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来得子
三十岁的铁牛，终于娶到自己的媳妇，宴请族中亲戚长辈和周围的邻居，在自家院子里置办简单的酒席，铁牛的表兄弟们都很开心，纷纷赶来祝贺，帮铁牛把家里布置的焕然一新。
父母也非常高兴，这儿子总算成家，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是可以放下。
铁牛成婚以后，明显变得比之前机灵许多，虽然从表面上看来仍旧憨态可掬，仍旧兢兢业业的干活，别人却再也占不到他半点便宜，他现在只想多赚些银子回家。每当遇见当初惹事的那群泼皮，眼神中也会流露出一丝冷峻，手中紧紧握着锤子不松手，直到目送那伙人远去。
那些泼皮见铁牛看到他们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也不敢再去招惹他。
铁牛夫妻两每日同进同出，举案齐眉，别提有多恩爱，邻居们都说是铁牛打一辈子铁修来的福气，这就叫傻人有傻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切都好好的，惟独有一件事，隐隐困扰着铁牛一家，他们两成婚也有七八年，却始终没有一儿半女。
铁牛心里有些担忧，但疼爱妻子的他，从未表露出膝下无后的忧虑，只是在见到邻居带着孩子出门时，偶尔会投去羡慕的目光，幻想着自己要是能有个孩子该有多好。
妻子心思细腻，早就看穿铁牛的心思，暗地里也寻过些大夫，试过许多药，终是没有什么动静。
铁牛每日只是早上出门，傍晚回家，与平常一般。
直到一日清晨，轮到铁匠去往集市里进货，迎面走来一个江湖郎中，一手举着旗子，一手摇着铃铛，摇头晃脑的说着“算命生子，无一不灵”。
铁牛有些好奇，出神的盯着他多看上几眼，始终没有勇气上前询问，买好东西，扭头便往家走。
郎中在外游历多年，一眼就看出铁牛正是自己的潜在客户，跟在铁牛身后，不停的吆喝，嗓门就像烧开的水壶，铁牛去哪他就跟到哪，弄得铁牛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郎中就这样来到铁牛家门口。
铁牛最后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回头对他拱拱手。
“这位先生，您这都跟我一路了，前面就是我的家，我这实在没什么需要您帮忙的，还是请便吧。”说罢就进屋关门。
嘿，都到这份上了，怎么还不问啊，那江湖郎中急得隔着篱笆给铁牛算起命来，欸，有了。冲着院子里的铁牛大喊。
“你今年三十有八，结婚七八载，膝下无儿无女，心中甚是焦虑，是也不是？”
铁牛见他说的如此准确，赶忙回头给这郎中开门。
“先生真乃神算子，可否成全小人心愿，祖传打铁技艺，不可就此失传，但又不想让家中妻子为难。”
“无妨，你先把你家夫人带出来，容我算过再议。”
唤出屋内妻子，这郎中只是简单号个脉，便说有解。在两人期盼的目光中，从手袖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摆着一粒黑色药丸。
“服下半年之内，必定见效。”
夫妻二人接过药丸，将信将疑，那郎中又补充到。
“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我暂不收费，两年后我会再来，到时候再给你们孩子定个名字。”
说罢便起身在夫妻二人的感谢声中扬长而去。
将郎中送走后，铁牛让妻子把这药丸服下，静观其变。
那郎中很快走到城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到。
“小友啊，想不到我们竟在此重缝，哈哈，你我的缘分真是无穷尽也。”
就这样过去半年，还真让那郎中所说，妻子刘氏有了喜脉。
铁牛高兴的像个孩子，再也不让妻子跟着自己出门，只要她安心待在家中，打铁时脸上也时常洋溢着欢乐，这可不是傻笑，他的笑容里满是幸福。
和妻子商量着，凭着记忆造出那位江湖郎中的石像，供奉在家里。
铁匠铺众人得知铁牛终于要有孩子，也替他感到开心，每日安排给他干的活减少许多，只为他每日能早些回家。
铁牛每日回家的时辰正好也是私塾放学的时间，一个年近四十的人，在街上跟在学童后边活蹦乱跳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盼望着那一天的到来。
铁牛轻轻抚摸着儿子烙铁大小的面颊，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自己打一辈子铁，先是娶到自己喜爱的妻子，如今家中又添个大胖小子，铁牛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铁牛和妻子商量给儿子取个乳名。
“你看咱们儿子长得这么结实，叫铁锤怎么样？”
“不要，这名字一听就像个铁匠，咱们的儿子以后要读书识字，要成才，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要不就叫铁柱吧？”
“好好好，都依你，铁柱，嘿嘿，这个名字也好听。”
就这样，铁柱成为这铁匠铺中新的生命，铁匠铺众人都是些大老粗，不敢去抱这婴儿，怕自己下手没个轻重，等会要是把他给弄疼就不好了，只知道围在他身边傻乐，时不时给铁柱扮个鬼脸，等到铁柱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他们这样也算是完成任务。
就这样又过去大半年，离那位江湖郎中上次到访也将近两年，铁牛始终记得郎中上次临行前说过的话，眼看日期将至，每日清晨便去集市里走上一遭，生怕错过，却始终未曾遇见。
直到约定的两年之期当天，铁牛夫妇在家中对着恩人的石像祭拜一番，屋外铃铛声也在此时响起，郎中如约而至，仍旧是一手举着旗子，一手摇着铃铛，从街上大摇大摆的朝着铁牛家门前走来。
铁牛夫妻俩在屋内听到那独特的声音，连忙开门邀他进屋，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铁牛这两年也攒下些银两，想要赠予这郎中以示感谢，却被郎中拒绝。
郎中在铁牛家住宿几日，打算离开，临行前他交给铁牛一个锦囊，嘱咐他让铁柱在十八岁时自行打开，里面就是他的名字，用手指在铁柱额头上轻轻一点，夫妻二人不知何意，看着郎中在笑声中扬长而去。
有些老而无后的夫妇听说，之前为铁牛夫妇求子的郎中又出现在城中，也来铁牛家寻他。怎料那郎中似乎早已算到，在他们赶来之前先一步离开，众人无奈，只能悻悻而归。
铁柱生下来就长得异常结实，皮糙肉厚的，简直就是个翻版小铁牛，三四岁大就可以去铁匠铺里帮他爹拎些东西，有几次不小心用手碰到那烧的通红的铁块，也不觉得疼，只是在手上留下淡淡的痕迹，没几天疤痕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都夸铁柱是打铁的好苗子，铁牛也为此暗自高兴。
只有铁柱他娘不乐意，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当一辈子铁匠，想着等铁柱稍大些，就去请位教书先生给他收收心。
在铁柱五岁生日那天，兴致勃勃的牵着父亲的手就要去铁匠铺，母亲早已站在屋外等候多时。
“柱啊，这么早出门，这是要和你爹去哪呢。”
“娘，爹说今天要送我个铜锁作为生日礼物。”
“正巧，我也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是什么好玩的，娘你快给我。”
母亲往旁边一转身，从她身后走出来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先生，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柱儿，快叫先生好，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老师。”
“可是我还想跟爹去做铜锁...”
“铜锁让你爹做好带回来就行，以后你也别往铁匠铺瞎跑，老实在家待着，每日上午先生都会来家里教你读书识字。”
铁柱委屈巴巴的看着父亲，想让他替自己求求情。
铁牛心领神会，轻轻拽着妻子的手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被瞪了一眼之后立马老实下来。
铁柱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被母亲强行拎回屋子里，哭的声嘶力竭，悲伤中饱含绝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父子两正在经历什么生离死别。
往后连续几天，他们父子两起床是一天比一天早，有时天还没亮就从被窝中钻出来，想趁着先生来上课之前溜出房门。
铁牛感觉很奇怪，明明起床的时候看妻子还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怎么自己穿好衣服刚打开房门，她就已经出现在门外，真是奇怪。心中还在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手不忘调整顶在脑袋上的水盆，好让自己蹲的更舒服些。
“给我蹲好！不许乱动，一大把年纪了，还跟我耍这点小聪明。”
看着眼前正在被先生念经折磨的铁柱，铁牛无奈的摇摇头。
“儿啊，认命吧，以后就老实在家念书。”
铁柱心思不在读书上，看见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就犯困，一困就想睡觉，把头埋进书里，脑海中浮现父亲打铁时的景象，锻打、锻坯、淬火，研磨，经过这一道道的工序，一柄剑从无到有的诞生，真神奇。
“铁柱，铁柱！”被先生严厉的责备声惊醒，“我刚才讲到哪儿？复述一下，说不上来别怪我用戒尺打你手心。”
哎，直接打吧，没看见我刚睡醒吗，还装作跟我谈条件的样子，真虚伪。
铁柱张开有些粗糙的手掌，被先生狠狠抽了三下。嗯？不痛，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先生跟没吃饭似的，真无聊，还是睡觉有意思。
铁柱又把头扎进书中，气的先生直接把戒尺往他手背上招呼，用力抽了几下，咔嚓，戒尺竟然直接从中间断成两截。
先生握住残余的戒尺摔门而去，嘴里不断重复着朽木不可雕也之类的话。
短短三个月时间，铁柱已经被全城的教书先生列入黑名单
父母也非常高兴，这儿子总算成家，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是可以放下。
铁牛成婚以后，明显变得比之前机灵许多，虽然从表面上看来仍旧憨态可掬，仍旧兢兢业业的干活，别人却再也占不到他半点便宜，他现在只想多赚些银子回家。每当遇见当初惹事的那群泼皮，眼神中也会流露出一丝冷峻，手中紧紧握着锤子不松手，直到目送那伙人远去。
那些泼皮见铁牛看到他们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也不敢再去招惹他。
铁牛夫妻两每日同进同出，举案齐眉，别提有多恩爱，邻居们都说是铁牛打一辈子铁修来的福气，这就叫傻人有傻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切都好好的，惟独有一件事，隐隐困扰着铁牛一家，他们两成婚也有七八年，却始终没有一儿半女。
铁牛心里有些担忧，但疼爱妻子的他，从未表露出膝下无后的忧虑，只是在见到邻居带着孩子出门时，偶尔会投去羡慕的目光，幻想着自己要是能有个孩子该有多好。
妻子心思细腻，早就看穿铁牛的心思，暗地里也寻过些大夫，试过许多药，终是没有什么动静。
铁牛每日只是早上出门，傍晚回家，与平常一般。
直到一日清晨，轮到铁匠去往集市里进货，迎面走来一个江湖郎中，一手举着旗子，一手摇着铃铛，摇头晃脑的说着“算命生子，无一不灵”。
铁牛有些好奇，出神的盯着他多看上几眼，始终没有勇气上前询问，买好东西，扭头便往家走。
郎中在外游历多年，一眼就看出铁牛正是自己的潜在客户，跟在铁牛身后，不停的吆喝，嗓门就像烧开的水壶，铁牛去哪他就跟到哪，弄得铁牛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郎中就这样来到铁牛家门口。
铁牛最后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回头对他拱拱手。
“这位先生，您这都跟我一路了，前面就是我的家，我这实在没什么需要您帮忙的，还是请便吧。”说罢就进屋关门。
嘿，都到这份上了，怎么还不问啊，那江湖郎中急得隔着篱笆给铁牛算起命来，欸，有了。冲着院子里的铁牛大喊。
“你今年三十有八，结婚七八载，膝下无儿无女，心中甚是焦虑，是也不是？”
铁牛见他说的如此准确，赶忙回头给这郎中开门。
“先生真乃神算子，可否成全小人心愿，祖传打铁技艺，不可就此失传，但又不想让家中妻子为难。”
“无妨，你先把你家夫人带出来，容我算过再议。”
唤出屋内妻子，这郎中只是简单号个脉，便说有解。在两人期盼的目光中，从手袖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摆着一粒黑色药丸。
“服下半年之内，必定见效。”
夫妻二人接过药丸，将信将疑，那郎中又补充到。
“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我暂不收费，两年后我会再来，到时候再给你们孩子定个名字。”
说罢便起身在夫妻二人的感谢声中扬长而去。
将郎中送走后，铁牛让妻子把这药丸服下，静观其变。
那郎中很快走到城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到。
“小友啊，想不到我们竟在此重缝，哈哈，你我的缘分真是无穷尽也。”
就这样过去半年，还真让那郎中所说，妻子刘氏有了喜脉。
铁牛高兴的像个孩子，再也不让妻子跟着自己出门，只要她安心待在家中，打铁时脸上也时常洋溢着欢乐，这可不是傻笑，他的笑容里满是幸福。
和妻子商量着，凭着记忆造出那位江湖郎中的石像，供奉在家里。
铁匠铺众人得知铁牛终于要有孩子，也替他感到开心，每日安排给他干的活减少许多，只为他每日能早些回家。
铁牛每日回家的时辰正好也是私塾放学的时间，一个年近四十的人，在街上跟在学童后边活蹦乱跳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盼望着那一天的到来。
铁牛轻轻抚摸着儿子烙铁大小的面颊，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自己打一辈子铁，先是娶到自己喜爱的妻子，如今家中又添个大胖小子，铁牛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铁牛和妻子商量给儿子取个乳名。
“你看咱们儿子长得这么结实，叫铁锤怎么样？”
“不要，这名字一听就像个铁匠，咱们的儿子以后要读书识字，要成才，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要不就叫铁柱吧？”
“好好好，都依你，铁柱，嘿嘿，这个名字也好听。”
就这样，铁柱成为这铁匠铺中新的生命，铁匠铺众人都是些大老粗，不敢去抱这婴儿，怕自己下手没个轻重，等会要是把他给弄疼就不好了，只知道围在他身边傻乐，时不时给铁柱扮个鬼脸，等到铁柱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他们这样也算是完成任务。
就这样又过去大半年，离那位江湖郎中上次到访也将近两年，铁牛始终记得郎中上次临行前说过的话，眼看日期将至，每日清晨便去集市里走上一遭，生怕错过，却始终未曾遇见。
直到约定的两年之期当天，铁牛夫妇在家中对着恩人的石像祭拜一番，屋外铃铛声也在此时响起，郎中如约而至，仍旧是一手举着旗子，一手摇着铃铛，从街上大摇大摆的朝着铁牛家门前走来。
铁牛夫妻俩在屋内听到那独特的声音，连忙开门邀他进屋，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铁牛这两年也攒下些银两，想要赠予这郎中以示感谢，却被郎中拒绝。
郎中在铁牛家住宿几日，打算离开，临行前他交给铁牛一个锦囊，嘱咐他让铁柱在十八岁时自行打开，里面就是他的名字，用手指在铁柱额头上轻轻一点，夫妻二人不知何意，看着郎中在笑声中扬长而去。
有些老而无后的夫妇听说，之前为铁牛夫妇求子的郎中又出现在城中，也来铁牛家寻他。怎料那郎中似乎早已算到，在他们赶来之前先一步离开，众人无奈，只能悻悻而归。
铁柱生下来就长得异常结实，皮糙肉厚的，简直就是个翻版小铁牛，三四岁大就可以去铁匠铺里帮他爹拎些东西，有几次不小心用手碰到那烧的通红的铁块，也不觉得疼，只是在手上留下淡淡的痕迹，没几天疤痕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都夸铁柱是打铁的好苗子，铁牛也为此暗自高兴。
只有铁柱他娘不乐意，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当一辈子铁匠，想着等铁柱稍大些，就去请位教书先生给他收收心。
在铁柱五岁生日那天，兴致勃勃的牵着父亲的手就要去铁匠铺，母亲早已站在屋外等候多时。
“柱啊，这么早出门，这是要和你爹去哪呢。”
“娘，爹说今天要送我个铜锁作为生日礼物。”
“正巧，我也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是什么好玩的，娘你快给我。”
母亲往旁边一转身，从她身后走出来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先生，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柱儿，快叫先生好，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老师。”
“可是我还想跟爹去做铜锁...”
“铜锁让你爹做好带回来就行，以后你也别往铁匠铺瞎跑，老实在家待着，每日上午先生都会来家里教你读书识字。”
铁柱委屈巴巴的看着父亲，想让他替自己求求情。
铁牛心领神会，轻轻拽着妻子的手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被瞪了一眼之后立马老实下来。
铁柱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被母亲强行拎回屋子里，哭的声嘶力竭，悲伤中饱含绝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父子两正在经历什么生离死别。
往后连续几天，他们父子两起床是一天比一天早，有时天还没亮就从被窝中钻出来，想趁着先生来上课之前溜出房门。
铁牛感觉很奇怪，明明起床的时候看妻子还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怎么自己穿好衣服刚打开房门，她就已经出现在门外，真是奇怪。心中还在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手不忘调整顶在脑袋上的水盆，好让自己蹲的更舒服些。
“给我蹲好！不许乱动，一大把年纪了，还跟我耍这点小聪明。”
看着眼前正在被先生念经折磨的铁柱，铁牛无奈的摇摇头。
“儿啊，认命吧，以后就老实在家念书。”
铁柱心思不在读书上，看见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就犯困，一困就想睡觉，把头埋进书里，脑海中浮现父亲打铁时的景象，锻打、锻坯、淬火，研磨，经过这一道道的工序，一柄剑从无到有的诞生，真神奇。
“铁柱，铁柱！”被先生严厉的责备声惊醒，“我刚才讲到哪儿？复述一下，说不上来别怪我用戒尺打你手心。”
哎，直接打吧，没看见我刚睡醒吗，还装作跟我谈条件的样子，真虚伪。
铁柱张开有些粗糙的手掌，被先生狠狠抽了三下。嗯？不痛，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先生跟没吃饭似的，真无聊，还是睡觉有意思。
铁柱又把头扎进书中，气的先生直接把戒尺往他手背上招呼，用力抽了几下，咔嚓，戒尺竟然直接从中间断成两截。
先生握住残余的戒尺摔门而去，嘴里不断重复着朽木不可雕也之类的话。
短短三个月时间，铁柱已经被全城的教书先生列入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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