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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施巧计逃离魔窟

    阴阳合抱,神气合凝而圣胎生。

    象茸看着这结丹异象说道:“阴阳合抱,丹成六品,神气合凝圣胎内丹。是中品金丹!”

    如今圣胎即将降生,只需静待,水到渠成。许治民心情大好,大笑三声:“哈哈哈!方今老夫夙愿达成,多亏小友相助,必要好好犒劳一番,留下吧!”一条黑绳袭来把扶风牢牢锁住。

    “许治民!”扶风大怒,“你竟然言而无信!”

    “桀桀桀桀,老夫何曾与你有过承诺?是你太过天真!”许治民得意坏笑,“老夫还要从你身上挖掘出元婴阴神的奥妙呢,可舍不得放你走。”

    正是许治民得意至极之时,突然圣胎异动,原本圆滑的胎膜上居然出现了裂痕。

    “什么!”许治民大惊。

    任由他如何补救,胎膜的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终于圣胎破碎,仙种夭折,霎时洞府内真炁狂暴,洞府内如地震一般剧烈晃动起来。

    许治民顿时身心受创,吐出一口老血,身上的威压也逐渐微弱,朝着筑基期不断地下降。

    “百年......百年筹划啊......”许治民低头看着化作光点逐渐消失的丹胎,“老夫的计划竟然毁于一旦!”

    “是你!”许治民抬头猛地瞪眼盯上被黑绳锁住的扶风,一双浑浊的老眼满布血丝,怒道,“你用了什么计谋!你用了什么!!”

    “哈哈哈哈!许老鬼,我玄门道子一向以诚待人,你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你。”扶风被黑绳锁死却丝毫不慌,道,“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不是吗?”

    “好!好!好!”许治民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变得更加阴沉可怖,“好一个两不相欠!老夫今日定要将你碎骨抽筋,啖肉饮髓,灵魂拘于魂灯,永世烧灼,方能解心头之恨!坏道之仇!”

    许治民大叫一声:“死来!”顾不得结丹失败的伤势,张开魔爪朝着扶风袭来,就要将少年撕碎。

    然而许老鬼今日终不能得偿所愿,突然万千风刃冲来,阻断了他攻击的进程。

    待到风刃散去,一个消瘦的青年挡在扶风面前,正是象茸!此时他浑身真炁烈如明火,双目有神光涌现,头顶凝结三花虚影,足不沾尘腾空而起,右手自经脉各处真炁汇聚指尖,迸出炁剑直指许老鬼。

    此番象茸强势非常,肃杀之气侧漏,却外强中干,分明是根基为薪燃命之法。

    “三花聚顶!”许治民瞪大双眼,定睛一看,“不对,原来是秘法催动,桀桀桀桀,想不到你也敢背叛我。”

    “老鬼!受死!”象茸二话不说,一剑刺去,与许治民缠斗在一起。

    “老夫先杀了你这贱奴!”

    一时间,洞府剑气真炁横飞,大地、石壁、穹顶更是削出道道伤痕,筑基期搏命杀斗,几乎将这洞府都要打塌。

    扶风看了看方才象茸塞入他手中的玉牒,接触之间感受神识寄托之声:“道友,经过几番交流象茸知道道友心性高洁,乃仁义之士。象茸已无颜面再求转世兵解之法,请将玉牒带回苍羽派,告知宗门、师尊、同窗,象茸乃除魔卫道,殉道而殒。多谢!”

    忽然,许治民爆发一击,将象茸逼退,此时他道袍被剑气划破,身上也有几处挂彩,气息不稳,但仍有余力朝着扶风施法。

    那黑绳在许治民的催动下立刻绞紧,要将扶风活活勒死,然而扶风的身子却突然一软,竟然是个纸人。

    化作纸人之后,一个小瓶掉落下来,碎开从瓶中水里遁出一人,才是扶风的真身。

    “臭小子!气煞我也!”许治民还想动手,然而象茸已经杀来,被迫与之缠斗。此时扶风用龟甲又摇出一卦:乾卦,上九,亢龙,有悔。

    许治民足智多谋心思缜密,但是却太过自负,完全不把炼炁期修士放在眼里。他的谋划、计策、验证统统都没有错,只是他一开始就错了,从把扶风的体质错认为天生药人起就错了。他太过相信自己,成就筑基期的凶名来源于此,此番结丹失败亦来源于此。一步错而步步错,而扶风从来和许治民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天下最大的谎言就是实话,因此许治民深信不疑,就按照自己的谋划一步一步踩进扶风同他自己共同布置的陷阱,终于物极必反、满则招损、盛极转衰。

    扶风捡起玉牒和储物袋就要跑出洞府,但是一声带着真炁的笑声又将他逼退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一个老妪沙哑的声音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许小鬼,你结丹失败了,就给老身下酒吧!”

    许治民大怒道:“老太婆!少管闲事!”

    然而金丹的法力远胜筑基,洞府内血池的红水在法力下化作锁链,将许治民和象茸一齐制住,神婆显出身形看着血湖岸边的扶风道:“这就是助你成就金丹的小鬼?道体确实有几分特殊,反正你都失败了,不如给老身,让老身也玩玩,哈哈哈哈哈!”

    扶风闻言,果断把储物袋里早已准备好的火符、火阵全部掷入血湖,金钱剑挥出道火将其引爆。

    “不好!”“放肆!”许治民和神婆同时惊呼,神婆更是直接朝着扶风拍出一掌。

    然而火符更快,这一团火符刹那爆炸,炸散了血湖周边的符文,动摇了血湖中的血水,火阵也将其焚烧蒸发了大半。

    许治民和神婆同时惨叫一声,连血水化作的锁链还有袭来的那一掌也同时消弭。扶风心中暗笑,赌对了,这血池果然和长生殿这群妖人相连甚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些符文正在缓缓修复,神婆虽然受创,但是杀死扶风仍有余力,她现在只想要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炼炁小子,挥出一道风刃要将少年绞碎。然而象茸也解除了桎梏,将神婆的攻击挡下。

    正是僵持焦灼之时,突然洞府之中狂暴的真炁如有指使一般,阴气上升,阳气下降,规律的分离开来。

    神婆也是一惊,道:“这小鬼头竟然真的濒死突破了……”

    又见结丹异象,洞府之中见阴阳双极,金乌下落,玉兔上升,呈现太阳太阴之象。

    “太阳太阴,丹成七品,金乌玉兔一极内丹。哈哈哈哈!区区下品金丹!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象茸即刻爆发,真炁狂涌,将扶风朝着门口推去,转身大喊道,“老鬼给我死!”

    而神婆却态度一转,开始保护许治民,不让象茸破坏许治民结丹。扶风看准时机,催动千里神行符,一步迈出了洞府。

    眼见前路有真炁波动,扶风知道长生殿的援兵到来,顾不上血溪赤水的诡异,直接跃入血水之中,潜入水底躲避来人。强忍着万千虫蚀的痛痒,扶风朝着最近的传送阵游去。

    终于上岸,扶风施展祛垢清身诀整理好衣物,朝着传送阵走去。

    “站住!”阵法站岗的弟子叫住扶风,道,“你来要去干嘛?出示令牌!”

    “师兄。”扶风恭敬拱手道,“师弟是许老的弟子,师尊只吩咐弟子去外头拿一个匣子,并未告知是什么也没有给予令牌,还请师兄允许师弟同行。”

    “许老?长生殿哪有许老?”

    “自然是原来的许长老,如今师尊已然成就金丹,自然就是八老之一,许老了。”扶风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啊?哦!原来是许老啊!师弟你快去快回啊。”那站岗的弟子一脸赔笑的让开。

    扶风正要走,却被另一位弟子拦住:“且慢!我自典礼结束听闻神婆飞往第八老洞府,便是许长老结丹失败了,你如今却说许长老结丹,你到底......”

    那位弟子还没说完,眼睁睁看到扶风挥出一道金芒,就感到视野上升,低眉垂目看到已经无首的自己的尸体,头颅被一剑飞上穹顶。

    “大胆!”一旁原本赔笑的弟子大惊,拔剑刺破扶风的胸背,还未等他得意,突然又有一剑从背后偷袭将他腰斩。

    而那被剑刺破的扶风化作一张残破的纸人,凄凄惨惨地飘落在地,真正的扶风从一旁显现身形,拾起纸人,叹道:“看来这纸人是彻底报废了。”

    过了片刻,四周的符文果然亮起,把这两个弟子的精血和尸首统统卷起收入了血水之中,扶风不再等待,把两位倒霉弟子的佩剑收入储物袋,拿起一旁的灯笼点亮迈入传送阵,传送阵光芒一闪过后,他便出现在了宫殿之中。扶风回头看,石门已经关闭,石门上的那头獬豸雕像也闭上了眼睛,不在理会门前的少年。

    扶风继续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宫殿的石柱浮雕仿佛永无止境一般,终于眼前突然一亮,扶风走出了宫殿,回头一看,正是一副一模一样的壁画,不过要清晰许多,颜色也较新,并未风化。

    这座庙观要大许多,前方更有石砌的屏风遮掩,扶风刚把灯笼收起来,就有一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中年道士走进来,一脸笑淫淫地说道:“师叔可是从那儿来的呀?师侄我早已备好佳肴美人就等着伺候师叔。”

    扶风看了一眼那中年道士,学着许治民一脸坏笑,道:“桀桀桀桀,你干的好啊,过来我有话要吩咐你。”

    中年道士一听就来劲,连忙凑着他的胖头拱过来。

    扶风眼疾手快直接掐断中年道士的脖子,对方还未发出惨叫就已经咽气,扶风把尸体往壁画里推,却怎么也推不进去如同一面真正的墙,扶风只好作罢,在中年道士的身上摸索,很快就搜出一块令牌,令牌上雕刻有‘长生殿’三字,令牌一面对壁画,就见壁画泛出一圈波澜,中年道士的肥胖尸体就顺势滚了进去。扶风收起令牌,壁画又回归原样。

    扶风施展隐身术、穿墙术悄悄地出了庙观,庙观外分明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府邸,庭院、厢房、湖石、花草错落有致,扶风继续走,出了这座府邸,果然到了都城之中。

    扶风找到都城的主城,看清都城的名字,竟然到了雍州南边的陵都。