军需所当个城门卫。再过两年带他去剿匪，混点军功。卡拉迪亚的男人，荣华富贵险中求。”
“哼。”老鬼冷笑一声，“现在杨雨这小子连个驿卒都不是。你想的太远了，我是不可能让杨雨去从军的。我没有孩子，杨雨就是我的孩子。”
“好吧。”斯瓦耸了耸肩。“先吃饭。粥都快糊了。我还带了些上好的腌肉，尝尝吧。”
夜色如水，清爽的微风拂过，在这暮春初夏的季节，带来了一丝冷意。
杨雨躺在屋顶，嘴里叼了根毛毛草，翘起了二郎腿，悠闲的望着着星空。且听取远处蛙鸣一片，更望九天银河，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过些日子那些牛蛙应该长大了，捉些来吃，强似那白米粥啊。”说着口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刺溜刺溜。”
杨雨听见屋瓦响动，转头望去。
“图诺斯叔叔。”杨雨笑了笑，“你也上来吹风啊？”
“是啊。”图诺斯·门萨·斯瓦也学着杨雨的样子，躺在了屋顶上
“小鬼，那短剑喜欢吗？”
“当然喜欢啊。”杨雨说着拍了拍腰间，“你看腰间挂着呢。”
“那好，”斯瓦沉默了一下。
“我想问你个问题，老老实实回答我。”
“嗯？什么问题。”杨雨有些好奇的看着斯瓦。
“过两年你就成人了，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说起这个，杨雨一脸悲愤，贼老天，穿越就穿越啊，给我个金手指也好啊，我不要什么军火库什么系统，航母随身咱也不要求了，至少给个点石成金也行啊。
好吧好吧，就算金手指不给，你给我穿进个权贵人家多好啊，吃喝不愁不说，三妻四妾至少给啊。
斗鸡遛狗，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多好。你看看别人穿越，要么是皇太子，要么是王太子，要么是富n代，可我这样算什么啊，光溜溜的把我丢在驿站门口，让我当驿二代？
给我个赘婿我也干啊。简而言之，杨雨的穿越目标可以这样概括，有钱，有钱还有权，没权但有钱。你看多么淳朴的理想，多么实在的人生目标。
斯瓦看杨雨一说起未来打算，脸色居然变幻莫测，一会清一会红一会白，简直可以开个染色坊了。
还以为他们的对话被杨雨听见了，以为杨雨一方面想从军，博取功名富贵，一方面又舍不得老鬼，丢下他一个人在驿站。嗯，斯瓦欣慰的想，杨雨是个好孩子。老鬼好福气，养了个好孩子啊。
“不急，毕竟是人生大事，你慢慢想想吧。”
丢下这句话，带着一脸的欣慰之色起身离开了。
“我，”杨雨呆呆的看着斯瓦的背影，“唉.”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的未来在哪里呢？?”
如果忽略那小鬼快要滴下的口水的话。老鬼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非得这时候来，这不明摆着蹭饭嘛。
杨雨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粥上拔了出来，看向了大门口。
“吁~”随着一身轻呵，门口传来了一声马的嘶鸣声。
“砰砰砰”骑手粗暴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快点开门，里面有没有人？”
“来了来了。”杨雨磨磨蹭蹭的起身，走去开了门。
刚刚开了门，还未看清来人，头上便被赏了个暴栗。
“哎呦。”杨雨恼羞成怒，正欲破口大骂，待看清了来人，满腔的怒火顿时化做了一脸的谄媚。其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图斯诺叔叔。”杨雨谄媚的笑道。
“哼，知道是我，还不快点开门。让我等了好久。”来人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抬手丢向了杨雨。
杨雨接住一看，原来是一把精致的焰型短剑。上面还镶嵌了一个小小的红宝石。不禁露出了喜悦之色。
“去把我的马牵去马厩，好生照料。”
“好好好，这就去。”杨雨用甜的发腻的声音道，一溜烟跑去牵马去了。
来人名叫图诺斯·门萨·斯瓦。再细看，嚯，好一条大汉。端的是身高七尺开外，细腰扎背榜，双肩抱拢，豹头环眼，满脸凶光可止小儿夜啼，一身杀气能退牛鬼蛇神。身着连环锁子甲，三色令旗在背，脚踏祥云皂面靴，一泓清泉佩腰。疑是死神先锋将，却为账下百夫长。
老鬼抬眼看了看斯瓦，有气无力的道“你倒是来得不巧，我们已经吃过饭了。”
斯瓦看了一眼粥，笑道，“那正好，这锅粥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老鬼闻言登时大怒，“哼，想得美。”看了眼在外面忙活的杨雨道“那把短剑可不像是便宜货。”
斯瓦点了点头，“是不便宜，上好的精钢打造，再加上小红宝石，价值差不多一个大金币。”大金币是卡拉迪亚货币，一个大金币等于五个小金币，一个小金币等于十个银币，而且一枚银币等于十个第纳尔。第纳尔也被成为小银币。作为驿长的老鬼一个月俸禄不过两个银币，而作为百夫长的斯瓦一个月的俸禄也才一个小金币。
老鬼哼了一声，“你倒是舍得。”抬手把酒囊扔给了斯瓦。斯瓦接住，美美的灌了一大口。
列位看官可能好奇，杨雨那混不吝的性子，怎么会对斯瓦如此谦恭有礼？当然，如果谄媚能算谦恭有礼的话。
原来这斯瓦是老鬼的好友，也算是从小看着杨雨长大，虽然长了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但对杨雨那是相当的不错。
每次来驿站，不是带了大包的吃食，就是带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而且斯瓦一身武艺更为精湛，一身蛮力一力降十会。杨雨打又打不过，还白吃白拿人的，所以只能这个样子，靠谄媚奉承维持生活了啊。
斯瓦是军需所中雷诺大公麾下霜花之刃的一名百夫长，虽然军中也多信使，但是平常无故也不得出营，所以斯瓦常常用替信使送信的机会，来驿站探望一老一小。
不过每次斯瓦的信使之旅到驿站就结束了，在驿站吃饱喝足之后，苦逼的杨雨就替他跑剩下的路了。还好近年帝国境内治安大好，要不杨雨早折在多如牛毛的盗匪手里了。
喝完了酒，斯瓦擦了擦嘴，“还有一两年杨雨那小鬼就满十六了吧，已经成人了。我这个做叔叔的，得帮他准备成人礼啊。”说完又自嘲的笑了笑，“虽然咱们是个穷大兵，不过该做的，却不能少。”
老鬼叹了一口气，道“等过段时间，我去向军需所申报，让这小子接我的班，当个驿长也不错。我还攒了一笔钱，过两年再给他寻个婆娘，安安稳稳的。”
斯瓦冷笑一声，“像你一样混吃等死吗？杨雨才十五吧，你想让他一辈子都这样，在这个驿站里终老？”
“那你想怎么样？”老鬼看了斯瓦一眼，拨弄了下勺子，“当年我们兄弟伙多少人？活到现在的有几个？”
老鬼顿了顿，“当年咱们十五个棒小伙一起参军的啊，除了你我现在零碎都在，还能在这喝酒打屁，其他的人呢？”
老鬼又慢慢搅拌着粥，底部有些焦糊的香味便涌了上来，老鬼深深吸了一口，声音有些低沉，“卡瓦斯是第一个战死的，死在了赛兹。哎，那个惨啊，肠子都留了一地。
我当时都吓尿了裤子。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念头吗？我当时想的是，还好死的不是我，还好不是我。呵呵。”
斯瓦也沉默了，看着老鬼搅拌粥的速度越来越快。
“第二个死的是谁？是拿瓦还是屋恩地？记不清了，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喜欢笑。然后也死在了萨利昂。是我把他从城墙下背出来的。手脚都断了，成了一个血人。可他还是死了啊。临死前他还笑着对我说，帮他把抚恤金寄回去，够他家吃两三年了。可两三年有什么用啊，命都没了。”
老鬼的面容愈发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第三个是谁？哦不，不是第三个，等我们到萨利昂的时候，我们还有八个好兄弟，但是在雅诺斯，雅诺斯城破之后，好像就剩我和你，你看我呢，我伤了腿退了下来，成了一个驿长，在这陌生的土地上苟且偷生。我想回家，想回去啊。可回不去了啊，家在哪呢？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啊。找不到了啊。全没了啊。”
老鬼握着勺子的手因为用力有些泛白，“还有你，按军功你早就是千夫长了吧，可你还是一个百夫长啊。人呐，得认命。”要是杨雨在肯定会说，你这个观点我不敢苟同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斯瓦摇了摇头，“我的军功，总一天大公会看见的。”
老鬼嗤笑一声，“大公会看见？”
斯瓦又摇了摇头，“我们是在说杨雨的事。你真的希望他跟你一样，在驿站里就这样过一生？光荣的战死总好过在这里腐朽的烂去。”
“哈哈哈哈”老鬼突然大笑，“这话去骗鬼吧。杨雨还那么小，难道你希望有一天他死在了战场上，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孤零零的，只能被野狗叼去？”
气氛再一次沉默。老鬼继续拨弄着粥，斯瓦默然不语。
“谁让我们活在这乱世呢？人不如狗。”斯瓦突然恶狠狠的道。
“哎哎哎，不是我说，这粥好了没有啊，饿死了都。”杨雨一阵大呼小叫，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看见两人四目相对，顿时一愣，随即露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啥，我啥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哈。”
说着飞快的跑去拿勺子盛了满满一碗粥，目不斜视的从两人之中穿过。
“我就说这两人肯定有故事。嘿嘿嘿。”杨雨暗自腹诽道。杨雨飞一似的跑了进来，又飞一似的跑了出去，只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件事，不能依你的来。”良久，斯瓦先开口道，“杨雨也不小了，我觉得也要征求下他的意见，要是同意的话，我明年就先把他弄进军需所当个城门卫。再过两年带他去剿匪，混点军功。卡拉迪亚的男人，荣华富贵险中求。”
“哼。”老鬼冷笑一声，“现在杨雨这小子连个驿卒都不是。你想的太远了，我是不可能让杨雨去从军的。我没有孩子，杨雨就是我的孩子。”
“好吧。”斯瓦耸了耸肩。“先吃饭。粥都快糊了。我还带了些上好的腌肉，尝尝吧。”
夜色如水，清爽的微风拂过，在这暮春初夏的季节，带来了一丝冷意。
杨雨躺在屋顶，嘴里叼了根毛毛草，翘起了二郎腿，悠闲的望着着星空。且听取远处蛙鸣一片，更望九天银河，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过些日子那些牛蛙应该长大了，捉些来吃，强似那白米粥啊。”说着口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刺溜刺溜。”
杨雨听见屋瓦响动，转头望去。
“图诺斯叔叔。”杨雨笑了笑，“你也上来吹风啊？”
“是啊。”图诺斯·门萨·斯瓦也学着杨雨的样子，躺在了屋顶上
“小鬼，那短剑喜欢吗？”
“当然喜欢啊。”杨雨说着拍了拍腰间，“你看腰间挂着呢。”
“那好，”斯瓦沉默了一下。
“我想问你个问题，老老实实回答我。”
“嗯？什么问题。”杨雨有些好奇的看着斯瓦。
“过两年你就成人了，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说起这个，杨雨一脸悲愤，贼老天，穿越就穿越啊，给我个金手指也好啊，我不要什么军火库什么系统，航母随身咱也不要求了，至少给个点石成金也行啊。
好吧好吧，就算金手指不给，你给我穿进个权贵人家多好啊，吃喝不愁不说，三妻四妾至少给啊。
斗鸡遛狗，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多好。你看看别人穿越，要么是皇太子，要么是王太子，要么是富n代，可我这样算什么啊，光溜溜的把我丢在驿站门口，让我当驿二代？
给我个赘婿我也干啊。简而言之，杨雨的穿越目标可以这样概括，有钱，有钱还有权，没权但有钱。你看多么淳朴的理想，多么实在的人生目标。
斯瓦看杨雨一说起未来打算，脸色居然变幻莫测，一会清一会红一会白，简直可以开个染色坊了。
还以为他们的对话被杨雨听见了，以为杨雨一方面想从军，博取功名富贵，一方面又舍不得老鬼，丢下他一个人在驿站。嗯，斯瓦欣慰的想，杨雨是个好孩子。老鬼好福气，养了个好孩子啊。
“不急，毕竟是人生大事，你慢慢想想吧。”
丢下这句话，带着一脸的欣慰之色起身离开了。
“我，”杨雨呆呆的看着斯瓦的背影，“唉.”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的未来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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