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临近终章
追了亚伦整场舞会的黑天鹅与白苍鹭同样很郁闷。
他们好歹是英格兰特水平顶尖的摩登舞者，受邀参与的演出剧场里从来都是座无虚席。
在以往晚会他们就像狼入羊群，肆意巡猎这群脚步缓慢养尊处优的贵族，从未想到这次的目标这么难缠。
对方像是很清楚靠近他们的危险性，跟渔网中的鳕鱼一样不断挣扎逃离，但又没有干脆地直接退出。
按照与科林伯爵的协议，只要对方还留在舞池就得由他们负责，这种仿佛被猎物戏耍的感觉让两人憋着一股火气。
那对男女中明显只有穿蓝色礼裙的女孩会跳舞，男人的动作像躺了几百年后诈尸的木乃伊，僵硬又别扭，几乎没有任何技巧美感可言。
但偏偏他肢体掌控能力又强到惊人，总是在极短时间内做出匪夷所思的动作配合上女孩的步调。
就跟把木桶装在车轴上发现车居然能正常行驶一样叹为观止。
“等等，他们慢下来了！”
被称为黑天鹅的女人低声惊呼。
亚伦跟艾琳娜的速度逐渐降低，看上去像是体力不支，又像是因为奏乐即将终了，优雅地配合伴曲的节奏而慢下来。
“没时间了，先靠近他们！”
白苍鹭低声道，踏步带着黑天鹅迅速靠近亚伦两人，有人说跳华尔兹男性是一棵树而女性是攀附树干的藤蔓，因为引导和节奏通常是都由男方负责。
不过在亚伦那边似乎正好反了过来。
乐曲即将完结，小号拖曳的长鸣与密集的鼓点碰撞交错，目不转睛地观众们紧盯舞台，不愿错过这场绝美舞蹈的最终谢幕。
黑天鹅和白苍鹭已经旋转到亚伦的身后，他们相牵的手自然地抬起，不经意朝亚伦脖颈撞去，看上去只是非常自然地摆荡动作，没有任何人觉得有异常。
但将要触碰的前一刻，亚伦与艾琳娜突然将节奏打乱，迅速原地转身，这让亚伦得以重新面向白苍鹭。
他原本扶住艾琳娜背部的手，也毫无征兆地伸向空中。
高昂的激奏中，观众们看到了十分神奇的一幕。
两组舞者中，一方的男性突然抓住另一方男性的手，拖拽导致双方都脱离了原本的女舞伴，只剩他们被留在中间。
在惯性下，他们保持这个姿势完美回旋一周，才像脱钩的列车一样分离开。
音乐也在此刻完全终了。
片刻静默后，客人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赞美与欢呼响彻了整个夜晚。
谁都没想到能在科林伯爵的晚会中欣赏到一场优雅至极的视觉盛宴，最后两组舞者的交会更是惊喜，有一种天际追逐的日月终于在此刻相融的浪漫感与史诗感，让不少人捂嘴惊呼出声。
甚至有几个画家灵感已跟喷泉一样迸发，恨不得当场搭起架子开始挥洒颜料。
艾琳娜提起长裙半蹲向观众行礼，随后跑到亚伦身边问道：
“拿到了吗?”
亚伦在视线死角悄悄向她摊开手。
一枚精巧的戒指躺在他手上。
“戒指是中空的，里面嵌了一根极细的针，通过手部肌肉控制其弹出和收起，这方法很隐蔽，也几乎无法被发现。”
亚伦低声道，
“做得好，这次多亏了你。这项物证足以让科林伯爵的行径完全败露。”
“难得你还会夸人。”
“我向来实事求是，这也能表明我之前对你的评价同样是客观的，而非我故意针对你。”
“你……算了。我们接下来干嘛?直接找他对峙?”
亚伦像看待什么珍稀动物一样看着艾琳娜道：
“你认真的吗?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之前伯爵在对我们下死手这件事上有所顾忌，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必须留下我们的命。东西落在我们手里后，他不会允许我们走出这座宅邸一步。”
“什么?”
艾琳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要抢！我们现在怎么办?”
“办法倒也很简单。”
亚伦看向刚发现戒指不见的白苍鹭，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正阴郁地盯着亚伦。
“跑！”
……
伦蒂尼恩的夜从未曾寂静，不过今晚为此做出最大贡献的人，当属亚伦和艾琳娜。
亚伦驾驶双轮马车疾驰在凹凸不平的碎石路上，背后还跟了近十辆马车，并在持枪朝他们射击，马匹尖锐的嘶鸣与刺耳的枪声响彻城市夜空。
“为什么每次我都要被卷进这种事里！”
艾琳娜再次开枪崩掉追逐马车的马匹，迎着狂风大声喊道。
“我一开始把计划说得很明白！别告诉我以你的智商理解不了这事的后果！”
亚伦猛扯缰绳，马匹拖着车厢冲进岔路，车轮腾空旋转，煤气灯柱被车厢撞断，这个动作再次甩掉将近一半的追赶者。
“你！你这混蛋！”
艾琳娜竟然无言以对，因为她真的没能理解，她本以为这是亚伦完成任务的必要条件，没想到只是他心血来潮！
“下个弯道跳车！”
亚伦忽然喊道。
“你确定?”
艾琳娜愣了愣，以亚伦那没被秘血强化的身体素质，从高速的马车上跳下基本等于被装在投石车里扔出去，不死也得全身骨折。
然而进入路口时，右侧路边赫然出现一大片灌木和草坪，而此刻追赶他们的马车正处于视野死角，在数秒内都无法看到他们的动向。
“跳！”
亚伦只给了口头指示而没伸手去扒拉艾琳娜，否则搞不好双双摔车直接完蛋，现在只能各凭本事了。
他纵身一跃，身体被惯性甩向路边，狠狠撞进高大茂密的灌木，猛烈的冲击力折断无数树枝，他整个人完全深陷进枝叶里才终于停下。
那匹马带着马车继续向前冲去，数秒后，几辆伯爵派出的马车冲进路口，毫不减速地追向远处。
轻松甩掉。
等到追兵彻底离开，亚伦才吐出嘴里的叶子，费劲地站起来。
而艾琳娜早就站在一旁等他了。
“……老实讲，我之前就很好奇，你的身体素质是天生的，还是秘会的技术?”
亚伦面无表情地问道。
艾琳娜身上连根草都没有，礼裙同样毫无褶皱，她这状态甚至能直接重新回去参加舞会。
“反正你也要加入，告诉你应该没什么……这是灰烬秘血的作用。那东西虽然不能直接强化身体，但能够大幅增强你的代谢和运动能力，配合荒原赋予的控制力，可以做到完全超越普通人类。”
艾琳娜好笑地看着亚伦的狼狈模样，
“当然也不是随便能用的，强行注射只会让你疯掉然后变成怪物，比如现在的你就不能用，更别提秘会里那堆连荒原都找不到的家伙了。”
“这么说你对秘会而言还算是稀有人才?”
“那当然，所以我才能这么年轻就成为执行局正式成员。”
艾琳娜边说边脱掉折断的高跟鞋。
她没事不代表脆弱的鞋跟也没事，跳车时的巨大冲击让这双可怜的鞋不堪重负，在清脆的断裂声中直接寿终正寝了。
“为了安全考虑我们得走路回去，你光脚能行吗?”
亚伦看着艾琳娜裸露的白皙脚趾踩在肮脏不平的石板路上，皱了皱眉。
“那不然怎么办?光脚至少比穿这双坏掉的高跟要好。”
艾琳娜单手提着鞋，赤脚站在路边，靛蓝色礼裙和黑色长发随夜风轻晃，那模样很像偷偷离家出走的世家千金……不，她本来就是。
“啧……好吧，鉴于今天你的功劳最大，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亚伦叹息一声，指了指自己后背，
“你可以选择让我背你回去。”
艾琳娜愣了一下，她下意识以为亚伦又想整她，但她发现亚伦目光里并没有任何讽刺意味，他只是在单纯提出一个建议。
“我……”
这明明是个能在物理层面压制亚伦的好机会，不知为何她却第一时间想拒绝。
或许是因为剧烈运动的缘由，让她觉得身上有点燥热，晚风吹起路边泥壤的气味，昏黄的煤气灯光打在石板路面，街道寂静无人，两人间的呼吸几乎清晰可闻。
“嗯?”
亚伦狐疑地盯着她，这家伙摔傻了?
“不愿意就算了，想来有秘血的效果你自己走也能……”
“过来蹲下！”
艾琳娜忽然高声喊道。
亚伦差点被吓一跳，他无语回头，发现艾琳娜气冲冲地盯着他，像是自己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你什么毛病?我好像没惹你吧?”
亚伦边背对艾琳娜蹲下边问道。
他忽然发现自己有点捉摸不透这位大小姐的性子了。
“你还有脸说?你不是一直在惹我吗?”
亚伦背上的艾琳娜声音依旧霸道，不过她身体却很轻盈，小腿纤细而大腿柔软，难以想象她可以用这副躯体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
“说出真话的人往往会被曲解为在挑衅或讽刺……难怪有句歌词唱，当再无人向皇帝谏言之时，就是他真正君临世界之日。”
亚伦边走边道。
“你能不能闭嘴?”
背后的艾琳娜好像越来越暴躁了，身体也在不安分地晃动。
不过亚伦这次选择了乖乖就范。
今晚的成功几乎全靠艾琳娜，如果没她在说不定自己还会有生命危险，可谓居功至伟。
鉴于此，他也就放弃了在三秒内想出的十五种反驳话术。
两人一路沉默着，踏进伦蒂尼恩荒芜的夜色中。
他们好歹是英格兰特水平顶尖的摩登舞者，受邀参与的演出剧场里从来都是座无虚席。
在以往晚会他们就像狼入羊群，肆意巡猎这群脚步缓慢养尊处优的贵族，从未想到这次的目标这么难缠。
对方像是很清楚靠近他们的危险性，跟渔网中的鳕鱼一样不断挣扎逃离，但又没有干脆地直接退出。
按照与科林伯爵的协议，只要对方还留在舞池就得由他们负责，这种仿佛被猎物戏耍的感觉让两人憋着一股火气。
那对男女中明显只有穿蓝色礼裙的女孩会跳舞，男人的动作像躺了几百年后诈尸的木乃伊，僵硬又别扭，几乎没有任何技巧美感可言。
但偏偏他肢体掌控能力又强到惊人，总是在极短时间内做出匪夷所思的动作配合上女孩的步调。
就跟把木桶装在车轴上发现车居然能正常行驶一样叹为观止。
“等等，他们慢下来了！”
被称为黑天鹅的女人低声惊呼。
亚伦跟艾琳娜的速度逐渐降低，看上去像是体力不支，又像是因为奏乐即将终了，优雅地配合伴曲的节奏而慢下来。
“没时间了，先靠近他们！”
白苍鹭低声道，踏步带着黑天鹅迅速靠近亚伦两人，有人说跳华尔兹男性是一棵树而女性是攀附树干的藤蔓，因为引导和节奏通常是都由男方负责。
不过在亚伦那边似乎正好反了过来。
乐曲即将完结，小号拖曳的长鸣与密集的鼓点碰撞交错，目不转睛地观众们紧盯舞台，不愿错过这场绝美舞蹈的最终谢幕。
黑天鹅和白苍鹭已经旋转到亚伦的身后，他们相牵的手自然地抬起，不经意朝亚伦脖颈撞去，看上去只是非常自然地摆荡动作，没有任何人觉得有异常。
但将要触碰的前一刻，亚伦与艾琳娜突然将节奏打乱，迅速原地转身，这让亚伦得以重新面向白苍鹭。
他原本扶住艾琳娜背部的手，也毫无征兆地伸向空中。
高昂的激奏中，观众们看到了十分神奇的一幕。
两组舞者中，一方的男性突然抓住另一方男性的手，拖拽导致双方都脱离了原本的女舞伴，只剩他们被留在中间。
在惯性下，他们保持这个姿势完美回旋一周，才像脱钩的列车一样分离开。
音乐也在此刻完全终了。
片刻静默后，客人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赞美与欢呼响彻了整个夜晚。
谁都没想到能在科林伯爵的晚会中欣赏到一场优雅至极的视觉盛宴，最后两组舞者的交会更是惊喜，有一种天际追逐的日月终于在此刻相融的浪漫感与史诗感，让不少人捂嘴惊呼出声。
甚至有几个画家灵感已跟喷泉一样迸发，恨不得当场搭起架子开始挥洒颜料。
艾琳娜提起长裙半蹲向观众行礼，随后跑到亚伦身边问道：
“拿到了吗?”
亚伦在视线死角悄悄向她摊开手。
一枚精巧的戒指躺在他手上。
“戒指是中空的，里面嵌了一根极细的针，通过手部肌肉控制其弹出和收起，这方法很隐蔽，也几乎无法被发现。”
亚伦低声道，
“做得好，这次多亏了你。这项物证足以让科林伯爵的行径完全败露。”
“难得你还会夸人。”
“我向来实事求是，这也能表明我之前对你的评价同样是客观的，而非我故意针对你。”
“你……算了。我们接下来干嘛?直接找他对峙?”
亚伦像看待什么珍稀动物一样看着艾琳娜道：
“你认真的吗?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之前伯爵在对我们下死手这件事上有所顾忌，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必须留下我们的命。东西落在我们手里后，他不会允许我们走出这座宅邸一步。”
“什么?”
艾琳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要抢！我们现在怎么办?”
“办法倒也很简单。”
亚伦看向刚发现戒指不见的白苍鹭，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正阴郁地盯着亚伦。
“跑！”
……
伦蒂尼恩的夜从未曾寂静，不过今晚为此做出最大贡献的人，当属亚伦和艾琳娜。
亚伦驾驶双轮马车疾驰在凹凸不平的碎石路上，背后还跟了近十辆马车，并在持枪朝他们射击，马匹尖锐的嘶鸣与刺耳的枪声响彻城市夜空。
“为什么每次我都要被卷进这种事里！”
艾琳娜再次开枪崩掉追逐马车的马匹，迎着狂风大声喊道。
“我一开始把计划说得很明白！别告诉我以你的智商理解不了这事的后果！”
亚伦猛扯缰绳，马匹拖着车厢冲进岔路，车轮腾空旋转，煤气灯柱被车厢撞断，这个动作再次甩掉将近一半的追赶者。
“你！你这混蛋！”
艾琳娜竟然无言以对，因为她真的没能理解，她本以为这是亚伦完成任务的必要条件，没想到只是他心血来潮！
“下个弯道跳车！”
亚伦忽然喊道。
“你确定?”
艾琳娜愣了愣，以亚伦那没被秘血强化的身体素质，从高速的马车上跳下基本等于被装在投石车里扔出去，不死也得全身骨折。
然而进入路口时，右侧路边赫然出现一大片灌木和草坪，而此刻追赶他们的马车正处于视野死角，在数秒内都无法看到他们的动向。
“跳！”
亚伦只给了口头指示而没伸手去扒拉艾琳娜，否则搞不好双双摔车直接完蛋，现在只能各凭本事了。
他纵身一跃，身体被惯性甩向路边，狠狠撞进高大茂密的灌木，猛烈的冲击力折断无数树枝，他整个人完全深陷进枝叶里才终于停下。
那匹马带着马车继续向前冲去，数秒后，几辆伯爵派出的马车冲进路口，毫不减速地追向远处。
轻松甩掉。
等到追兵彻底离开，亚伦才吐出嘴里的叶子，费劲地站起来。
而艾琳娜早就站在一旁等他了。
“……老实讲，我之前就很好奇，你的身体素质是天生的，还是秘会的技术?”
亚伦面无表情地问道。
艾琳娜身上连根草都没有，礼裙同样毫无褶皱，她这状态甚至能直接重新回去参加舞会。
“反正你也要加入，告诉你应该没什么……这是灰烬秘血的作用。那东西虽然不能直接强化身体，但能够大幅增强你的代谢和运动能力，配合荒原赋予的控制力，可以做到完全超越普通人类。”
艾琳娜好笑地看着亚伦的狼狈模样，
“当然也不是随便能用的，强行注射只会让你疯掉然后变成怪物，比如现在的你就不能用，更别提秘会里那堆连荒原都找不到的家伙了。”
“这么说你对秘会而言还算是稀有人才?”
“那当然，所以我才能这么年轻就成为执行局正式成员。”
艾琳娜边说边脱掉折断的高跟鞋。
她没事不代表脆弱的鞋跟也没事，跳车时的巨大冲击让这双可怜的鞋不堪重负，在清脆的断裂声中直接寿终正寝了。
“为了安全考虑我们得走路回去，你光脚能行吗?”
亚伦看着艾琳娜裸露的白皙脚趾踩在肮脏不平的石板路上，皱了皱眉。
“那不然怎么办?光脚至少比穿这双坏掉的高跟要好。”
艾琳娜单手提着鞋，赤脚站在路边，靛蓝色礼裙和黑色长发随夜风轻晃，那模样很像偷偷离家出走的世家千金……不，她本来就是。
“啧……好吧，鉴于今天你的功劳最大，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亚伦叹息一声，指了指自己后背，
“你可以选择让我背你回去。”
艾琳娜愣了一下，她下意识以为亚伦又想整她，但她发现亚伦目光里并没有任何讽刺意味，他只是在单纯提出一个建议。
“我……”
这明明是个能在物理层面压制亚伦的好机会，不知为何她却第一时间想拒绝。
或许是因为剧烈运动的缘由，让她觉得身上有点燥热，晚风吹起路边泥壤的气味，昏黄的煤气灯光打在石板路面，街道寂静无人，两人间的呼吸几乎清晰可闻。
“嗯?”
亚伦狐疑地盯着她，这家伙摔傻了?
“不愿意就算了，想来有秘血的效果你自己走也能……”
“过来蹲下！”
艾琳娜忽然高声喊道。
亚伦差点被吓一跳，他无语回头，发现艾琳娜气冲冲地盯着他，像是自己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你什么毛病?我好像没惹你吧?”
亚伦边背对艾琳娜蹲下边问道。
他忽然发现自己有点捉摸不透这位大小姐的性子了。
“你还有脸说?你不是一直在惹我吗?”
亚伦背上的艾琳娜声音依旧霸道，不过她身体却很轻盈，小腿纤细而大腿柔软，难以想象她可以用这副躯体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
“说出真话的人往往会被曲解为在挑衅或讽刺……难怪有句歌词唱，当再无人向皇帝谏言之时，就是他真正君临世界之日。”
亚伦边走边道。
“你能不能闭嘴?”
背后的艾琳娜好像越来越暴躁了，身体也在不安分地晃动。
不过亚伦这次选择了乖乖就范。
今晚的成功几乎全靠艾琳娜，如果没她在说不定自己还会有生命危险，可谓居功至伟。
鉴于此，他也就放弃了在三秒内想出的十五种反驳话术。
两人一路沉默着，踏进伦蒂尼恩荒芜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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