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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施肥

    李桂芳的加强版姜汤很管用,陈家一个感冒生病的都没。

    可别人家就不一定了。

    短短两天,就有二十来个人病倒了。

    有老人,有孩子,也有壮年人。

    无一例外,都是浑身发冷,鼻涕横流。

    而且,看这意思,好像还有进一步扩大的架势。

    春天,本来就是传染病高发的季节,这事马上就引起了顾亭亮的注意。

    年轻人身体好,能扛,一般有点头疼脑热的,也不会想着去找他拿药。

    可老人家跟小孩子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小孩子,可是大意不得的。

    这些年来,小孩子夭折的事情没有过去那么多了,可也总是时不时地发生。

    再加上现在全都在倡导只生一个好,各家各户,但凡有小孩子的,一般都只有一两个小孩。

    这可是全家的宝贝,谁都不敢忽视孩子们的健康。

    这不,一大早的,顾家这边就已经来了好几拨病人了。

    顾亭亮这个赤脚医生,可不仅仅负责六队,只是他家住在这里,对六队的情况更为关注而已。

    其实整个大队的情况都差不多,每个生产队都有不少生病的人。

    依他估计,恐怕别的大队的情况都差不多。

    而陈明铁,对此却一无所知。

    他现在正在跟着一队人一起给棉花苗围地施肥呢。

    肥堆离得有点远,就需要他们这些壮劳力一担一担地挑过来。

    重生回来也有好几个月了,现在陈明铁已经适应了这些劳动。

    挑肥而已,可比挖泥挑土轻松多了。

    更何况,他每天早上最起码要担上两大水缸的水呢,早就适应了。

    说起这个,现在天已经暖和起来了,打井这个事情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

    他之前就打听过了,从开挖到完工,顶多也就几天的时间。

    东林地处平原,临江靠海,本身就是水资源很丰富的地区,所以地下水的水位是一定都不低,随便挖挖都能出水,也不存在什么选址的问题。

    至于自家的井打在哪里,都不用陈明铁多加考虑的,肯定是放在东面。

    前世的时候,陈家的水井就是打在那里,而且从风水上来讲,水井在东方,利家宅。

    至于什么时候开始打,陈明铁也考虑得差不多了。

    最好是放在端午之前半个月最好。

    端午前后,是农民们最忙的时候。

    双抢,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个时候,麦子要收割,油菜也要收获。

    这两大作物收割完毕之后,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种植任务就开始了。

    移栽棉花,插秧,可全是耗人的大活儿。

    总之一个双抢下来,不管是男女老少,全都得脱层皮。

    而双抢过后,就是夏天了,天气太热了,这个时候可不好请人做活儿。

    最最重要的,是陈明铁不想等那么久。

    虽然肩膀结起了厚厚一层老茧,也不会搭上扁担就疼,可一天挑满满两缸水也是要力气的,能早点用上井水,谁还会傻傻的去挑河水呢?

    那井水,可是冬暖夏凉的,等到了夏天,地里的甜瓜西瓜什么的,都可以在井水里泡一泡再切来吃,虽然比不上冰镇的,那也是相当清凉解渴了。

    想到西瓜,陈明铁就有些忿忿的,明明棉花跟西瓜一起种都不会影响到什么,可那朱来寿非说他是胡思乱想,硬是不同意。

    西瓜的生长期多短啊,等到西瓜长成,把藤拉了,那时候棉花不过才会从苗期正式进入成长期,两者之间压根就不会相互影响。

    可惜啊,任他把嘴说干了,就是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唉,活该受穷。

    队里那么多棉花地,如果都套种上西瓜,等到了六七月份,能收获多少瓜啊!

    到时候,卖一部分给食品站,再留下一部分分给社员们,绝对是一举两得。

    队里挣的钱多了,年底算工分时,工分值也会上涨,社员们夏天还有瓜吃,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可惜了!

    陈明铁自己不停的脑补着,最后还忍不住摇了摇头。

    晚上又要开队委会了,要不要把这事儿在会上提一提呢?

    不过,再想一想,还是不要了。

    因为他忽然记起,好像今年的棉花收成确实不太好,只是前世的他日子过得有点混乱,记忆有些模糊了。

    他依稀记得,那是因为棉花正吐絮的时候,雨水特别多,导致整体棉花的质量下降。

    那是天灾,非人力可转移的。

    要是到时候,别人把棉花收成不好的事情扣在了跟西瓜套种上,那可真是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在什么位子,说什么话,太冒头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算了,还是顾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得了。

    不对,自家只有九分地,连一亩都还没有呢。

    他只是区区一个队委罢了,操队长的心做什么呢,搞不好最后还落不着一个好字,何苦来哉。

    到了地头,放下担子,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再是干惯了重活儿,该歇口气儿还是得歇一口的。

    “怎么啦,铁子,是不是累啦?

    你不会也受寒了吧?

    现在队上生病的人可不少,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不能硬撑的。”

    问话的是钱婶子,鲍大牛的娘。

    陈明铁这些壮劳力负责把肥挑过来,然后把肥洒到地里的活儿就归像钱婶子这些普通劳力了。

    “没有,没有,就是歇口气儿,回来还得挑好几个来回呢!。”

    陈明铁赶紧摇手,“婶子,这一晃,大牛去部队也该有一个多月了吧,他有信回来没?”

    “有了,有了!”

    钱婶子连连点头,

    “这小子,写信回来说的头一件事就是,他现在终于能放开肚皮吃饭了。

    说什么只要能让他吃饱,训练再苦再累他也是不怕的!”

    陈明铁听了,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感慨,“这小子……”

    他都有点怀疑,这小子前世的时候一直待在部队好些年,是不是就是因为在部队能吃饱饭呢。

    跟钱婶子拉了几句家常,陈明铁就继续干活儿了,歇一会儿可以,歇多了该要扣工分了。

    工分就是钱,就是口粮,再怎么着,也不能跟钱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