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二杀
两天时间眨眼即逝，当第三天阳光再次照亮地平线时，卡多雷和徐冶已经整装待发了。
徐冶第一次有机会靠近那架停在圆形停机坪上的扑翼机。透明座舱，银色涂装充满了科技感，左右各有两翼，像放大了几十倍的蜻蜓。想想人家出行都是私人飞机，自己还在钻丛林，躲树干中，偏偏自己还每天都被人尊称为舰长，徐冶想想不经百感交集。
卡多雷见徐冶目光灼灼地盯着扑翼机，脸上神情变换，时而羡慕时而咬牙，他拍了拍徐冶肩膀：“这玩意儿是西界城外围哨塔的标准配置。性能不怎么好，飞不高也飞不快，承载能力也有限的狠，只能作为短途交通用。”
卡多雷语气中肯地介绍着眼前的扑翼机，可徐冶总觉他话中有浓浓凡尔赛味道。总结起来就是一句：你走路的，我开飞机。
“这该死的舒克……”徐冶摸摸咬牙切齿。
“舒克？他做了什么，你似乎挺讨厌他。”
“没事，别管他。他也有架飞机，挺喜欢炫耀的。他兄弟还有一架坦克……”
卡多雷一头雾水，随即指了指透明的座舱，“等下你恐怕要挤一挤。它只是单座的，再加个人恐怕坐起来不会那么舒服。而且，这次补充生活物资估计就没有多少空间容纳了。关键还得小心那些大型飞禽，要是它们突然对扑翼机感兴趣了，我还得躲避它们，可能到时候就会很颠簸。”
为了去见见世面，总得委屈一下自己。可等徐冶真的坐进去了，才知道卡多雷所言非虚。此刻他蜷缩在驾驶座后面的空间里，这里原本可以放上一些物品，空间自然不会太大。他缩着腿，双臂抱在胸前，安全带勒得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扑翼机左右双翼开始上下颤动，频率越来越快，然后慢慢离开平台。随着卡多雷轻推操纵杆，扑翼机轻盈地冲天而起，然后一个大角度俯冲，消失在周围众多的山峰之间。
韭菜终于熬过了度日如年的三天，重新登录了游戏。刚回到希望号的兴奋劲头还没有过去，精卫就向他宣布因为他无意义的死亡，舰长决定扣除他1000点贡献值。鉴于现在贡献值不足无法扣除，他需要在后续完成任务来补偿被扣除的。
韭菜还没来得及沮丧，就被其他几人拉走了。虽然在线下几个人的群里已经被嘲笑过了，可当他三天以后他终于能上线，其余几人再当面嘲笑他一番玩得也是不亦乐乎。
当韭菜走出希望号的舰体，才发现前面的平地已经大变样了：当初也就是绿草地中间的一小块，现在已经扩大了两倍不止，并且现在地面都被夯实过。旁边竖着四块木牌，上面写着“玩家广场”。韭菜有些诧异地左顾右盼，显然他不在的三天几个人做了不少事情。
他仔细打量过几个人脸上的神情：他们每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自豪的光彩，似乎每一步踩在自己亲手夯实的土地上都是一种骄傲。他们充满干劲，连那个看起来最懒惰的黑留夜客也脚步匆匆，虽然嘴上一边喊着累，但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
韭菜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态似乎和他们有差距。他们好像完全融入了这个游戏，并真的想把这里建设得更加美好，而自己还是抱着游戏过客，参考一下设计灵感的心态进来的。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要改变心态了。否则，或许很快就会被他们拉下，被这个如此真实的第二世界淘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平复一下心情，却意外嗅到了空气中淡淡地血腥味和肉类腐烂的味道。
“你闻到了？”黑留夜客见他脖子往前探，在不停用鼻子吸气。
“当然”韭菜看了看他，“真是没有想到。我这也就三天不在，你们已经开始茹毛饮血，开始吃腐食了？”
黑留夜客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少恶心我。”不过随即他的脸色有点担忧，“舰长让我们储存一些动物的皮毛，肉和骨头来越冬。可是我猜游戏策划忘了一件事，这些肉都是不禁放的。这个任务和以往网络游戏中的采集任务完全不同，它们不是放在储物格里能随时拿出来。它们的皮毛，肉质和骨头只能晒在那里，慢慢等着它们发臭，坏掉。”
“这倒是个问题。”韭菜随即意识到了问题严重。这游戏如此真实，收集的肉类如果没法储存，只能放在那里任由它们坏掉。他想了想，“如果有酒和盐，我们可以试着将它们制作成咸肉，这样至少可以保持肉质不会腐坏。”
“我们也想到过这样处理，我们的三旧大厨甚至去问了精卫，舰上有没有白酒和盐。可惜游戏策划不干人事，酒倒是有的，盐就没有了。而且这群山中除了那些凶猛的野兽，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去交易一些日常生活必需品了。这游戏……开局太难了。”小黑叹了口气。
韭菜脑子飞快转了起来，盐？他看着旁边的黑留夜客：“你们在群里说，你们爬到附近的山峰顶插通讯塔时，是不是看见远处有一个水面呈粉色的湖？”
黑留夜客点了点头：“我们都看见了，远远地看过去超级漂亮。”他指了指其中的某座山峰，“那天我们就是爬上那座山以后看见的，大概再往东很长一场路。本来我们想去看看的，不过迷彩说道路难行，而且离这条峡谷有段距离，恐怕一路过去不安全，所以我们只好暂时放弃了去那里看看的念头。”
“我们今天去看看吧，我们的盐恐怕要着落在湖水上了。”韭菜拍了拍黑留夜客的肩膀，转身去找迷彩谈。
片刻后，几个人都在集中在了玩家广场上。
“按你这么说，湖面呈现粉色是因为里面含盐量很高。所以，我们有可能从中获得盐？”迷彩挠着头，还在回想刚才韭菜给他讲解如何从粉色的湖水里获取食用盐。
“如果游戏策划设计这个粉色湖生态是参考地球上的话，我相信我的推测是对的。湖水呈现粉色是因为里面富含盐分，甚至超过海水里面的盐分。我们可以通过晒或者加热，过滤杂质来获取盐。”韭菜言之凿凿。
“可以试试。有了盐，我们至少可以制作更多的食物。”开过餐馆当过大厨的三旧自然对这项提议双手赞成。
“我也赞成。这种景观远远看就觉得让人心旷神怡，有机会，自然想去近处看看。”凡人也对这个计划表示了赞成。
“既然大家都赞成，那我们说干就干，准备一下就出发吧。”带上一些烤好的肉干，去武器室挑选了五把等离子步枪。黑留夜客还特意去向精卫申请了两支微型通讯塔带在身上，打算沿路在可以中继的范围以内布设下去，让精卫覆盖面积更加宽广。
“我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们的队伍取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啊？以后有其他玩家进来，提起我们五人的名号，少不得要说一声如雷贯耳啊，说不定还能有一些女玩家成为我们的粉丝。”黑留夜客走在队伍中间。也许正是走在队伍中间让他安全感十足，他完全没有身处险地的紧张和紧绷。反而从出发伊始，就没有停止过头脑风暴。
凡人挥舞着一把短刀走在队伍最前面，他要负责砍掉沿途阻碍前进的障碍。这个活儿将由他和韭菜轮流承担。此刻他有些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粉丝就不必要了吧，玩个游戏自由自在好了。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粉丝围观，未必是你想象中那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说得你好像很有经历似的。现在这个社会，想红的人多了，多点粉丝应该也不是坏事。对了，凡人，你在现实中是做什么的？”
凡人想了想：“我就一普通学生。还是来说说命名的事吧，要么就叫五条人吧。”凡人很快转移了黑留夜客的焦点。
“相当凑合，并没有突出我们鲜明的特点。眼光要放得长远一点，将来我们几个人有可能会创建公会，甚至建立一个雇佣军团，所以名字要取得有个性，让人过目难忘一些。”小黑不太赞同凡人的提议。
“真要给我们这个队伍取个名，我看还不如叫‘五香粉’。芳香诱人，增色添味。”三旧作为曾经的一名厨子，自然离不开厨房里的香料。
“五香粉……有点意思，我觉得可以。”小黑砸吧砸吧嘴巴，似乎在品味了一下五香粉，随机出声表示赞同。
其余几人都不置可否，也没有意见。于是，一支名叫“五香粉”的战斗队伍就此诞生。
“按照这样的进展，我们今天估计到不了湖边，这条路实在太难走了。”接过凡人递过来的刀，韭菜抬头望了望前方，“我们这样开路，拿着刀一路砍下去，硬生生开出一条路来。如果我们中间有生态和物种方面的专家，估计心都要碎了，这些原始生态和物种被我们这样践踏。毫不夸张地说，这里的动植物超过九成地球上都没有同类型的。”
“游戏策划真牛X。”他不禁感叹了一句，“凭空造了一个真实无比的世界。”
道路在延伸，进展依旧缓慢，即便最乐观的黑留夜客也感觉这项任务比原先预想地更加艰难。
“那边似乎有一条路。”在侧前方负责警戒的迷彩发现在浓密的树木和杂草中间，似乎有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道路。路两侧倒伏着很多被砍倒的枝条和草杆，根据被踩踏的痕迹来看，这条路不止通行一次。“我们顺着这条路走，感觉这条路大致方向是通向湖的。”
“这是游戏策划刻意留的？还是有人通行时形成的？”凡人看着地上的脚印，“这几天上线都没有看到舰长，精卫说他出去拜访朋友了。难不成，这条小路是舰长开辟出来的？”
“很有可能。不过，一个人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硬生生开出一条路来，你猜舰长应该有多少级？”几人沿着这条小路前行。渐渐地，路两侧除了被砍倒的枝条藤蔓和草杆，出现了一些野兽的尸体和骨架：有些看上去明显是被等离子步枪一枪爆头，有些则是直接被尖锐的利器在身躯上开出大口。他们甚至看见一头长着巨大利角，背脊上一排尖刺的怪兽被一根锯齿大镰直接钉死在地上。
三旧看得双眼放光，他握紧手里的大镰，嘴里喃喃：“这么强？”
几人沿着小路前行。既然有路，速度就提高不少，不多时他们就走出了峡谷，再经过那片宽广的草原，就可以到达粉色湖岸边。
“休息一下吧。即便在现实中我也好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上了。这一路走过来边走边砍树，完全不亚于一场高强度的健身。”韭菜将手中的短刀递给了凡人，一屁股往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去。
“那就休息一下吧。”众人见他坐下，也纷纷找地方，打算坐下补充一些食物和水。
原本放松的氛围被韭菜一声惊呼打破了。待到几人扭头看去，韭菜已经被一只长着锯齿大镰的刀锋螳螂刺穿，正往草丛深处拉去。
像是得到了信号，周围草丛内一下子蹦出数只刀锋螳螂，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惊魂未定的几人，一双双复眼里全是残忍和贪婪的光。
四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等离子步枪充能的声音接连响起来。
“靠，又是韭菜。他好像死过了今天刚能上线。”小黑吐了一口唾沫。早上几人才刚嘲笑过韭菜，没想到他如此快捷地完成了二杀。
“也算幸好其中那一只没忍住，抢先扑倒了韭菜。如果一起抢上来，估计今天我们就要团灭。现在终于知道舰长为啥会有那么多这些畜生的腿了，看来已经杀出仇恨来了。”
很快，等离子步枪开火声接二连三响起。
因为距离近，火网密集，很快几只刀锋螳螂便被击毙。其余的见势不妙，转身遁入了草丛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徐冶第一次有机会靠近那架停在圆形停机坪上的扑翼机。透明座舱，银色涂装充满了科技感，左右各有两翼，像放大了几十倍的蜻蜓。想想人家出行都是私人飞机，自己还在钻丛林，躲树干中，偏偏自己还每天都被人尊称为舰长，徐冶想想不经百感交集。
卡多雷见徐冶目光灼灼地盯着扑翼机，脸上神情变换，时而羡慕时而咬牙，他拍了拍徐冶肩膀：“这玩意儿是西界城外围哨塔的标准配置。性能不怎么好，飞不高也飞不快，承载能力也有限的狠，只能作为短途交通用。”
卡多雷语气中肯地介绍着眼前的扑翼机，可徐冶总觉他话中有浓浓凡尔赛味道。总结起来就是一句：你走路的，我开飞机。
“这该死的舒克……”徐冶摸摸咬牙切齿。
“舒克？他做了什么，你似乎挺讨厌他。”
“没事，别管他。他也有架飞机，挺喜欢炫耀的。他兄弟还有一架坦克……”
卡多雷一头雾水，随即指了指透明的座舱，“等下你恐怕要挤一挤。它只是单座的，再加个人恐怕坐起来不会那么舒服。而且，这次补充生活物资估计就没有多少空间容纳了。关键还得小心那些大型飞禽，要是它们突然对扑翼机感兴趣了，我还得躲避它们，可能到时候就会很颠簸。”
为了去见见世面，总得委屈一下自己。可等徐冶真的坐进去了，才知道卡多雷所言非虚。此刻他蜷缩在驾驶座后面的空间里，这里原本可以放上一些物品，空间自然不会太大。他缩着腿，双臂抱在胸前，安全带勒得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扑翼机左右双翼开始上下颤动，频率越来越快，然后慢慢离开平台。随着卡多雷轻推操纵杆，扑翼机轻盈地冲天而起，然后一个大角度俯冲，消失在周围众多的山峰之间。
韭菜终于熬过了度日如年的三天，重新登录了游戏。刚回到希望号的兴奋劲头还没有过去，精卫就向他宣布因为他无意义的死亡，舰长决定扣除他1000点贡献值。鉴于现在贡献值不足无法扣除，他需要在后续完成任务来补偿被扣除的。
韭菜还没来得及沮丧，就被其他几人拉走了。虽然在线下几个人的群里已经被嘲笑过了，可当他三天以后他终于能上线，其余几人再当面嘲笑他一番玩得也是不亦乐乎。
当韭菜走出希望号的舰体，才发现前面的平地已经大变样了：当初也就是绿草地中间的一小块，现在已经扩大了两倍不止，并且现在地面都被夯实过。旁边竖着四块木牌，上面写着“玩家广场”。韭菜有些诧异地左顾右盼，显然他不在的三天几个人做了不少事情。
他仔细打量过几个人脸上的神情：他们每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自豪的光彩，似乎每一步踩在自己亲手夯实的土地上都是一种骄傲。他们充满干劲，连那个看起来最懒惰的黑留夜客也脚步匆匆，虽然嘴上一边喊着累，但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
韭菜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态似乎和他们有差距。他们好像完全融入了这个游戏，并真的想把这里建设得更加美好，而自己还是抱着游戏过客，参考一下设计灵感的心态进来的。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要改变心态了。否则，或许很快就会被他们拉下，被这个如此真实的第二世界淘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平复一下心情，却意外嗅到了空气中淡淡地血腥味和肉类腐烂的味道。
“你闻到了？”黑留夜客见他脖子往前探，在不停用鼻子吸气。
“当然”韭菜看了看他，“真是没有想到。我这也就三天不在，你们已经开始茹毛饮血，开始吃腐食了？”
黑留夜客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少恶心我。”不过随即他的脸色有点担忧，“舰长让我们储存一些动物的皮毛，肉和骨头来越冬。可是我猜游戏策划忘了一件事，这些肉都是不禁放的。这个任务和以往网络游戏中的采集任务完全不同，它们不是放在储物格里能随时拿出来。它们的皮毛，肉质和骨头只能晒在那里，慢慢等着它们发臭，坏掉。”
“这倒是个问题。”韭菜随即意识到了问题严重。这游戏如此真实，收集的肉类如果没法储存，只能放在那里任由它们坏掉。他想了想，“如果有酒和盐，我们可以试着将它们制作成咸肉，这样至少可以保持肉质不会腐坏。”
“我们也想到过这样处理，我们的三旧大厨甚至去问了精卫，舰上有没有白酒和盐。可惜游戏策划不干人事，酒倒是有的，盐就没有了。而且这群山中除了那些凶猛的野兽，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去交易一些日常生活必需品了。这游戏……开局太难了。”小黑叹了口气。
韭菜脑子飞快转了起来，盐？他看着旁边的黑留夜客：“你们在群里说，你们爬到附近的山峰顶插通讯塔时，是不是看见远处有一个水面呈粉色的湖？”
黑留夜客点了点头：“我们都看见了，远远地看过去超级漂亮。”他指了指其中的某座山峰，“那天我们就是爬上那座山以后看见的，大概再往东很长一场路。本来我们想去看看的，不过迷彩说道路难行，而且离这条峡谷有段距离，恐怕一路过去不安全，所以我们只好暂时放弃了去那里看看的念头。”
“我们今天去看看吧，我们的盐恐怕要着落在湖水上了。”韭菜拍了拍黑留夜客的肩膀，转身去找迷彩谈。
片刻后，几个人都在集中在了玩家广场上。
“按你这么说，湖面呈现粉色是因为里面含盐量很高。所以，我们有可能从中获得盐？”迷彩挠着头，还在回想刚才韭菜给他讲解如何从粉色的湖水里获取食用盐。
“如果游戏策划设计这个粉色湖生态是参考地球上的话，我相信我的推测是对的。湖水呈现粉色是因为里面富含盐分，甚至超过海水里面的盐分。我们可以通过晒或者加热，过滤杂质来获取盐。”韭菜言之凿凿。
“可以试试。有了盐，我们至少可以制作更多的食物。”开过餐馆当过大厨的三旧自然对这项提议双手赞成。
“我也赞成。这种景观远远看就觉得让人心旷神怡，有机会，自然想去近处看看。”凡人也对这个计划表示了赞成。
“既然大家都赞成，那我们说干就干，准备一下就出发吧。”带上一些烤好的肉干，去武器室挑选了五把等离子步枪。黑留夜客还特意去向精卫申请了两支微型通讯塔带在身上，打算沿路在可以中继的范围以内布设下去，让精卫覆盖面积更加宽广。
“我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们的队伍取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啊？以后有其他玩家进来，提起我们五人的名号，少不得要说一声如雷贯耳啊，说不定还能有一些女玩家成为我们的粉丝。”黑留夜客走在队伍中间。也许正是走在队伍中间让他安全感十足，他完全没有身处险地的紧张和紧绷。反而从出发伊始，就没有停止过头脑风暴。
凡人挥舞着一把短刀走在队伍最前面，他要负责砍掉沿途阻碍前进的障碍。这个活儿将由他和韭菜轮流承担。此刻他有些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粉丝就不必要了吧，玩个游戏自由自在好了。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粉丝围观，未必是你想象中那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说得你好像很有经历似的。现在这个社会，想红的人多了，多点粉丝应该也不是坏事。对了，凡人，你在现实中是做什么的？”
凡人想了想：“我就一普通学生。还是来说说命名的事吧，要么就叫五条人吧。”凡人很快转移了黑留夜客的焦点。
“相当凑合，并没有突出我们鲜明的特点。眼光要放得长远一点，将来我们几个人有可能会创建公会，甚至建立一个雇佣军团，所以名字要取得有个性，让人过目难忘一些。”小黑不太赞同凡人的提议。
“真要给我们这个队伍取个名，我看还不如叫‘五香粉’。芳香诱人，增色添味。”三旧作为曾经的一名厨子，自然离不开厨房里的香料。
“五香粉……有点意思，我觉得可以。”小黑砸吧砸吧嘴巴，似乎在品味了一下五香粉，随机出声表示赞同。
其余几人都不置可否，也没有意见。于是，一支名叫“五香粉”的战斗队伍就此诞生。
“按照这样的进展，我们今天估计到不了湖边，这条路实在太难走了。”接过凡人递过来的刀，韭菜抬头望了望前方，“我们这样开路，拿着刀一路砍下去，硬生生开出一条路来。如果我们中间有生态和物种方面的专家，估计心都要碎了，这些原始生态和物种被我们这样践踏。毫不夸张地说，这里的动植物超过九成地球上都没有同类型的。”
“游戏策划真牛X。”他不禁感叹了一句，“凭空造了一个真实无比的世界。”
道路在延伸，进展依旧缓慢，即便最乐观的黑留夜客也感觉这项任务比原先预想地更加艰难。
“那边似乎有一条路。”在侧前方负责警戒的迷彩发现在浓密的树木和杂草中间，似乎有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道路。路两侧倒伏着很多被砍倒的枝条和草杆，根据被踩踏的痕迹来看，这条路不止通行一次。“我们顺着这条路走，感觉这条路大致方向是通向湖的。”
“这是游戏策划刻意留的？还是有人通行时形成的？”凡人看着地上的脚印，“这几天上线都没有看到舰长，精卫说他出去拜访朋友了。难不成，这条小路是舰长开辟出来的？”
“很有可能。不过，一个人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硬生生开出一条路来，你猜舰长应该有多少级？”几人沿着这条小路前行。渐渐地，路两侧除了被砍倒的枝条藤蔓和草杆，出现了一些野兽的尸体和骨架：有些看上去明显是被等离子步枪一枪爆头，有些则是直接被尖锐的利器在身躯上开出大口。他们甚至看见一头长着巨大利角，背脊上一排尖刺的怪兽被一根锯齿大镰直接钉死在地上。
三旧看得双眼放光，他握紧手里的大镰，嘴里喃喃：“这么强？”
几人沿着小路前行。既然有路，速度就提高不少，不多时他们就走出了峡谷，再经过那片宽广的草原，就可以到达粉色湖岸边。
“休息一下吧。即便在现实中我也好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上了。这一路走过来边走边砍树，完全不亚于一场高强度的健身。”韭菜将手中的短刀递给了凡人，一屁股往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去。
“那就休息一下吧。”众人见他坐下，也纷纷找地方，打算坐下补充一些食物和水。
原本放松的氛围被韭菜一声惊呼打破了。待到几人扭头看去，韭菜已经被一只长着锯齿大镰的刀锋螳螂刺穿，正往草丛深处拉去。
像是得到了信号，周围草丛内一下子蹦出数只刀锋螳螂，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惊魂未定的几人，一双双复眼里全是残忍和贪婪的光。
四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等离子步枪充能的声音接连响起来。
“靠，又是韭菜。他好像死过了今天刚能上线。”小黑吐了一口唾沫。早上几人才刚嘲笑过韭菜，没想到他如此快捷地完成了二杀。
“也算幸好其中那一只没忍住，抢先扑倒了韭菜。如果一起抢上来，估计今天我们就要团灭。现在终于知道舰长为啥会有那么多这些畜生的腿了，看来已经杀出仇恨来了。”
很快，等离子步枪开火声接二连三响起。
因为距离近，火网密集，很快几只刀锋螳螂便被击毙。其余的见势不妙，转身遁入了草丛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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