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军用食品
二人返回加油站，按同样的步骤搬运起第二罐汽油。
伍言几乎是全程咬着牙硬撑，他本身就没有干重体力活的经验，再加上两天没吃东西，现在还能站着已经算不错了。
这样重复了几次，大哥终于觉得汽油的数量差不多了。五个沉甸甸的油罐摆在大巴车边上，大哥从行李箱内拿出一把加油枪，一头连在油罐上，一头放进大巴车后面的油箱盖里。他在油罐上操作了一会，只听“哧”的一声响，汽油开始从罐子里流入油箱。
伍言闻到刺鼻的汽油味，他松了口气，尝试握住自己的拳头，却发现已经使不上力气。他索性在地上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喘着粗气。
大哥低头看着他，目光从上到下把他扫视了一遍，好像他是个没穿衣服的姑娘。油加完了，大哥合上油箱盖，待空气中的汽油味散去一会儿后，他掏出一根烟，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问：
“新人？”
伍言疑惑，他没看到大哥使用点火工具，但他手中的烟就那样一下子点着了。大哥吸了一口烟，吐出浓厚的烟雾，烟头在夜色中形成一个红亮的小光点。
新人？什么意思……对方是在打探自己的身份吗？
对伍言来说，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这伙人的来头——他们是什么人，原种还是恶种？这一点非常重要。
然而，还没等他多想，大哥的下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伍言……是吧？希望我没认错。”
伍言大惊失色：“你认识我？”
大哥冲他伸出手，“艾炎，小队编号NS-3931，来自南方基地。我是队长，你可以叫我艾叔。”
南方基地？这人是南方基地的？这么说……他们也是原种计划的人？
伍言连忙站起身，和大哥握了个手。
“你们也是……南方基地的？你们是原种吗？”
艾叔点点头，随即一蹙眉。
“为什么这么问？能出现在新世界的，不只有原种吗？”
伍言顿了下，回避了他这个问题，反问道：“你认识林佳佳吗？”
“是你队长，对吧？”艾叔用手指把燃完的烟头捻灭，又从衣兜里掏出一根，“我当然认识，我和你队长是同一届的，所以我对你也略知一二……你知道吗，林佳佳是南方基地的核心人物，她的小队成员个个经验丰富，不可能在事件前临时招你这么一个新人，你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伍言不置可否，说实话，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何德何能会被林佳佳看上。他继续问：
“既然你认识林佳佳，她现在在哪？”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艾叔点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竟不见吐出烟来，“每个小队的投放位置都是保密的，地点也可能随地质活动变化，没人能够预测。那次袭击过后，南方基地受损严重，幸存的小队全部重组了，我和你队长后来也联系不多。我听说，你是在那场袭击中受了伤，被迫休眠的，对吗？”
“我不记得了……”伍言挠了挠脑袋，说，“我当时也没记清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在那之后就没了记忆，醒来后就在新世界了。”
“呵呵，那你恐怕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休眠的原种了。很荣幸见到你。在你休眠后，你队长在那片海域组织了一场搜救行动，但找不到你的休眠仓，你乘坐的是试验机型，没有集群定位功能，她们已经尽力了。”
伍言默默地点头，同样的话他在林佳佳留给自己的纸条上也见过了。“那林佳佳呢？她也进入休眠了吗？”
“是的，原种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虽然途中遇到一些阻碍，但大多数原种最终都如期进入了休眠。我是最后一批休眠的，在那之前我见到了你队长的休眠报告，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太好了，伍言心想，他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林佳佳成功休眠了，这就意味着，她现在也和自己一样，来到了新世界。林佳佳那么厉害，一定能好好活下去的，只要大家都还活着，总有一天，他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你队长在休眠前拜托过我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艾叔说。
“什么？”伍言一怔。
“她说，如果我在新世界遇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艾叔难得笑了笑，这还是伍言第一次看到他笑，“如果让她发现你缺了胳膊或者少条腿什么的，她饶不了我……你队长是这么说的。”
伍言呆住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他心底升起，他看着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不知为何竟隐约看到了林佳佳的身影。林佳佳带着一顶遮阳帽，脚下还穿着那双红色跑鞋，正冲他得意地笑着，仿佛在说：喂，伍言，你说什么也得活下去啊！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艾叔问，“要加入我的队伍吗？我已经答应过你队长，把你当自己人一样看待。你放心，只是暂时加入，你名义上还是林佳佳的队员，如果你以后还能见到她，到时候再归队也不迟。”
“呃……”
“老大，看我们找到什么！”两个急匆匆的身影从加油站外冲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只见肥龙走到车前，把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袋扔在地上。他打开行李袋，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全倒出来，然后，拿起其中一个军绿色的小袋子，兴奋地说：“老大，看这是啥？好东西哇，哈哈！”
他把这包东西扔给艾叔，艾叔接过后一看，“军粮？哪找到的？”
“两条街外有个驻扎点。”韩梅慢悠悠地走过来，说，“当然，早就废弃了，不过部队的物资保留了下来。我们搜刮了一下，有弹药和一些军用食品，但弹药已经没法用了，所以只拿了些水和吃的。”
“哦对，还有这些武器。”
韩梅把背上的行李袋卸下来，一打开，里面装满了长长短短的刀具。她从中挑出一把军用匕首，从刀鞘中抽出来，放在眼前细细地端详——那是一把和人小臂一般长的钢刃，刃口极为锋利，刀背上开着交错状的锯齿，不是那种街头混混打架用的小刀，而是真正在战场上杀敌的凶器。
韩梅把玩着这把刀，用余光瞥了伍言一眼，伍言一哆嗦。
“我去，有吃的！”在车上睡觉的阿南听见动静，眼冒着精光跳了下来，“老大，啥也别说了，赶快开饭吧，兄弟们都饿了！”
于是一行人围坐在地上，四手八脚地开始扒拉起地上的军粮，各自拿起一包琢磨着怎么吃。
伍言也走过来，从地上捡起一包看了看，包装袋上写着：“野战军·单兵自热食品”。他翻到背面，没有看到配料表，但却注明了该食品具有自热功能，并配备了自热操作指南，最下面用一行醒目的小字标明了保质期。
“一百年？！”
伍言目瞪口呆，在末日以前，他可从来没见过保质期这么久的东西。
“呵呵，真了不得啊。”艾叔也发现了这一点，啧啧称叹道，“看来，人类在面临生死危机时，还是能发明很了不得的东西。从这个保质期看，当时的军队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长期作战的机会，就算再充足的准备，也救不了人类。”
“管他呢，老大，什么准备不准备的……这不正好方便了咱们吗！”阿南窃喜道，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装袋，“管不了那么多了，能吃就行！”
伍言也打开袋子，看到里面是一个金属制的饭盒，还有一个自热袋。按照自热指引上的说法，他还需要一点水，正好行李袋里有几瓶罐头装的饮用水，他伸手去拿。
“喂，有你的份吗？”韩梅抬眼瞪了他一下。
伍言的手停住了，额头冷汗直冒。
艾叔眉头微蹙，“梅，说话别这么冲。”
他教训了韩梅一句，随后招呼着伍言在自己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伍言，也是南方基地的人。从今往后，他就是队里的新成员了。”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
短暂的沉默过后，阿南大叫一声：“牛逼！”
“欢迎兄弟！”他十分激动地凑过来，和伍言握了握手，手劲大到有些吓人，“我叫阿南，兄弟，记住，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来，拿上这个，吃！”他把一罐黄桃罐头塞进伍言手里。
“好小子，跟老子你算是选对了。”旁边的肥龙也一拍肚子，趾高气扬地说，“告诉你，跟了老子，以后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呸，是吃香的喝辣的！”阿南往他脑袋上扔了一罐罐头，转头对伍言说，“总之，兄弟，加入了我们这伙儿，以后咱们就是同心同命，有我们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死你！”
伍言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整懵了，只好低着头一个劲陪笑。
他有点弄不清楚状况——这又是怎么回事？自己不会莫名其妙加入了什么帮派组织吧？等下……他们不会还要誓血为盟吧？
不管怎样，他至少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些人不是恶种。
而且，那个叫艾叔的大哥貌似还认识林佳佳，这更是让他在心理上和这伙人拉近了些距离。毕竟，虽然这伙人看上去有点没谱，但既然是林佳佳认识的人，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好了好了，先吃饭吧。”艾叔摆了摆手，“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埋头开始忙活。伍言按包装袋上的指引把水倒进饭盒里，然后把自热袋捏爆后放在盒子底下，指引上说这样就可以了。约莫半分钟后，饭盒真的开始发热了，又过一会儿，甚至隐隐有些烫手。
他再也等不及了，不等饭食完全加热，就忍不住端起来开吃。说是军用食品，实际上也只是辣酱配米饭罢了，不过饭量非常大，伍言吃得泪流满面，饿了两天的肚子咕咕直叫。
香啊……
他舔干净最后一粒米饭，放下饭盒，长长地叹了口气，举头望向头顶的圆月。
折腾了半天，自己总算是……又活下来了啊……
伍言几乎是全程咬着牙硬撑，他本身就没有干重体力活的经验，再加上两天没吃东西，现在还能站着已经算不错了。
这样重复了几次，大哥终于觉得汽油的数量差不多了。五个沉甸甸的油罐摆在大巴车边上，大哥从行李箱内拿出一把加油枪，一头连在油罐上，一头放进大巴车后面的油箱盖里。他在油罐上操作了一会，只听“哧”的一声响，汽油开始从罐子里流入油箱。
伍言闻到刺鼻的汽油味，他松了口气，尝试握住自己的拳头，却发现已经使不上力气。他索性在地上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喘着粗气。
大哥低头看着他，目光从上到下把他扫视了一遍，好像他是个没穿衣服的姑娘。油加完了，大哥合上油箱盖，待空气中的汽油味散去一会儿后，他掏出一根烟，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问：
“新人？”
伍言疑惑，他没看到大哥使用点火工具，但他手中的烟就那样一下子点着了。大哥吸了一口烟，吐出浓厚的烟雾，烟头在夜色中形成一个红亮的小光点。
新人？什么意思……对方是在打探自己的身份吗？
对伍言来说，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这伙人的来头——他们是什么人，原种还是恶种？这一点非常重要。
然而，还没等他多想，大哥的下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伍言……是吧？希望我没认错。”
伍言大惊失色：“你认识我？”
大哥冲他伸出手，“艾炎，小队编号NS-3931，来自南方基地。我是队长，你可以叫我艾叔。”
南方基地？这人是南方基地的？这么说……他们也是原种计划的人？
伍言连忙站起身，和大哥握了个手。
“你们也是……南方基地的？你们是原种吗？”
艾叔点点头，随即一蹙眉。
“为什么这么问？能出现在新世界的，不只有原种吗？”
伍言顿了下，回避了他这个问题，反问道：“你认识林佳佳吗？”
“是你队长，对吧？”艾叔用手指把燃完的烟头捻灭，又从衣兜里掏出一根，“我当然认识，我和你队长是同一届的，所以我对你也略知一二……你知道吗，林佳佳是南方基地的核心人物，她的小队成员个个经验丰富，不可能在事件前临时招你这么一个新人，你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伍言不置可否，说实话，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何德何能会被林佳佳看上。他继续问：
“既然你认识林佳佳，她现在在哪？”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艾叔点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竟不见吐出烟来，“每个小队的投放位置都是保密的，地点也可能随地质活动变化，没人能够预测。那次袭击过后，南方基地受损严重，幸存的小队全部重组了，我和你队长后来也联系不多。我听说，你是在那场袭击中受了伤，被迫休眠的，对吗？”
“我不记得了……”伍言挠了挠脑袋，说，“我当时也没记清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在那之后就没了记忆，醒来后就在新世界了。”
“呵呵，那你恐怕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休眠的原种了。很荣幸见到你。在你休眠后，你队长在那片海域组织了一场搜救行动，但找不到你的休眠仓，你乘坐的是试验机型，没有集群定位功能，她们已经尽力了。”
伍言默默地点头，同样的话他在林佳佳留给自己的纸条上也见过了。“那林佳佳呢？她也进入休眠了吗？”
“是的，原种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虽然途中遇到一些阻碍，但大多数原种最终都如期进入了休眠。我是最后一批休眠的，在那之前我见到了你队长的休眠报告，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太好了，伍言心想，他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林佳佳成功休眠了，这就意味着，她现在也和自己一样，来到了新世界。林佳佳那么厉害，一定能好好活下去的，只要大家都还活着，总有一天，他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你队长在休眠前拜托过我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艾叔说。
“什么？”伍言一怔。
“她说，如果我在新世界遇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艾叔难得笑了笑，这还是伍言第一次看到他笑，“如果让她发现你缺了胳膊或者少条腿什么的，她饶不了我……你队长是这么说的。”
伍言呆住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他心底升起，他看着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不知为何竟隐约看到了林佳佳的身影。林佳佳带着一顶遮阳帽，脚下还穿着那双红色跑鞋，正冲他得意地笑着，仿佛在说：喂，伍言，你说什么也得活下去啊！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艾叔问，“要加入我的队伍吗？我已经答应过你队长，把你当自己人一样看待。你放心，只是暂时加入，你名义上还是林佳佳的队员，如果你以后还能见到她，到时候再归队也不迟。”
“呃……”
“老大，看我们找到什么！”两个急匆匆的身影从加油站外冲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只见肥龙走到车前，把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袋扔在地上。他打开行李袋，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全倒出来，然后，拿起其中一个军绿色的小袋子，兴奋地说：“老大，看这是啥？好东西哇，哈哈！”
他把这包东西扔给艾叔，艾叔接过后一看，“军粮？哪找到的？”
“两条街外有个驻扎点。”韩梅慢悠悠地走过来，说，“当然，早就废弃了，不过部队的物资保留了下来。我们搜刮了一下，有弹药和一些军用食品，但弹药已经没法用了，所以只拿了些水和吃的。”
“哦对，还有这些武器。”
韩梅把背上的行李袋卸下来，一打开，里面装满了长长短短的刀具。她从中挑出一把军用匕首，从刀鞘中抽出来，放在眼前细细地端详——那是一把和人小臂一般长的钢刃，刃口极为锋利，刀背上开着交错状的锯齿，不是那种街头混混打架用的小刀，而是真正在战场上杀敌的凶器。
韩梅把玩着这把刀，用余光瞥了伍言一眼，伍言一哆嗦。
“我去，有吃的！”在车上睡觉的阿南听见动静，眼冒着精光跳了下来，“老大，啥也别说了，赶快开饭吧，兄弟们都饿了！”
于是一行人围坐在地上，四手八脚地开始扒拉起地上的军粮，各自拿起一包琢磨着怎么吃。
伍言也走过来，从地上捡起一包看了看，包装袋上写着：“野战军·单兵自热食品”。他翻到背面，没有看到配料表，但却注明了该食品具有自热功能，并配备了自热操作指南，最下面用一行醒目的小字标明了保质期。
“一百年？！”
伍言目瞪口呆，在末日以前，他可从来没见过保质期这么久的东西。
“呵呵，真了不得啊。”艾叔也发现了这一点，啧啧称叹道，“看来，人类在面临生死危机时，还是能发明很了不得的东西。从这个保质期看，当时的军队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长期作战的机会，就算再充足的准备，也救不了人类。”
“管他呢，老大，什么准备不准备的……这不正好方便了咱们吗！”阿南窃喜道，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装袋，“管不了那么多了，能吃就行！”
伍言也打开袋子，看到里面是一个金属制的饭盒，还有一个自热袋。按照自热指引上的说法，他还需要一点水，正好行李袋里有几瓶罐头装的饮用水，他伸手去拿。
“喂，有你的份吗？”韩梅抬眼瞪了他一下。
伍言的手停住了，额头冷汗直冒。
艾叔眉头微蹙，“梅，说话别这么冲。”
他教训了韩梅一句，随后招呼着伍言在自己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伍言，也是南方基地的人。从今往后，他就是队里的新成员了。”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
短暂的沉默过后，阿南大叫一声：“牛逼！”
“欢迎兄弟！”他十分激动地凑过来，和伍言握了握手，手劲大到有些吓人，“我叫阿南，兄弟，记住，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来，拿上这个，吃！”他把一罐黄桃罐头塞进伍言手里。
“好小子，跟老子你算是选对了。”旁边的肥龙也一拍肚子，趾高气扬地说，“告诉你，跟了老子，以后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呸，是吃香的喝辣的！”阿南往他脑袋上扔了一罐罐头，转头对伍言说，“总之，兄弟，加入了我们这伙儿，以后咱们就是同心同命，有我们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死你！”
伍言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整懵了，只好低着头一个劲陪笑。
他有点弄不清楚状况——这又是怎么回事？自己不会莫名其妙加入了什么帮派组织吧？等下……他们不会还要誓血为盟吧？
不管怎样，他至少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些人不是恶种。
而且，那个叫艾叔的大哥貌似还认识林佳佳，这更是让他在心理上和这伙人拉近了些距离。毕竟，虽然这伙人看上去有点没谱，但既然是林佳佳认识的人，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好了好了，先吃饭吧。”艾叔摆了摆手，“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埋头开始忙活。伍言按包装袋上的指引把水倒进饭盒里，然后把自热袋捏爆后放在盒子底下，指引上说这样就可以了。约莫半分钟后，饭盒真的开始发热了，又过一会儿，甚至隐隐有些烫手。
他再也等不及了，不等饭食完全加热，就忍不住端起来开吃。说是军用食品，实际上也只是辣酱配米饭罢了，不过饭量非常大，伍言吃得泪流满面，饿了两天的肚子咕咕直叫。
香啊……
他舔干净最后一粒米饭，放下饭盒，长长地叹了口气，举头望向头顶的圆月。
折腾了半天，自己总算是……又活下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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