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后的去向
非常幸运，亚伦在探访第二家酒馆时就有了收获。
“这段时间有个叫莫格的小兄弟天天过来，酒量差但出手阔绰，钟情爱尔兰黑啤酒。有次他喝醉后请了在场所有人一杯，大家都挺喜欢这位新人。”
酒馆内，蓄着大胡子的老酒鬼端起酒杯哈哈笑道。
亚伦同样点了爱尔兰黑啤，深黑色酒液荡漾出烤麦的香气，他把还没喝的酒杯推向对方，微笑道：
“这杯算我请你的。请问莫格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哈哈，我这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吗？”
老酒鬼脸上的肥肉如菊花般绽放，他端起酒杯猛灌一口，
“他昨晚还来了呢，但看上去不太好，没喝两杯就走了，换作平时至少喝个半醉才会离开……今晚这个点儿了都没见人，估计也得缺席咯。”
“谢谢，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我才该谢谢你，让我又能免费尝到如此美味的佳酿。”
亚伦推开酒馆大门，寒风掠过街道，卷走泛黄梧桐叶与几张废报纸。
莫格，也就是“食尸鬼”，他的状况一定在昨晚迎来了某道临界值，在酒馆喝酒的他自己也察觉到了，才会慌忙离开酒馆。
离开后，如果知道自己身上即将发生恐怖的异变，他会怎么做？
亚伦目光环顾空旷的街道，最终落在酒馆背后的漆黑小巷。
他凝视片刻，走了进去。
巷道昏暗寂静，惨白的月光洒落墙面，靴底踩进坑洼的滴水声无比清晰。
某种隐秘的触感在亚伦神经里疯狂跳动，强烈的不安如潮水般袭来，仿佛要将亚伦的理智冲散。
果然，莫格下意识逃到了附近的阴暗处，也就是这条小巷里，这样才能不被别人看到。
亚伦擦亮火柴，一步一步踏过地面。
微弱光亮在指尖摇曳，将亚伦的阴影撕扯得扭曲变形。
借着光，他看到灰白墙壁上有与莫格家里如出一辙的爪痕，他的思绪开始沸腾，仿佛有什么要炸开一般。
亚伦叹了口气，朝墙壁伸出手。
他本来不想用这能力，可现在没时间纠结了。
随着触碰，亚伦眼前逐渐勾勒出某个画面，过程像用一张纸去割开皮肤一样，生硬而刺痛。
画面里，莫格气喘吁吁冲进巷子，无力地倚靠在墙边。
他的手臂变得漆黑而粗状，指甲疯长到足以切开木板，瞳孔逐渐被猩红色覆盖。
他一手狠狠抓在墙上，一手痛苦地捂住胸口，却发不出吼叫，露出的牙齿无比尖锐，如传说中的吸血鬼。
“我……妈妈……”
他口中艰难地低语，亚伦还没听清，一个声音便打断了莫格。
“你、你没事吧？”
海石竹般温润又带点怯懦的嗓音，从巷子另一边传来。
一个手挎花篮，脸颊有雀斑的十六七岁女孩，正小心翼翼朝这边张望。
亚伦下意识握紧杖剑，但又立刻想到自己根本不在现场。
万幸的是莫格已经因痛苦半昏过去，身体也迅速变回人类模样，否则亚伦恐怕得看到一出手撕活人的戏码上演。
随着莫格身上异状的消退，闪回场景开始变得模糊，这份依赖于异常气息的能力，无法在正常环境生效。
最后的画面里，雀斑女孩摇醒莫格，搀扶起他，慢慢离开巷子。
亚伦猛地从画面中抽离，那该死的后遗症也如期而至。
“见鬼！”
尖锐的剧痛在脑海疯狂肆虐，仿佛爬满全身的白蚁在啃骨食髓，简直生不如死。
亚伦蹲在地上，抵住额头大口喘气，他决定以后再也不用这扯淡的能力了，每次都像是快要了他的命。
十秒后，他勉强起身，径直冲回酒馆。
闪回画面是昨晚的事，莫格随时可能再次异变，这意味着女孩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伙计。”
亚伦撞开大门，不顾酒馆里一众惊诧的眼神，冲到大胡子老酒鬼面前，喘着气问道：
“附近是不是有个卖花的女孩？她家在哪？告诉我，现在。”
“噢，别激动，兄弟。你说的应该是米莉吧？大家都认识，不过你问这干什么？要知道追求她的小伙子都快排到这条街外边儿去啦，你刚来就刨根问底，这里的年轻人们恐怕不乐意咯。”
老酒鬼哈哈笑道，正应了他的话，酒馆里有好几个青年神色不善地站起来，准备朝亚伦靠近。
本来他们的竞争者就够多了，这又是哪冒出来的小白脸？
亚伦沉吟片刻，面无表情地拔出杖剑，猛地插进桌面，洞穿木板的剑刃闪烁冷光，肃杀的气息令所有人动作一滞。
那把剑的精致与锋利，让他们明白了亚伦的身份绝不一般。
“我丝毫没有兴趣跟你们抢姑娘。她现在很可能正遭遇危险，你们浪费的每一秒钟，都是在谋杀她的生命。”
亚伦的声音有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冷漠的目光扫视全场，竟没有一人敢跟他对视。
“麦、麦特费隆街35号，拐进去第三户就是……”
其中一个青年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亚伦拔出杖剑，丢下50英镑，向门外走去，
“今天全场我请客，就当为我的无礼道歉，以及……”
他随手抓起桌面的空酒瓶，朝背后抛出，下一刻，伴随清脆的枪声和众人的惊呼，酒瓶在半空炸裂，玻璃碎片飞溅，他手里的左轮枪口飘出烟雾，而整个过程他没有回一次头，
“这件事你们帮不上忙，如果有谁非要跟来，下场会跟这个酒瓶一样。”
直到亚伦离开后，酒馆里的年轻人们才陆续回过神，然后开始吵闹起来，其中不乏激烈的争论。
“吵什么吵，有人请客还不好吗？既然告诉你们不能去，就乖乖呆着喝酒！还是说，你们认为自己比刚才那个凶狠的家伙更靠谱？”
老酒鬼狠狠拍桌，大声呵斥道。
青年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终于闷闷不乐地坐下。
老酒鬼又灌了一口，喃喃道：
“希望那孩子没事吧……唉。”
……
亚伦刚出酒馆，艾琳娜已经从远处赶过来。
“到时间你还没来集合，我就自己找来了。”
艾琳娜捋了捋凌乱的鬓发道，
“你这边有什么发现?”
“食尸鬼原名莫格，他被一个女孩带走了，但他状况非常不稳定，那女孩的处境很不妙，我们必须马上过去。”
亚伦检查着两把枪的子弹，脚步也没停下。
艾琳娜立刻跟上，她边走边道：
“趁这会儿告诉你我的调查结果。莫格的母亲同样是在一周前过世的，跟他赢下那场关键比赛是同一天。”
“什么？”
“还有一点，周围邻居表示莫格的母亲几年来没有过重大疾病，基本还算健康，但在短短一个月里，他母亲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几乎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而治疗需要很大一笔钱。”
“妈的，怎么听上去像有人在背后捣鬼。”
“很不巧，我同样是这么认为的，他们的目的是让莫格自愿接受那种药物。”
“该死！我们得再快点，如果还存在幕后黑手，莫格跟女孩都可能有危险！”
亚伦迈步跑了起来。
“喂！你的伤能跑吗？”
艾琳娜喊道。
这家伙完全不拿他的命当回事，但又没法因此指责他，即便他非要说这是为了完成考核加入秘会，自己也不会信一个字了。
“别废话了！跟上！”
亚伦大喊。
“这段时间有个叫莫格的小兄弟天天过来，酒量差但出手阔绰，钟情爱尔兰黑啤酒。有次他喝醉后请了在场所有人一杯，大家都挺喜欢这位新人。”
酒馆内，蓄着大胡子的老酒鬼端起酒杯哈哈笑道。
亚伦同样点了爱尔兰黑啤，深黑色酒液荡漾出烤麦的香气，他把还没喝的酒杯推向对方，微笑道：
“这杯算我请你的。请问莫格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哈哈，我这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吗？”
老酒鬼脸上的肥肉如菊花般绽放，他端起酒杯猛灌一口，
“他昨晚还来了呢，但看上去不太好，没喝两杯就走了，换作平时至少喝个半醉才会离开……今晚这个点儿了都没见人，估计也得缺席咯。”
“谢谢，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我才该谢谢你，让我又能免费尝到如此美味的佳酿。”
亚伦推开酒馆大门，寒风掠过街道，卷走泛黄梧桐叶与几张废报纸。
莫格，也就是“食尸鬼”，他的状况一定在昨晚迎来了某道临界值，在酒馆喝酒的他自己也察觉到了，才会慌忙离开酒馆。
离开后，如果知道自己身上即将发生恐怖的异变，他会怎么做？
亚伦目光环顾空旷的街道，最终落在酒馆背后的漆黑小巷。
他凝视片刻，走了进去。
巷道昏暗寂静，惨白的月光洒落墙面，靴底踩进坑洼的滴水声无比清晰。
某种隐秘的触感在亚伦神经里疯狂跳动，强烈的不安如潮水般袭来，仿佛要将亚伦的理智冲散。
果然，莫格下意识逃到了附近的阴暗处，也就是这条小巷里，这样才能不被别人看到。
亚伦擦亮火柴，一步一步踏过地面。
微弱光亮在指尖摇曳，将亚伦的阴影撕扯得扭曲变形。
借着光，他看到灰白墙壁上有与莫格家里如出一辙的爪痕，他的思绪开始沸腾，仿佛有什么要炸开一般。
亚伦叹了口气，朝墙壁伸出手。
他本来不想用这能力，可现在没时间纠结了。
随着触碰，亚伦眼前逐渐勾勒出某个画面，过程像用一张纸去割开皮肤一样，生硬而刺痛。
画面里，莫格气喘吁吁冲进巷子，无力地倚靠在墙边。
他的手臂变得漆黑而粗状，指甲疯长到足以切开木板，瞳孔逐渐被猩红色覆盖。
他一手狠狠抓在墙上，一手痛苦地捂住胸口，却发不出吼叫，露出的牙齿无比尖锐，如传说中的吸血鬼。
“我……妈妈……”
他口中艰难地低语，亚伦还没听清，一个声音便打断了莫格。
“你、你没事吧？”
海石竹般温润又带点怯懦的嗓音，从巷子另一边传来。
一个手挎花篮，脸颊有雀斑的十六七岁女孩，正小心翼翼朝这边张望。
亚伦下意识握紧杖剑，但又立刻想到自己根本不在现场。
万幸的是莫格已经因痛苦半昏过去，身体也迅速变回人类模样，否则亚伦恐怕得看到一出手撕活人的戏码上演。
随着莫格身上异状的消退，闪回场景开始变得模糊，这份依赖于异常气息的能力，无法在正常环境生效。
最后的画面里，雀斑女孩摇醒莫格，搀扶起他，慢慢离开巷子。
亚伦猛地从画面中抽离，那该死的后遗症也如期而至。
“见鬼！”
尖锐的剧痛在脑海疯狂肆虐，仿佛爬满全身的白蚁在啃骨食髓，简直生不如死。
亚伦蹲在地上，抵住额头大口喘气，他决定以后再也不用这扯淡的能力了，每次都像是快要了他的命。
十秒后，他勉强起身，径直冲回酒馆。
闪回画面是昨晚的事，莫格随时可能再次异变，这意味着女孩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伙计。”
亚伦撞开大门，不顾酒馆里一众惊诧的眼神，冲到大胡子老酒鬼面前，喘着气问道：
“附近是不是有个卖花的女孩？她家在哪？告诉我，现在。”
“噢，别激动，兄弟。你说的应该是米莉吧？大家都认识，不过你问这干什么？要知道追求她的小伙子都快排到这条街外边儿去啦，你刚来就刨根问底，这里的年轻人们恐怕不乐意咯。”
老酒鬼哈哈笑道，正应了他的话，酒馆里有好几个青年神色不善地站起来，准备朝亚伦靠近。
本来他们的竞争者就够多了，这又是哪冒出来的小白脸？
亚伦沉吟片刻，面无表情地拔出杖剑，猛地插进桌面，洞穿木板的剑刃闪烁冷光，肃杀的气息令所有人动作一滞。
那把剑的精致与锋利，让他们明白了亚伦的身份绝不一般。
“我丝毫没有兴趣跟你们抢姑娘。她现在很可能正遭遇危险，你们浪费的每一秒钟，都是在谋杀她的生命。”
亚伦的声音有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冷漠的目光扫视全场，竟没有一人敢跟他对视。
“麦、麦特费隆街35号，拐进去第三户就是……”
其中一个青年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亚伦拔出杖剑，丢下50英镑，向门外走去，
“今天全场我请客，就当为我的无礼道歉，以及……”
他随手抓起桌面的空酒瓶，朝背后抛出，下一刻，伴随清脆的枪声和众人的惊呼，酒瓶在半空炸裂，玻璃碎片飞溅，他手里的左轮枪口飘出烟雾，而整个过程他没有回一次头，
“这件事你们帮不上忙，如果有谁非要跟来，下场会跟这个酒瓶一样。”
直到亚伦离开后，酒馆里的年轻人们才陆续回过神，然后开始吵闹起来，其中不乏激烈的争论。
“吵什么吵，有人请客还不好吗？既然告诉你们不能去，就乖乖呆着喝酒！还是说，你们认为自己比刚才那个凶狠的家伙更靠谱？”
老酒鬼狠狠拍桌，大声呵斥道。
青年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终于闷闷不乐地坐下。
老酒鬼又灌了一口，喃喃道：
“希望那孩子没事吧……唉。”
……
亚伦刚出酒馆，艾琳娜已经从远处赶过来。
“到时间你还没来集合，我就自己找来了。”
艾琳娜捋了捋凌乱的鬓发道，
“你这边有什么发现?”
“食尸鬼原名莫格，他被一个女孩带走了，但他状况非常不稳定，那女孩的处境很不妙，我们必须马上过去。”
亚伦检查着两把枪的子弹，脚步也没停下。
艾琳娜立刻跟上，她边走边道：
“趁这会儿告诉你我的调查结果。莫格的母亲同样是在一周前过世的，跟他赢下那场关键比赛是同一天。”
“什么？”
“还有一点，周围邻居表示莫格的母亲几年来没有过重大疾病，基本还算健康，但在短短一个月里，他母亲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几乎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而治疗需要很大一笔钱。”
“妈的，怎么听上去像有人在背后捣鬼。”
“很不巧，我同样是这么认为的，他们的目的是让莫格自愿接受那种药物。”
“该死！我们得再快点，如果还存在幕后黑手，莫格跟女孩都可能有危险！”
亚伦迈步跑了起来。
“喂！你的伤能跑吗？”
艾琳娜喊道。
这家伙完全不拿他的命当回事，但又没法因此指责他，即便他非要说这是为了完成考核加入秘会，自己也不会信一个字了。
“别废话了！跟上！”
亚伦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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